病娇世子的娇软美人——漠北大雁
时间:2022-03-19 08:15:10

  言倾拉过裴笙的大手,用纤细的小拇指勾了勾裴笙的小拇指,得意极了,却没有看到裴笙眼中一闪而过的狡黠。
  赵景惊得下巴都要掉了。
  现在的女子都如此好骗的么?
  虽说裴笙的声音很小,可作为习武之人,还是能够很轻松地听清裴笙的话:倾倾若能喂我喝药,我便饶了她。
  一个大男人有手有脚、四肢健全,还需要夫人喂药?这不明摆着借着“喂药”占便宜么?
  赵景拍了拍脑门。
  亏他从前还以为二弟性子淡漠、不喜女人,现在看来二弟的花花肠子多着呢!
  他默默地伸出大拇指,高远会心一笑,在桌下也伸出了大拇指......
  裴笙侧头:“秦真,去叫琴画起来。”
  秦真得了命令匆匆离开,高远紧跟其后,“世子爷,我......我也去看看。”
  “等等,”裴笙的俊颜冷得像块冰,“你去水牢面壁思过。”
  “世子爷,秦真也笑了,您怎么不罚他......”高远哀怨极了,见世子爷抿紧了下颌线,他又立即挺直了身子,“是!”
  言倾也想走了。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几个大男人有事瞒着她,一副想瞧又不敢瞧她的模样,弄得她心里毛毛躁躁的。
  言倾:“夫君和大哥聊着,我去看看琴画怎么样了。”
  言倾说着转身往雪地里钻,却被裴笙一把拉进了书房:“外面风大,倾倾进来歇着。”
  裴笙让言倾坐在他桌案前的软椅上。
  言倾生得娇小腿又短,窝进椅子里以后,两只小脚调皮地垂在半空中,来回踢打着空气。书房里的炭火噼里啪啦地燃烧着,没多久就将言倾的小脸烤得红润润的。
  书房里除了裴笙和言倾,还有一个安然喝茶的赵景。
  虽说言倾和赵景昨日已经见过了,但三人共处在狭小的书房里,她多少是有些局促的。
  “夫君,你让我留下来有什么事吗?”
  “别怕,”裴笙半蹲下来,安抚似的拍了拍言倾的后背,“让大哥给你把把脉,看看你的风寒好了没有?”
  “不用,我已经好啦!”
  为了证明自己真的没什么,言倾在原地蹦蹦跳跳了好一阵,“你看,我结实着呢!”
  裴笙似乎并不相信她,沉着脸让她别闹,言倾适才规规矩矩地坐下,不情不愿地伸出了自己的左手,谁知赵景不给她把脉,反而拿起了裴笙的右手。
  “我看啊,有病的人不是弟媳,而是你。”
  赵景颇为无奈地听了听裴笙的脉象,先是一愣,再正色道:“古语有云,适可而止、纵I欲I伤身......”
  裴笙幽幽地瞪了他一眼,赵景打住想说的话,将面前的茶水一饮而尽:“行了,当我没说。我就不打扰你们恩爱了,走了!明日再来找你下棋。”
  裴笙:“明日没空。”
  赵景看了看言倾,了然地笑了笑。当他一只脚跨出门槛后,他又转过身问裴笙,“你当真不送送我?”
  裴笙冷冷地掀开眼皮:“不送。”
  而后一记掌风,将书房敞开的门关得严严实实的。
  赵景走后,书房里就剩下言倾和裴笙。不远处的铁脚架上,温着一蛊热气腾腾的中药。
  上一次他俩单独在书房的时候,裴笙难耐地将言倾压在了书桌上。言倾至今记得他有多么的狂热,像只出笼的野兽般圈着她,眸底的炽热让她一想起仍心有余悸。
  那个位置,恰好在她的左手边,她稍稍一抬眼,仿佛就能看见那晚的旖旎。
  想到绿衣说裴笙昨晚对她做的那些事,言倾不由拽紧了小手,低垂着头,不敢看裴笙。
  高大的身影慢慢靠过来,挡住言倾头顶的光线。言倾不自觉缩了缩,却听到一声无可奈何的叹息,接着裴笙在她面前蹲下来,像个无措的孩童般把头轻靠在她的腿上。
  “倾倾怕我?”
  此刻的裴笙褪去了往日里的凌厉与阴狠,多了几分茫然与自责,虔诚地半跪在言倾的脚下。裴笙的身形是高大的,肌肉是紧实的,却被多年的病痛折磨得消瘦了许多。
  那毫无血色的脸就像个沙漏,在时刻提醒着言倾他时日无多。
  窗外的风混着腊梅的清香从竹帘里飘进来,言倾吸了吸鼻头,颤抖着小手想要回应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却在他的头顶硬生生停了下来。
  “也......也不是很怕的。”
  言倾睁着眼睛说瞎话。裴笙搂紧了她的双腿,抬起头,从下往上打量她。她赶紧侧头,避开他的直视。
  裴笙了然的垂下眼眸,不再逼她。
  “夫君不会伤害你。”
  这句简单的表达更像是承诺,若不是上一世裴笙拉着她陪葬,她差点就信了。
  言倾稳了稳心神,琢磨着可能是昨日的事吓到他了,难免多愁善感了一些。她指向旁边的瓦罐:“夫君要喝药吗?倾倾喂你。”
  她没有忘记她答应裴笙的事。
  裴笙没有回答她,而是将她的腿搂得更紧了,喃喃自语:“倾倾的心里何时才能有我?”
  裴笙的声音太小,小到言倾没有听见,又多问了一句:“夫君?”
  隔了一会儿,裴笙恋恋不舍地松开她。言倾赶紧将他推坐到旁边的软椅上,叮嘱道:“夫君等等,我先给你吹凉。”
  言倾跟个旋转的小陀螺似的,欢快地在书房里忙了起来。她小心翼翼地打开瓦罐,盛了一碗药放在桌面上,又用勺子仔细地拌了拌。
  可她到底是千金小姐,从小在锦衣玉食里泡着长大,哪里做过这些粗活?光是盛一碗药,就让她忙活了好一阵。
  言倾舀了一勺药,倾着身子送到裴笙的唇边。裴笙摇了摇头,不愿张嘴。
  “烫么?”
  言倾浅尝了一下,药很苦,但是不烫啊!
  “那是凉了?我再去热热。”
  “不用,”裴笙摁下了言倾的肩头,温热的指腹划过她柔软的红唇,那上面还有淡淡的黑色药渍。
  他将粗粝的指腹放入口中吸吮,哑着嗓子诱道,“喂我,用倾倾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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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
 
 
第20章 
  ◎回门◎
  言倾呆愣在原地,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应裴笙。
  他要她用......嘴......喂他。
  言倾后悔死了,她怎么那么爽快就答应了裴笙的要求呢?她还以为她捡了个天大的便宜,不曾想乖乖钻入了他提前设好的小牢笼!
  或许是言倾的迟疑惹得裴笙不快,裴笙往后仰了仰,拉开和言倾的距离,冷冷道:“倾倾若是不愿意就算了。”
  男人阴冷的气息又急又沉,薄薄的唇线抿得死死的,即便是说着不介意的话,浑身上下依旧透着一股强烈到让人不能忽视的不开心。
  言倾缩了缩脖子,结结巴巴道:“愿......愿意的。”
  恰好窗外有一只小麻雀飞过。
  它停在窗棱上,支棱着小脑袋好奇地往竹帘里面瞧,叽叽喳喳地好生可爱,却被裴笙一根毒针刺落在地。
  “烦人。”
  裴笙面无表情地吐出两个字。他掏出丝帕,优雅地擦了擦手,却始终低垂着眼睑,不曾施舍过言倾一个眼神。
  “倾倾不必勉强。”
  “不勉强,不勉强!”
  言倾“腾”地一声从椅子上站起来,含了一口药就往裴笙的唇瓣上贴。
  她要是动作再慢点,估计小麻雀的下场就是她的下场。
  裴笙的身体很明显僵硬了一瞬。
  他的唇是冰凉的、牙齿是紧闭的,让她猜不透他此刻的心思。
  她只好半趴到他的腿上,小心又讨好地撬开他的牙齿,将苦涩的药缓缓喂给他。
  这个过程暧昧又冗长。
  不知是不是药太过苦涩,裴笙吞咽的速度很慢,像是在拒绝她,又像是在细细享受她的主动。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裴笙的拳头握紧了又松开,松开了又握紧,压抑了许久,终是不忍热烈地回应她,只能克制地任由她胡闹。
  他怕吓着她。
  言倾好不容易喂完了一口,正要转身之际,男人宽大的手掌一拉一摁,便让她跨坐在了他的身上。
  少女纤细的双腿搭在他身体的两侧,傲人的身段和不盈一握的小蛮腰,尽收眼底。
  他拖着药碗送到她的唇边,嗓子像是含着一粒沙,命令道:“继续。”
  男人饿狼般的眸底有藏不住的灼热,像是绿色的细网一般牢牢地裹住她,让她无所遁形。偏偏两人相拥的姿势太过不雅,让言倾扭捏着不敢乱动一分。
  这碗药,实在喂得太过艰难。
  眼见碗底露出了瓷白的牡丹花,言倾长长地叹一口气,如释重负。
  裴笙却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在言倾的错愕中,抹掉红唇边上的药渍:“不要浪费。”
  言倾的脸忽地红得厉害。
  再待下去,她怕是会被裴笙拆了入腹。
  “那个,绿衣还等着我呢......我......我先走了。”
  她也不管裴笙同意还是不同意,逃似地离开了书房。
  裴笙望着窗外渐行渐远的娇小身影,缓缓抚上他大拇指上的玉扳指。
  太急了,他还是太急了......
  *
  言倾一路小跑回卧房,还没坐稳就拿起桌上的茶盏“咕隆咕隆”地猛灌。
  “别急啊,世子妃!冷茶水喝了对身体不好,让奴婢给您热热再喝。”绿衣作势要抢走言倾的茶盏。
  言倾挥了挥手,“我就想喝冷的,凉快。”
  还能降温、降莫明的心慌。
  绿衣哪懂这些,只道是世子妃跑急了。她一会儿说世子爷对您真好,您几句话就让琴画免了责罚;一会儿又说还是您心地善良,晓得疼下人。
  念着念着,绿衣惊诧地“咦”了一声:“世子妃,您的唇可真好看。”
  世子妃的唇瓣又红又惑,比早上涂的胭脂还要艳丽,透着一种说不出的美感。绿衣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一时半会又说不出为什么。
  言倾的脸颊绯红,心虚道:“还不是你早上给我涂的胭脂?能有多好看?”
  “是哦,原来是我手艺好呢,”绿衣得意地笑笑,“对了,世子妃,明天就是回门日了,您要不要和世子爷商量回门的事情?”
  提到回门这件事,言倾的心如同落入冰窖,冷得厉害。
  上一世,言倾盼着裴笙能同她一起回门,在书房外足足侯了两个时辰,却等来裴笙的一句“没空”。
  言倾当时真糊涂,以为裴笙是真的没空,结果裴笙第二天和赵景下了一整天的棋,愣是让言倾沦为了世子府的笑话。
  重活一世,言倾委实不想再找罪受。
  她记得清清楚楚,裴笙回绝了赵景的邀约,说是明天有事,她又何苦去裴笙那儿碰一鼻子灰呢?
  不过,她确实很想念阿爹阿娘。
  阿爹阿娘是世间最疼爱她的人,总说侯府的二姑娘是天下间最爱哭的小娇气包,不能打不能骂,得捧在手心里宠着才心安。
  恍惚间,言倾鼻头酸涩,珍珠般的眼泪哗啦啦地落下来,止也止不住。
  绿衣慌了:“世子妃,怎么了?可是奴婢说错话了?”
  言倾:“不关你的事。明日起早些,我想早些见到阿爹阿娘。”
  第二日,言倾破天荒起了个大早。
  她简单地收拾了一番,虚搭着绿衣的手走出了房门。床上的裴笙看了看蒙蒙亮的天,又看了看消失在风雪中的娇小背影,如山的眉越皱越紧。
  莫非,昨天他还是吓到她了?
  院子里,琴画见到言倾便匆匆迎了上来:“谢世子妃替奴婢求情。”
  “客气了,”言倾挽着琴画的手,“怎的不多休息几日?”
  琴画在雪地里跪了一天一夜,虽说捡回了一条命,但到底受了寒,气色比从前差了许多。
  琴画:“奴婢很好,世子妃不用担心。”
  言倾见琴画坚持就不再强求:“那行,今日是我的回门日,你且跟着吧!”
  琴画呆愣了一瞬。
  旁边的绿衣将雨伞往世子妃的方向斜了斜。今日雪大,可不能冻着世子妃。绿衣咬了咬唇,偷偷瞄了琴画一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琴画犹豫了一阵,开口:“世子妃要不再等等?世子爷应该很快就起了。”
  “对呀,”绿衣大着胆子拉了拉言倾的袖摆,“世子妃,回门日要夫妻成双成对才吉利......”
  言倾不乐意了,信步走向府外:“世子爷没空。要等你们等,反正我不等。”
  府外,高远无聊地坐在马车的最前方,佝着身子、眯着眼睛,用小石子击打屋檐上的冰沟子,一打一个准。
  昨日世子爷就安排妥当了,今日要陪着世子妃风风光光地回门,可世子妃竟然一个人出来了。
  微弱的晨光里,世子妃白皙的小脸皱成一团,漂亮的大眼睛也少了往日里的流光溢彩,任谁看了都忍不住心疼。
  高远的心“咯噔”一下,完了,世子爷又把人惹生气了。他张了张嘴,还没开口琴画就打断了他:“送世子妃去侯府。”
  直到世子妃上了马车,琴画才用唇语暗示高远:走慢点......
  言倾快要急死了,
  这都一个时辰过去了,马车还在西巷的街尾徘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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