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世子的娇软美人——漠北大雁
时间:2022-03-19 08:15:10

  “要,夫君想要。”
  “可是可是,马上就要用午膳了,呆会阿娘差人来唤我们,多尴尬啊!还有,天气这么冷,实在不宜......”
  压着她的男人听着听着灼热的气息就沉了下来。他缓缓抬起头,灿烂的眸子仿佛蒙上了一层雾蒙蒙的灰,泛着冷冽的寒意。
  言倾知晓裴笙是生气了。
  她拽紧他的衣裳,强迫他低下头继续听她说话。
  “夫君......倾倾是担心......纵......纵I欲I伤身......”
  裴笙微微蹙眉,随即他勾了勾唇,眸底尽是藏不住的笑意。
  他贴在她的耳畔低语了几句,惹得言倾的脸一下子就红了:“夫君,我不是这个意思!”
  裴笙不听,用高I挺的鼻尖蹭了蹭她的颈项:“夫君有分寸,多了......倾倾受不住。”
  言倾懊恼死了,她怎么会跟一个情动的男人讨商量嘛?这不是越说越肉麻、越说越逃不开么!
  裴笙难耐地唤了她一声,细细地啃咬她白嫩的颈项。火热的牙齿用了些力道,嵌入娇嫩的肉中,仿佛在惩罚她的不回应。
  脖子上的疼痛袭来,言倾忍不住蹙紧了眉梢,却也没有挣扎着推开他。这种无声的邀请让他愈发大胆。
  他握着她的小手指引她:“别怕,倾倾帮帮我就好。”
  言倾一愣,原来他说的“试试”,真的只是......试试么?
  就在言倾寻思着要不要配合他的时候,屋外院子里响起了夫人的声音。
  “阿倾啊,和世子爷出来用午膳啦!”
  言倾的手一抖,是阿娘。
  糟了,可不能被阿娘发现他们在“干好事”。
  她本能地挣脱裴笙,侧头要回应阿娘的时候,裴笙一把捂住了她的嘴。
  裴笙摇了摇头,眼神示意言倾不要说话。
  言倾不敢明目张胆地拒绝裴笙,只能拧着眉梢,用鼻尖发出“嗡嗡嗡”的细微抗议。
  抗议无效。
  门外,窸窸窣窣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停在了言倾闺房外面的走廊里。
  “你不是说阿倾和世子爷回屋了么?怎么没人应我?”
  ——是侯府夫人的声音。
  “奴婢也不知道为什么,但奴婢的确看见了。”
  ——一个小丫鬟怯生生地回答。
  言倾慌了,让他硬生生地停下来,的确不好受,可是眼下真不是帮他的好时机。她推了推裴笙的肩,裴笙却像座大山一样稳稳地立着。
  言倾的眉都快拧成一条绳了。
  愈发滚烫的呼吸在男人的大掌中晕开,似乎憋得难受,她的小脸涨得红彤彤的。他赶紧松了松手,掌中的人立即深深吸了一口气。
  “阿倾贪玩,指不定躲到哪去了,你再去其他院子里找找,莫让老爷等久了。”
  ——是夫人的声音。
  听到阿爹在等他们用膳,言倾更急了。她一口咬在他的手背上,像只被惹红了眼的小奶猫,张牙舞爪地捍卫自己小得可怜的领土。
  鲜血从齿间涌出,划过男人的手腕,一滴一滴落在褐色的木地板上。
  裴笙像感觉不到疼似的,饶有兴致地盯着发怒的言倾瞧,如山的眉从未皱过一下。直到言倾咬累了,颤抖着唇瓣松开他的手时,他才浅笑着不再拦她。
  言倾赶紧冲着门外喊:“阿娘,我在这呢,等等我!”
  说完言倾将木门打开了一条缝。她侧着身子,将右脚跨出门外,以便随时奔跑离开。她刻意忽略裴笙还在流血的大手,低着头解释。
  “夫君,倾倾......倾倾是迫不得已才......才咬你的。晚上.....晚上再帮你。”
  言倾羞红着脸往门外冲,刚冲出去又转回来,指着裴笙的腰际含糊其辞:“你.....你弄好了再出来。”
  言倾头也不回地跑进院子里。
  屋内的裴笙定定地瞧了瞧手背上的牙齿印。
  小骗子,说什么帮他,晚上不躲着他就该烧高香了......
  他纵容地笑了笑,恋家......怕阿爹阿娘......重亲情......他好像对她又了解一些。只是......他看了看身下,苦笑着一声叹息。
  他将被咬过的手背放到唇边,贪婪地吸吮手背上她留下的味道,那是只属于她的淡淡的桃花香,混着他的鲜血,蚀骨的香甜。
  所有的期待化作唇间的蜜汁涌入心头......
  院子里,夫人拉住跑得气喘吁吁的言倾:“脸怎么这么红?偷东西去了?世子爷呢?”
  言倾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偷是偷了,但偷的是什么就不能告诉阿娘了,
  “世子爷很快就来啦,”言倾拖着夫人往前厅的方向赶,“阿娘走快些,阿倾都饿了。”
  夫人见女儿不想回答也没追问,欢欢喜喜地命下人摆桌去了。
  前厅里,言倾挽着阿爹的胳膊撒了会娇,裴笙就来了。
  他穿着质地上好的白色锦服,暗里绣着祥云图案;他身形修长、五官俊朗,走起路来如谪仙出画,高贵又清雅。
  若是没有那浑身生人勿进的阴冷气息,怕是会惹得多少小姑娘前仆后继。
  言倾装作不经意间偷瞄了裴笙一眼,直到确定他已经“冷静”了,才放下心来。不过,她到底咬了他一口,还半途而废没有尽到一个“贤妻”的本分,她多少有些心虚。
  老爷招呼大家入座。
  今日是家宴,古朴典雅的八仙桌上摆放着满满一桌的美味佳肴,全是言倾平日里爱吃的。
  按照规矩,老爷坐主位,裴笙是第一次上门的姑爷,言倾应该陪着裴笙一起坐在老爷的右手边,而夫人则坐在老爷左手边的位置。
  待到裴笙入座后,言倾自然而然地挨着阿娘坐,恰好和裴笙隔开了。
  言倾正要暗自庆幸,可人还没坐稳,夫人就拉了她一把:“没规矩,去挨着世子爷坐。”
  “阿娘,从前我们就是这么坐的。”
  “从前是从前,现在是现在。你都嫁人了,自然要随着夫君落坐。”
  言倾嘟了嘟嘴。阿爹阿娘素来纵容她,就连祭拜老祖宗时也是让她做做样子,舍不得让她跪拜,说是地上太凉,阿倾身子又弱,老祖宗能体谅的。
  言倾望向满脸胡渣的老爷,软软糯糯地撒娇:“阿爹,我就想挨着阿娘坐......”
  “听话,挨着你夫君坐,等吃完饭了,你好好陪你阿娘说说话,”老爷拍了拍裴笙的手,“世子爷嘛,再陪老夫下两盘棋。”
  裴笙笑着点头:“好。”
  言倾耷拉着小脑袋坐到裴笙的旁边,却在察觉到裴笙僵硬的嘴角时,立即乖乖巧巧地黏上他:“夫君,倾倾帮你夹菜。”
  裴笙顺势揽住了言倾的小蛮腰,在她腰间捏了一把,算是小小的警告。
  一家人热热闹闹地吃菜。
  老爷没什么喜好,除了下棋就是喝点小酒。今日高兴,三杯酒下肚,和裴笙就熟络了起来。
  “从前总听说世子爷不好相处,今日一见,发现世子爷甚是随和,看来谣言不可尽信。”
  侯府老爷是山西人,当年一个人在大京漂泊,遇到了言倾的阿娘。
  因为皇后和言倾的阿娘是姊妹的关系,皇帝赏了个爵位给他,但并无官权,加上老爷没读多少书,和文化人打交道常常被对方堵得哑口无言,时间长了,就渐渐远离了京中的权贵。
  裴笙向老爷敬了杯酒:“是因为阿爹宽容,小婿乐得自在。”
  几句话的功夫,裴笙将侯府老爷哄得醉醺醺的。言倾埋着头吃卤香鸡翅膀,将脆生生的鸡骨头咬得“咯吱咯吱”响。
  她算是发现了,裴笙就是个人精,但凡是他想讨好的人,就没有拿不下的。
  一张精致的丝帕放大在言倾的眼前。
  言倾抬起头,裴笙就着丝帕温柔地擦拭她唇边的油渍,自然又娴熟,一点不做作。
  夫人忍不住笑了:“世子爷别惯着她,她就是得意的性子,你给她一根竹竿,她能爬到天上去。”
  “阿娘~”
  言倾娇嗔地嘟了嘟嘴,夫人立即给她夹了一块红烧肉,“行行,不说我们阿倾。”
  言倾喜欢吃红烧肉。
  侯府麽麽做的红烧肉选用肥薄适中的五花肉,用上蜜汁调料,慢火炖上一个多时辰才出锅,入口即化。
  可是她吃红烧肉有个怪癖,就是只吃瘦肉和猪皮,剩下最中间的肥肉。
  那肥肉粒囤在言倾的碗中,总会被裴笙不动声色地夹走,再极其自然地吃下。
  两个小年轻默契的举动,落在阿爹阿娘的眼底,就是恩恩爱爱的小两口。
  夫人给老爷递了个眼色,两人都满意地笑了。
  夫人放下筷子,望向裴笙:“世子爷若是没什么事,就在侯府宿上一晚吧,难得一家人凑个热闹!阿倾的厢房已经布置好了,洗漱用品都是新的,应该没什么不习惯的。”
  言倾就等着阿娘留她呢!不过,裴笙那么忙,每天处理的竹册堆得比人还高,哪里有空留下来玩呢?
  她只好泱泱地望向裴笙,期待着裴笙的决定。
  裴笙没有正面回答夫人,而是侧头问言倾:“倾倾希望我留下来吗?”
  言倾想了想,如实回答:“夫君没有空,倾倾明白的。不过,倾倾有空呀!我可以留下来陪阿爹阿娘一段时日,等到夫君空了,再来接我也不迟。”
  裴笙弯着的眉眼一下子垮了。
  ◎最新评论:
  【阿爹阿娘忒随和呀!】
  【懂了,阿娘又是作者派来的神助攻!(狂喜】
  -完-
 
 
第23章 
  ◎劝说◎
  言倾不知道裴笙为什么突然不高兴了,但理智告诉她,顺着裴笙的心意才有活路。
  她干咳了一声,话锋急转,“我......我就说说而已,一切......一切都听夫君的安排。”
  许是为了缓解尴尬,夫人抬手给了言倾一个爆栗。
  “傻孩子,净说糊涂话呢!阿爹阿娘看了你十六年,早看烦了。你们呀,要是有空就留下来住几天,要是没空呢,改日再来看阿爹阿娘。”
  裴笙揉了揉言倾微红的额头,笑道:“无妨,都不是什么紧要的事,我们就再叨扰叨扰。”
  裴笙不发脾气的时候,笑起来很儒雅。剑眉入鬓、眼尾上挑,说话温文尔雅,让人如沐春风,尤其是他望向言倾的眸子,多情又专注,比璀璨星辉还要耀眼。
  仿佛刚才的不愉快从未发生。
  言倾欢欢喜喜地应下。
  能留下来陪陪阿爹阿娘,她是求之不得的。
  却见裴笙握紧了她的小手,继续道,“我夜里睡眠不好,若没有倾倾陪着,我睡不着。”
  言倾的小脸突然就红了。
  裴笙......怎能当着阿爹阿娘的面说这些事?他是生怕阿爹阿娘不知道他有多么的“欲I求不满”么?
  夫人怔了怔,笑道:“那是自然,你们是夫妻,定是要睡一屋的。”
  裴笙给夫人倒了一杯酒,态度很是谦恭:“只是倾倾特别粘阿娘,想来晚上也要同阿娘说说心里话。”
  反正是不会陪他的。Hela
  言倾拿着筷子的手一顿,他是她肚子里的小揪揪么?怎么她想什么他都知道?
  她就准备着晚上缠着阿娘睡,或者一直玩到很晚才回房,这样裴笙就困到没有想法了。她实在不想晚上帮他做......那种事......
  夫人到底是过来人,几息之间便能明白裴笙的心思。她挪开言倾面前的小碟子,故意凶道:“她不敢,阿娘纵是再惯着她,也不能容她这般胡闹。”
  新娘子带着夫君回娘家,自顾自的高兴,将夫君冷落在一旁,这像什么话!
  说话间,夫人给老爷递了个眼色,老爷立即提高音量,拍了拍胸脯:“世子爷放心,若是阿倾缠着她娘睡,我把人绑了给你送过去!”
  言倾赶紧埋头扒饭。都说女婿比儿子还亲,阿爹阿娘欢喜裴笙欢喜得不得了,似乎她才是那个多余的人呢!
  或许是言倾的装傻充愣让裴笙不满意了。
  他凑近言倾,在她腰间轻轻掐了一把,似笑非笑地问。
  “倾倾会不会太勉强?”
  言倾讪讪地笑了笑,想说大坏蛋就是你了,面上却无半分的不乐意,乖乖巧巧地勾了勾裴笙的手指,软软糯糯地保证:“不会,倾倾晚上陪夫君。”
  “嗯?”
  “天一黑倾倾就安排洗漱,不,用完晚膳我就安排,绝对不会一直赖着阿娘不放的。”
  裴笙适才满意地勾了勾唇,松开她的小蛮腰。
  夫人和老爷相视一笑,随即招呼二人多吃点菜。
  酒杯碰撞间,老爷无意中瞧见裴笙被咬过的手背,上面还有清晰可见的牙齿印。
  老爷惊诧道:“手怎么回事?刚才下棋的时候还好好的。”
  言倾心下一抖,完了完了,若是阿爹阿娘知道是她干的好事,非得臭骂她一顿。
  裴笙晃了晃手背,唇角有藏不住的笑意:“不过是被一只调皮的小奶猫咬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小奶猫?”老爷皱了皱眉,“府上哪来的小奶猫?”
  夫人幽幽地看了看心虚的言倾,言倾的头垂得更低了。
  夫人给老爷添了点酒,叹一口气:“当年你要死要活都要我捡回来的小奶猫,性子野着呢!”
  “不对不对,”老爷拉过裴笙的手仔细地瞧了瞧,“猫的牙齿尖尖的,世子爷这牙齿印看着一点都不像嘛!”
  夫人在桌子踢了老爷一脚,打断他的话:“什么像不像?世子爷说什么就是什么,吃菜吃菜!”
  老爷当即转移话题,招呼裴笙吃饭喝酒,摸着胡渣天南地北地胡侃,没一会儿,桌上的气氛就活跃了。
  用过午膳,言倾陪着阿娘唠嗑,裴笙则陪着老爷下棋。
  夫人的院子里,寒风夹着雪花拍打着纸窗,发出“呜呜”的鸣声;屋内,暖烘烘的炭火噼里啪啦地烤着,在纸窗上落下摇曳的投影,驱散一屋的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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