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日如此生气,谁晓得会如何惩罚绿衣和琴画!
她一直将绿衣和琴画当成自己的好姐妹,哪舍得让她俩受罪?更何况,明明是她自己费劲心思逃跑的,关绿衣和琴画什么事!
言倾怒了:“你要罚就罚我!你罚护卫和丫鬟做什么?!”
面对言倾的愤愤不平,裴笙不仅没生气,反而笑了。
“行啊,那就罚倾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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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这男主我喜欢】
【。。男主感觉用有大病】
【大大,快更新】
-完-
第47章 (一更)
◎“你想逃跑?!”◎
雅间里,裴笙正准备惩罚言倾。
鸨母挨了十个鞭子,被小厮们抬下去用药了。徐乐天反手关上雅间的木门,和秦真、高远一起守在门外的走廊里。
点着香薰的雅间里,只有裴笙和言倾两人。
长木桌后面是一张半透明的古典屏风,屏风后面是一张挂着粉色帷幔的雕花大床。
床上铺着柔软的锦被,锦被上随意散落着各种丝带和小衣。
言倾才瞥了一眼,白皙的脸蛋就羞红了。
她终于知道裴笙从哪弄的那些诱人的“礼物”了。床上推着的小衣,比裴笙送给她的那些还要惹火、还要羞人。
裴笙却不以为意。
他冷冷地轻挥衣袖,将床上的小衣和丝带全挥在地上,再解下裹着言倾的狐裘大毡,把大毡平铺在锦被上。
他的双手,始终不曾碰过锦被,好似那些东西很脏,入不得他的眼。
“上去,跪着。”
他沉声命令。
言倾不情不愿地走向床沿。
她披着他的外衣。
外衣实在太长,她一不留神,踉跄着差点摔倒。
裴笙一把扶住她的腰身,微微蹙眉:“把外衣脱了。”
言倾的小脸更红了。
雅间内并不冷,窗边的炭火将整个房间烤得暖烘烘的。只是,她穿得那般少......言倾咬了咬唇,缓缓脱下他的外衣,爬到狐裘大毡上,面向他而跪。
她穿着单薄的紫纱紫裤,露出诱人的小蛮腰;纤细的手腕和脚腕上,漂亮的金链子随着她的动作摇曳生姿。
可紫纱实在太短,她又跪着,委实没什么安全感,总忍不住去扯纱衣,想要遮住自己的小蛮腰,不经意间露出傲人的身段,还有肩胛骨上的小小“裴”字。
裴笙就站在她面前,那冰冷的眸光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炽热。
转身,他走到床边的木架旁,细细地挑选即将用到的东西。
木架上,整整齐齐地摆放着各种长鞭、短鞭、罩子......总之全是折腾人的东西。
言倾慌了,那长鞭打在她身上,岂不是半条命都没了?
她急道:“等,等会!”
裴笙回眸:“嗯?想反悔?”
“不是,是我们得把话说清楚,”言倾吞了吞口水,两只小手紧张得拽住大毡,“夫君......夫君罚过我以后,不可以再罚护卫,也不可以再罚绿衣和琴画了。”
裴笙选了最粗的一根长鞭,放在手心试了试重量,觉得不满意,拿了两根。
“倾倾是在和夫君讲条件么?”
裴笙斜着上挑的眼尾,眸底的光晦暗不明,让人猜不出他此刻的情绪。
言倾怂了,低下头不敢看裴笙,却嘟着小嘴,怯生生地为自己争取。
“夫君......夫君刚才已经罚我,罚我看过,看过那些了......夫君再罚倾倾,就得......就得答应我的条件。”
裴笙勾了勾唇,将一壶盛满美酒的酒壶放在她的头顶。
“只要酒壶里的酒不洒出来,夫君便答应你。”
“真的?”
言倾心下泛喜,觉得这个条件太简单,又不敢表现得太明显,见裴笙不似说笑,赶紧用头顶着酒壶,规规矩矩地跪好。
言倾的温顺乖巧终于让裴笙好受了些。
他拿着长鞭,缓缓靠近言倾,突然用力一挥!
——啪!
鞭子从言倾的眼角掠过,狠狠地打在床边的地上。
“倾倾长本事了,敢一个人三更半夜跑去湖州,还敢躲过暗卫的视线,悄悄跑出府。”
“还有什么事是倾倾不敢做的?”
言倾被吓得抖了抖,头顶的酒壶差点落在地上。
她缩了缩脖子,漂亮的大眼睛弥漫着一层浓浓的水雾。
“夫君,我错了。”
裴笙又一次用力挥舞长鞭:“说,错哪了!”
男人似乎很生气。
他沉着脸,紧抿着下颌线,语气生硬得像块石头,一点不似平日里的温柔。
长鞭虽然没有打在言倾的身上,言倾依旧怕得慌。
“错......错在,错在不该一个人出府......”
“还有呢?”
“还......还有,不该,不该跑到这里来......”
“错,再想!”
裴笙的鞭子再一次落了下来。
啪!
啪啪!
长鞭扫过床幔,将床幔上挂着的珠帘弄得噼里啪啦乱响。
裴笙每挥舞一次长鞭,言倾的心就跟着抖一次,偏偏她头上顶着酒壶,为了不让美酒洒落,她不敢躲,也不能躲。
和言倾同样心焦的,还有走廊里急坏了的徐乐天。
徐乐天在雅间外面听到“啪啪”的鞭子声,以为言倾已经被打得遍体鳞伤了,恨不能立即冲进去拦下裴笙。
终于,他忍无可忍了,正要去推门的时候被高远拦了下来。
高远:“徐公子,使不得,使不得啊!你如果现在冲进去,不仅救不了世子妃,还会惹得世子爷更生气!”
徐乐天猛地剁了一脚,仰天哀嚎,“那是我妹妹,我妹妹啊!”
在徐乐天看来,不管言倾妹妹犯了多大的错,二哥也不能用鞭子抽她啊!
高远叹一口气,和徐乐天肩挨着肩一起感伤:世子妃这回私自出府的代价,怕是太大了些!
秦真的视线淡淡扫过二人,用剑柄指向雅间的方向,“雷声大雨点小。”
徐乐天和高远同时吸一口气。
对呀,二哥对言倾妹妹宝贝极了,平日里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哪舍得打呀!所以啊,二哥不过做做样子,吓唬吓唬言倾妹妹而已!
明白过来的徐乐天抚了抚心口:“辛苦你们守着,我去吃点东西,压压惊。”
徐乐天刚走,高远就嬉笑着凑近秦真,“秦哥,还是你聪明......”
雅间里的惩罚继续。
言倾实在想不出自己哪里说错了,斜着多情的眼尾偷偷打量盛怒的裴笙。
“难道,难道我还能来春风楼么?”
“能!”
裴笙盯着言倾的眼,眸底有藏不住的疯意。
“只要你能保证自己的安全,你就能来!”
“你带上世子府的护卫,把春风楼掀了、把夫君绑了,夫君也不生气!”
“别说春风楼,就算你一把火把世子府烧了,夫君也不怪你!”
裴笙扔了长鞭,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迎上他的直视。
“倾倾错在,从未考虑过自己的安全!”
言倾的心忽然疼得厉害。
类似的话,他不是没说过。
上次她在湖州和大理寺少卿争论的时候,裴笙也是这般说的。
可她的感受远不及此刻深重。
面前的男人因为极度在意,浑身颤抖不已,那黑褐色的眼眸倒映出言倾惶恐的脸。她第一次意识到,面前的男人,或许爱她爱到了骨子里。
鬼使神差的,她竟然很想去拥抱他,很想将他搂在怀里说她错了,很想亲吻他颤抖的唇。
言倾身子前倾,红唇在即将碰到男人的唇时,男人忽地松开她,站直了身子。
裴笙:“最后一个问题:为何要出府?”
男人锋利的双眼像是藏着一根针,仿佛能将她看穿、看透,让她无所遁形。
她不擅长撒谎,可是又不敢实话实说,只能支支吾吾道,“好......好玩......”
“撒谎!”
裴笙一鞭子打在地上,气得紧咬的牙关止不住颤抖。
上次她一个人跑去湖州,姑且可以算是想他了,去寻他;可这一次,她明显故意躲开了护卫和丫鬟,还藏身于戏班的马车里出府。
那装满戏服的马车,又闷又挤,谈何而来的好玩!!!
言倾吓得一缩,知晓裴笙动真格了,她想瞒也很难瞒得住了。
她尝试着转移话题。
她扑朔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像往常的无数次那样,软软糯糯地求他:“夫君~”
裴笙紧蹙眉梢,绷直着身子站在床沿边上,不为所动。
言倾嘟了嘟嘴,娇滴滴地扯了扯裴笙的袖摆,见裴笙没有拒绝,索性把头上的酒壶放到了一旁。
她张开纤细的双臂,环住他紧实的腰身,用小巧的下巴在他心口蹭了蹭。
“夫君,别气了好不好?我保证乖乖的。”
“你还是不肯告诉我?”
男人双手垂在身侧,虽没有推开她,可也没有回应她。
他不解地望向搂着他撒娇的少女,俊朗的脸上渐渐流露出痛苦的神色。
言倾自知不能说实话。
她缠上他,在他如山的眉眼处啄了几口,又亲了亲他高I挺的鼻梁,在他下巴上啃咬了一番,辗转来到他的喉结处。
起初,男人紧握着拳头任由她胡来,可当她在他喉结上轻咬了一口后,他齿尖溢出一声低吼,难耐地将她压在身下。
“倾倾怎的这般不听话!”
他疯狂又霸道地索取,带着些许的不满和怒意,一口又一口啃咬她的香肩。
他一点不温柔,甚至带着惩罚的意味,将她的耳垂咬得生疼。她被他磨得受不了了,哭哭啼啼地求饶,求他怜惜她,求他心疼她。
“那就告诉我原因!”
言倾咬着唇摇头,死活不肯说出理由。裴笙气得两眼发红,愈发不知轻重地折腾她。
恍恍惚惚间,言倾失去了理智,哭道:“夫君,你别这样,别这样......我保证,我保证以后再也不逃跑了,再也不离开你了......”
埋在她身前的人蓦然抬起了头。
“你想逃跑?”
“你想离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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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男主气疯了,好久圆房呀哈哈】
-完-
第48章 (二更)
◎她是......棋子!◎
后来的事情,言倾简直不想回忆。
裴笙捏着她的下巴,死死地盯着她闪躲的眼睛,问她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言倾不擅长撒谎,咬着唇侧过头躲开他的逼视,他却极为讽刺地勾了勾唇,一拳砸在雕花大床上,质问言倾为什么。
为什么要离开他?他到底哪里做的不好!!!
言倾不回答,他又急急地啄她的唇,啃咬她、欺负她,用尽一切办法让她开口,在她身上留下各种暧I昧的红痕,却始终没能得到任何的解释。
最后,他眸底似有泪花,近乎用一种绝望的语气问她。
“我让你很难受么?你如此急着离开我?”
“为何你感觉不到我的爱?”
“你没有心么?”
说完这些,他用略带老茧的指腹细细地摩挲她的肩胛骨。那上面,刻着他的姓氏,刻着他的占有I欲,刻着他所有的期盼。
他眼角落下一滴清泪,滴落在她的肩胛骨上,将“裴”字晕染打湿。
“我究竟要怎么做才能让你爱上我?”
“说好了明日给我.....”
“骗我,倾倾骗我。”
他像一个木偶被抽干了灵魂,毫无生机地苦涩地笑。突然,他眸底闪过一丝疯意,用力掐住她的喉咙,阴冷地笑。
“休想,你休想离开我!”
“哪怕是死,你也只能和我在一起!”
男人狂风骤雨般的亲吻压下来。
她像是一条快要溺死的鱼,被他折磨得没有呼吸、没有空气、没有海水,只有无声的眼泪。
就在她差点失去方向的时候,他饶了她,点了她的睡穴。
之后又发生了什么,言倾不得而知。
她醒来的时候,是在世子府。
青竹苑,卧房。
金灿灿的阳光从窗子里斜着照进来,照在言倾微微颤抖的眼睫毛上。
她睁开惺忪的睡眼,习惯性地旁边挪了挪。
凉,刺骨的凉。
她适才反应过来,裴笙昨晚并没有睡在她身侧。
她撑起身子,稍稍动一动,浑身皮肤扯得生疼。她赶紧检查了一番,发现她浑身上下都是红红的咬痕,有好些地方被咬破了,留下男人的齿印。
唯独她手臂上的守宫砂,完整无缺。
昨夜那样的情况,他那般失控,那般疯狂,她还以为他会要了她,结果他生生忍了下来。
经过这断日子的相处,言倾对裴笙的“欲”摸得七七八八。
若是他心下欢喜,他便无时不刻想要粘着她;若是他心中有气,纵然她主动贴上去,他也不会动她。
想起裴笙昨夜说的那些话,她的心口疼得厉害。
绿衣从外面走了进来,雀跃道:“世子妃,您醒啦!”
言倾嗯了一声,将绿衣细细地瞧了一阵,问道:“我昨天......世子爷没有为难你们吧?”
“为难什么?”绿衣伺候言倾起床,“昨日不是世子爷接您出去的么?”
说起这事绿衣就觉得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