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世子的娇软美人——漠北大雁
时间:2022-03-19 08:15:10

  琴画刚走,裴笙就来了。
  晨光下,男人修长的身影挡在门前,阳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怎么,倾倾准备去搬救兵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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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
 
 
第62章 
  ◎吵架◎
  裴笙负手站在门边,好看的唇角微微斜向上,眸底意味难明的讽刺像一根毒针扎在言倾的心尖上。
  委屈似雨后的洪水决堤而来,言倾鼻头酸涩,晶亮的大眼睛蒙上一层浓浓的水雾。
  他不信任她,她没有生气;他锁了她一宿,她没有计较;唯独一句酸溜溜的话,让她忍不住掉下眼泪。
  她偏过头,泪眼模糊中看见梳妆盒里精美的红色耳坠,那是裴笙送给她的。
  她本想今日戴上讨裴笙欢心,可忽然觉得红色太过艳俗,和她的白色棉裙一点不搭。
  她不想戴了。
  余光中,一方丝帕递到了她的跟前。
  藏青色,帕脚绣着小小的“裴”字,淡淡的竹叶香混着男人的体温在空气中晕染开来。
  言倾不仅没被裴笙安慰到,反而更委屈了。
  往常她哭,他不是搂她入怀就是温柔地亲吻她的脸,现下他们竟如此生疏了么?
  大颗大颗的眼泪噼啪啪啦地落下来。
  言倾侧坐在铜镜前,倔强地仰着头,死活不肯接受裴笙的好。
  裴笙伸出去的右手顿在空中。
  他的脸很沉,如山的眉紧锁,五指渐渐僵硬,几息后,他深吸一口气,将丝帕收回怀中,在言倾面前蹲下来。
  “你就如此想离开我么?”
  男人的声音又哑又沉,每一个字符像是从鼻尖溢出来的,莫明让人心疼。
  言倾气了:“你哪只耳朵听见我说要走了?”
  裴笙明显一怔,阴冷的气息消散了一瞬后再次变得低沉。他勾了勾唇,语气十分不屑,似自言自语,似变相的警告。
  “别想了,你是大京的皇后,无人敢从朕的身边抢走你。”
  “你!”
  言倾气急,简直不可理喻!
  都说男人一旦发疯,比女人还计较。
  她算是领悟了,裴笙字字带刺、句句阴阳怪气,若是不能治好他的心病,他怕是非得和她杠个你死我活。
  言倾心头着急得很,偏偏拿他没办法,她忍不住想拳他一拳,可左手刚用力,小拳头还没打出去,金链子扯得她左手腕生疼。
  呜——呼!
  言倾拧着眉轻唤出声。
  裴笙赶紧将她的左手腕握在掌心。
  娇嫩的肌肤被链子磨红了,还有一处破皮了,有微微的鲜血溢出。
  他的脸一下子垮了:“怎能如此不小心?!”
  他掏出一把金色的钥匙,打开金链子后,从抽屉里找出一瓶药膏,细细地抹在言倾的手腕上。
  他的语气是生硬的、态度是霸道的,动作却是极其温柔的。
  黄色的药膏在言倾的皮肤上晕染开,带来清凉的舒适感。没了金链子的束缚,言倾浑身轻松了许多。
  此刻,她坐在软椅上,裴笙半蹲在她身前。
  从她的角度,她恰好能看见裴笙根根分明的眼睫毛,在光影下轻轻地颤动。
  她心中的气消了大半,可说出来的话依旧是不动听的。
  “谁让你管我了?”
  她嘟着红唇,扭扭捏捏地反抗,企图从他的掌心抽回自己的手,却被裴笙捏得更紧了。
  “我是你夫君,不能管么?”
  “那......还不是你的错?”
  她的声音极小,可还是被裴笙听了去。
  裴笙瞪了她一眼,她不情不愿地低下头。他快速为她擦完药膏后,一把将她打横抱起,走向院外。
  “以后我去哪,你去哪。”
  “安分些!”
  “若是不乖,还把你锁起来!”
  男人气鼓鼓的宣誓,像是迫不得已才解开了言倾的金链子。
  言倾能够想象,此刻的他内心多么的纠结,既害怕她逃跑,又担心金链子伤着她,万般无奈下只好带上她。
  她笑了,不管他的嘴多硬,他的心始终是疼她的。
  男人抱着她走向府外的马车。
  她的脸上全是未干的泪痕,想到他故意不亲她,她使坏似地在他心口蹭了蹭,把泪水全蹭到他的衣襟上;
  又觉得他的下巴线条流畅,尤其是喉结异常好看。
  她调皮地按了按男人的喉结,不满足,啃咬了一会儿,伸出舌尖。
  男人的身子猛地一颤,前进的步伐很明显顿了顿。
  他将她搂紧了些,用厚厚的大毡将她的小脸裹得严严实实的,让人看不清她在干什么。
  刚上马车,他便急急地将她抵在车窗旁。
  “别以为你这般讨好,我便会放了你!”
  男人的呼吸变了,眸子里有灼热的火花在跳跃,胸腔剧烈起伏,似乎就快要忍不住了。
  言倾咬了咬唇,抬眸,勾他,眼尾是他从未见过的风情。
  “凶什么?人家不过是想亲亲你......”
  男人被她瞧得脊背发麻,配上她又娇又魅的声音,他近乎发狂似地贴上她诱人的唇。
  “你故意的?”
  “嗯,”言倾舔了舔唇瓣,“夫君不喜欢么?”
  男人呼吸一窒,滚烫的吻铺天盖地落下来。
  他的吻毫无章法,一点不温柔,一点不怜香惜玉,像头野兽般捉着她乱咬乱啃,逼着她发出羞人的声音。
  “你不是嫌我么?”
  “你不是不快乐么?”
  “怎么,想了?!”
  言倾快要被他折腾坏了,好不容易在他的呼吸下偷得一缕空气,又被他牢牢地缠住。她语不成调,话说得断断续续的。
  “气,气话你也信?”
  “小气!”
  “我快不快乐,你感受不到么?”
  裴笙在她腰间狠狠地拧了几把,觉得不解恨,又将她翻过来,用力拍她,像打小孩一样打她。
  “伶牙俐齿!”
  “狡辩!”
  “该罚!”
  马车向皇宫徐徐而去。
  驾车的高远和秦真相互看了一眼,意味深长地吐出一口浊气,松了缰绳,放慢驾车的速度。
  车轮碾过青石路的声音,消失在街头小贩的叫卖声中。
  今日的天气比往常要冷,偶尔有寒风灌进来,吹在言倾白皙光滑的后颈上。
  可她一点不觉得冷。
  她热死了,热得快要化了。
  她第一次发现,原来她不仅会快乐,她还迫切地馋他。
  可是不行,郭神医说了,她和他都要克制。
  她捧起他的脸,有些意犹未尽:“够了,夫君......等你好了,好了以后......”
  男人不听,愈发疯狂地啃咬她。
  她知道这几日他憋坏了。
  从上次郭神医“特别交待”后,他顶多抱抱她,亲亲她,连她脖子以下的地方都没碰过。有时候半夜醒来,她总能撞见他饿狼般地瞧她。
  从前她不明白,为何他精力如此旺盛?白日黑夜地想着她?
  自从她体验过别致的快乐后,她竟对他生出了许多的想法。虽是难为情,但她知道她动了凡心。
  男人最终忍了下来。
  可他前一刻有多么热情,现在就多么冷淡。
  替她穿衣的时候,他紧抿着下颌线,咬着牙关不说话,脸上的表情懊悔极了,仿佛一个坚守清规戒律的僧人,强行被恶女霸了去。
  裴笙:“纵然你用尽手段,你也逃不开我!”
  言倾捂着唇笑了。
  她软着身子扑进他的怀里:“那就罚倾倾一辈子跟着夫君,好不好?”
  “想得美!”裴笙拢好她的衣领,遮住她颈项上的红痕,“生生世世才对!”
  *
  裴笙抱着言倾去了承乾殿。
  言倾昨夜被金链子锁着,睡不安稳,好不容易贪得裴笙的怀抱,又被他折腾了一番,自是在他怀里甜甜地睡去。
  裴笙不喜打扰,宫中留下来的太监和宫女不多,多是裴笙从前的熟人,还有一些是世子府调过去的家丁。
  众人见皇上怀里抱着个小美人儿,不用问也知道是皇后娘娘。
  众人正要行礼,裴笙抬手。
  “免了,小点声。”
  众人心领神会,皇上如此紧张,多半是娘娘睡着了。
  几个小太监忙给言倾搬来一张贵妃榻,裴笙却径直绕过贵妃榻,抱着言倾坐到龙椅上。
  众人一惊。
  都说皇上宠妻,从前也就是听听,谁曾想皇上还能抱着她和大臣们商议政事呢?
  早朝的时候,有官员借着此次叛变的事情,说坊间传闻老皇帝带着玉玺走了,求皇上给一个交待。
  交待什么?不就是变相怀疑裴笙用的玉玺是假的么?
  当时赵景痛斥了挑事的官员,指责官员动机不纯,这件事暂时被压了下去。可一直用假玉玺替代真玉玺,也不是长久之计啊!
  前朝余留下来的问题还是很多的。
  有些事情在没有具体的实施方案前,裴笙会私下听听老臣们的意见,有了大致的方向后,才拿到早朝上一起讨论。
  此刻,七八个朝中重臣就早朝上的问题提出了各自的想法。当然,赵景和徐乐天都在。
  十来个人围在一起议事,即便是刻意压低了声音,也难免有些嘈杂。
  忽然,裴笙怀中的美人儿动了动。
  她秀眉微蹙,小脸蛋在他心口处不安分地乱动。裴笙穿着龙袍,心口处刚好秀了一道龙纹。仿佛裴笙的龙袍磕得她脸疼,她不满意极了。
  众人停下来,不敢再说话,生怕吵醒了这位娇气的娘娘。
  赵景和徐乐天同时吸一口气。
  他俩最了解裴笙了,从见到裴笙的第一面,他俩就知道小两口闹矛盾了。皇上虽宠她,但往常有分寸,商议正事的时候会尽量避开她。
  毕竟后宫不参与朝政,是多年以来的古训。
  现在皇上直接将娘娘抱到了大殿上,一副绝不放手的姿态,足以说明娘娘这回惹到了皇上的底线。
  偏偏其中一个老臣不明所以,认为皇上和皇后感情甚笃,正是你浓我浓的时候,于是说了句玩笑话。
  “皇上,看来娘娘还是喜欢睡床呢!”
  徐乐天一惊,惨了惨了,二哥本身尤其忌讳他人议论二嫂,加上二哥正在气头上,老臣岂不是恰好惹事了么?
  果然,裴笙的脸一下子垮了。
  ◎最新评论:
  【狗子继续疯】
  【甜甜甜】
  -完-
 
 
第63章 
  ◎她有想法了◎
  承乾殿轻松的氛围瞬间消失,说笑的老臣也知道自己闯祸了,低着头不敢看裴笙。
  徐乐天晃了晃折扇,这种情况,他和大哥是绝对不会出头的。
  裴笙幽幽地看向满头大汗的老臣,声线冰冷。
  “勿拿娘娘说笑,下不为例。”
  老臣忙连声应下,紧张到说话的时候结结巴巴的。
  裴笙收回阴冷的目光,手指轻轻一勾,解开他腰间的系带,露出柔软的中衣,让言倾娇嫩的脸蛋贴在他的中衣上。
  他对身后的秦真交待:“吩咐下去,以后朕的衣服不绣图案,素色就好。”
  在场的人算是明白了,皇上哪里是宠妻,简直是把娘娘捧在心尖上了呀!
  这时,一个小太监进来传话。
  “禀告皇上,白马寺的小沙弥给娘娘送东西来了。说是娘娘的阿姐送的,需得亲自交给娘娘。”
  原本还在熟睡中的言倾听到“阿姐”两个字,立马就醒了。她记得阿姐在来信中提过,有一份异常珍贵的礼物送给她。
  “行,快给我吧!”
  言倾从裴笙的怀里探出头,睡眼惺忪的可爱模样逗笑了众人。言倾适才注意到裴笙把她抱到了承乾殿,在一群男人堆里呢!
  她脸皮薄,多少有些不好意思,微红了耳尖,想要推开裴笙却被他搂得更紧了。
  裴笙的大掌在她的腰间警告似的捏了一把。他斜挑着眉梢,唇角微微向上,谦良温柔地笑着,眸底却是刺骨的寒意。
  “醒了?”
  “夫君,倾倾,”言倾的声音软糯软糯的,带着万分的讨好和小心翼翼,“倾倾去屏风后面玩一会儿。”
  顺便看看阿姐送来了什么好东西。
  裴笙不允许她喊他“皇上”,规定无论何时何地,她只能唤他“夫君”。
  她不想被这么多男人瞧着,即便有裴笙在,大家不敢明目张胆,可偶尔有好奇的视线斜过来,她依然慌得很。
  尤其是当她看见裴笙的龙袍随意地散开着,中衣被她蹭得皱皱巴巴的,她愈发羞涩了。
  裴笙沉默着不回答,食指有节奏地敲打桌面,似在思量。
  言倾抚了抚他衣服上的褶皱,帮他系好腰带,嘟着小嘴求他:“夫君,好不好嘛?倾倾保证乖乖的。”
  徐乐天晃着的折扇一停。
  看来,言倾妹妹做了“很不乖”的事情惹二哥生气了,至于究竟是什么事,他不问也能猜个七七八八。
  二哥对于二嫂的容忍度一向很高,能让他如此紧张的,莫过于二嫂又起了“逃跑”的心思。
  徐乐天叹一口气,觉得他这个妹子该管教管教了。
  或许是言倾的主动示好让裴笙好受了些,他防备的气息渐渐消散,可言倾还是盼了好久,盼得脖子都快要酸了,他才松口。
  “五丈以内。”
  “嗯呢!”言倾从他腿上缩下来,在他左脸上快速地“吧唧”了一口,“谢谢夫君!”
  言倾抱着阿姐送的小木箱,跑到了屏风后面。男人的脸上还残留着她的温度,不可抑制地,他的唇角向上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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