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姬星河有话说不出,她这会儿只觉得好爽。
完
第38章
◎二人四目相对,均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慌乱。◎
她给姬星河揉按穴位,姬星河一开始还不太放心,不过很奇怪,她的手法真的不错,他的疲惫似乎也在渐渐地消除。
容宛月边按边看他的表情,见他放松,她问道:“皇上,如何?”
姬星河刚想暗嘲,又想起她刚刚的话,他再次硬生生地憋了回去,然后故作随意道:“尚可。”
尚可,那就是很好的意思。
想到自己的好感度,她按得更加卖力。
这毕竟是个体力活,很快姬星河就听到她的喘息声。
以往他每次药浴之后,都是自己独自在寝宫内休息,因为药物的作用,他虽然困极,可是却无法安眠。
经常睁开眼睛看着床帐,听着外面偶尔侍卫走动的声音一夜到天明。
夜里静得出奇,更让人心慌。
有时他想听到更多的声音,昆虫或者鸟类的都可以。
可是这是在羲和宫,这些东西早就被清扫干净,是不会出现的。
每当这个时候他都会想起在如霜居的日子,夏夜里有时太热,他会出来,天当被地当席,数着天上的星星,听着耳边的蛙叫和蝉鸣,凉凉的夜风吹着他,除了肚子会发出咕咕的叫声之外,他是那么地无忧无虑,每天都能睡一个好觉。
本以为他以后在这羲和宫会日复一日地孤寂,这里也不会再有他想听的声音。
可今日却格外不同,身后容宛月偶尔出声,声音清脆,似乎比山间的百灵还要悦耳。
而她的喘息也不讨厌,相反,这就像是最好的催眠曲,他觉得自己好像在沉醉在这种温暖安心的气氛中了。
“嘶。”昏昏欲睡的姬星河肩膀突然一疼,他皱眉往后看。
容宛月道:“皇上怎么了?这里不舒服?”
姬星河道:“你刚刚按得不是很好,怎么那么痛?”
容宛月忙拿起肖玉书画得穴位,她边看边按道:“我按的没错,就是这个位置啊。”
她再次用力下按,姬星河又是一痛。
容宛月忙松手,然后再看一遍,恍然大悟道:“皇上我知道了,我按得的确没错,可能是你这个穴位淤堵不通,你有没有听说过,痛则通,你忍一忍,我帮你按通它。”
她将穴位图放在一旁,然后捋起袖子摩拳擦掌。
姬星河已经痛了好一会儿,眼下看她准备大干一场,他顿感不好。
他欲起身拒绝道:“不用了吧,容妃你也辛苦,还是早些休息吧。”
容宛月还差这最后一步,哪里容许姬星河做逃兵。
也不知道她哪里来得力气,她两手用力按住姬星河道:“皇上,你千万不要客气,就差最后一步,让臣妾给你好好按一按。”
她随即两手大拇指对准姬星河肩膀上的大穴,使出吃奶的力气用力一压——
“啊。”
羲和宫里突然爆发出一声短促的叫声,一旁的亲卫急忙要闯进去护驾。
还是王喜想到另外一处,他制止了亲卫,隔着门问道:“皇上,可要奴才进去伺候?”
里面传出姬星河愤怒的声音:“滚。”
仔细听,这声音里还夹杂着剧烈的喘息。
王喜乐坏了,他赶紧道:“是,奴才这就滚了。”
他守在门口,亲卫一头雾水,向王喜请教,王喜小声地道:“你傻啊,里面可不止皇上,还有容妃娘娘呢。”
他眉毛上扬,亲卫明白过来,更加吃惊了。
王喜看到他们的表情,不由暗叹道:不说他们惊讶,就连他自己刚开始也吓了一跳,还是容妃娘娘厉害,居然能让皇上失控,看来不久娘娘就会有好消息,到时候皇上只怕会更高兴。
寝宫龙床上,姬星河被按得叫出声来之后下意识转过身来抓住容宛月的手。
容宛月本来靠着姬星河,这一下失去重心,人猛然扑在姬星河的身上。
等到她察觉唇上有异常的温软时,她惊觉自己跟姬星河意外地亲在了一起。
这不是偶像剧中最常见的场景吗?怎么能这么狗血地发生在她身上了?
不过没想到姬星河身上冷,嘴唇却是热的,而且好像比想象中的柔软,就像是一朵花印在了她的唇上。
二人四目相对,均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慌乱以及不知所措。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了王喜的声音,打破了这诡异的安静。
容宛月忙从他身上起来,姬星河也转身侧对着她,同时心烦意乱地呵斥了王喜。
王喜安静之后,寝宫的气氛更加诡异了。
容宛月悄悄地下床,准备去卧榻,离姬星河远一些。
就在她蹑手蹑脚地刚走两步,姬星河的声音传来:“你就打算这么走了?”
被抓包了。
容宛月艰难回头,笑着道:“那,皇上晚安,祝你睡个好觉。”
说完她再次转身要跑,姬星河气恼地下床,一把拉住容宛月道:“你就不打算说些什么?”
容宛月装傻:“皇上想要臣妾说什么?”
“你,你这样对朕……”
姬星河说不下去了,只眼睛一直盯着容宛月。
容宛月从他气恼的神情中居然看出了一丝委屈,搞什么,她又不是故意的。
“皇上,刚刚是一个意外,皇上睡一觉就忘了。”容宛月试图让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姬星河瞳孔微微睁大,似乎不敢相信容宛月会这么说。
他胸口一起一伏,松开容宛月道:“你,今天去外面守夜,没有想清楚错哪里不许进来。”
容宛月万万没想到她辛苦这么久,居然还要受罚。
外面春寒料峭,她才不想去吹凉风。
她跟姬星河讲道理:“皇上,外面太凉了,臣妾今天太累了,想休息,皇上如果真要罚臣妾,能不能明天罚?”
“不行,”姬星河面无表情,他指着外面道,“你现在就去。”
容宛月脸上的笑容要挂不住了:“皇上,刚刚臣妾真的不是故意的。”
“去。”姬星河吐出一个字。
容宛月眉头拧成一团,她好心给姬星河按穴位,谁知得到这么一个结果。
她不高兴地道:“皇上,讲道理,刚刚是你突然转身抓住臣妾的手,要不然根本不会发生这样的事,说起来,皇上才是造成这一切的人。”
姬星河气笑:“你现在是在说朕的不是?”
容宛月心中有气:“难道不是?”
“大胆,容妃,是不是朕太纵容你,让你不知天高地厚?”姬星河厉喝。
外面王喜大吃一惊,怎么刚刚还好好的,一会儿功夫皇上就呵斥容妃娘娘了?
纵容,鬼的纵容。
可能夜晚总是会轻易让人释放出自己压抑的情绪,容宛月自从穿过来,一直提心吊胆,想尽办法获取姬星河的好感度。
很多时候她都不敢想失败的后果,坚持不下去的时候,她才会偷偷想想自己的家人。
她也是会难过害怕的。
尤其是面对阴晴不定的姬星河,知道他对自己起了几次杀心,她就如走在钢丝上,每一步都小心翼翼。
今晚发生这样的意外,她的委屈突然像开了闸的洪水,一触即发。
她看着姬星河,眼泪毫无预兆地落下来。
姬星河吓了一跳,他还从没见过容宛月哭过。
他皱眉道:“你做什么,朕只是让你站在外面,又没有让廷尉监的人来,你哭什么?”
比起其他,这个惩罚已经很轻了。
容宛月听他这么说,哭得更加委屈,她抽抽噎噎地道:“你为什么要罚我,我做错了什么,是守在这里错了,还是给你按肩膀错了,你倒是说清楚啊。”
她的口气几乎是质问,姬星河还没被哪个妃子这么对待过,他沉下脸来道:“别哭了。”
以往他这么吓唬人总是管用,可容宛月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眼里的一切都是模糊的,哪里看得清楚他是什么脸色。
姬星河只觉得容宛月哭得更加委屈了。
他不是没有其他办法,将她丢出去打二十大板,不信她不听话。
可潜意识中他似乎并不想这么对待容宛月,最后无奈道:“你到底还要哭多久?”
容宛月眼眶通红,哭得梨花带雨,姬星河抬眼一瞧,只觉得她哭起来的样子好像还挺好看的。
那颗晶莹的泪珠将落未落,姬星河心痒痒的,甚至想要伸手为她抹去那泪珠。
他的手指刚动,突然意识到自己想要做什么,他急忙收回手。
容宛月哭得心脏都开始一抽一抽的,她道:“皇上到底为什么发火,本来就是皇上的错,是我想要亲你的吗?那好歹还是我的初吻,皇上不知道亲了多少人,要说委屈,臣妾才是委屈的那一个。”
初吻?
姬星河听到这个词,脸上顿时一红,他脑海中却想起之前放在案桌上的信件,上面记录着容宛月进宫之前的事。
上面写得清清楚楚,她跟自家表哥青梅竹马,私奔未遂,被容尚书强迫入的宫。
她似乎喜欢她的表哥,为了他都不愿进宫,甘愿舍弃女子的名声去私奔,难道两个人连亲吻也不曾吗?
他疑惑地道:“是吗?”
容宛月一听姬星河还质疑她,她柳眉倒竖,杏眼怒睁:“皇上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是吗’?你在质疑我吗?是不相信我吗?我入宫成了皇上的妃子,难不成还会与人有染不成?”
姬星河被劈头盖脸怼一通,下意识觉得自己好像问错了。
完
第39章
◎这世上没人爱他。◎
容宛月自己用力擦掉眼泪,狠狠地剜了他一眼,转身就欲离开羲和宫。
姬星河上前拉住了她的手问道:“你要去哪里?”
容宛月挣扎:“臣妾在这里只会惹皇上厌恶,当然是回邀月宫。”
“不准去。”姬星河不擅长说软话,只强硬地道。
容宛月挣扎不开,两人拉扯间她不小心摔倒在地上,姬星河下意识想要拉住她,不过到底晚了一步。
容宛月心里堵得慌,屁股又摔疼了,她崩溃地道:“皇上,你到底要臣妾怎么做?”
她就地坐着,双手环抱两膝,头低下来,小声地呜咽。
姬星河不是故意的,他只是见容宛月呼痛才放开手的。
他又做错了?
他眉头皱成一团,就是在朝堂上遇到各种问题,他也不觉得棘手过。
可是现在对着坐在地上的容宛月,他却不知道怎么办。
他想了一下道:“朕没有怪你。你快起来,不要坐在地上。”
容宛月一动不动,置若罔闻。
姬星河围着她走了一圈道:“不要再哭了。”
容宛月的声音更大了。
姬星河吐出一口气来,他清了清嗓子道:“刚刚朕之所以生气,是因为朕,咳,朕也是第一次,并不是你说的什么亲了很多人,你冤枉朕了。”
见容宛月听到这个哭泣的声音渐渐小了,只是她没有抬起头。
姬星河犹豫着蹲在容宛月的身边道:“如果你从地上起来,不要再哭,朕就告诉你朕的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不出意料,容宛月慢慢抬起头。
她哭得鼻头都红了,脸上都是泪水。
她问道:“真的吗?”
姬星河点头:“真的。”
容宛月抹掉脸上的泪水道:“好,我起来。”
她随即起身,可是她坐得久,加上刚刚又摔疼了臀部,刚站起来,双腿一阵钻心的麻痒,她下意识想要扶着什么东西。
姬星河看出她似乎要摔倒,伸手揽住她的腰。
容宛月靠在姬星河的肩膀上,勉强站稳。
想起自己刚刚被训斥,她推开姬星河,姬星河却箍紧她的腰:“你还想要摔倒吗?”
容宛月的确不舒服,可她道:“臣妾担心碰到皇上,再让皇上生气。”
姬星河:……
“朕不生气。”
“哦,那谢谢皇上的深明大义,不过,这次是皇上主动靠过来的,怨不得臣妾。”容宛月嘀嘀咕咕。
姬星河全听在了耳朵里,他再次深吸一口气道:“你如果还想听朕的病那就老实会儿。”
容宛月闭嘴了。
姬星河临时充当了一次她的人形拐杖,两人坐到了龙床上。
姬星河递给容宛月一块帕子,让她擦擦自己的泪。
容宛月接过问道:“皇上的病是怎么回事?”
姬星河道:“不是病,是毒。”
毒?
“朕只是一时不妨被人下毒了。”
“是谁下的毒?怎么中的毒?”
姬星河微微一笑道:“这个人你应该猜不到。”
容宛月看着他:“是不是刺客,自古皇位历来是众人觊觎的高位,皇上看上去风光无限,可高处不胜寒,一着不慎可能就会遇害。”
姬星河意外地看着容宛月,还以为她只是一个只懂得玩乐享受的宫妃,没想到她也对政事有些见地。
“那你说说,你觉得会是谁,或者是哪些人?”姬星云又问。
容宛月沉吟道:“这个臣妾猜不到,但是皇上制定各项政策,或者下任何的决断,都一定是不能让所有人满意的,可能会损害一部分人的利益,那么他们就会对皇上产生怨恨,时间长了难保不会生出异心,与他人勾结一处,对皇上下手。但是这个前提是他们有谋逆之心,或者他们已经暗暗另择他人为主,这个他人有可能是皇室王爷,或者异族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