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略病娇反派——木子晓风
时间:2022-03-19 08:27:34

  她笑容变淡,两个侍女一时都不敢说话。
  容宛月道:“不用去了,放在桌子上,我看着也高兴。”
  红袖将茶花放好,犹豫地道:“娘娘,你别难过,皇上知道你的好,肯定还会再次宠幸娘娘的。”
  容宛月好笑道:“你们在干什么,我又没事。这花皇上看不到,是他的损失,我还舍不得这几朵漂亮的呢。”
  红袖跟绿蜡听了更加难过,绿蜡都快哭了。
  整个邀月宫内弥漫着沉闷压抑的气息,容宛月只道:不至于不至于。
  恰好齐山进来,身后还带着肖玉书,说是来为容宛月诊脉。
  这还是前几天她晕倒,姬星河放心不下,让肖玉书每天来给容宛月诊脉,直到她好了为止。
  两个侍女也是知道这事,谁能想到娘娘突然失宠了。
  现在看到肖玉书,她们更是为娘娘难过。
  她们强颜欢笑为肖玉书上茶,声音都是嗡嗡的:“肖吏目,请喝茶。”
  肖玉书疑惑地看着她们,容宛月摇摇头,伸手让肖玉书把脉。
  肖玉书诊脉,这次时间有点久,他眉头微皱,整得容宛月都紧张了。
  俗话说,就怕中医把脉不说话。
  她不禁问道:“肖吏目,本宫的身体没事吧?”
  “娘娘这几日可是夜间盗汗,失眠多梦?”
  容宛月一愣,还真的被他说对了。
  绿蜡在一旁道:“是啊,我们娘娘这几日总会做噩梦,一夜醒来好几次。”
  “咳,”容宛月咳嗽一声,“这个应该不是什么大事吧?”
  肖玉书看了容宛月一眼恭恭敬敬地道:“回禀娘娘,微臣可以为娘娘开安神汤,配合点燃安神香,娘娘可以安然入睡。不过娘娘如果一直做噩梦可能是有心结,心结还需心药医。”
  心结还需心药医吗?
  其实她只是那天看到莫春旭的惨状一时被吓到了而已,毕竟一个好好的人,短短一炷香的功夫就变成了个血人,任谁也会害怕。
  做梦都是莫旭春的血沾染到她的裙角,一直蔓延往上,她身上也全部是血,最可怕得是,莫旭春站起来变成了姬星河,他递给自己一杯酒,强迫自己喝了。
  梦中她好像变成了两个,一个在空中,一个在拿着酒。
  她跟拿酒的自己说不要喝,可是她依然喝了下去。
  果不其然,她捂着肚子倒在地上,嘴角缓缓流出血来。
  姬星河拿着酒杯笑了,然后眼泪大颗大颗地落,她听见姬星河说:“罗宣你骗我。”
  她想解释,她是骗了他,但她一直没有恶意。
  但她紧接着看到,姬星河举起杯子杯中酒一饮而尽。
  她目瞪口呆,不明白他在做什么,那可是一杯毒酒。
  可她随即听到姬星河说:“罗宣,我来陪你了。”
  她每次都会被吓醒,有时会分不清现实和梦境。
  她不由地想,这到底是自己做梦胡思乱想,还是真实发生过的事。
  难道姬星河真的在她之后喝了那杯毒酒吗?
  他原本是打算跟自己一起死的吗?
  为什么?
  他不是因为讨厌自己骗了他才会毒害自己,既然如此的话,他又为什么会愿意跟自己一起死?
  难道真的是想永远跟自己在一起?
  不,不对,如果他真的是这么想,那为什么死的人只有自己一个?
  那毒酒免疫的效果也只能维持三天而已。
  果然只是个梦吧,自己想多了。
  “没有什么心结,就是最近太累了,所以才会做噩梦,休息一下就好了。”容宛月笑着说。
  肖玉书欲言又止,他在宫里,并不是什么都不知道,之前姬星河对容宛月的特殊,他也是看在眼里的。
  他本以为容妃娘娘既然已经能够成为后宫第一人知道皇上的病情的,那两人的感情定然很好。
  只不过君心难测,他身为一个太医院的吏目也不能背后议论皇上。
  容妃娘娘做噩梦,定是跟这些有关系。
  他不自觉眉头皱成一团,容宛月看她只不过是做个噩梦,肖玉书医者仁心,已经忧心忡忡到似乎她得了什么大病一样。
  她不觉莞尔:“肖吏目,不用一直皱着眉头,这里又没有蒋太医和皇上在,你大可以放松一下,你如今正是大好的年华,不用学太医院院使们老气横秋的。”
  肖玉书神情一松,只觉这话似乎在哪里听到过。
  容宛月道:“好了,肖吏目不用着急上火,本宫自有分寸,喝了安神汤,睡一个好觉就行了。”
  肖玉书见容宛月面露疲色,他起身就要告辞。
  容宛月看到桌上的茶花道:“肖吏目,这里的茶花开得不错,本宫剪了几支,不嫌弃的话,送给肖吏目了。”
  肖玉书推辞道:“这如何使得?”
  “这又什么,不过几枝花而已。”
  红袖递给肖玉书,肖玉书收起:“谢谢娘娘赏赐。”
  容宛月笑了,让人送肖玉书出去,她坐在桌子旁,对着自己做的荷包皱眉。
  红袖悄悄地向齐山看过去,齐山摇摇头,他们的小动作被容宛月看在眼里,她道:“你们在干什么?”
  几人忙道:“没什么娘娘。”
  容宛月抬头:“我都看到了,快说吧。”
  绿蜡嘴快:“娘娘,齐山刚刚去看,好像皇上一直在栖梧宫都没有离开。”
  容宛月望向天空,夜幕低垂,红霞已经渐渐淡去,天上已经零星出现几颗星子。
  一直都在栖梧宫啊。
  容宛月笑着道:“你们知道这个做什么,皇上是天子,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还不快去传膳,本宫饿了。”
  几人一时拿不准娘娘的意思,齐山赶紧道:“是了,奴才这就去御膳房。”
  齐山速度非常快,只是回来的时候脸色不太好。
  膳食一摆上来,容宛月就知道怎么回事。
  看着桌子上没有什么食欲的菜肴,跟前些时日差了不是一点半点。
  绿蜡道:“他们送来的这是什么,是给娘娘吃的吗?太欺负人了。”
  容宛月夹起一块笋子道:“算了。”
  “娘娘,怎么能算了,他们都快欺负到您头上来了。您带着奴婢们去御膳房,咱们把御膳房的大厨给训斥得明明白白。”
  他们都十分气愤,娘娘失宠,本来心里就已经很难受了,结果现在还被其他奴才们这么对待,他们真的看不过去。
  容宛月知道自己这个时候或许该干些符合人设的事,可她提不起精神,她摇头,再次夹起一块雪白鱼肉。
  “算了。”
  娘娘发话,他们面面相觑,最后都没再说话。
  齐山悄悄让人再去看看栖梧宫,如果皇上不在里面过夜,那娘娘知道肯定会心里好受。
  容宛月用过膳,喝了安神汤,室内又燃起香,她很快就入梦。
  姬星河早早回了羲和宫,此时听到容宛月从太皇太后的宫中出来之后,容宛月不仅没有难过的模样,反而与贵妃一道品茶,相谈甚欢,离开云舒宫的时候还笑容灿烂地带了三盆茶花。
  更让他生气得的是,容宛月的茶花没有送来羲和宫,反倒是送给了肖玉书。
  完
 
 
第43章 
  ◎快了,快了。◎
  容宛月笑着道:“你们知道这个做什么,皇上是天子,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还不快去传膳,本宫饿了。”
  几人一时拿不准娘娘的意思,齐山赶紧道:“是了,奴才这就去御膳房。”
  齐山速度非常快,只是回来的时候脸色不太好。
  膳食一摆上来,容宛月就知道怎么回事。
  看着桌子上没有什么食欲的菜肴,跟前些时日差了不是一点半点。
  绿蜡道:“他们送来的这是什么,是给娘娘吃的吗?太欺负人了。”
  容宛月夹起一块笋子道:“算了。”
  “娘娘,怎么能算了,他们都快欺负到您头上来了。您带着奴婢们去御膳房,咱们把御膳房的大厨给训斥得明明白白。”
  他们都十分气愤,娘娘失宠,本来心里就已经很难受了,结果现在还被其他奴才们这么对待,他们真的看不过去。
  容宛月知道自己这个时候或许该干些符合人设的事,可她提不起精神,她摇头,再次夹起一块雪白鱼肉。
  “算了。”
  娘娘发话,他们面面相觑,最后都没再说话。
  齐山悄悄让人再去看看栖梧宫,如果皇上不在里面过夜,那娘娘知道肯定会心里好受。
  容宛月用过膳,喝了安神汤,室内又燃起香,她很快就入梦。
  姬星河早早回了羲和宫,此时听到容宛月从太皇太后的宫中出来之后,容宛月不仅没有难过的模样,反而与贵妃一道品茶,相谈甚欢,离开云舒宫的时候还笑容灿烂地带了三盆茶花。
  更让他生气得的是,容宛月的茶花没有送来羲和宫,反倒是送给了肖玉书。
  王喜报告完毕,看出皇上动怒了。
  也不知道皇上到底是怎么想的,去了栖梧宫却连一盏茶的功夫都没有停留。
  祺妃娘娘还特意换了轻薄的衣衫出来,她纤秾合度,奴才们都低头不敢看。
  皇上只看了一眼喝道:“你怎么穿成这样。”
  随即起身离开。
  回到羲和宫,他就让人去打探容妃娘娘的消息。
  知道容妃娘娘心情好,皇上眉头紧皱。
  地上茶盏又碎了几个,整个羲和宫的人战战兢兢,分外想念容妃娘娘在的时候。
  王喜硬着头皮道:“皇上,要不要宣召容妃娘娘?”
  得到姬星河凉飕飕的一瞥,王喜缩着脖子打了自己一个嘴巴子:“是奴才多嘴。”
  可看着主子生气,当奴才得必须得让主子高兴才行。
  王喜想起一件事来:“皇上,明日就是皇上的生辰,今年要不要大办?”
  生辰?
  如果不是王喜提醒,他怕是要忘记自己的生辰了。
  他以前不知道自己的生辰时,日子一天天过着,也没有什么妄想。
  是罗宣告诉他,他的生辰是哪一天,是罗宣陪他过第一个生辰。
  他才知道生辰就是自己来到世上的时间,生辰是要吃长寿面,要跟家人在一起,在家人的祝福下许愿。
  罗宣说,生辰许下的愿望都会实现。
  他以为是真的,所以虔诚地许愿,他希望可以永远跟罗宣在一起,每一年的生辰都可以在一起过。
  罗宣答应他,他便以为愿望真的实现了。
  想起那时的美好,他脸上不觉又浮现出笑容来。
  王喜以为皇上同意,他立刻道:“那奴才立刻去办。”
  “回来,”姬星河脸上的笑容一瞬间消失,“谁说要大办的。”
  王喜顿住,身子更低了。
  姬星河面无表情道:“如平时一样,不要让任何人来打扰朕。”
  “那,容妃娘娘也一样吗?”王喜斗胆加上一句。
  姬星河想起容妃,咬着牙道:“尤其不准她来。”
  王喜连连点头退了出去。
  姬星河坐在案前,烛火恍惚了他的心神。
  罗宣,你真的是可恶啊。
  我恨你,可是,我又恨我自己。
  居然让其他人超过你在我心中的位置,容妃在我身边的时候,我几乎要把她当成你。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忘记,我不能忘记,只有你是我最重要的人,谁都不能取代,如果有这样的人出现,除非是你,不然我要——
  杀了她。
  姬星河眼底满是厉色,但随即想起什么,他拿出脖子上的骨牌紧紧地贴在脸上,不住地摩挲,眼神逐渐痴迷,瞳孔中两簇炽热的火光闪烁。
  快了,快了,我想你很快就要到我的身边来,我等着你,没有人再能把我们分开,你不要再骗我,我就原谅你。
  白色的骨牌上细腰蜂栩栩如生,烛台上的火光灼灼,墙上映出姬星河虔诚地捧着红色珠链,就像在隔空拥抱一个人一般。
  *
  容宛月睡了一觉神清气爽,肖玉书开的药果然有用。
  不过她还没起床看听到外面有人说话,她以为是姬星河派人过来。
  可是她又仔细一听,是红袖跟绿蜡的声音。
  绿蜡声音着急:“怎么办?皇上居然真的在栖梧宫过夜,如果娘娘知道该更难过了。”
  什么?姬星河真的跟祺妃……
  “嘘,你小点声,”红袖道,“娘娘还在睡,等会儿你不许在娘娘面前提起这件事。”
  容宛月咳嗽了一声,两人急忙过来问道:“娘娘,您醒了?”
  容宛月点头,在二人的伺候下,她洗漱一番用了早膳。
  红袖还好,绿蜡脸色很差,即使红袖给她使眼色,她依旧没能高兴起来。
  容宛月吃着小包子道:“做什么哭丧着脸,都高兴点。”
  绿蜡嘴角往上弯,弯到一半又撇出委屈的弧度。
  红袖忙道:“干什么呢?娘娘心情好,咱们也得高兴起来,何况今天还是皇上的生辰,如果你这个样子被人看到,到皇上那里告状,倒霉的不还是娘娘吗?”
  绿蜡一听急忙笑起来:“奴才不是故意的,娘娘恕罪。”
  “没事。”容宛月道。
  不过红袖倒提醒了她,姬星河的生日就是今天,那不管如何她都要把自己做的礼物送过去让它发挥作用才行。
  她重新换了一身红色的衣衫,衣衫上绣了鲜嫩粉红的桃花,就连胸口也绣着桃花瓣,白色的披帛轻盈似雪。
  红袖特意给她画了桃花妆,头上梳着高髻,戴了平时不常戴的华胜,额间祥云花钿,唇上红色口脂,耳朵上一对东珠,端得是明艳动人,艳压群芳。
  绿蜡在一旁都看呆了,刚刚的沮丧一扫而空,她高兴地说:“娘娘真好看,后宫中娘娘是最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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