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略病娇反派——木子晓风
时间:2022-03-19 08:27:34

  王喜知道皇上心情不好,他也不敢劝,随手冲宫人摆摆,示意不要摆膳。
  “慢着。”姬星河道。
  王喜急忙道:“皇上有何吩咐?”
  “容妃她现在如何,可吃了晚膳?”
  王喜一早就派人去打听,他知道皇上肯定要问容妃娘娘。
  他道:“皇上,容妃娘娘也还没吃,她在廷尉监一直坐着,一句话也没说,还,还……”
  “还怎么样?”
  “宫人还听见娘娘的哭声。”
  哭声?她哭了。
  姬星河本来还绷着脸,一听容宛月哭了,忍不住了。
  他站起来怒视王喜:“你们怎么可以让她哭?”
  这,也不是奴才们让娘娘哭的。
  王喜给了自己一个嘴巴子道:“是,都是奴才们的错,奴才们该死,惹娘娘生气了,娘娘心情不好,现在都没有吃一口东西。”
  姬星河心烦意乱,他道:“行了,滚远点。”
  王喜答应着要走,姬星河道:“回来,备步辇,去廷尉监。”
  王喜愣了一下反应过来立刻道:“是,是,奴才这就去。”
  他急匆匆出去,他就知道,皇上根本见不得娘娘吃苦,一点点也不行。
  容宛月此时在廷尉监,正在跟系统吵架。
  【你不会早告诉我,这药膳有问题吗?】
  【宿主,这是主剧情,系统也不能更改。】
  【可你没发现药膳被人动了手脚吗?我哪里下过什么剧毒?】
  【……】
  系统生气开始装死。
  容宛月又不能将它拉出来暴揍一顿,她现在反应过来,这一定是有人陷害她。
  一定是。
  宫人又拿来膳食给容宛月,容宛月刚刚生气,拒绝没有吃。
  此时跟系统这么一顿辩驳,她也饿了。
  她让宫人将饭食拿过来,自己要吃两口。
  她现在倒是不怕姬星河会为难她,本来她以为自己来这廷尉监,会被关进又脏又乱又臭,只有老鼠和破草席的牢狱。
  谁知她进来之后发现郭镇单独给她关在一间干净整洁的牢房,这里可没什么老鼠、跳蚤,相反里面防着一张新床,床上是绿色的云锦被,一旁的书案上有各种小点心,还有书籍和棋盘供人解闷。
  不时有人进来问她需要什么东西,他们再下去准备。
  她不像是来收押的犯人,反倒像是来视察工作加度假的。
  每个狱卒都十分惶恐,生怕哪里惹她不满意了。
  容宛月哭笑不得,她知道姬星河现在在气头上,也不会对她做什么。
  而她折腾一天是真的饿了。
  她坐在案前用膳,没想到这里的鸡、鱼做的都不错,尤其是鱼,十分地鲜美,就是刺太多了些。
  平常都有红袖为她将刺去掉,现在自己动手,她发现刺真多。
  好不容易,挑出了刺,她刚吃进嘴里。
  眼前的光似乎被什么遮住,她抬头一瞧,姬星河正幽幽地看着她。
  他的视线在盘子已经快要被吃光的鱼身上扫过,然后又盯着拿着筷子的容宛月。
  姬星河?
  他是什么时候到的?
  她赶紧起来,同时将嘴里的鱼肉给咽下去。
  咽得太急,她猛然咳嗽了起来。
  “咳咳咳,咳咳咳……”
  嗓子里刺痛,她暗道:完了,完了,咽下去一根刺。
  她表情痛苦,手指捏着嗓子。
  姬星河原本冷着脸,此时急忙进去,可那牢门被锁着。
  王喜一看,急忙道:“快,快开锁。”
  狱卒颤巍巍地拿出钥匙,还没有找到,只听咚地一声,锁被姬星河长剑砍断,他踹开门,大步流星地走了过去。
  姬星河扶助容宛月问道:“怎么了?”
  容宛月指着盘子里的鱼,姬星河脸色大变:“鱼有毒?来人!叫太医,送饭的人是谁,杀了。”
  侍卫赶来,狱卒吓得噗通跪下,郭镇也赶了过来,姬星河怒发冲冠:“她要是出了事,朕让整个廷尉监的人陪葬。”
  狱卒大骇:“皇上,皇上饶命,奴才没有下毒。”
  侍卫拖着狱卒就往外走,眼看那狱卒性命不保,容宛月终于将嘴里的那一口鱼肉咽下,她咳嗽两声道:“住手,不是毒,是刺,我刚刚咽下去一根刺,是一根刺。”
  容宛月忍痛将这句话说完,狱卒如蒙大赦,姬星河也松了口气。
  他问道:“真的是刺吗?”
  容宛月点头:“是,是刺,我刚刚正在吃鱼,这鱼刺太多了,我好不容易挑好刺,刚准备吃,你就来了。我一紧张就吞下去,谁知道呛住不说,后来强咽下去嗓子就很痛,刺好像扎在这里了。”
  “听你的意思,好像是说我来的不是时候,耽误你吃鱼了。”
  容宛月忙道:“我没有这么说。”
  姬星河冷哼一声,上前捏住容宛月的下巴。
  容宛月后退,他一手按住她的后脑勺道:“躲什么,我看一下。”
  容宛月不由自主地张大嘴,这样在他面前张嘴,还吃过鱼,真的有点羞耻。
  姬星河看不到,他仍旧不放心:“太医呢,为什么还没来?”
  肖玉书本来担心容宛月,想来这里看一看,结果还没到,就看到羲和宫的人来请太医。
  他赶紧过来,姬星河一看到又是他,不高兴地道:“肖吏目还真是忙,哪里都能遇到你?”
  肖玉书低头道:“微臣刚从云姑娘处回来。”
  姬星河冷哼一声道:“快来看看容妃,她嘴里扎进一根鱼刺。”
  肖玉书道是,他让容宛月坐下,而后让人举了蜡烛在一旁,他拿了压舌板,最后看清楚那根刺的所在,他要将刺拿出来。
  容宛月一看他手上的工具就有点害怕,她看了姬星河一眼,姬星河双手避在身后,察觉到她的目光,默默地朝她走了两步。
  等肖玉书一靠近,容宛月下意识抓住姬星河的衣衫,她微微后退。
  肖玉书道:“娘娘不要动,很快就可以将鱼刺拿出来。”
  容宛月点头,只是眉头微蹙,她仰头张嘴,肖玉书动作很轻,可喉咙处毕竟都是软肉,容宛月痛得眼泪一下子盈满了眼眶。
  姬星河看着容宛月眉头紧蹙,眸中盈盈泪光,痛得吸气偏还强忍着,他顿时气息不稳道:“小心点,没看到她很痛吗?”
  肖玉书道:“是,皇上。”
  容宛月眸中倒映出姬星河着急心疼的模样,他嘴唇紧抿,看着肖玉书的动作,身体也紧绷着。
  明明是自己痛,自己要拔刺,他比自己还要忐忑。
  姬星河低头,与容宛月对视,他伸手食指擦过她眼角的泪,他道:“别怕,马上就好了。”
  他话音一落,容宛月只觉得嗓子一疼,还没来得及出声,肖玉书道:“皇上,娘娘,好了。”
  容宛月低头,看到旁边的瓷盘中果然放着一根鱼刺。
  这么长的鱼刺扎进喉咙里,怪不得那么疼。
  姬星河看了下容宛月的脖子,刚刚一定很疼。
  他道:“将这鱼扔了。”
  容宛月哎了一声,又在姬星河不赞同的目光中小声道:“我还没有吃完,其实不关鱼的事,是我自己不小心。”
  姬星河气笑了:“你嗓子不疼了,还要继续吃。”
  容宛月摇头:“没有,不吃了。”
  姬星河这才忍住没发火,可他随即又听到容宛月低声道:“可那鱼是挺好吃的。”
  姬星河一口气堵在心里,吐不出咽不下。
  他指着容宛月,容宛月看他要生气,两手一握,将他的手包在自己的掌心中,她道:“好了,以后我会注意的,不会让自己再被鱼刺卡到。”
  “哼,”姬星河抽出自己的手指,“你卡不卡,关朕什么事?”
  这话连王喜都听出来有多违心了。
  如果真的不关你的事,那刚刚急得要杀掉狱卒,让整个廷尉监陪葬的人是谁。
  王喜与郭镇对视一眼,均想擦擦额上不存在的冷汗。
  “是是是,不关皇上的事,都是我的错,行了吧。”容宛月道。
  姬星河可没那么好糊弄,刚刚自己还以为她真的知道错了,在廷尉监难过得吃不下饭,谁知道,她面前的膳食都快吃完了。
  这会儿他回过神来,意味深长地扫她一眼,然后坐在了凳子上。
  他道:“哦,你知道错了,那我来问你,你为什么要给云皎皎下毒?”
  刚刚那么一打岔,差点忘记这个。
  容宛月解释道:“我没有下毒,这定是有人诬陷我,凶手另有其人。”
  “从你袖笼中掉出的纸包又是怎么回事?”
  “那药粉是我装的,可是里面应该是木鳖子粉。”
  “木鳖子是何物?你这东西从何而来?”
  容宛月道:“我在街上随便买的,听说可以泡水喝,我听那小贩说的功效多,便买了一些。现在还有一些在邀月宫中,皇上如果不信的话,可以让红袖拿过来,就能证明我说的是真的。”
  她说完突然又想起来另一个可能:“当然也不排除,有人会给我换了,连这纸包里的东西都能换掉,那包木鳖子如果被换也是有可能的。”
  姬星河闻言果真让人去了,等侍卫将一包东西拿过来,姬星河道:“你说的就是这个吗?”
  容宛月解开纸包,看一看:“是,这就是木鳖子……哎?”
  不太对劲。
  姬星河道:“怎么了?”
  “我之前那包木鳖子,颜色似乎没有这么鲜亮,也没有这个圆。”容宛月道。
  姬星河问:“你确定吗?”
  容宛月再次翻检看看,她肯定道:“是,这不是我的那包木鳖子。”
  她斩钉截铁,姬星河看向她的目光终于含了丝赞许。
  他道:“你看的没错,这的确不是木鳖子,这就是马钱子。”
  “这就是马钱子?”容宛月看着眼前的圆片,“这么说真的有人换了我的木鳖子?”
  “的确是有人换了,不过你还是没有说,你为什么要给云皎皎吃木鳖子粉。”
  容宛月心虚,她以为自己可以蒙混过关,姬星河不再提,谁知道,无论怎样,他依旧忘不了自己下毒。
  她豁出去道:“皇上,其实我只是想要给她一点儿教训,她在我面前为周元白报过不平,觉得皇上如此对周元白不公平,我才想要给他一个警告。她说如果没有周元白,皇上就失去了一员猛将,皇上此举是飞年尽良弓藏,未免让人心寒。”
  她说完,也不见姬星河有何触动,只道:“是吗?”
  容宛月拿不准他现在到底是怎么想的,她道:“是。”
  此时其他人已经下去了,监牢内只有他们二人。
  “让她吃木鳖子粉就是你的惩罚方式吗?”姬星河摇摇头,“何必如此麻烦,倒不如学学背后下毒之人,直接用马钱子,毒死她又能如何?”
  下毒之人?
  容宛月突然反应过来道:“皇上,你相信不是我在药膳中下什么马钱子粉害云皎皎了?”
  姬星河道:“当然,我了解你,知道你不会这么做。”
  哎呀,早说嘛,害她担心了这么久。
  容宛月呼出一口气,她道:“皇上,你既然知道不是我,在御花园的时候还下令将我关起来,知不知道,我真的以为你相信我是凶手了。”
  姬星河淡淡一笑:“如果我不这么做,又怎么让她放心,露出马脚?”
  “你已经知道到底是谁想要害我了?”
  “你如果倒下,谁能成为最大的受益者,这件事就与谁脱不了关系。”
  那姬星河与她想的不就是同一个人?
  她望向姬星河,姬星河点点头。
  是她。
  姜云心。
  其实,她早就发现姜云心并不是外界传闻的人淡如菊,上次的端午宴,虽然姜云心的嫌疑被洗脱,可跃龙山庄的突然出现就相当奇怪,她与姬星河两情相悦,所以就更知道女子看向喜欢之人的眼神到底是怎样的。
  她很确定,姜云心喜欢姬星河,有几次,姜云心看向姬星河的眼中有着掩饰不住的占有欲。
  如此看来,今天她在御花园中处处维护自己,就更加疑点重重。
  她问姬星河道:“皇上是如何发现的?”
  姬星河抬眸:“没有什么人会真正的淡然,除非她想要这个名声博取大的东西。”
  姜云心想当皇后,虽然她面对自己的时候伪装地不错,可他早就看出她隐藏在眼底的野心。
  他自是不会让她得逞,他今日没有当众揭穿她,就在等着她露出马脚,釜底抽薪,将她这个贵妃的真面目暴露在世人面前。
  皇后,他的皇后只能是他的阿宛。
  容宛月若有所思,姬星河看着她道:“你这次是被她利用了,她很善于揣摩人心,她洞悉了你想害云皎皎的想法,所以才会想要来个一石二鸟之计。”
  容宛月想要再解释,她真的没有想害死云皎皎。
  姬星河食指竖在唇上:“嘘……”
  他随即食指又抚摸容宛月的红唇,摩挲她的唇角,他道:“下次,如果你再想杀了谁,不用这么麻烦,直接杀了就好。”
  容宛月愣住:“皇上,这是什么意思?”
  姬星河笑了。
  他从背后拥住容宛月,右手握住她的手,容宛月手里多出来一把匕首,他道:“你不是想要云皎皎死吗?她现在就躺在床上无法动弹,你只要拿着这把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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