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贵妃——忘还生
时间:2022-03-19 08:58:07

  “你啊你……”
  今日课罢,宴音将写过的纸张拢了起来,一下一下地抚平压在一起。
  青芝看了看外头的天,说道:“这天色,莫不是要下雪吧。”
  江南的冬天多霜,云北现在只怕是早落了雪,戍边的将士最难熬的时候又到了,种地为生的百姓也在紧盯今年的雪。
  上到帝王下到百姓,都在看着同一片天,盛京城在等着一场初雪落下。
  宴音看着那碗羊羹入神,“青芝!”她喊道。
  “怎么了小姐?”
  “厨房了还有羊羹吗?”
  “有的,用小火煨着,煮得软烂,这冷天吃最好不过啦!”
  “去盛一罐,我带出门去。”
  青芝转眼就看到宴音出了屋子,
  “小姐,你才刚好怎么就往外跑啊!要去哪?手炉,手炉带上!”
  宴音带着食盒离开家时,另一封来自姜家老夫人的请柬刚好送了过来。
  作者有话说:
  下章是个伪修罗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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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大新年快乐呀】
  【
  【好想看姜负雪被虐啊,一想到女主还不知道前世情况我就好气,狗比男的非得事事如他的意,上辈子搞死了男女主还不行这辈子还得祸害他们俩】
  【<img src="http://s8-static.jjwxc.net/images/catch.png">一开始剧情非常吸引我的,慢慢的发现男主被男二压得看不下去了,魅力全无,咋说男主像后妈生的,为了衬托男二,还是等以后男主上位再看了】
  【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支持】
  【还是姜负雪的人设看着带感,他给我的感觉就是办事很牢靠,解决问题都是从根本上解决。能把事情办好,又能把自己摘干净。
  霍小侯显得少年意气性格,没啥心机,为了突出善良,解决问题就像除草却不除根,容易得罪小人,遭人陷害连累家族。】
  【加油加油】
  【写的很好,作者加油,么么哒】
  【
  【第一时间追完了】
  -完-
 
 
第21章 、撞见
  ◎不问来处,如何能知道归处◎
  宴音在去侯府的路上,心情有些忐忑,霍南疏被圣人关了禁闭不能出来,武陵侯远在云北,侯府也不知能不能拜访。
  远远见了侯府的大门,“周叔,等一下。”
  她忽然想到自己是第一回 来侯府,若是被人赶了出来……宴音看着面前装着羊羹的珐琅八宝提盒,食盒底下铺了一层炭,羊羹还是热热的。
  若真被赶出来,那自己原路回去就是了。她一下子想开了:“周叔,继续走吧。”
  武陵侯府独占了一整条街,并没有邻居,正门不开,寒风将树上的残叶卷到了地上,一个仆人在大门前扫着落叶。
  到了落马石前,宴音抱着汤婆子下了马车,她惧寒,披风上的狐毛领在脖子围了一圈,显得那张被冻得俏白的芙蓉面越发娇小。
  青芝提着食盒对那扫地的仆人说道:“劳驾,我们来拜会小侯爷。”
  仆役早迎上来了,是个脸上带着笑纹的青年,大冷天穿着单薄,却一点不见冷,他说道:“主子早就在等着啦,“外头风大,小姐请随属……随小的进来吧。”
  霍南疏早就在等她?
  “你如何知道你家小侯爷等的是我?”宴音问着前面引路的青年。
  白潜心说我带着人和姜负雪的人在宴府外头打过几轮了,自然认得你,可嘴上却说:“随主子去书院的时候曾远远见过。”
  一路走过去都没见几个人,侯府当真旷静,说话间绕过了正堂,停在了一处房前,白潜说主子就在里面。
  待宴音进去了,白潜请青芝到旁边的耳房休息用茶。
  待安排好一切出去了,忽然有一个黑影落在白潜身边,在他头顶上狠狠敲了一记。
  “啊!你做什么?”白潜那眼睛瞪着青鸦。
  青鸦一脸冷淡:“你怎可说主子在等着宴小姐。”
  “可主子就是在等着……我说错了吗?”
  “大错特错。”青鸦说完又要回他房梁上前。
  白潜追上去:“等等,你说清楚!”
  宴音再见到霍南疏的时候,他穿着红色纻丝直?,墨发如瀑高束,正在书房中写着字,面上看不出异样。
  书房里烧着地龙,暖和如春,宴音终于把紧抱着的汤婆子和毛领披风脱下了,里面是青色的袄子,镶着娇俏的绒边。
  暖气蒸得脸上的血色回归,她的脸比抹了胭脂还要红。
  “在看什么?”宴音歪头问他,步摇也跟着盈盈晃动。
  霍南疏恍然回神,问道:“你怎么来了?”他闭门几日,便安静了几日,此时一开口,嗓音没有张开,有些低哑。
  宴音在他侧边的太师椅上坐下,撑脸看他,少年面容艳冶,穿着红色实在是惑人,像锦绣堆织出来的。
  重逢之后他的神色常是冷峻的,听尤洺詹说还在书院里好勇斗狠,可宴音怎么看怎么觉得他乖。
  也不是,他将她抱在臂弯里的那天,是不容置喙的霸道,比他的唐刀还冷硬,宴音只能乖乖听话。
  “你现在又在看什么?”看她走神许久,霍南疏的脸到了近前,秾丽带着锋芒的五官近看更加冲击,也不知是像爹还是像娘。
  最后,她暖红的脸被轻轻扯了一下,才终于回过神来。
  这,这屋子地龙烧得太旺了,热得人神思乱飞,宴音捂住被扯的脸,那只带着薄茧的手很快离开了,触感却还在,她忍不住瞪他。
  “你没有听我那天的话是不是?”宴音开始找事了。
  霍南疏将手背到身后,摩挲着碰过她脸的指尖,淡声说:“与你无关,是我和太子的事。”
  “你说谎的时候嘴巴会先抿一下。”宴音直接一语戳穿他,脸上显出得色。
  霍南疏耳廓有一丝红,薄艳的唇又抿了起来。
  “好了不说不开心的了,我带了羊羹给你吃!”她献宝似的打开了食盒,青瓷碗盛着的羊羹还冒着热气,“黄嬷嬷的独家秘方,可香啦!”
  她想去端,却被霍南疏拉住了手臂:“还烫,我来。”
  “哦……好。”
  见他端起羊羹西里呼噜地喝了起来,宴音听着就觉得很香,笑着问他:“你这吃法是在军营里养出来的吗?”
  闻言霍南疏一顿,低头看只剩了小半碗的羊羹,他吃得这么快,确实是这些年在军营里练出来的。
  即使是小侯爷,霍冲将他丢在军队里,照样当最微末的小兵来练,甚至是比对任何人都严苛,照霍冲的原话,想接掌常山军,想活到留个后,就不能做个孬种。
  再吃时,他的声音变得小了很多。
  宴音却皱眉了:“别呀,我喜欢听你吃这么大声,听着可香啦!”
  “真的?”他抬起墨黑的眸子看她,明明是养尊处优的衣着容貌,偏偏是粗枝大叶的做派。
  “当然是真的,你舒舒服服吃,我看着就开心。”
  他看着宴音的笑颜点了点头,径直在一旁吃着,高马尾一起一扬。
  宴音就在书房里头四处看,没见几本书,应是临时辟作的书房。倒是书案写的东西引起了她的兴趣,走到案前去看,摊着一本《君臣论治》,旁边是大叠的宣纸,看起来是在抄写。
  只是字迹实在有些……惨不忍睹。
  “为什么要抄写这个呀?”
  霍南疏抬头看她竟走到了面前,想阻挠为时已晚,字迹被看完了,他有些懊恼。
  他闷闷说道:“陛下罚我抄一百遍。”
  原来禁足根本不算惩罚,抄书才是啊。宴音忍不住噗呲笑出声,换来了霍南疏的撇眼。
  “你这字送到圣人面前,不怕他再罚你呀?”
  少年脸不见红,目光却有些闪烁起来了:“我字便是这样,陛下不能说我什么。”
  “也是,你还没开始练字呢,这样吧,我来教你写字。”
  霍南疏想要摆手拒绝,宴音已经拿起一只狼毫,朝他挥手:“过来过来。”
  见他神色抗拒,但还是乖乖过来了,宴音心中充满愉悦。
  她挽起袖子一笔一划,边写边说:“这是撇,这是捺,竖弯钩……你照着字画肯定是不行的。”
  她莹白纤细的皓腕上是几个绞花细镯子,斑斓多彩,随着手腕动来动去。
  接着递到了霍南疏面前,迎着宴音的眸子,她的眼睛在示意他:“你也来试试。”
  他接过了狼毫,照着她方才说的,一笔一划地练了起来。
  霍南疏学习的时候非常认真,宴音也在旁不住指点着:“别太用力,也不能不用力,手腕动,诶对!和你用刀一样,有轻重缓急之分……”
  她耐心说了半晌,霍南疏似乎是明白了一些,也不继续抄《君臣论治》了,而是另拿了一张纸,细细地练习每一个笔画。
  宴音口有些干了,去茶几上取了一杯茶喝,茶已经凉了,她也不讲究,放下茶盏又说:“我给你写个字帖吧!”
  一时间,两人双双执笔写字,房中陷入了安静,热度将墨水的味道蒸得更加浓郁。
  宴音将一张写完的字帖拿纸镇压着,悬挂在书案边等着墨迹干下来。
  “你手上这串的佛珠是怎么来的呀?”
  她气质早就注意到这串佛珠,只是现在才想起来问。
  佛珠颗颗圆润剔透,水头极好,照宴音前世做贵妃的眼光来看,是串不世处的珍品。
  霍南疏的手修长有力,绕上碧绿佛珠更加好看,可惜加持的不是佛性,配着鲜亮的红衣,纯然是个慵懒靡然的小侯爷了。
  “这串佛珠,”霍南疏说道,“是我娘供在隆安寺里的遗物,大师父说保家卫国是己任,除此之外,勿造杀孽,以此物时时提醒我。”
  只可惜这佛珠压不住他,霍南疏想杀的人便杀了,从来不会将杀孽放在眼中,他倒想看看自己死后,能下到地府的第几层。
  宴音听到他说这是他娘的遗物,恍然想起当年侯爷怀疑他是野种,那霍南疏的娘亲又是怎么死的呢?她有点不敢细想。
  霍南疏见宴音紧蹙着眉头,说道:“你莫忧心,他们的事与我无碍,我半点不关心。”
  宴音叹了口气,那双杏眸看他皆是心疼:“可不问来处,如何能知道归处呢?”
  归处……想来早已经知道了。霍南疏看着她,想要说什么,终是沉默了下来。
  二人对望着不言不语,外头忽然响起了白潜的声音:“主子,姜家公子求见。”
  霍南疏不易察觉的皱眉:“姜负雪?”
  宴音听到这个名字,登时有点慌了起来,莫非是知道她出尔反尔,要抓她来了?她站起来左看右看,想找个稳妥的藏身之处。
  然而事实却是,霍南疏的人和姜负雪的人在宴府外起了冲突,他还并不知道她来了这里。
  霍南疏叫她这慌忙的神色,脸色重新变得平淡,说道:“人在大门外呢,你慌什么?”
  这话让宴音更加尴尬,听起来似乎是知道她与姜负雪早有往来。
  他朝外说道:“让他在大厅等我。”
  “啊慢,慢着!”少女开口。
  霍南疏眼中带着疑问看她,宴音讪讪笑道:“我也想听你们说了什么。”
  他到底拿宴音没办法,叹了口气:“那你躲起来?”
  “得令!”她赶忙躲到了书架后头去。
  过了不久,是书房的门再次被推开的声音,宴音的心立刻提了起来,支起耳朵仔细听着外头的动静。
  穿着鸦青色素面刻丝锦袍的清冷公子走了进来,姜负雪此行前来是为了暗卫争端一事,宴音与他早已是两情相悦,由他保护理所应当。
  霍南疏这般横插一脚,未免有些自作多情了。
  可还未开口,姜负雪一眼叫看到了书案上压挂着的字帖。
  是宴音的字,且上头墨迹未干。
  再看看那打开的提盒,空空的瓷碗,傻子也能猜出个七八分出来。
  他的神色瞬间冷厉了下来,周身的气势生生将屋内的热意驱散。
  作者有话说:
  写了个伪修罗场的开头……
  霍霍一直是以宴音的视角来看的,大家就觉得他是个乖乖修狗
  但其实这是狼狗啊,只在她面前装乖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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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油加油】
  【呜呜呜呜如果啊音能都收入囊中就好了嘿嘿嘿】
  【除夕快乐,今晚等你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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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夕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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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罗场摩多摩多】
  【新年快乐!哈哈哈】
  -完-
 
 
第22章 、初雪
  ◎盛京的初雪姗姗来迟◎
  霍南疏也不傻,看他视线落在了书案上,气势突变,就知道他定是发现了宴音在此屋内。
  他也不问姜负雪为何来了,反而施施然坐在太师椅上,那富贵公子的模样褪去了,原应多情的桃花眼,此刻满是桀骜挑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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