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第一锦衣卫——卿卿如我
时间:2022-03-19 09:06: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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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姬妾劝酒好像历史上有过……是不是叫石崇来着?】
  【芜湖好期待接下来的剧情啊!而且能不能别给女主加感情线,我感觉这种女主很带感啊!按照这个节奏走下去这个文绝对会火!就是祈祷祈祷不要过早出现感情线,真的这种很飒的女主看起来很爽!】
  【爪】
  【摩多摩多呀!】
  -完-
 
 
第9章 、行行重行行
  ◎檀酒已死,她花费了七年的时间,找到她身后的人。◎
  “指挥使。”守在案卷室前的两名校尉向沈砚行礼。
  沈砚颔首,接过他的手中的灯火,“在外守着。”
  “是。”
  夏末的风带着点寒意,进了案卷室,则无风摇曳,静得出奇。沈砚提着灯,走过召元年间,再行过太和年间,停留在昌武年间。
  她将灯照在昌武年间最尽头,那里是大周尚未成立的案卷。记载上一个王朝末年,诸侯纷争的战争经历。
  而大周开国帝国昌武帝,正是在这时崛起。
  沈砚翻到了凤阳之战,明明灯火下,泛黄的书卷记录这场战役前因后果,昌武帝不仅打败了当初横亘在滁州的势力,而且收获了世所罕见的美人,出身农家一贫如洗的檀酒。
  这便是终昌武一朝赫赫有名的檀贵妃,她为妃期间,翻手云覆手雨,显赫一时,又死得决绝。
  在沈砚的调查中,昌武帝当初的目标并非滁州,而是皖北。他打完皖北不顾将士疲惫,星夜兼程去往滁州,则是因他的弟弟——冀王。
  那时冀王受困于凤阳,滁州的霸主郭健恰巧进攻凤阳,发觉冀王在此,派人抓捕他。
  “三月,冀王于凤阳蛰伏,四月,滁州郭键攻入凤阳,危及冀王。帝改道凤阳,五月克凤阳,灭郭键,凤阳县令呈美人于帝。”
  沈砚将书册放回,史载归史载,她曾派人询问那位已故的凤阳县令家仆,凤阳县令不曾呈献美人于天子。沈砚辗转寻到跟随郭建的一名士卒,那名已经回归普通农户的士卒讷讷不敢言,极力否认那段过往。沈砚威逼利诱,将檀贵妃的画像呈给他,这才发觉,檀贵妃曾被郭健所俘。
  这也无怪沈砚遍寻不到,昌武帝将她的出身再三掩盖。
  为寻真相,沈砚在京多年,去年终于有机会去檀贵妃故乡。
  凤阳西泉。
  只是时已过二十多年,曾经的故人消失不见,提起檀酒,他们只会隐隐有个印象,只道那女孩年纪小小,就出落得漂亮极了,谁看见都忍不住多看两眼。
  檀贵妃的父母和亲戚早死在战乱中,沈砚遍寻无望,揪不出蛛丝马迹。家人所言不禁浮现在脑中。
  在她极度痛苦仇恨时,母亲曾对她说,“人走都走了,你去找原因有什么用?”
  父亲斥责:“君要臣死,你能怎么办?在家里哭哭就算了,别出去惹事。”
  父亲离开时,沈砚又听到他向母亲说道,“当初不该送她出去,那位是个灾星啊,一语定她命数。”
  姐姐劝她:“往事不可追,来者犹可忆,人死不能复生。为何你不向前看?”
  可沈砚做不到。
  她想,一定有原因,她一定能找到根源。
  至亲之人在她面前死去,她必须要找到个人去仇恨,否则她会崩溃。
  她就怀着这样的一颗心走上朝堂,为了能更好地搜集情报,弄清当初那场燎原大火的根源,她执掌锦衣卫,成为新帝的一把刀。
  如今,这条线索终于隐约有指向的人。
  檀酒已死,沈砚在凤阳茫然四顾时,一个重要的人物出现在情报网中,将一切都串联起来。
  梦瑶光。
  沈砚见到她时,这个同是西泉出身的贫女梦瑶光,已成为富甲凤阳的商贾,凤阳唯一一个考中的女童生。
  凤阳知府都对梦瑶光礼遇三分。
  梦瑶光十六岁才去私塾识字读书,二十岁中童生,那时大周开国仅四年,尚未禁女子考童生。在梦瑶光一鸣惊人后,凤阳许多女子以她为榜样,次年又有二女考上童生。这下凤阳官场慌了,匆匆禁女子考试。
  梦瑶光之后办起坊刻,凤阳读书风气浓厚,又正是百废待兴之际。加之梦瑶光传奇经历,四十年过去,她成了凤阳有数的商贾名士。
  沈砚掐着这份经历,再三看去,一个疑问浮现在脑中。
  出身微寒的农家女,哪里来的钱进私塾,又哪里来的钱建书坊。
  同是凤阳西泉人,与檀贵妃同年,更巧的是,梦瑶光入私塾的时间,正是大周建立、檀酒封为妃的那年。
  沈砚再往下查,如查檀酒过去一般,梦瑶光的过去亦陷入泥泞中,她遍寻不得。
  于是沈砚在梦瑶光去寺庙捐钱时,扮成备考的书生。
  佛寺清冷的松叶声响中,暖暖微光下,沈砚从梦瑶光口中得知檀酒的过去。
  檀酒效忠的,从来不是昌武帝,而是冀王。
  整整七年,沈砚终于找到檀酒背后的人——冀王。
  隐藏在沈砚记忆里多年的巨大怪物,隐隐露出一线身影。
  果真是他。
  沈砚将灯挂起来,一册又一册地翻看,不觉已到了丑时。
  有校尉在门口敲门,“指挥使,李凌州高热晕过去了。”
  沈砚开门:“大夫请了么?”
  “大夫到了,说情况不妙。”
  沈砚:“去找陈墨,叫他去请大夫。”
  下属领命而去。
  沈砚顺着诏狱往下走,诏狱阴冷潮湿,经过酷刑之后,极易受脏污侵染。沈砚看着大夫诊治,心里寻思着把几间隔起来当治疗室。
  李凌州虽然昏过去,但嘴上还迷迷糊糊地说着话,只是辨不清人,沈砚蹙眉:“这是脑子烧坏了?”
  大夫见指挥使道,立刻站起来,垂首垂目:“这位病患湿热入体,中焦有热,攻冲眼目赤肿……”
  “你的意思是——你治不了?”沈砚道。
  大夫噗通一声跪下,泪水哗地流下,“大人饶命!”
  沈砚摆了摆手,几个校尉过来,把哭嚎的大夫拖出去。
  沈砚走向李凌州,伸手触了下他的额头。
  滚烫沸腾。
  啧,本来已经够傻了,再烧一阵子,彻底变成白痴怎么办。
  一只滚烫的手攥住了她的手,李凌州喃喃道:“沈砚……王八蛋,祸害。”
  得,傻了都不忘骂她。
  沈砚抽开手,从怀中取出一只帕子,嫌弃地擦了擦手背
  ◎最新评论:
  【说实话,这章我没看懂。hhhhh】
  【哈哈这骂人骂得好娇哦】
  【檀酒和阿砚很亲近吗】
  【哈哈哈哈哈】
  【作者大大继续加油吖!等着你接下来的更新】
  【爪】
  -完-
 
 
第10章 、黄雀在其傍
  ◎沈砚的指尖倏忽跳动一下,炙热滚烫的火焰席卷而来◎
  有轻巧的脚步声,顺着诏狱的长廊,一步又一步靠近。
  女子白衣胜雪,鞋子若最洁净的云絮,脸上以轻纱覆面,露出的一双眼睛,正嫌恶地看着周边环境。
  她身后跟着一位身形高大的少女,少女身后,是被早早叫起红着一双眼的陈墨。
  陈墨见人送到,退到诏狱长阶下。
  “若不是一千两银子,谁会来你这脏污地,下次要加钱。”
  玉昆仑喜净,沈砚每次去半山琉璃时,都只能在庭中站着一叙,玉昆仑洁癖至此,肯来诏狱也是难得。
  “李凌州快死了。”
  “李凌州?”玉昆仑变了脸色,她笑一声,“那倒是无论如何也得治好他。浮雪,脱了他的衣服。”
  沈砚退避。
  玉昆仑的徒弟梅浮雪闻言而动。
  玉昆仑瞥了眼伤口,看向沈砚,“呵,沈大人怎么又来这套,你是嫌我技艺不练生疏了?”
  刀横肋骨的伤痕清晰可见,而玉昆仑是天下间唯一可治此伤的人。这些年来,玉昆仑救治过三人,这三人皆是沈砚所伤。
  沈砚幽幽道:“你若不能治,我叫人把他从后门拖出去。”
  “你舍得?”玉昆仑反问。
  沈砚:“是你舍不得,还是我舍不得?”
  “你花好大代价保住此人,怎会让他死?若是李凌州死了,誉山关前,将无人制衡冀王。既然你我都舍不得,别说这些丧气话。这天下间,还无我昆仑玉治不好的人!”
  玉昆仑三言两语点破沈砚的心思,收回睥睨之色,定定看向李凌州。
  梅浮雪:“老师,这里不行,污秽太多,容易感染。”
  “听到了吗?”玉昆仑横眼向沈砚。
  “还有半个时辰早朝,等我两个时辰,你把人带回半山琉璃。”
  梅浮雪为李凌州做简单的包扎清创。玉昆仑盯着她,突然道“我听说你昨晚为了一名舞姬,在春风楼和晋王大吵一架。”
  果然,流言蜚语传得最快,沈砚反道:“我听说,刑部侍郎的公子第七次去山上找你。”
  玉昆仑脸色一沉,“我还正想和你说,我要是还你个完好的病人。你改天帮我教训一番他。什么歪瓜裂枣也敢觊觎我。”
  哪里歪瓜裂枣,刑部侍郎的公子风神甚美,沈砚曾见过他几面,倒衬得其他人像歪瓜裂枣。
  “就是,”梅浮雪替老师鸣不平,“指挥使大人都不知道,那个公子,吃饭时居然……居然!”
  她满脸羞愤,花了好大勇气才说出口:“居然吧唧嘴!”
  沈砚:“……”
  果然,能被玉昆仑看上的人,可能还没出生。
  这些年来,玉昆仑曾以如厕后洗手未用肥皂团,鞋子上沾了一点雨点,脸上冒出一颗痘痘等原因,对他们白眼相加,赶出半山琉璃。吃饭吧唧嘴在她心中,大约和十恶不赦并立在一起。
  不过这些和沈砚毫无关系。
  她只需要知道,自己在哪儿,玉昆仑就会去那里,就足够了。
  不止是因救命之恩,更是因她们二人有着同样的目标。
  早朝。
  天子刚至,太监即宣礼部尚书觐见。
  礼部尚书将最近的节日庆典过了一遍,近期的唯有中秋,中秋该是阖家团圆之夜,历来陛下不喜于这日召见群臣晚宴,那就按去年的来操办,他自觉胸有成竹。
  孰料天子道:“晋王今年已十四,论年岁实该就藩,礼部当操持此事。”
  “陛下?”礼部尚书诧异。
  “如何?”天子冷冷道。
  礼部尚书心头大骇,晋王十二该就藩,天子不提,其他人自当不知道,如今天子怎么突然提起这事儿,礼部尚书忙道:“藩王就藩之事琐碎浩大,需从长计议。”
  “限你十日。”
  “十日万万来不及啊,陛下明鉴。”
  “那就一切从简。”阶上之人提高声量。
  礼部尚书心头一惊,应是退下,连忙思索缩减到十日怎么办,砍掉可砍的东西,勉勉强强十日能完成,少不得夙兴夜寐地操办。又想,最近是出了什么事,让陛下令晋王就藩。
  晋王在京城,一向是一个尊贵却隐秘的存在。尊贵在于身份,昌武帝除却陛下的唯一存活的子嗣,隐秘在于当今陛下无子,若是按礼法,晋王当是最有机会在陛下百年之后登上皇位的人。
  所以谁都不敢开这个口,把晋王赶出京城。若是百年之后晋王真登大宝,那当初御前谏言就藩之人,少不得被新帝拿来立靶子。
  可如今,陛下亲自发话,命令晋王就藩,还如此急切。
  礼部尚书年纪颇长,精力不济,每日早早入眠,未听说昨夜之事,朝堂上的其他人则不然,礼部侍郎拼命向上司使眼色,时不时偷偷看向殿前站着的身着飞鱼服的年轻官员。
  礼部尚书垂首思虑片刻,最终一抬眼,望向沈砚!
  还能因为谁,估计就是他了!想来想去,朝中不稳定的因素,唯有沈砚一人!沈砚一归京,哪怕自己最近打牌输了归给沈砚绝对没错!
  他歪打正着猜对了。
  一道道或忌惮,或欣羡的视线往沈砚身上落去,朝臣不由感慨其人心思深沉,深得圣眷。与晋王一争的结果,居然是晋王灰溜溜地被赶出京城。
  一时间,众人对沈砚的恐惧之情,更加深几分。
  朝中目睹昨日场景的人看见这一幕,更加骇然,恐惧之后生出一丝若有若无的庆幸来,还好沈砚没有冲自己动手的心思,不然,他们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晋王之事暂落,兵部将关外之事提到台面上。
  兵部尚书成省进言:“誉山关总兵至今空悬,此关乃天下第一关,长久空悬于国有危。”
  “臣举荐誉山关前参将钱瞬,一来此人在誉山关五年,深谙誉山关情况。二来此人乃是辽东人士,对关外布防熟悉。”
  “钱瞬?”天子隐约对此人有印象,“此人有何功绩?”
  “召元元年,钱瞬镇守锦州城,鞑靼来犯,击退鞑靼,斩首一百五十二人。”
  天子垂眸,“这钱瞬,好像刚及而立,年岁有些轻了。”
  兵部尚书成省正欲开口,天子又道:“誉山关留有三万锦宁铁骑。”
  那三万锦宁铁骑,正是李凌州杀誉山关总兵后放进来的败军。
  说是败军也不准确,毕竟誉山关下,他们在李凌州的领导下集合起来,给了鞑靼一击,斩首多少却无人在意,毕竟自家人打起来,一直打到今日朝堂上。
  众臣面面相觑,不知此刻陛下提及锦宁铁骑是何意。
  天子:“这三万锦宁铁骑,是该归于何处?”
  朝堂先静了一瞬,而后一位又一位朝臣站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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