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男主总想和我HE——暮天合儿
时间:2022-03-21 07:42:44

  虽然是一母同胞的亲哥哥,但福宁郡主不得不承认,在起码在后宫这种事上,承顺帝真不是什么东西。
  罪过罪过,她也只是在心里说说,皇兄不会知道的。
  “侯爷放心,我等下让阿矜以纱巾覆面,就说不知吃错了什么东西,脸上都是疹。皇兄最不喜女子的脸上有瑕疵了,自然不会再注意到的。”
  “那老臣就多谢公主了。”寿康侯板板正正地躬身行了个大礼。
  一个进去已经够倒霉了,再搭进去一个,恐怕地下的田氏棺材板都要压不住了,半夜里就得来找他索命。
  福宁公主的马车走在时已近入夜,街上行人渐少,故而速度较白日也快一些。何矜怏怏不乐地靠在软垫上,系着面纱,掀起来帷裳,透过轩窗往外观赏京城里的夜景。
  当她不经意看见这里最危险的人,那个她心里的阎王时,简直跟见了鬼一样赶紧把头转了回来。
  虽然谢幸安如今只是个狗屁不如的落魄少年,但她被原书里支配的恐惧驱使,只感觉对方多看自己一眼,都是在盘算着怎么报复她,顿时浑身都疼,妈妈呀可太吓人了!
  福宁公主马车上悬着的灯笼,照亮了方才那个匆匆而过的少女的面容。
  谢幸安没觉得何矜是怕他,只觉得她是看见自己感到恶心厌恶罢了。但他看着马车奔向皇宫的方向时,就忍不住想到,还好当日进了宫是还算温良贤淑的何大小姐,如果换了何二,兴许早就成了个祸国殃民的妖妃,搞得天下大乱了。
  真是谁娶她都安生不了。
  福宁公主攥着何矜冰凉的手,以为她是害怕自己的皇兄,劝慰道:“阿矜你不必怕,我给你点的红疹子很逼真,皇兄不会看出来的。再说他指不定在那里厮混呢,不一定那么巧,碰得上面呢。”
  何矜只想道那个昏君其实没什么可怕的,福宁你根本不懂我伤悲啊。
  但这种事实在解释不清,她也只能点了点头。
  玉锦宫里柔贵妃仍然在嘤嘤地哭,但好说歹说总算把药喝下去了,鸢尾虽然面上不敢表露,内心早把狗皇帝骂了个千遍万遍了。
  贵妃娘娘小产这么大的事,她特意跑去禀告,没想到承顺帝只是不痛不痒地回了句“朕又不会医术,有病去找御医啊,找朕做什么”。
  她不肯轻易被打发,再三恳求狗皇帝来看一看,没想到他直接勃然大怒,“那你就去叫来柔贵妃的家里人陪她吧,朕没有那么多空闲”,随后就忙着观赏艳舞,命人把鸢尾拖走了。
  这种事连鸢尾自己都火冒三丈,更别提置身其中的柔贵妃了,她回来只敢说是陛下忙着处理政务,稍后就来看娘娘。
  柔贵妃哪能不清楚承顺帝是个什么玩意?天塌下来他也得忙着快活到最后一刻,哪能想起来政事这种东西?
  她越想就觉得自己命苦,翻身躲在被褥里又一阵抽泣。
  当她听见丫鬟们在外头喊着“见过公主,见过二小姐”时,身子猛地震了一阵,胡乱拿帕子擦了把鼻涕眼泪。
  “阿姐,阿姐我来了。”何矜一路小跑地就奔到柔贵妃的床边,十分自来熟地抓住她的手。
  作者有话说:
  谢幸安:我媳妇是怕我吗?那是崇拜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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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想跟我打电话(现在是我心灵脆弱时期可以乘虚而入很容易可以得到我)】
  【突然发现何婵也挺搞笑的,但愿后面她不要太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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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
 
 
第十三章 
  ◎谢幸安搓手打了个喷嚏◎
  “阿矜。”柔贵妃方才眼里含着泪,看什么都雾蒙蒙的,等她目光清明地反应过来时,何矜一张小脸早就怼到她面前。她想摸摸这个胞妹的手,却摸到一大块粗粝的纱布,心疼得她直皱眉头,“这是怎么,伤着了?”
  “哈,阿姐说这个?”何矜这才想起来她之前背上小腹都巨疼,根本没顾得上手,垂着眼一笑,“不小心摔了一跤。”
  福宁公主挥挥手让侍婢都退出去了,内殿里只留下她们三个人说话。
  幸亏何矜现在早就适应了何二小姐的人设,并把她和柔贵妃的事打听了个差不多,表现自然到一点都看不出是个冒牌货。
  柔贵妃的长相跟何二小姐还是有几分相像的,仍算在人堆里一眼就能捕捉到的那种出挑。由此不难推测,她们早死的剽悍娘亲肯定也是个大美人,可见要当个成功的母老虎,还是少不了颜值加持的。
  柔贵妃跟她的名字一样,看起来就病弱柔和,虽说未施脂粉满脸病容,但眼神清澈,说起话来一直都是温声细语的。可她实在瘦得厉害,虽然裹着锦被,却像被筒里根本没这具身子似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狗皇帝的后宫里受了磋磨才变成这样的。
  不管怎么说,何柔进宫是受了何二小姐的连累,否则在这里半死不活的人估计就换了自己,何矜对她实在有种发自内心的感激。
  “阿矜你不知道,我是既盼着你来,又不想让你来。”柔贵妃看着何矜面带纱巾,心里也知道她的用意,轻轻一叹道,“毕竟这种地方来了我一个就够了,不能让你再落了进来。”
  福宁公主虽然还在一边,但她也知道柔贵妃这话说得委实不错,换了她早拿条白绫吊死了,都不会嫁到这破后宫里来。
  她替自己的皇兄说了声造孽,也知道何矜大概不忍心揭柔贵妃的伤疤,但这又不是小事,还得赶快问清楚的:“柔姐姐,这个孩子,你可知究竟是怎么回事?”
  “若是嫔妃间的倾轧陷害,你告诉我,皇兄不管,我就去没完没了地烦他,非得让他来主持公道。”
  福宁公主知道皇后八成是指望不上了,这个一国之母早让承顺帝伤透了心,失了个孩子后成天躲在寝宫里不出,就差挂个“天塌了都别来烦老娘”的门牌。
  柔贵妃听见这话就垂着眼,分明又想哭,但只是摇摇头哽咽道:“是我自己不小心。”
  但凡欲言又止处,总会透着不简单。
  阿姐,如果你被威胁就眨眨眼。
  福宁公主知道这下是怎么也问不出来了,便也不再坚持,只是说了那么几句让柔贵妃好好养身子、不要太过伤心、孩子还会再有的套话后就离开了,留下她们亲姐妹俩说些体己话。
  福宁公主才走,柔贵妃就趴在何矜怀里,再也崩不住地失声痛哭。
  “我明明已经很小心的,可还是这样,阿矜,为什么会这样……”
  说不准这些话、这场哭,她一直憋到现在才爆发。
  何矜有些烦闷地一把扯下来面纱,哄小孩似的摸摸柔贵妃的头。
  尼玛,这么惨的事,书里为什么没写?
  只有亲身经历了,何矜才能越来越觉得,《权盛天下》这本破文,除了烂俗透顶的升级打脸套路,简直一无是处!
  作者不会就是那个傻狗道人吧?
  “恩人您找我?”
  死了几天的系统音复活了,但这回不再像电话客服,倒成了个流里流气的男声。
  何矜忍住不骂:“你就是那个傻狗……仙汪道人?”
  对方瞬间回应:“是的恩人。”
  “这都是什么玩意?为什么我走的剧情在书里根本没有?你这不是玩我吗?”
  “哈。”那边笑得更欠,“为了让您有更真实的玩家体验啊,您不用担心,既然为了报恩,在这本佳作中,我当然是才为您千挑万选定下的原主。只要您不得罪谢幸安,别的都是渣渣,对您构不成威胁的。”
  这玩意也能叫佳作?不会真是这傻缺自己写的吧?
  何矜抽搐着嘴角:“我谢谢你,我没那么大的狗胆,但是现在,那你能不能看在我救过你命的份上,把我长姐的剧情告诉我?我很心塞。”
  傻狗的回复伴随着滋滋的电流声一块响起来,何矜忍着头疼还是竖起耳朵仔细听:“按照规……是不……但您……恩……柔贵……生太……封后……”
  再次突然中断,归于平静。
  得,这破玩意又抽风了。
  但傻狗说的也并非全是废话,起码何矜仔细把这些东西拼凑到一起,还是能明白个大概的。
  柔贵妃会生太子?还会封后?
  是这样吧?反正八九不离十。
  等何矜回过神来,柔贵妃还在抱着她哭得正欢,抽噎当中,断断续续地说个不停。
  柔贵妃的话讲得极为模糊,或许她也根本没打算能让何矜听懂,只是顺便倒倒苦水而已。
  但何矜是谁?她刚刚经受了那刺刺拉拉的电流声洗礼,耳朵正支棱呢。
  “褚秀女……赵御史……死谏……高掌印以为……”
  何矜果然没猜错,既然柔贵妃自认倒霉打算吃这个哑巴亏,就肯定和那个死太监脱不了干系。
  她用力搂着柔贵妃的肩膀,附在她耳畔轻声安慰道:“阿姐莫要太难过了,会好起来的,你还会有孩子,这些都会过去的。”
  如果何柔的结局能生太子并封后,那她除了嫁给狗皇帝有些亏以外,倒还是极好的。
  柔贵妃压根没信何矜安慰她的鬼话,毕竟这种漂亮话谁都会说,又不是发誓,无需负责。
  但何矜说出来她就极为受用了,这个从小都被她一路袒护照顾的妹妹不知道何时长大了,怀抱都又香又软的,让柔贵妃舒服得像是再次看到娘亲一样,脸上还挂着泪就睡着了。
  何矜怕惊醒了柔贵妃,就让她枕着自己的上臂睡了一夜。
  次日清晨,何矜跟柔贵妃是被寝殿外尖利的吵闹声惊醒的。
  两个人赶紧披衣坐起,柔贵妃召来丫鬟简单地挽了个发髻,趁着梳头时问着:“出什么事了?”
  丫鬟浑身发抖,声音也颤颤的:“是高……高掌印来了。”
  柔贵妃的手用力按在梳妆台上,指甲折断了。
  何矜赶紧摸摸她的手背安抚,柔贵妃只温和一笑道:“没事的,我们出去,把你的面纱戴上。”
  “柔贵妃娘娘,可起身了?”何矜不得不说,这和电视剧里头嗓音尖利、阴阳怪气的老太监的说话声简直一模一样。
  一出寝殿门,何矜就闻到了铺天盖地,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原来是高掌印,本宫身子不适,有失远迎。”柔贵妃一改昨日的温柔软和,并没什么反应,恨得笑时都脸上发冷,拉着何矜过来,“阿矜,还不快见过高掌印。”
  何矜一边骂着死太监,一边学着样,假意躬身一福。
  “这是何二小姐?”嘴上无毛,面色白得像死了七天的高善直往何矜脸上逡巡了一遍又一遍,“早听闻何二小姐可是容貌倾城啊,今日这是怎的了?把脸遮起来了?还不舍得给人看?”
  柔贵妃正色答道:“阿矜吃坏了东西,脸上起了疹子,怕吓到人,这才遮起来的。”
  “是吗?”高善走过去,距离何矜只隔三步时又转身走了回去,“那也太可惜了,照那原来的容貌,陛下若是瞧见一眼,宫里就得又多一位娘娘呢。”
  柔贵妃指尖掐着掌心顺着说:“着实可惜,是阿矜无福了。”
  高善笑得更加放肆猖狂了,指挥着两个小太监抬进来圈椅,他就地坐下:“柔贵妃前日里不幸小产,恢复得倒是快。看这样子,不日就能重新伺候陛下了。”
  “高掌印说笑了,本宫身子还弱,且需得将养些时日呢。”
  “娘娘自己伺候不了,大可以安排别人的。陛下总是醉着,哪能分得清谁是谁?”高善的眼神从院里宫女的身上一个个剜过去,“李代桃僵这种事,娘娘也不是第一次干了。”
  何矜默默咬着牙,她只想立马冲出去把这个欠收拾的死太监揍个半身不遂。
  眼看着柔贵妃捏住帕子不说话,高善更是哈哈一笑道:“娘娘莫要紧张啊,当年的事说不定陛下自己都记不清楚了,咱家就是随口一提,跟您开玩笑的。”
  “今日来冒昧叨扰娘娘,是想问一问娘娘,认不认识这个人。”高掌印大手一挥,“把她抬进来。”
  何矜看见一个浑身是血的人——兴许都不能再称作是人了。此人满身通红,但也能依稀看出穿着带有精致刺绣的罗裙,可见是个女子。
  女子下裙破烂不堪,中裤裤腿以下空空荡荡,早就被砍去了双脚,袖口处也是并没有手露出来的。她的左耳被剪去大半个,两个眼睛只剩下了血窟窿,她一直没张口,不知道舌头尚在否。
  要不是她的胸口还在微微起伏,何矜很难相信这是个活人。
  虽然书里常常写到死太监如何心狠手辣变态残忍,但何矜这可是头一遭身临其境,看到,听到,甚至闻到。
  这玩意的名字居然还好意思叫“善”?
  除了被血腥味恶心得想呕吐,何矜此时唯一的想法就是能不能赶紧让唯一能收拾他的男主——谢幸安崛起,快点弄死这个混账东西。
  此时的谢幸安搓搓手打了个喷嚏,系紧了搭在身上的外衣,天真是还有些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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