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矜是真的很想捶他,但胳膊实在抬不起来,张嘴欲咬他一大口,结果“嗷呜”下去牙了又舍不得使劲,只能松开,抽抽噎噎道:“我不骂了,我好疼,没那心思了。”
“那你歇着,我再看看你身上还有什么伤处,赶紧上点药。”
刚刚在掰正何矜的右脚和右臂时,谢幸安只是给她脱了比甲、小袄和马面裙,但若要全身伤药,中衣中裤也需得都脱掉。
谢幸安毕竟已经干过很多次,早就轻车熟路,直接解开她的衣带,给何矜几乎脱光之后,扶她平躺下去。
他眼睁睁看着她身上到处一块又一块青的、紫的、还有被擦破还在渗血的伤痕,手里拿着金疮药,心疼但嘴硬:“都这样了,看你下次还敢不敢再逞能!”
谢幸安为了方便,也直接脱掉皂靴上床,跪坐在何矜身边给她擦药,时不时就挽起袖子,把小臂伸过去放到她嘴边,笑吟吟道:“疼吗?疼就咬我。”
“嘶。”何矜呲牙咧嘴地拧拧眉,但还是不屑道,“不咬,你都多久没沐浴过了?下不去口!”
谢幸安边从小腿到大.腿,给她细细地擦过,还没羞没臊地回话:“不是昨晚刚洗的吗?还是咱俩的鸳鸯.浴呢,啧,你这就忘了?”
“你好不要脸呐,连这也好意思说!”
“不是你先问我多久没沐浴了吗?我实话实说啊!”
何矜:“……”
何矜依旧直挺挺地僵硬躺着,任由谢幸安的手在她全身随上药肆意游走,仿佛感觉自己在被他玩弄,双脸忍不住慢慢染红,呼吸随着炭火燃烧得越来越旺,变得分外急促。
直到最后,何矜忽然感觉到谢幸安把药,敷在了她的胸口上。
何矜:!!!
“谢幸安!”何矜咬牙切齿地气急道,“你干什么呢?”
旁边的男人还在一脸正经地埋头继续,用指腹又抹了抹,无辜眨着桃花眼道:“啊?上药啊!”
“你你你……你指定是故意的!”何矜怒极,瞪着他支支吾吾地吼道,“那是伤处吗?那里分明是……你昨晚行……房时亲的!”
作者有话说:
小阿矜:你你你,你是故意的!
谢幸安:啊对对对,娘子真聪明,我就是故意的!
晚上不出意外,有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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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第一六七章 (二更)
◎“我可能……怀孕了!”◎
“哦吼,真的吗?这是吻痕啊?”谢幸安拿手巾把何矜胸口的金疮药擦掉,还又仔细瞧了瞧,“你不说我还真看不出来,好大一口,可也不知道当时是怎么亲出来的哈哈哈。”
何矜:“……”
“你!”
何矜本来想吐槽他一句脸皮好厚,结果还没来得及张口,就眼睁睁地看着谢幸安俯身低下头,朝着那处吻痕所在的位置,再度覆在上头、重新亲了过去。
“谢、幸、安!”
“哎哎哎,在呢在呢。”谢幸安嘬了两口之后,迅速抬头,对着她被怒气充盈的眼睛,“娘子,怎的了?再亲不了个一模一样的了,你说神奇不神奇?”
“谢幸安,你不是吧,你……”何矜不禁想以手护胸,可她实在疼得要命,动一动都痛,还没抬起来的胳膊直接又被谢幸安给按回去了,她欲哭无泪,可怜兮兮地望向他,蹙眉道,“你不会是这时候,还想跟我……色……色吧?别……别啊,我都这样了,好痛的,你禽兽吗?”
虽说何矜也不得不承认,自己此时这种衣不蔽体、呼之欲出的模样,确实极为……诱人。
“啧,你想哪儿去了?”谢幸安把手伸过去,就揉了揉何矜脑袋顶上的软发,眼神似在飙车似的挑眉道,“唔,说实话,当然想跟你在哪里都色色,但我又不是畜生,趁着你疼得动不了的时候干这种事?那肯定不能够啊。”
“把你夫君我……当什么人了?嗯?”
“小姐,姑爷。”二丫站在房门外头扯着嗓子叫道,“饭备好了,侯爷让奴婢请您二位过去呢。”
谢幸安扭头应着:“知道了,就来!”
“娘子,等下,我去给你找衣裳穿。”
谢幸安给何矜盖好被褥后站起来,走到箱笼边扒拉了一大通后,从里到外都给她找齐全了。
“疼,疼疼疼,再轻点儿。”何矜压根动不了,只能任由自己被谢幸安扶着靠在他胸膛,一件件地穿衣,最后套上绣着紫藤花的上袄和下裳。
何矜不满地嘟囔:“穿太多了,好厚。”
谢幸安老父亲似的严肃道:“就该多穿一些,你听话,刚刚你连斗篷没披,衣裳那么单薄就骑马出来,一不留神会伤风的。”
“哈,我哪有那么……阿嚏!”
“你看看,我说怎么样?”谢幸安又吓唬了她一把,“等会儿出去喝碗姜汤,不然伤风了我还得灌你喝苦药,知道了吗?”
何矜嘟着嘴答应:“哦。”
谢幸安便又小心翼翼地拿着两条坚实的手臂环住何矜,用唇轻轻碰她的耳朵,声音温润得要命:“你信我,以后再也不会了。”
何矜:?
他接着自说自话,一字字都是坚定而真诚的:“谁敢让你受伤,敢动岳父大人,我定会,全都、杀了他们!”
何矜微微颔首:“好,我信你。”
“天哪天呐,安安你气场好强!”傻狗道人在那一边“咣咣”地拍桌大叫,“我要为安安痴为安安狂为安安哐哐、撞大墙。”
“咦。”何矜撇撇嘴,“还安安,你喊得好恶心。”
“安安的光环又强大了呢,小阿矜。他真是无所不能,光芒万丈有信仰,就像那个,阿拉丁神丁?”
“你错了。”何矜纠正着,“是阿拉丁神灯。”
傻狗道人又叫:“阿拉灯神灯!”
何矜耐心道:“是阿拉丁神灯!”
傻狗道人再叫:“拉拉丁神灯!”
何矜叹气:“是……哎算了,你爱怎么说怎么说吧!”
等到谢幸安把何矜一路给抱到前厅的时候,便就剩下他俩没到了。
他把何矜给放在寿康侯右手边的位置上,自己坐到她旁边,给她灌了碗姜汤后道:“想吃什么跟我说,你手别再动了。”
寿康侯板着脸问:“矜儿,伤得很严重?”
“回岳父大人的话,确实挺严重。崴了一只脚,脱臼了只胳膊,小婿已经给娘子已经复位了,还有些摔伤,都上了药。”
“嘶,矜儿,你还没伤成这样过,都怪爹爹。”寿康侯扫了眼谢幸安,又迅速低头问何矜道,“这小子可靠吗?爹爹还是再让人给你找个郎中去吧?或干脆,这就进宫请御医来吧。”
“不用了爹爹,谢幸安已经给我掰过来又上好药了,没那么疼了。”何矜又谨慎补充道,“他真的很可靠的。”
谢幸安从小到大为了饱腹,总是到山上去找吃的,摔个胳膊断条腿都是经常的,而每次他都是咬着牙自己接好,再若无其事地走下山。
才十岁出头就活成这样,何矜听得时候都忍不住啧啧叹道,果然,升级流的男频文主角,还真不是谁都能当。
寿康侯眼瞅着何矜处处偏向谢幸安,直接就是一大个不满意,肉眼可见地黑了整张脸。
何矜赶紧添了句:“爹爹,当然,你比谢幸安还可靠,你才是矜儿心里最可靠的人!”
“哼,就你这丫头会说话!”寿康侯直起腰杆,“行了,用饭吧。”
只要何矜在,郑氏跟何婵一如既往地安静如鸡,不大敢讲话。
“阿姐,你摔着了,吃这个!”何冕把跟鸭腿夹过去放到何矜碗里,“多吃点补一补。”
“好,多谢阿弟!”
还没等何矜用眼神示意,谢幸安就直接用筷子去挑那只鸭腿,一点点撕下来小块之后,再给何矜喂进嘴里。
吃了没几口,何矜就撇嘴道:“不要了。”
“好,那就不吃了。还想吃什么?”
何矜抬眼看满桌子的菜,也不用等她开口,谢幸安便直很有默契地接给她夹过来,再吹好了一点点喂给她。
发现谢幸安像寻思着什么、在憋笑后,何矜直接娇哼一声,靠在他耳边轻轻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谢幸安就用只他们两个能听见的音量回道:“嗯?那娘子就说说,为夫在想什么?”
“你肯定在想,等到回府了,就肯定要用嘴喂我,是不是?小样儿,我早就看穿一切。”
“娘子果然懂我,猜的一点儿不错!”
“去你的。”何矜清了清嗓,随后正经道,“我吃饱了,不吃了,你别只顾着我,自己吃吧。”
“好。”谢幸安伸手,给她擦了擦嘴角的菜渣,然后……端过来何矜吃剩的鸭腿和半碗饭,大快朵颐地吃起来。
何冕:咦。
哼,阿姐吃剩的,那都是便宜他了!
郑氏、何婵:咦。
谢幸安怎么说也是个堂堂的朝廷命官,给何矜喂饭,还吃她剩下的东西,这是娶娘子还是供祖宗?
她们就不理解。
只有寿康侯居然面带笑容地看着这小子,眼里都多了点欣赏之意。
想当年,他也喜欢吃原配田氏剩下的饭菜,并极为坚定地认为,自己夫人用剩的,吃起来总是更香一些。
但愿谢幸安这小子,对矜儿是真的这么用心,别仅仅为了在他面前装模作样,而已。
用完饭后,寿康侯把谢幸安给喊到书房里议事,何矜还是留在前厅,吃丫鬟喂给她的时新果子。
“阿姐,给你,吃这个。”何矜手不能动,何婵就极为殷勤地剥了颗荔枝递到她嘴边,还笑着在掌心摊开条帕子,给她接果核,“你吐在这儿就好的,阿姐。”
“那行。”何矜来者不拒,微微笑道,“只不过,你怎的突然待我这么好了?”
何婵赶紧趁热打铁,陪笑着:“没有没有,阿姐,在婵儿心里,你一直都是我的好姐姐啊。”
何矜礼貌回复:“多谢,你也是我的好妹妹。”
何婵受宠若惊,秀眉扬得飞起,大喜道:“真的?”
何矜面无表情:“当然不是,骗你玩的。”
何婵:“……”
何矜继续坦然接受者何婵的热心,等到谢幸安过了没多久便匆匆赶过来,上去就赶紧把她给抱在了怀里。
寿康侯紧随其后,对何矜道:“矜儿,不如你先留在这儿住几天,让谢幸安自己先回去吧。”
谢幸安虽说不敢明着反驳,但在听见这句话后,已经很明显地垮下脸,指尖在何矜身上微微用力地动了动,神情委屈得像个没人要的小孩。
“不必了,爹爹。”何矜靠着用侧脸贴贴谢幸安的胸口,笑着回绝,“我认床,用惯了谢府的,在这儿会睡不着的。”
“有这回事吗?”寿康侯小声嘟囔,“要认也该认这里的。你才嫁人多久,侯府的床、你都睡了十几年了。”
“岳父大人,小婿先带着我娘子告辞了,回头得空了,定会多多回来见您!”
眼睁睁看着谢幸安抱起何矜、撒腿就跑的寿康侯:“……”
“臭小子,你慢点儿,别摔到我的矜儿!”
“怎么着,娘子?”一口气跑到侯府外头后,谢幸安装腔作势要把她再搁到黑马上,“咱们还骑着回去吗?”
“不要!”何矜苦着张小脸,“好高,好吓人。”
“害怕,那你自己还往上爬?嗯?”谢幸安顺势把人又往回一搂,带她坐进了马车,“以后再不许了。”
*
何矜后来就只能无聊地整天躺在床上养伤,谢幸安没回来时,便由春桃跟夏荷守在她旁边,随时听吩咐伺候。
直到房门在某日,忽然让福宁公主给一脚踹开。
她来得着急忙慌,直接把俩丫鬟给推到旁边,接过来她们手里的果盘,催促道道:“你们赶紧先下去,我有要紧事和阿矜说,这有我照顾就行了。”
何矜稍稍抬了抬下巴:“那你们便出去吧。”
屋里瞬间只剩下两个人。
“还吃吗?”
福宁公主火烧屁股似的急匆匆插起块甜瓜喂到何矜嘴里,还没等对方问,自己却先兜不住了。
“我,我我我……”她吞吞吐吐地酝酿了半天,终于眼一闭心一横、破罐破摔似的干脆跟何矜直说,“阿矜我,我,我可能……怀孕了!”
“什么……咳,咳咳咳咳……”
作者有话说:
无奖竞猜,福宁公主有了谁的崽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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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mg style=vertical-align:text-bottom;src=//i9-static.jjwxc.net/images/seedling.png/>张迟锦的!】
【太劲爆,我以为她要说她喜欢上了张姓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