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如此……”谢幸安突然拉拉下脸,狠狠地拍拍桌面,把拣枝跟栖寒直接吓了一跳,他却自顾自沉浸式严肃道,“她竟为了避孕,瞒着我喝这么多苦药,实在可恶,不能原谅!”
拣枝、栖寒:“……”
这一反转再反转,好……好吓人啊。
有病吧?这是有病吧?
果然谢大人跟谢夫人处得久了,也开始变得不正常了。
谢幸安二话不说,当即就下了命令,让人去何矜的院里四处挖坑,逼得她直接冲出来房门叫骂:“谢幸安,你想干什么?一个坑又一个坑的,你是种萝卜,还是打地鼠呢?”
“大人!”几个小厮纷纷来报,“果然还找到了许多避子汤的药渣。”
“你!”春桃跟夏荷怕她再被打,将她死死护在身后,谢幸安当面气得要死,拿手狠狠指向何矜,“看到物证了吗?你在瞒着我偷偷喝避子汤是不是?这你怎么解释?”
何矜板着脸,懒得搭理也不承认:“我没喝,谁知道这是什么东西,黑糊糊的,难闻死了,狗都不喝。”
仙汪道人赶紧应道:“小阿矜,狗界风评再度被害,嗷嗷啊。”
“你觉得不承认就够了?真当我拿你没办法是不是?”谢幸安借助身高优势,直接就将春桃跟夏荷两个小萝卜头给扒拉到旁边,冲过去一把抓住何矜的手腕,“你给我过来!”
随后踹开门,将人给拖了进去。
咳,不出意外的话,夫人是又要出点意外的。
“哈哈哈哈哈,我不行了。”谢幸安搂着何矜滚到床上,捂着肚子道,,“小阿矜,以后吵架能不能认真一些,别那么好笑,我真的会笑死,种萝卜、打地鼠哈哈哈。”
“笑点好低哦。你别笑了,别让人给看出来!”何矜拿胳膊肘杵了杵谢幸安的胸口,“你又把我拽进来干什么?”
“我有正经事儿要说。”谢幸安翻身把何矜一箍,用唇瓣贴贴她的耳廓,“我有点怀疑,她们俩想勾引我。”
“拣枝跟栖寒虽说是高善派的卧底,但表面却是御赐的试婚丫鬟,她们既没犯错,我也不能任意发落。”谢幸安当场举手立誓道,“她们若真存了这个心思,这几天我可能不大容易过来。但你放心小阿矜,我绝对一点儿都不碰她们,她们要是拿此事来刺激你,你可千万别信。”
“好。”何矜点头道,“反正勾引你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咳,除了我。你放心,我不信,指定不信。”
“那这回为了骗过她们,咱俩还得再演一演。”谢幸安上次对自己下手太狠,实在不想再扇脸,干脆往下扒拉了衣领,露出来截滚动着喉头的精致脖颈,“你往这挠吧,挠重点,要见血。”
“啊我这,下不去手。”
“没事儿,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等事成了……”谢幸安抬手捏了捏何矜的下颌,诱惑道,“你多用几次色色弥补我,就好了。”
“你脑子里就不能多有几句正经话?”何矜当即抬手,对着谢幸安的后颈就挠,边挠边大叫,“谢幸安你个混蛋,你有病吧?你不是人!”
“嘶,你还挠我了?你属猫的?”谢幸安叫嚣着捂住自己渗出血的脖颈,大疯狗似的就踹开门往外冲,扭头叫道,“好啊,你既不想给我生孩子,那你便在这儿好好待着,待到葵绝吧!”
他也不遑多让嘛,绝经这种话都说出来了。
“夫人。”春桃跟夏荷赶紧拥过去,检查何矜身上并无伤痕,而可见谢幸安脖子被抓伤,这才放心,赞道,“夫人,干得漂亮!”
谢幸安扭头冷冷一望:“上梁不正下梁歪,都不准给我出去!”
但他猜得实在没错,拣枝跟栖寒总在跃跃欲试,终于在某日夜里,将要采取行动了。
作者有话说:
小阿矜:哦哟,你们想刺激我,要不就试试谁更气人得了,我气不死你们!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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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第一八二章
◎“大人昨夜是跟我俩一起过的哦。”◎
何矜觉得这一日,拣枝跟栖寒的表现,有些不对劲。
“不是不对劲,是相当不对劲。”何矜淡定瞧着端在桌上的饭菜,毫不客气,“既然都送到了,你们可以出去了。你们难道不知,我的房间不欢迎你们?”
“贱人与……不,只有贱人,不得入内。”何矜呷了一小口水,淡定直言道,“尤其是你们这么嘚嘚瑟瑟的样子,我看了反胃。”
拣枝跟栖寒显而易见地支棱起来,有意露出脖颈上的红痕给何矜看,张扬中又带着点微微的嘲笑:“夫人,这些日子,都在独守空闺吧。”
何矜随手拿起汤匙,在眼前的虾仁粥里搅了搅,大大地对她们翻了个白眼道:“我有没独守空闺你不知道?你们每日在院里守着,是像它一样……虾(瞎)吗?”
“你!”拣枝认为,像何矜这种明明本该空虚寂寞、却依然这么光彩照人的样子很值得鄙视,便半透露地对她显摆道,“可夫人,奴婢和栖寒昨夜可不是独守空闺的呢。”
“哦,是吗?”何矜又从食案上拿起来个包子,把玩了一通后又放了回去,徐徐一笑,“知道了,所以呢?这跟我有关系吗?”
“夫人就不想知道,我们两个昨夜,是跟谁一起过的吗?”拣枝跟栖寒生怕何矜再开口就怼,上来便惹人难堪,干脆憋不住地交代,“是跟谢大人呢。”
“哦,是吗?”何矜把胳膊肘淡定地杵在桌上,用两个掌心托住下巴,眨眨眼睛好奇道,“他昨夜跟你们两个在一起干什么?给你们讲诗文,还是讲又断了什么案子?大概是讲案子吧,照你们的水平,诗文也听不懂。”
拣枝、栖寒:“……”
“夫人,事已至此,再这么抵死不承认,还有什么意思呢?”两个人均再也受不了何矜这么刀枪不入、装傻充愣的模样,干脆往下拉了拉衣领,骄傲地露出来整段红痕遍布的脖颈后,昂首挺胸道,“夫人瞧见了吗?”
两个人批脸一红,对视而笑,低头羞涩道:“大人昨夜对我们,可是很温柔呢。”
“唔,温柔?”何矜只略略扫了一眼,依旧是面无表情,“不好意思啊,我不喜欢温柔的。”
“谢幸安平日在床上对我,都是很生.猛的。”何矜歪了歪头,满脸陶醉地回味道,“而且他越生.猛,我就越喜欢的。”
拣枝、栖寒:“……”
这女人疯了吧?是疯了吧?
百闻不如一见,果然脑子有病。
这都能忍?
她是怎么做到的风雨不动安如山,被这么刺激还能如此淡定的?
虽说此时的情况跟拣枝和栖寒想象的全然不一样,她们出师不利、被打击得满脑子嗡嗡发蒙,但又一时想不出别的有用的应对之策,此刻也只能硬着头皮、按照原计划继续下去。
“夫人您实在也不必太伤心难过的。”拣枝整一副“别装了,早看透你了”的模样,摇头晃脑道,“反正我和栖寒原本便是陛下赐给大人、伺候的丫头,您再不愿看见,也早晚都会有那么一天的。更何况就算您生得美貌无人能及,但男人都朝三暮四,难免会想找新鲜的。”
“哦,你们说得,很有道理。”何矜点点头,却突然一脸鄙夷地观察了下她们,极像是在真诚请教,“那你们觉得,就自己那样、也算新鲜的吗?”
拣枝、栖寒:“……”
你妹的,好像有那大病吧?懂不懂什么叫杀人诛心?
她们被怼得无语凝噎,忽觉自己哪哪都上不了台面,只能眼神不服地重复:“你,你你你……”
“你什么你?你舌头卡壳了?还有伤心?难过?你们说我?”何矜茫然地指了指自己,咧开粉嫩的嘴角一笑,“你们看我像伤心难过的样子吗?我开心死了,哈哈哈。”
拣枝、栖寒:“……”
“烦死了,想好好吃个饭都不行,一股子茶味儿,好恶心。”何矜将自己筷子上的小笼包狠狠扔进盛满粥瓷碗里,“不吃了,你们端走吧,顺便人也出去,不许再进来。”
拣枝跟栖寒各自被溅了半身黏糊糊的粥,惊恐着瞪大眼睛:“夫人,你如此善妒,毫无容人之量,就不怕大人实在忍受不了,休了你么?”
“他休我?谁给他的胆子?我是堂堂侯……不好意思,我忘记我爹爹已经被册封魏国公了,重新说……”何矜始终笑意不减,丝毫没受任何影响,“我是堂堂魏国公嫡女,当朝皇后的亲妹,本就是谢幸安高攀了我,要休也是我休他!”
“你……你在胡说什么?男人三妻四妾本就正常,更何况谢大人如此年轻有为的呢?你嫁人至今都未有身孕,按照北辰规矩,已犯七出,纵然身份尊贵又如何?谢大人若是借此想休了你,连陛下都说不得什么。”
“规矩?什么规矩?规矩就是我是正房夫人,你们倒是想生,就去给他生一窝,看有没有这个机会。”何矜歪着头,没忍住嗤笑一声,“更何况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人最不正常,规矩对我来说有用吗?”
“就比如现在,你们是御赐之人又怎么样?惹着我了,我管你是谁呢!”何矜拍拍手,吩咐道,“春桃、夏荷,把她俩,给我叉出去!”
“你……你们干什么你们?我俩如今已经是谢大人的人了,你们这样……”拣枝跟栖寒被步步紧逼,不得已退到了门槛边,结果又被春桃和夏荷两人直接用力一推,直直摔了出去,“啊,你们实在……欺人太甚!”
春桃拍拍手上刚碰过她们的晦气,翻了个白眼:“到底谁谁欺人太甚?有毛病!”
“不过夫人,您如今倒沉稳挺多了,她们这样气您,您都没动气。”夏荷实在没法,只能硬夸,好让何矜心里舒坦些,“就该这样,她们是故意来刺激您的,咱们偏不生气。”
“谁说我不生气?”何矜随便从案上挑了双木筷,左右手各执一端,咬着牙低声道,“谢幸安要真敢做出这种事,他就完了。”
说罢,木筷被她“嘎吱”一声,齐齐折成两半。
春桃、夏荷:“……”
“走开,离远点,你别碰我!”何矜阴沉着脸,往谢幸安的胸口用力戳,“好啊你,很好,十分温柔是吗?她们二人整夜伺候你一个是吧?走走走,我越闻、越觉得你身上有股子茶味儿和骚气味儿,走远点!”
“啧,夫人,我怎么可能干出来这么不要脸的无耻之事?”谢幸安被戳也丝毫不动,伸出胳膊圈住何矜抱好,“小阿矜,我不是都告诉过你了吗?我不会的,让你别气着。”
“那她们身上的吻痕……”何矜赌气地拍了拍他的手,“算了,反正跟我也没关系。”
“你说那些吻痕啊?假的。”谢幸安挑挑眉,“我的意思是说,可不是我弄的,或者说,应该是她们两个彼此、给对方弄的。”
“嗐,干脆我直说得了。前几日我故意在外头喝得大醉,回来让她们给我拿酒,我装得不省人事,其实我早知道他们给我的酒里,下了催情之药,根本没喝。”谢幸安趁机又动手动脚,得意道,“相反,她们却中了我给她们下的致幻香,她们所说的跟我的春风一度,都是出于她们自己的想象,实际上,我在那里根本不存在,始终只是她们两个,在互相云雨着。”
说到这儿,他又求生欲极强地补充了一句:“但这我也不清楚,毕竟我也不会看她们一眼,只是大概想的结果,约摸是这样。”
“咦,啧啧啧。”何矜撇撇嘴叹息着,摇头道,“真亏了她们还敢这么显摆嘚瑟,原来只是她们的凭空意淫罢了,好恶心心哦。”
“咳,这回该相信我为你守身如玉,清清白白了吧?”谢幸安低头,将下颌搁在何矜的肩膀上,侧了侧脸慢慢吻着她,想撩拨出个小火苗,“娘子,那你能不能奖励我一下,这回跟我好好地翻云覆雨一夜?嗯?”
“多行一会儿倒无所谓,还一夜……”何矜回味儿时,才发觉谢幸安已经趁机把她给抱到了床榻上开始乱亲,干脆大方道,“算了算了,我看你也挺不容易,你来吧,你开心就好。”
“嗯,娘子,我现下已把这里发生的事儿,都找人故意泄露给了岳父大人……”谢幸安手里的动作不停,嘴上也半点没闲着,“你先回娘家待几天,好制造出来咱们已经闹掰的假象,然后和岳父大人……”
“嗯……你……等会儿,你说什么?”何矜满身香汗,被谢幸安热情似火的动作搞得反应迟钝,渐渐才回味过来,蓦地睁大眼睛,“你把咱们之间闹出的这些矛盾,都让人告诉我爹了?”
“什么时候的事儿,你说没说真相?”
“就刚刚没多久……”谢幸安边吻边说,“为了效果更可信逼真些,我没……没说真相……”
“那你不就完了吗?你个傻叉……你就不怕,就这么多人神共愤的事儿,我爹爹会拿着三十米长的大刀直接来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