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男主总想和我HE——暮天合儿
时间:2022-03-21 07:42:44

  “可不对啊……我,我为何要躲着他?”何矜想起来自己顶着的这层身份,她看书时明明觉得何二小姐和杜钦正好配成一对找死路上奔腾的蠢货,简直绝配好嘛?
  怎么还水火不相容上了?
  张迟锦一脸惊愕,试探着说:“小矜儿,你……你把这事忘了?”
  她又漏掉了什么?怎么张迟锦这个外人都比本尊知道得多?
  何矜忍着头晕如实答道:“我似乎、真是忘了。你跟我讲讲呗!”
  “那我说了,你可不能生气。更不能……更不能不理我!”
  怎么还越说越不简单了?
  何矜磨着牙:“少废话,快说!”
  “那行,那我说了啊,但我得提前说一声,不关我事,你可不能生气。”张迟锦慢腾腾地压低了声音凑到何矜耳边说,“据……据说,我也是听人说的,你曾试图……试图、勾引杜钦。”
  何矜眼前一黑,她只觉得身子不受控制地乱晃。
  她……她一个男人毛都没见过的当代清纯女大学生,为什么会穿到这么个桃色问题无数的死疯批身上?
  “小矜儿,小矜儿你别气,这事我也听人传是杜钦亲口说的,但……但无人知道真实情况如何。起码、我是不会信的。”张迟锦一把隔着衣袖抓握住何矜的手腕保证着,“小矜儿你莫急,我一定是站在你这边的!”
  “劳烦何二小姐让一让,你挡着在下看榜了。”杜钦嘴里虽说着客气话,但行动却极为无礼,甚至横出一把未出鞘的剑隔在他与何矜之间。
  张迟锦把愣神的何矜往自己身后一藏就嚷道:“杜钦你是有毛病吧?路这么宽,你非得走这边?”
  “算了算了。”何矜看见杜钦那张平凡得跟高莅一般无二,扔在人堆里都瞧不见的面容,就觉得小小的脑子都盛不下这么大的疑惑。
  何二小姐脑子里都是泥浆吧?那么看不起容貌绝世的谢幸安,反倒去勾引这种货色?
  “我不理解,我表示很不理解。”何矜把杜钦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个遍,始终摇头道,“张迟锦,你可知道,为何会说……我勾引他?”
  “为何,其实也是他自己说的呗!”尽管张迟锦话里明显有袒护何矜之嫌,但不得不说他的语言能力还是极强,好歹把此事的来龙去脉讲清楚了。
  何二小姐在穿衣打扮上向来是放荡不羁爱自由的,这点她刚来时就曾领略了。
  但巧就巧在有次何二小姐过石桥时碰见了杜钦,还又恰好起了一阵妖风,把何二小姐身上本就松松垮垮的外衫直接吹得落了地。
  这个神经病不说赶紧捡起来衣裳穿好,还毫不避讳甚至含笑着在陌生男子面前袒露香肩和半对桃儿,即使夏荷赶快捡起来掉落的衣裳,她也是慢悠悠用指尖挑着,让那外衫顺着自己的素手、小臂一点点爬上去。
  这画面实在太美,何矜瞬间就能想象得出来。
  她虽与何二小姐不是一类人,但毕竟在她身上寄居了不短时间,她十分清楚何二小姐此举的动机。纵使在原书里何二小姐与谢幸安成婚后,她也总爱在外头搔首弄姿,为的无非是一观这些男人疯狂想占有她又不敢上手的丑态,然后在心里对他们嗤之以鼻。
  虽然这在何矜看来也是种变态心理,但绝无勾引之意。
  可能何二小姐自己也没料到,有天会能正好撞上杜钦这种普信男,一口咬定她有意勾引,还把这事传扬了出去。
  世人意识蒙昧尚未觉醒之时,一旦处理上男女之事,总会把矛头齐刷刷对准女子,尤其是何二小姐这种美艳至极又爱卖弄姿色的女子。
  何二小姐当街勾引杜钦的消息一经传出,只除了福宁公主与孙妙怡等极个别人表示不信,基本是盖棺定论,不容置喙的了。
  而这寥寥无几的人之所以不信,原因无他,只因为杜钦长得实在太过平庸。
  但这时候绝世美人、狐鬼花妖看上穷酸书生的故事都传得满城皆是,何二小姐勾引杜钦,也无疑是对男子魅力的加持,男人们觉得这种损人又利己的事不干白不干。
  何二小姐只是冷笑,反正她也从不在乎这些名声。
  何矜无语凝噎,你……你倒是两腿一蹬不知道哪凉快待着去了,可何二姐姐,现在代你受人指指点点可是老实巴交的我啊!
  “其实我也觉得,你如今这般就很好的。”趁何矜无比哀痛之际,张迟锦又劝慰道,“小姑娘家家,在外穿衣还是矜持端庄些的好。”
  何矜忍了没几天,实在受不了,早把何二小姐的衣裳锁起来,整日把自己严严实实地裹成个粽子。
  “唉,够了,累了,乏了。”何矜捂着眼打了个哈欠,“算了,还是打道回府吧。”
  福宁公主其实心里并不怎么待见杜钦,但她一言一行中都有着北辰皇室的脸面,不能有所偏袒,尽管这脸面让承顺帝早就败得没剩多少。
  但面对这个新科的榜眼,她知道何矜定会不舒坦,也只能礼貌恭贺。
  “公主过誉了,臣此番也是尽力欲为君分忧,能得高中,是臣的幸事。”
  得亏他也能把这靠拼姑父拼来的名次说得如此脸不红心不跳,清新脱俗。
  想起来他日后做出的又菜又作的糟心事,何矜不自觉“呵”地嘲讽一声。
  杜雪合与杜钦这个堂兄关系压根不怎么样,但介于他们都反感厌恶何二小姐,有共同的敌人时双方总觉得会更亲近。
  “呦。”果不其然,杜雪合瞧着何矜要走,就抓住机会取笑,“何二小姐这是一看见堂兄,觉得害臊了?要回府躲着?”
  福宁公主叱道:“雪合,过去的事了,提它做什么?”
  何矜才踏上马车一只脚,听闻此话,只是不慌不忙地把另一只也踩了上去,坐稳了才开口说话:“是害臊,替你们觉得害臊。模样丑想得美,哪里来的信心,陛下赏的,才觉得人家能瞧得上你?”
  “殊不知,多瞧见你们一眼,我怕今日整天都吃不下饭。”
  何矜的马车都开动了,杜雪合跟杜钦兄妹还没回过神来。
  她说谁丑呢?说谁害臊呢?啊?
  原本何矜认为,身为男主对女人下手太重很不绅士,但等到真正领略了杜雪合的欠收拾,她又不得不想为谢幸安鼓鼓掌叫好。
  原书里的杜雪合仗着自己嫁了状元,对哪怕当了礼部尚书后的谢幸安还是一百个瞧不上,逮着机会就各种明里暗里嘲讽辱骂他,对孙平澜吹枕头风给他使绊子。谢幸安等到把颖国公扳得倒台后终于无需再忍,直接生生拔了这个恶毒女炮灰的舌头。
  其实,何矜除了想在谢幸安那为自己求条活路之外,对他其余的报复手段还是颇为赞同的。
  何矜一走,张迟锦顿时觉得无甚意思,对在场的人他都不熟,索性告辞朝谢家别庄去了。
  张迟锦进去时谢幸安正准备用膳,他直接一屁股坐在对方旁边,无奈道:“不是我说,幸安,金榜题名,今日好歹也是你的大喜日子,也不大摆个筵席?”
  “你来了?”谢幸安停下筷箸,“那我去让后厨多添两个菜。”
  蓉娘整日被埋在柴火堆里灰头土脸,正苦恼得很,她满腔热情无处燃烧,多少天了连个谢幸安的面都见不着。
  在听闻谢幸安的书房和卧房里都不肯留丫鬟时,她一时怀疑过他莫不是喜欢男人。
  在又得知谢幸安身边常留的不过赵伯和阿默两个,除了老东西就是小兔崽子时,她又感到大概是自己多想了。
  这回听见小丫鬟来报张公子留下用饭了,蓉娘直接激动得几乎痛哭流涕。
  等来等去,终于等到这时候了,起码求个张公子做主,要么让她近身侍候,和谢公子真正做成好事,要么就让张公子行行好,把她带走吧!
  这种烧火劈柴的日子她真是一天都过不下去了!
  等到蓉娘把自己仅剩的首饰都送给安排端菜的小丫鬟后,才终于换来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在正厅时她分明拼了命地给张迟锦使眼色,但对方却浑然不见她似的。蓉娘一急,才摆好菜盘就抽噎地哭起来。
  张迟锦随口好奇一问:“嗯?怎的了这是?哭什么?”
  蓉娘慌忙跪地:“奴婢该死,扰公子烦心了。”
  张迟锦挥手道;“不妨事不妨事,你且跟我说一说,到底怎的了?”
  “奴婢自觉愚笨,做活时烫了手,方才又弄疼了,这才忍不住哭的。”
  蓉娘说这话时,抬起来一张涕泪涟涟的脸,简直像有满腹的委屈无处诉,直让人觉得我见犹怜。
  不知道为何,提起来“委屈”,谢幸安却首先想起今日何矜那副欲哭无泪,委屈巴巴的样子。
  本来总是张牙舞爪的小姑娘半捂着脸,害怕得直趴在福宁公主肩上不敢动弹,还又努力壮着胆子怯怯地跟他说话,声音都打着颤。
  “我求求了,我真不是这个意思啊……”
  “谢公子,我实在别无他意的……只是想恭喜你高中了。”
  他有那么吓人吗?
  谢幸安忽然觉得她又可爱又好笑,不自觉莞尔。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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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新评论:
  【女主这两章有点怂,她忘了自己跋扈的人设吗,怕男主能理解,姓杜那个她根本不用怕吧,第一时间就能骂回去了。还有张迟锦实在太烦了,想到他是主角团的人,要蹦跶到结局的我就心烦。】
  -完-
 
 
第二十九章 
  ◎谢幸安有毒吧?◎
  蓉娘清楚知道,像张迟锦这种惯会混迹风月场的浪荡公子,与谢幸安这种死榆木脑子不一样,是最会怜香惜玉的。
  她埋头抽泣了两声,冲着前头的两位公子哥摊开烫得通红的手掌,尤其露出来其中两颗晶莹半透的水泡。
  若是放在当初,张迟锦早就忍不住,一把拽过来美人的柔荑裹在自己手里吹两口,安慰人家不疼。但今时不同往日,他为了准备迎娶何矜,当下已下定决心同其他女子都撇清干系。
  张迟锦只是坐直了,轻咳了一声,摇着头对谢幸安叹道:“哎呦呦,啧啧,幸安,你瞧见了吗?是挺惨的哈。”
  “嗯。”谢幸安无情回应,“既然如此,你便去找桂嬷嬷领些伤药,告两天假吧。”
  蓉娘:“……”
  就这?谢幸安有毒吧?是有毒吧?怎么同他厮混到一起之后,连带着张公子都好像变了个人?
  蓉娘心知自己不能错过这难得一遇的助自己脱离苦海的好时机,直接决定放起来大招,不再小声抽噎了,直接委屈痛哭,梨花带雨起来。
  “张公子,蓉娘自知手脚粗笨,做不了这样的活计,未能照顾好谢公子,辜负您的嘱咐了。”
  蓉娘哭得格外悲痛,尽管痛里有七分假三分真,但她的确也是受苦受难受委屈了,诚恳得不容别人怀疑。
  “等……等会儿,你是蓉……蓉娘?”张迟锦这下终于不淡定了,赶紧招呼着她抬起头来,把鼻涕眼泪擦一擦,露出那张明艳动人的脸来。
  原本在天香楼里被人一掷千金、好生娇养着的花魁,果真变成了个灰头土脸的粗使厨娘?
  他……他娘的,他本来只以为谢幸安是随口开玩笑的。
  “不是,幸安,谢幸安。”张迟锦直接无奈到整张脸都挤成一团,扶着腰问道,“你……你知道买花魁多少银子?买丫鬟多少银子?你这不是,叫那个……那什么来着嘛?”
  谢幸安老实答道:“焚琴煮鹤,明珠暗投。”
  “对,就是!”张迟锦一拍脑门,接着又嚷道,“什么又琴又鹤的,什么玩意?谁要跟你玩什么掉书袋子?”
  “谢幸安你就直说吧,这人该怎么办?你总不能让人一个娇娇弱弱的花魁一辈子留在后厨烧火吧?这是不是人干的事啊?”
  谢幸安脸皮薄,被张迟锦这么一指责,瞬间觉得自己的确不道德,连说话声音都顺势有些低下去了:“那……蓉娘,你想如何?”
  蓉娘没想到谢幸安竟问起了她的选择,一时间咬着嘴唇,脑子懵了。
  张迟锦贴心劝慰:“你莫怕,不妨事,我们可都是讲道理的人。”
  凭良心说,若有机会,蓉娘还是更愿意服侍谢幸安的,毕竟他虽出身低微,但此时才高中探花,日后能入阁拜相也未可知,哪怕做个侍妾她都不亏。且谢幸安实在长得太过好看,一个童子身又自持不贪色的俊郎,说她没动春心那是假的。
  倘若求了张迟锦带她走呢?兴许只能有个一时安稳,如张迟锦这般的风流浪子,指不定哪天就把她随手抛到脑后了,远不如谢幸安这样的老实人好拿捏。
  天香楼她是打死也不会回去的了,长这么大,她还没听过谁家的头牌会被赎了身又送回的,她不能开这个先例,实在是丢不起这人。
  唯独有一点,她也知道如谢幸安这种在男女之事上迟钝得不行的木头,要想爬上他的床,是不能急于一时的。
  这就要依仗她身为花魁的自我修养了。
  蓉娘小心翼翼地思索了好一阵,才敢抬头怯怯地偷看了谢幸安好几眼,欲言又止了。
  张迟锦直接暗示鼓励道:“无妨,谢公子都问你的心思了,想什么便说呗。”
  “蓉娘,既已进了谢家别庄的门,那从此,便是谢公子的人了。”蓉娘泪光闪闪地看着谢幸安苦瓜似的一张脸,“蓉娘愿意终身伺候谢公子的!”
  谢幸安听到这句话,两个眼珠直接快挣脱眼眶了,拂袖抗拒道:“不必!”
  那种伺候,他要不起啊。
  “谢公子,蓉娘知您不喜,是万万不敢再存别的心思的。蓉娘只想一辈子为您当牛做马,服侍您穿衣束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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