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她不要我了——茶瓶花
时间:2022-03-21 08:03:01

,他不及多想,随即用枕头挡住了攻击,锋利的长刀划破枕头,落在黎彦谦的左肩之上。

  好在有枕头缓解了刀势,砍在左肩上的上不太深,黎彦谦还有力气从床尾翻下去,大喊着:“来人,有刺客!”

  见他喊叫起来,刺客并没有被吓跑,反而是紧追着黎彦谦而来。

  这是非要置他于死地了,刺客在赌是他的刀快,还是黎府下人来得更快,黎彦谦抓起床边的熏香的香炉砸向刺客,飞扬的香料迷了刺客的眼,黎彦谦趁势打开书案后头的暗门,闪身躲了进去,从里头反锁住暗门。

  左肩上的鲜血已经将他的中衣染红了,黎彦谦咬着牙,从暗室里翻出金创药,粗略地给自己包扎了一下,总算是止住了血。

  外头噼里啪啦地打斗声还在继续,黎彦谦忧心有危险,没敢出去,他就干坐着,等外头天大亮了,他才从暗室内出去。

  他的卧室和外头院子里都有不少的血迹,正如同他料想的,刺客不止一人,除了杀入室内的,外头还有给刺客盯梢和阻止下人来救的刺客。

  黎府管家一直在黎彦谦的房门口候着了,见自家少爷受了伤,他急着差人去请太医来,昨晚真是惊心动魄了,刺客被赶出去吼,他没在卧房内看到少爷的身影,他才放心了些。

  “黎伯,我没大碍,崔安成呢?”

  黎彦谦首先关心的就是崔安成的安危,谁会做这种事情,他心里有数。

  管家回道:“他没事,正如少爷所料,有人要取他的性命,还好我们早前就把人藏好了,大牢里假扮崔安成的人只受了伤,没有性命之忧,可惜那伙刺客太厉害了,御史台布置的陷阱竟是一个也没抓到,全让他们跑了。”

  黎彦谦放了心,事情没有变遭,“人没事就好,跑了就跑了,做出此等下作之事来,跑得了初一也跑不了十五。”

  *

  “失败了?你们都是废物吗!”

  徐漠府上,书房里传来宴烽严厉的斥骂声,花了这么多银子养起来的人,办一两件小事都办不好,留他们何用。

  徐漠见势不妙,赶紧对跪着的几个暗卫说道:“还不快滚下去领罚!”

  他真担心宴烽火气上来了,将这几人够给弄死了,培养一批精锐暗卫可不单是钱的问题,眼下形势,是不能善了的。

  “你真的要冷静下来了,你是多聪明一人,以你的本事,黎彦谦根本不会是你的对手,你要是因为黎文漪继续乱来,不仅解决不了黎彦谦,还会把你媳妇搭进去。”

  徐漠苦口婆心地劝着,宴烽以前是多精明能干一人,谁玩心眼能玩得过他,自从他遇上黎文漪之后,就开始冲动了,尤其是成了亲之后,人都变傻了五六分了,这么下去怎么得了。

  宴烽脸色黑得吓人,但总算因为徐漠的劝解,冷静了不少,生气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还是得尽快解决黎彦谦,不然这就是随时会导致黎文漪离开他的引火索。

  宴烽饮了一口茶,降了降心中的火气,开始重新布局,“做两件事,第一我们要找到黎彦谦藏起来的崔安成,活捉崔安成,他还能派上用场。”

  “去哪里找?黎彦谦藏得隐秘,他名下的地产之类的都已经查过了,人不在,沣京城这么大,没有头绪就是大海捞针,找起来耗时又耗力。”

  宴烽被徐漠打断,眉头一皱,很是不悦,他压了压情绪,吩咐道:“黎家不富,就那么几处产业有什么好查的,去查他以前救过的人和沣京城里跟黎彦谦关系较好的大夫,他直臣一个,在朝中好友不多,就算有也没几个敢跟我作对,所以他能藏又信得过的,就是他曾经帮过的人,另外崔安成在羽林军的大牢里呆的时日很长了,伤势严重,以黎彦谦的人品,会给崔安成找一个好大夫的,你让刚才那帮废物按这两个方向去找,再找不到,让他们提头来见。”

  “好,那第二呢?”宴烽正常些了,徐漠安心不少,宴烽不乱来,还是有机会稳住的。

  宴烽凤眸微阖,深沉的眼中暗藏着危险,“给御史台,尤其是和黎彦谦关系近的人施压,并派人监视黎彦谦的一举一动。”

  如果他因为黎彦谦不好过,那就让别人也因为黎彦谦不好过,君不杀伯仁,伯仁因君而死,让他赌赌看,黎彦谦的良心能忍受到什么时候去。

  屋内,宴烽跟徐漠商量着具体的事项,屋外,厚厚的云层遮挡了太阳,逐渐变冷的天气,用寒意肆虐着人间,徐府的管家快步走到书房门口,扣响了房门,“将军,黎府差人送了一封信来,说是给宴大人的。”

  屋内沉默了片刻,才有徐漠的声音传出来,“把信送进来。”

  管家将信呈给宴烽,宴烽看完后,随手交给了徐漠,宴烽正好奇着黎彦谦想干什么,细看了信,上头写着邀宴烽和他三日后跟黎彦谦在雁回楼一聚,有要事相商。

  “去吗?”徐漠挥了挥手中的信,他若没猜错,黎彦谦明面上说是一聚,实际上是想追问他们并且套他们的话,这是御史台常用的手段。

  “当然要去,不过得先把筹码准备好,限那帮废物两日内找到崔安成,你盯着点,这事要再办不好,我唯你是问。”

  御史台那边,宴烽自己出手,上回将御史台那帮人请回来时,他可做了不少调查,也掌握了不少把柄和软肋,黎彦谦想谈,不管其目的是为了什么,但是道理万古不变,谁筹码多谁就占上风。

  *

  宴府,黎文漪处理完账本,她支着下巴,望着窗外院子里的来来往往的下人们,有种不好的感觉在心底滋生。

  院子里的护卫又增多了,原本黎文漪跟宴烽和好之后,院中的护卫撤掉了许多,这两天,护卫又多了起来。

  黎文漪从来没有跟宴烽说过,她其实注意到了院中下人们的变动,她说过信他,就是真的信他。

  不远处的香案上,缕缕熏香浮动,黎文漪分明有让青萝添加安神香的,轻盈的香气四散,她的心绪确实如何也安宁不下来。

  是要发生什么事了吗?还是已经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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