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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评论:
【什么时候虐狗男主!!往死里虐好吗。。。】
【唉小玉真是个空心木头人……】
【有好文兮,见之不忘,猛灌营养液,为之轻狂】
【13.2%“从新”应该是“重新”吧?】
【还是be了吧】
【表哥应该没死。】
【玉扒皮怎么能杀表哥呢!!!】
【啊啊啊啊臭傻逼臭傻逼呜呜呜我们狐狸不要喜欢他了】
【
【bebebebebebe!!!现在玉儿跟疯了一样!bebebe】
【玉扒皮给我死!】
【这个,个人认为,玉揭裘拼命想要伤害小狐狸是想要留小狐狸在身边,这个表达前几章在斑窦境的时候就有,玉接裘问小狐狸我们会在一起之类的好像。
还有啊,这一章最后,玉揭裘笑容加深,对于小玉这种魔头来说,谎言是家常便饭,这种情况是生气了啊,生气他在小狐狸心中居然是这种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原先玉不在乎,可是现在他在乎,他不想让小狐狸知道,从他开心地想要杀掉姑母那里,可见是真的忍不住且没法在装,真的生气了。
个人感觉,玉不管是想让小狐狸杀人也好,还是让小狐狸变回原型也好,都是想把小狐狸拖下水,如果说他以前不在乎别人的看法的话,那他现在就十分在乎小狐狸的看法,对他的看法,对别人的看法。甚至说采取这么极端的办法想让小狐狸不要讨厌他,离不开他,玉甚至有点儿可怜,因为自己都觉得自己很讨人厌,没有人会喜欢自己的本性。】
【sorry有点上头了,可能个人比较讨厌用恶毒语言和行为表达在乎的这种方式,作者写得很好,玉揭裘的人设很饱满也很符合逻辑。没忍住心疼狐狸女鹅吐槽了一下。期待后面故事的发展】
【回看这里,感觉师姐有点像张清月,自我意识比较过剩】
【扒皮以一己之力活成虐文,和瑞生形成鲜明对比。头痛是不是因为偏离喜欢师姐的设定?】
-完-
第33章 、诛心 中篇
◎——他们已然回不到从前了。◎
她做了梦。
又是那个梦, 蝴蝶,溪谷,水流潺潺, 她到处都找不到他。玉揭裘不见了,小狐狸大声喊着他的名字, 末了在瀑布不远处的岩石上看到他。
“我找了你好久, ”她说,“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玉揭裘回过头,脸上没有笑容, 在她面前,却显而易见很放松。
为什么似乎心很痛呢?她纳闷,但无论如何都记不起现实的事, 于是只大大咧咧地想, 之后再说吧。
她快快地朝他奔去。
然而, 等她到了岩石上, 一切又都消失不见。
徒留她孤身一人, 仰起头去。瀑布飞流直下, 抽刀断水般的无能为力感扑面而来。
真是个噩梦。
她想。
蛊虫又发作, 小狐狸痛不欲生,夜半惊醒。
她扛了大半夜, 稍微缓和时已天亮。小狐狸正蜷在旧书斋的书桌底下。身下是雕花的隔板, 头都抬不起来,狭窄的地盘给人以充沛的安全感。
她爬行出来。
小狐狸爬出屋子, 踩过草地, 去池塘边喝水。
池水清澈见底, 足以看见水底的鹅卵石和青苔。她一靠近, 鲤鱼便摆动着尾鳍离去。
她伏下头喝水。
水面突然荡起涟漪。
小狐狸吃了一惊, 抬起头,不由得把水喷了他一脸。
小狐狸第一感觉就是自己一蹶不振的这两天喂了狗:“你没死啊!”
大黄狗身上沾满了泥渍,还粘了些树叶什么的。他用力擤了一下鼻子,动用全身疯狂抖毛甩水,激动地说:“我费这么大劲进来,你为什么会以为我死了啊?!”
小狐狸生怕被看到,左顾右盼,引着他往灌木丛钻,一路跑到塔楼背面。俗话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虽说这里会有鼎湖弟子来往,但正因有人,才能随时警惕。
小狐狸转着圈去看他屁股后面:“你遇上玉揭裘了吗?尾巴怎么还在?”
“尾巴当然在了!”表哥说得好像自己贞洁还在一样,“进这宗门卡得可真够严的。我怎么着都混不进来,想扮作受了伤的樵夫,结果直接被认出来了。”
他只会变一张脸,不认出来才奇怪。
“然后呢?他为难你了吗?”小狐狸继续核实他身上有没有缺斤少两。
“有什么然后?他不就跟以前一样吗?”大黄狗没跟小狐狸去稗巴的村子,自然也不知道玉揭裘的真面目,对他的印象还停留在原点,虽说不认为他是什么大善人,但也绝不会往法外狂徒一类的角色去想,“他说山上修士太多,叫我滚蛋。”
“可……我看到你的尾巴了……”
表哥跟个傻子似的:“啊!对啊!二舅教了我个新术法!”
这条大黄狗猛地转了个圈,突然间,尾巴就掉在了地上,他一条狗跑远了:“这叫‘断尾求生’!用尾巴迷惑人!”
只有狐狸那种毛茸茸的尾巴才有用吧。
小狐狸实在无话可说。
她说:“你怎么跟到这来了?也不怕……”
表哥又来那套老生常谈:“表妹,我就是担心你啊!这回,我是干脆用狗身上山的,果然没被发现。还等什么,咱们赶紧脱身吧!”
他催着小狐狸就要走。
小狐狸说:“我东西还没收拾呢!”
说了又急匆匆掉头回旧书斋去,把被她弄得乱糟糟的地方弄回原样。
整理过程中,小狐狸又在想,这是最适合走的时候么?
说实话,出去不算难,之前她还跟着那群女弟子下山玩了呢。
难的是逃离过程中不被抓住。
表哥那个马大哈,这一路来肯定是留了痕迹的。就他那狗改不了吃屎的性子,遇到树能按捺住本能不冲上去尿一下根本不可能。要不是亲戚照料,早被抓去炖花江狗肉火锅了。
对此,表哥的回应是边用后腿挠痒边说:“不至于吧。我看他们鼎湖宗不像会吃狗肉的。”
“……”小狐狸闭上眼,再睁开时,她心中陡然生出一个念头,“我会逃走的。”
“啊?”
“表哥,你先渡河回崖添,去接三姨奶奶,玉揭裘知道那儿。你们去七哥哥家。他打的洞多,正适合避避风头。”
表哥有点着急:“那你呢?”
“我会想个办法溜出去。”小狐狸沉下目光,坚决地说道,“诈死也好,再用一次身外化身也罢。我一定要逃走。”
表哥有些迟疑。
倘若小狐狸身处迷宫当中,那他或许自始至终都行走在迷宫上方。这一路上,表妹始终都想着逃走么?他并不觉得。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在斑窦境的皇宫,她曾下过一次决心。
而如今,已经是第二次。
她或许受了什么伤吧。
大黄狗说:“嗯,我相信你能办到的。表妹,我们等着你。”
小狐狸也笑着点头:“那便七哥哥家见吧。”
事情说定,她先跑出去,确认没人,才叫他跟上。两个人原路返回,在旧书斋的池塘边解散。
表哥蹚着水过去了,又临时急匆匆掉头回来。
“表妹,还有一件事……其实……”大黄狗看起来有点窘,“我不是一个人来的,我好像又捅娄子了。”
小狐狸没听明白,歪着脑袋,瞪圆眼睛问:“什么意思?”
表哥心虚地含糊其辞:“额……”
“你是不是又有什么事说漏嘴了!之前涂纱那时候也是!”小狐狸想翻白眼,那时候居然忘了跟他算账。这条傻狗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放、放心!”大黄狗连忙表忠诚,“这次的事,肯定给你办妥实了!”
小狐狸狠狠瞪着他:“这是最后一次!你要又坏事,我就把你给吃了!”
她这么凶,他实在没胆子坦白不只是说漏嘴的小事。
表哥夹着尾巴一溜烟跑了。
得知玉揭裘没有杀表哥,小狐狸确实松了一口气。
但姑娘不干了,她要逃走了。这里可没有什么值得她留恋的。
玉揭裘所在之处便是她的伤心之地。只要离了这里,蛊虫也好,恋心也罢,定然是能找到解决办法的。
小狐狸要制定一个逃跑计划。
她在书斋待了半日,决定去寻费绛琪,打探打探情报。
费绛琪是个好姑娘,见她远远地过来,便兜了点炒栗子,拿来给她吃。谁知走得急,没看路,直接撞一男弟子身上。这男弟子还刚巧就是沈策。
这下好,原本只想两人聊聊,结果演变成三人一块儿偷偷在旧书斋吃炒栗子。
小狐狸想了解的事:几个师父的爱恨情仇、弟子之间有无派别、宗门有何惯例、近日可有什么大小事。
费绛琪和沈策说的事:玉揭裘剑法如何如何高明;玉揭裘待人接物如何如何周到;人无完人,玉揭裘除外。
小狐狸寻思这俩人搁这儿开玉揭裘同好会呢。
沈策就不说了,吹嘘玉揭裘时嘚瑟得跟什么似的,一点骨气都没有。
费绛琪之前那样提醒她,她还以为她不喜欢玉揭裘呢,结果全是一路货色。
最紧要的是,他们根本对真正的玉揭裘一无所知,甚至停留在最肤浅的阶段。
小狐狸只想摇头叹息。
恐怕即便她揭露出来他的真面目,这两人也绝不会信。
沈策是二师父的入室弟子,知道的内幕稍微多点,这时候说:“玉师兄老家好像破天荒来信了来着。”
小狐狸把栗子扔进嘴里,啊呜啊呜大嚼特嚼,然后吐出来,从壳里翻出肉,再丢进去吃掉。听到这个,她竖起了耳朵:“老家?”
“嗯。”沈策说,“师伯交代了,他的家书一定要在师父们眼皮子底下拆。我刚好去倒茶,不小心也听到了。”
费绛琪有点激动:“什么什么?写了什么呀?玉师兄的身世好神秘,大家都不知道呢!”
“是他姑母写来的,好像说想跟他碰个面,和好什么的……玉师兄家里恐怕不大太平。”沈策耸耸肩,“我就听玉师兄说不必回信。我师父问他为啥,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这么紧要的时候没了?”费绛琪推搡他。
“哎呀!我倒完茶当然得走了!总不能站那儿光明正大偷听吧!”沈策跟她打打闹闹。
玉揭裘自然不会去。
小狐狸想。
傻子都想得到,这八成是场鸿门宴。
一无所获地回去睡觉,天亮后,她准备去找点东西吃,却迎面撞上玉揭裘进了院子。
眼下她极其不愿见到他。
分明有能治病的法器,却连试也不给她试一下。反正她不配,他已经说过了。她是妖,哪里比得上他心尖上的江兮缈。即便她对他表露心迹,他也不放在眼里。
小狐狸没打算躲,就站在原地,一副正面领教的样子。
玉揭裘没走太近,站定回过头。
小狐狸不知道他想干嘛,起初表情很抵触,但突然,她便愣住了,随即是不确定的惊喜:“咦——”
他身后走出来了一个邋邋遢遢的老头,左看右看,最后望见了小狐狸。
小狐狸和他对上了视线。
她记性并不好,但还没坏到连至关重要的事也忘记的程度,此时结结巴巴地发出声音:“爹……爹爹?”
小狐狸的嗓音也好,往常的举止也罢,无一不透露出,以妖的年纪换算来,人类的她应当是个与玉揭裘差不了几岁的少女。
然而,她的父亲却是七老八十的老人。
而且,是人。
冷眼旁观着他们父女俩,即便是玉揭裘也舒了一口气。
小狐狸的父亲居然是人类。
人与狐的繁衍并不像寻常动物的杂交。
驴子和马生骡子,老虎和狮生狮虎之类的定律不奏效。
小狐狸身上没什么人的血统,悉数继承了母亲狐狸的血缘。不过,父亲仍然是她的父亲。
玉揭裘在撞见大黄狗时偶遇此人。那条狗溜得飞快,逮都逮不住,这老头步履蹒跚也想逃,却跌倒在地。
玉揭裘还没来得及追,率先去扶他,又替老头正了骨,才盘问一番。
他叫李符安,是小狐狸的父亲。
玉揭裘不相信。
他问:“你说说,那只狐妖叫什么?”
李符安笑呵呵地回答:“哎哟,小道长,您这就为难小老儿我了。他们狐妖啊,都是活过了一般狐狸的阳寿才起名,大家都是‘娃儿’‘闺女’的叫。您瞧,刚跑走那黄狗不就没名儿么?我跟她们娘俩走散时,闺女还没多大呢。”
“走散?”
“打仗啊!人崖添跟边塞的外邦断断续续,打了近百年,你年纪这么小,恐怕不知道……”
“不,”玉揭裘不再扶着剑,并非出于相信眼前人,只是摸透了他的底细,的确是人类,而不是别的什么东西,“崖添的须伦骑射,我赶上了最后一趟。”
眼前看着斯斯文文的孩子,居然还参过军。李符安有点始料未及:“哦……哦!”
“不过,你今年多少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