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绒绒的我被魔头追妻——小央
时间:2022-03-22 08:09:35

  小狐狸望着他,即便是痛苦的时候,妖也不会轻易地流泪,因此徒然显得茫然:“什么?”
  她感觉胸腔中的两道心跳都加快。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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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新评论:
  【女鹅是真惨.....】
  【来了来了 激动!】
  【最近白天本职太忙了,最近的情节感情太激烈了,下班后赶着有点吃不消,体力和精神力到极限了。对不起各位读者老师,这本我需要隔日更一段时间。我知道这样做很不好,但也是到了迫不得已的情况才如此。大家晚安,现在说明天见可能有点厚脸皮,只想说希望阅读这篇文能让人产生一些新鲜的感觉。谢谢各位】
  【无奖竞猜,小狐狸到底会不会被挖心?
  我压没有!】
  【营养液(1/1)成就达成,有一定几率掉落更新,请侠士再接再厉  问我爱你有多深,营养液代表我的心~】
  【哈哈哈,没事的啊,本职工作还是很重要的。】
  【小狐狸好可怜啊】
  【撒花】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img src="http://static.jjwxc.net/images/kingtickets_0.gif?var=20140327">央崽慢慢来不着急!!】
  【呜呜呜我们小狐狸好惨】
  【麻麻也不没有爱情,如果是在李渣逃走的时候才意识到还好,要是...李一直pua她就...】
  【
  【作者大大我这里显示的行文顺序貌似有重复 后面会不会修文呢
  】
  【脑中的小狐狸是个长相小萝莉般有着水灵大眼的可爱鬼,实在没办法把她往美艳妩媚方向靠拢】
  -完-
 
 
第35章 、眼泪
  ◎——多笑一笑吧。◎
  狐狸心是一味药, 煮熟内服,能补益、镇痉,治痰气。
  小狐狸听不懂他们的话。
  这与她有何关系?
  为何江兮缈病了要取她的心?
  她有什么必要承担这样的责任么?
  她只想知道爹爹去哪了。李符安不见踪影后, 她便连旧书斋都不回了,没日没夜, 成天待在山顶上。因为那里最高, 倘若爹爹回来,她便能第一时间看见。
  心什么的,江兮缈什么的重要吗?
  她趴在山上, 一等就是一整天,面对关于心的提问敷衍了事。她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爹爹。
  然而,渐渐地, 一种向现实低头的无力感却逐渐占据上风。
  她是知道的。
  或许爹爹真的不会回来了。
  就像小时候那样。
  说着“到外头转转”, 便一去不回, 只留下她和阿娘熬过那一个又一个寒冬。母狐狸生育后, 多是由公狐狸外出捕食, 公狐狸死亡, 便由母狐狸喂养孩子。倘若母狐狸也死了, 小狐狸便该自力更生。
  这是他们禽兽约定俗成的生存法则。
  而她已然不再是小狐狸崽子了。
  爹爹失踪后,阿娘履行了义务, 阿娘殉职后, 她也靠自己的力量在这个世界活了下去。
  父母远去,或许这才是定则。
  她不该强求的。
  身后传来一个声音:“我劝你还是别等了, 不如先将狐心献出去。”
  她回过头, 一时间, 小狐狸连脖子上的毛都竖起来了。她看到了娘亲, 可阿娘早死了, 她亲手为阿娘收敛的尸骨,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呢?
  “阿娘”穿着一件素色衣袍,坐在耸出地面的树根上,轻轻用一卷书掩住了脸。他笑道:“奇门法术罢了。能令人在我身上看到心中最想见的影子。”
  得知自己被骗,小狐狸有些不高兴:“你是谁?做什么逗我顽?”
  “不是独独对你如此,每个人见着我都一样。”他说,“你瞧见谁了?”
  说不清为什么,他那信手拈来、游刃有余的态度便叫人信服。即便是小狐狸,也不由自主真的回答他:“……我阿娘。”
  “是么。”他并不深究。
  “你是从哪儿冒出来的?缘何知道有人在讨我的心?”小狐狸问。树精,或者土地公么?她心里猜测着。只能从他身上那件衣服是男子款式来判断,眼前人应当是男的。
  “都不是哦。”他好像看透了她的心思,径自做出了回答。
  小狐狸吓了一跳。
  是巧合?还是他读了自己的心?!
  这人笑了笑,不再作答,只是说:“怎么说呢……要是故弄玄虚,你恐怕不会信吧?”
  “那是自然!”小狐狸气鼓鼓地说。
  虽说她的的确确有两颗心,缺一颗也不会死,那杀千刀的二师父也靠望闻问切中的“闻”一术轻易察觉。但那是心啊,哪能说给就给。
  “真苦恼啊,眼下我还不能大喇喇地知无不言……”他摆出一副头疼的样子,“不过,你也深受其苦吧?”
  “什么?”
  “你那颗肉做的心。”
  他在用阿娘的声音、阿娘的相貌说话,那太奇怪了。说这话时,他笑起来,和往昔阿娘叫她“踩着自个儿脚印走”时一样。小狐狸想,这奇门法术不会是设了好玩的,她明里暗里一定也受了它影响。
  不然,她怎么会始终没反驳呢?
  那人接着说下去:“你跟着来了这儿,当真全是受玉揭裘强迫?我不知道前因后果,不过,你心中有愧不是么?”
  小狐狸一怔,想起自己从稗巴城墙上一跃而下时酣畅淋漓的笑声,以及远远眺望城中大乱时的黄昏。
  “阿娘”的眼睛里有光掠过。
  “我知道了……但你眼下付出的代价还不够么?你因玉揭裘心如刀绞,他却一点都不知道。说到这个,我可以帮你……”
  “不。”小狐狸说,“我对他……那是我的事,与他无关。与你也无关。”
  来路不明的陌生人望着她,停顿了许久,说:“所以,你若没有心,不就没有烦心事了么?恕我直言,狐妖的心哪有那么好找。你不献出这颗心,是走不了的。”
  她想起那些鼎湖弟子高傲且期待的眼神。显而易见,他们认为她按他们说的做是应当的。因为他们认为她是玉揭裘的灵宠,因为他们觉得这也不会令她死,对她来说只是举手之劳。
  小狐狸讨厌他这笃定的口吻。
  也讨厌他模仿阿娘。
  真正重要的人独一无二,怎么会允许旁人长得与她相似?
  斗胆说一句,全天下能容忍,甚至寻找替身的,绝对都不是真心。
  即便用消遣为借口。
  真心哪有那么廉价?
  根本是对真正有心的人的侮辱。
  她一直待到了天黑。
  等到天亮,她或许就不会再等了。不是认定没有希望,只是明白不能再耽搁在这里了。鸟兽和人类都一样,是必须要往前走物种。
  这是雨后的第一个夜晚。
  暴雨后潮湿,风却很凉爽,闻得到熟悉的花香,也能看见澄澈的夜空。新月窄而恬静,如梦亦如幻,寂寞且自得。
  玉揭裘一身玄色,无声无息到树旁。他不率先说话,只跟随她一起,仰头望向天际。
  小狐狸蜷缩在树上,没来由地说:“恐怕是有两颗心的缘故吧。明明爹爹走了很难过,可又觉得今晚月色真好,吹着风很舒服。”
  “不是吧。”玉揭裘低下头,随即徐徐望向她,“同一时间想两件事,我也会。”
  “那不一样……那不一样。”小狐狸想纠正他,但还是支吾了。她清楚他的来意,不用想也知道。既是为了给江兮缈治病,玉揭裘怎会作壁上观呢?保不准他还想着由自己送上去,好博一番美人青睐吧。“他们要我有血有肉那颗心,那我便只剩石头做的那颗了。”
  话已至此。
  他只望着她,乍一看像不明所以,细思却是最直白残酷的拒绝。
  小狐狸并没有任何希望,所以也不感到失望,他那笑做的刀子早在她肉里搁置许久,来回拉动,汩汩渗出的只会是血,而非眼泪。
  她只是想要一个明确的答案。
  好的也好,坏的也罢,流血也好,流泪……能让她流泪的话,那也算他了不起。
  他们之间已经不缺这点伪装了。
  于是她继续。
  小狐狸装出可怜的样子,像野兽将爪心向上,佝偻脊背,摆出任人宰割的姿势,只想看到他浮光掠影般浅薄的迟疑:“石头心断绝情爱,那便是要我舍弃喜欢的人。”
  玉揭裘总是令她出乎意料。
  纵然小狐狸心眼少,却绝不是会轻易判定人善良的傻瓜。玉揭裘是唯一一个,却完全颠覆她的想象。
  他或许不适合被归到人里,也不便于用区区常识来判定。
  面对她的喜欢,他的回应就没有正常过。
  一开始被江兮缈戳穿,他只关心师姐,根本没往心里去;后来她主动袒露,他却不相信,反而指责她说谎;最后这次,他终于没有罔顾,也不再狡辩了。
  玉揭裘说:“师姐要的话,你就给她吧。”
  他的践踏是她早已料到的结果。只不过,小狐狸从未想过,真正到了这种时候,并不是做过准备,便能幸免于难。
  “你不是说心上人是我吗?左右我心里从未有过你。”犹嫌不够,玉揭裘说下去,他朝她笑。不知是否只针对她,那笑容有催人动情的奇效,“过去不曾有,往后也绝无可能。”
  果然如此,尘埃落定,欣然接受,万念俱灰。
  就算他不这样说,她也会给的。
  真是一场有始有终、令人心满意足的吊唁。
  仿佛觉得无趣,玉揭裘转身离去。小狐狸浑然不觉,只想钻研出能不让心发麻疼痛的呼吸方法。
  她无须思索如何撒谎,便能自然而然做出最拙劣的雀跃表情。从树下滑落时,最先沾落进水中的不是狐狸的皮毛,而是赭红色的裙摆。
  雨后泥泞,方才的狐狸已然消失不见,女子凭空出现,膝盖触地,却不急于起身。
  小狐狸瘫坐下去。
  “是哦……”恍然大悟似的,醍醐灌顶似的,总算豁然开朗了似的,她说,“我怎么没想到呢?那样我也不会伤心了。我怎么没想到呢?”
  她的笑声听起来像破碎的啜泣,星星点点,斑驳陆离,玉揭裘往前走。他要下山,下了这座以后,还要下师门这座。他要离开这里。
  他没有回头,心里有种异样而难以被常人所理解的快乐。
  少女追了上来。
  她站在高处,他只能仰起头看她。她背后有月亮,可她仍然被阴翳笼罩。玉揭裘看到她站在那,红裙被夜染得漆黑,脸庞也模糊不清。
  他权当她是被戳穿后的恼羞成怒。
  被发觉了吧?她的谎言有多好笑。她是要对谎话负责的,还真敢说。到底哪来的胆子鬼话连篇?
  那就逃走吧。
  再也别出现了。
  反正她在这里,他向师长同门伪装时也很尴尬。
  “去躲吧。”他用最僵硬的心冷笑,极尽刻薄,迫切挖苦,“我原谅你。毕竟,我心中只有江——”
  他话音没能如约落定。
  苦痛氤氲的夜晚,沉沉自省的山坡上,他亲眼看到她将手刺入胸口。
  有夜来香的气味。
  他对她撒下弥天大谎那一夜,湖边正开着这样的花。浓烈馥郁,却有毒素,足以令人头晕胸闷。
  是离得太远的缘故吗?
  还是因为她在山上,而他在山下呢?
  她看起来那样的辽远,平稳而浩大,宛如一袭柔软的黑暗,侵入他从此以后的每一个噩梦。
  他中毒了,所以应当尽快离开。可他迈不开步子,只是无法从动弹不得的痛苦中脱身。
  小狐狸将掏出的东西递出来,她似乎在笑。看不清嘴唇,只听得到哀戚的笑声。
  她松开手。
  那颗心落在了前夜滂沱的积水中。
  她血肉做的心变得污浊不堪。
  小狐狸说:“给你了。”
  他对她的评价是暴虎冯河、不可理喻,竭力不让自己去思考她这么做的缘故。他只是想伤害她一番,她却真的不要了。
  那颗心,十分悲剧,非常之没出息,对她来说已然几乎是他的代名词。
  万马齐喑的黑暗中,玉揭裘面无表情,也不知道该露出什么神色才好。
  于是他笑了一下,麻木的、濒临破碎的。他转过身,笑容彻底消失。
  她会变得不幸。即便回去跟荆麒印重逢,毕竟没有心,她便不会再爱他了。
  不过那也跟玉揭裘没关系。
  这应该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
  他往前走,身体在逐渐变成向前的累赘。但他不管不顾,所做的仅仅只是向前走而已。
  他在山门口遇到师尊。
  玉揭裘未曾听闻师尊出山,可眼前的毋庸置疑是他没错。虽说寻常人看不到师父真容,但师尊向来会以术法变作他人心中最想见到的对象。
  或许玉揭裘没什么相见的对象,又或者他并不清楚那是谁。因而师尊永远是模糊不清的。
  “你要去哪?”慕泽问他。
  玉揭裘自知破戒,避开对方,惜字如金道:“赴约。”
  “你姑母……”慕泽用寂寥的目光望向他,“你不怕有去无回?”
  他与姑母之间,有的只是血海深仇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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