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主大人是道祖[女尊]——道玄
时间:2022-03-22 08:34:13

  梅问情笑了一下,声音带着点饮酒的沙/哑,慵懒温柔,暖得像一团云雾:“你可别诬陷我,我也是头回见。”

  “……骗我的。”

  “绝没有,你摸摸我的脸。”

  她带着贺离恨的手拉起来,手心贴紧时,他才陡然发觉对方的脸颊也热得烫手,他迟疑了一下:“……酒劲儿上来了?”

  梅问情怔了一下,又好气又好笑,狠狠地咬了他一口,印子盖在贺郎柔软的唇上:“对对,是我酒劲上来了,我的小郎君,咱俩到底谁是块木头?”

  这是什么意思?她难道在说我不解风情吗?他糊里糊涂地想。

  灵气流转不歇,在身躯内不停流动运转,贺离恨还未想清她说的话,忽然被拖拽着压到水底下去,被四周蔓延的水攫取呼吸。

  就仿佛化为了一尾鱼,从肌肤骨骼里长出鳃来,才能在盛大的水泽之间存活。

  她是无处不在的水。

  他要坦诚地、纯粹地、依靠她的给予的亲密而活,需要她深切的包容,甚至需要她的注视、拥抱、掌控。

  贺离恨在仿佛什么都没有的虚无状态下又被带着出水,新鲜的空气和灵力渗入肺腑、筋骨。他回到水面上时,带回了伴随着水珠滑落后的崭新伤痕,对应着她齿尖的形状。

  梅问情摸了摸他的喉结,低声:“怎么不会换气了,要溺死在我怀里么?”

  恢复到筑基境的修士,闭气之术了得,没见过被水淹死的。

  贺离恨先是怔了一下,眼神茫然地望着她,随后忽然用力地回抱住:“梅问情,不要松开我。”

  梅问情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拥上来,被抗拒魔气的金纹灼出点点瘀血。但他好像感觉不到一样,他的精神快要被一股莫大的恐惧、和强烈的喜悦冲垮,这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几乎将贺离恨的坚韧斗志都刺破一个洞、撕裂一条缝。

  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想,人间也好,人间有梅问情。

  她身上的禁制是手腕、脖颈,脊柱与腿根,面积不算大,要避开还是很容易的。梅问情将他的手握住拿下来,蹙眉道:“疯了么,你不疼?”

  贺离恨摇头,看着她不说话。

  他不爱哭,生理性的眼泪居多,也不常笑,总是口是心非,但梅问情就是真有一片冷寂的心,与他对视时,也觉得温热发烫起来。

  她心中发软,生出一种难以言说、却根植得隐蔽而深重的思绪起伏,似乎到了这个时候,她的一字一句,才穿过岁月的磨砺,透出被水雾浸透的情意,声音柔和:“先运功治伤,我帮你,好不好?”

  贺离恨目不转睛地盯着她,湿凉的手指碰了碰她的手背,半晌才道:“那你不要忘了……”

  主要目的其实就是治伤,梅问情嘴上说得花里胡哨,其实她的心思,贺离恨就算了解不了十分,也能了解八/九分。

  这人还真像她说的,有一种表面上看不出来的奇怪正直,就连把他拉到水底时,都同时在引导着他体内的功法运转,才能汲取灵力、修复伤势。

  梅问情拨过他的发丝,轻轻道:“让我不要忘什么?你得想清楚了才行,上回在寿宁镇,你就是一时冲动……”

  “不是。”他靠在对方肩头,放松身心,由她引导着心法运转、灵力过渡,轻声喃喃道,“没关系的,……不要在乎其他事,是你就行了……对,是你就行了。”

 

 

30 .再生这不就犯在我手里了么

  一道温暖晨光映到眼前。

  贺离恨朦胧地睁开眼。

  他望着眼前的光,神情凝固了片刻,忽然转过头,看到梅问情散着头发、单手环着他的腰,还适时说了一句:“看来在我怀里,你确实睡得比平日里安稳多了。”

  贺离恨盯着她唇上的齿痕,他脑海中先是突兀地冒出来——这个戳盖得好,简直让人高兴得冒泡,随后便很快觉得自己果真是离经叛道、一点儿也不乖巧和顺,竟然为咬了她而高兴。

  他有些不好意思,却还顶着不好意思直往她脸上瞄,半晌过去也没移开眼,随后探手抱她,低低地道:“总是乱来的人才会被咬。”

  像是一个很没诚意的辩解,但就是贺离恨这么没诚意,也只会让人觉得可爱、觉得想要上手去逗弄抚摸,而不会觉得他有半点不好。

  梅问情忍不住弯起眼,伸手勾着他的发尾,想到这捧长发落在绸面上,如湖面上泛起粼粼的水波,柔光穿过手指,一捉便散。

  她笑着解释道:“我可不是有意的。”

  “……谁要信你。”

  明明就是有意把他弄得水淋淋、脏兮兮的,最后重新清洗的时候还得环着她不能松开手,不然就会再次被水捉弄。

  贺离恨起身穿衣,他觉得自己再在她眼皮子底下抱下去,多多少少会丢人现眼。就算他不丢人,那条魔蛇可是实打实的魔物,未必就能保持住一点儿都不歪的德行本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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