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前任的偏执兄长——冯苦懦
时间:2022-03-23 07:09:00

  肩颈忙动了动,躲避他急不可耐的抚摸。
  谢厌仿佛听不见任何话,自顾缠着她:“阿婵,你来了,这也是梦吗?”
  一个梦字,带着茫然与惊喜。
  尹婵讶然愣住,过了许久才张唇:“不,谢厌——”
  “幸好你来了。”谢厌满足地低叹,眼神热得药池内俱是嚣张的灼烫。
  尹婵后背已浃湿。
  谢厌有如着魔,认定了梦,说话大胆,较以往判若两人。
  不由分说便捧住她的脸,索要她,渴求地喘息道:“每一个夜晚都有,你对我真好。阿婵,上次你来,我只敢搂着你的腰,亲你的脸,差一点点咬到唇瓣了,我现在想继续,你答不答应,好不好……”
  这、这梦未免露骨过了头。
  尹婵脸颊轰地红透。
  他还不够,趁着梦境不知疲倦:“阿婵,为什么不说话?之前你还在对我笑。”
  “我亲你的脸时,笑得好软,赖在我身上,那么黏。”
  尹婵听得脸热。
  她在梦里,竟是黏糊劲儿大的。
  ……
  明明谢厌更腻人啊!
  ◎最新评论:
  【男主梦魇症又发作了什么时候才会好啊?】
  【补】
  【家人们这作者我直呼晋江曹雪芹】
  【大大快点更我把所有的营养液都给你】
  -完-
 
 
第61章 、忌日
  ◎阿婵,我想她看看你。◎
  可不,腻人的谢厌抚摸她的面颊,话没停过。
  “别这样阿婵,你说话好么?”
  “我知道,你恨我没能早日回来,对不起,我受了伤。”
  谢厌薄唇紧抿,眉梢眼角俱是慌张:“你说过不能受伤,我没用,还是被剑刺了肩胛,是因为这个,不理我吗?”
  “阿婵,原谅我……”
  谢厌如被梦魇,越说越快,手臂骤然用力,揽住她两边肩头往下一拽。
  水花四溅。
  一时天旋地转,尹婵惊呼了声,霎时被抱进池中。
  还没等松出一口气,那硬如坚铁的手臂便拢住她腰肢一转,脊背被谢厌摁着抵住药池内壁。
  “唔!”她仓皇抬眼。
  这一瞬,看清了谢厌受伤的眼尾。
  一个念头在心里飞快划过,纤薄的后背抵着池壁生疼,她却顾不得,失神地伸手,轻碰他深红的眼睛:“这里受伤了?”
  胎记旁乌黑深邃,如乌雀尾部的地方,却出现两道火辣辣的伤口。
  尹婵心口一疼。
  谢厌不知眼前人正因他难过。
  梦魇不寒而栗,一旦被擒,难以脱身。可他的梦里是尹婵啊,什么都换不来的尹婵,只恨不得千年万年长久。
  淡褐池水把浑身浸得湿漉漉,清苦的气息环绕,白蒙蒙的水雾一重一重,如披了薄纱。
  被谢厌抵在池壁,尹婵湿了面颊,再无半点檀粉妆。
  柔和的泉水洗过凝脂如玉的肤,浓密纤长的眼睫颤一颤,就有水珠从面庞滑下,落进微乱轻敞的衣襟。
  青丝浮在池面,谢厌强横地抵着她,指间拢起一缕发,湿哒哒的。
  眼前的尹婵,与南海腻玉雪白的珍珠无二。
  谢厌心口狂震,带着迷离的目光,眼不眨地俯视她。
  手臂把娇柔的女子圈在池壁与胸膛之间,如此,仿佛尹婵独他一人所有。
  瞳仁深幽,倒映出尹婵酡红的面颊,她眼睫扑闪,尤有羞怯,眼波的流转更像在勾他。
  不知是肩胛的伤在闹,还是控制不住迷失心智,谢厌面着红潮,喘息变重。
  急躁粗重的气息实在可怕,尹婵被推在内壁,嗓间轻咽,不由更往后退,避他要吃人的目光。
  可身后便是冷硬的池壁,没法逃了。
  她期期艾艾开口:“谢厌,你先松手……”
  谢厌用力地闭了下眼,又睁开仔细看她,确定好是尹婵后,眼瞳黝亮。
  这是梦,梦里是尹婵。
  他可以予取予求,做平日渴求却不敢的事。
  额前的水珠滚在鼻尖,谢厌痴迷地张了张唇,喘息越发难以抑制。
  此时,倏地倾身,埋头在她湿滑白皙的肩窝。
  尹婵心头一悸,肩窝被他蹭了又蹭,酥麻钻进心口,禁不住地仰起头,迷离着细细轻喘。
  “阿婵,原谅我。”谢厌停留在方才的梦魇,只觉尹婵是因他没有照顾好自己,而在这梦里变得冷漠,“好不容易见到你,别对我冷淡,这次死里逃生,我怕极了。”
  尹婵起初听得晕晕乎乎,待他说完,已是心跳加快。
  “怕什么?”她眼眸轻闪,试探地问。
  谢厌果然还以为是梦。
  只埋在她肩头,黯然道:“有很多害怕,怕伤的重回不来,怕疤痕愈多,你厌弃了我。”
  似乎哪一字戳痛了脆弱的心口,谢厌话一落,蓦地抬头:“阿婵,你能不能亲我……”
  尹婵脸红红的,抿唇:“什、么?”
  谢厌按住擂鼓怦怦的心,幽邃的眸子追着她:“时时刻刻都想抱着你,亲你,可不敢,只在梦里敢说敢做。”
  这人……
  说着大胆露骨的话,他知不知道这其实不是梦。
  待他醒了,再听这话,害不害臊。
  尹婵都替他脸热。
  “好不好,好不好?”她没动,谢厌就急不可耐地捧起她的脸,火热的喘息密密麻麻袭来。
  那股子气息滚烫,烧人,抚过脖颈,像被好多蚁虫啃咬,痒得心尖都发颤。
  实不相瞒……尹婵再如何羞,也是喜欢他这样的。
  可只如此却不能够。
  她瞳眸微转,俏生地别开脸,避过谢厌的蠢蠢欲动,复又问了一遍:“你要我亲?”双手难为情地绞起来。
  谢厌用力点头。
  若素日他也这般直言不讳……尹婵摇头失笑,抿舔了下唇,望着他急切的模样,身子朝后倚了倚,轻轻靠着内壁。
  衣衫湿便湿了,此时顾不得那些,脑中百转千回,心说谢厌这脾性,竟是一日比一日奇怪,更日日叫她欢喜。
  眼下这梦,除了他能做出来,还有谁这般怯生又放肆。
  尹婵悠悠端详他眉眼,直看得谢厌越来越耐不住,喉结滚动,她才一挑唇,轻笑道:“也不是不行。”
  边说,软腻的胳膊抬起,圈住谢厌的脖子。
  谢厌脑中一时空了,口干舌燥。
  “你呀……”尹婵就喜他拿着沉如深渊的眸子专注、直勾勾、一眨不眨地凝视。
  待哪日他眼中全是自己了,才好。
  这念头几乎在被谢厌拉进药池时,就开始蠢蠢欲动。
  若道给外人听,定会嘲说她念头古怪,神思诡异,不堪为敦厚贤良的女子。
  可她自来原州第一日,便起了这股绮念。
  凭谁说,她只心里快活,每每被谢厌痴迷凝望,心口就泛起一波一波的甜汁。
  这样的念头让她忘我,不能自拔。
  于是在独有二人的药池,在谢厌梦魇中,凤眸轻抬:“你回答我一事,我便……”
  手指蜻蜓点水地,落在他濡湿的唇上,细细摩挲。
  来回触探了三四次,却猝然移开。
  如此行径,无异于隔靴搔痒。
  谢厌眸色晦暗,倏地偏过脸,追着她的指尖去咬。
  尹婵手指“逃”得是快,却没能躲过谢厌滚热的追逐,被他钻了空子,淡粉的指尖叫谢厌一口含住。
  她轻呀一声,努努唇,很快抽出来,捂住他的嘴嗔道:“坏不坏。”
  谢厌眼睛眨了下。
  她就想到那日嗅手的场景,时过境迁,他愈发贪了。
  尹婵垂眼轻笑:“你仔细些,我一问出来,只管答,不要乱想。”
  “好。”谢厌很听话。
  尹婵唇侧含着浓浓的笑,凑到他耳畔,拖长了软声:“为何总拿这样一双眼睛看我?”
  “喜欢。”
  尹婵追问:“喜欢什么?”
  谢厌不假思索:“你。”
  尹婵掰着手指清算,小小声道:“喜欢,所以就看,如此,也算不得多喜欢嘛。”
  谢厌顿一下:“我该怎么做?”
  尹婵嘟哝:“不知。”
  脸颊蓦地被他两手捧住,谢厌低垂脖颈,倾身吻了下来。
  尹婵睁大凤眸,没想过他会直接亲。
  他被药池温水浸过的唇带着淡淡的清苦,贴过来时,那股味道钻进鼻息,尹婵满脑都是苦涩。
  可渐渐的,湿热的唇瓣被他摩挲,力道压得越来越重,封着她呼吸难捱,脸已憋红。
  她受不了毫无章法的行为。
  谢厌根本不是亲吻,而是在压着她,堵她的气息,可笨……
  他来势汹汹,这样的强横,尹婵被刺儿挠似的,不上不下,很是难受。
  手臂攀着谢厌的脖颈,无力地靠着他,唇都被吮得发麻。
  无奈地弯了眸,下一瞬,轻轻启唇,顺势把他的脖子压下,不动声色地探出舌尖,钻进那头去。
  谢厌瞳仁剧颤,托着尹婵的脸,一簇簇火苗烧了起来。
  他想要更多。
  张开嘴唇,含住了尹婵浸了蔷薇清香的唇,辗转吸吮,铺天盖地的压着她。
  “唔……”尹婵手脚酸软。
  药池里没有支撑,只能全心全意依靠这高大挺拔的男人。
  只是,谢厌正梦魇,哪知道什么。
  含蜜撷香的唇瓣就在眼前,他胸口反复起伏,气息浑热,霸占着不停嘬咬啄舔。
  一时像狼啃,一时像鱼儿啄。
  好好的一个人,净学些乱七八糟的。
  尹婵渐渐没心思腹诽他了,怎么也想不到,谢厌先前还笨得只知堵嘴,现在却舔她不休。
  唇舌尽数出动,猛兽捕猎似的袭来。
  尹婵也是不争气了,被吻得呼吸凌乱无章,便是站也站不住。
  骨头发软,脸颊潮红,只得倚着他。
  直见尹婵实在喘息不匀,捏着粉拳“呜呜”拍打谢厌的胸膛,他才停下来。
  尹婵濡湿的眼尾揣着泪花,别开脸委委屈屈地喘气,几乎瘫软。
  原以为谢厌要够了,可他又凑近,轻啄了一下唇角。
  尹婵耳畔“轰”地一声,正要闹。
  谢厌突然虔诚地说:“阿婵,可以亲我了吗?”
  尹婵迷迷瞪瞪,怔住。
  他一副认真模样,乌雀的眸子并无半丝方才的强横。
  尹婵狐疑,似被猫儿爪子挠了下,抿出一声低促的笑。
  她背抵池壁,无辜地眨巴了下眼睛:“亲都亲完了,你还想什么呢!”
  “啊?”谢厌脸一呆。
  整个人浸在药池里,神情木木的。
  尹婵心中一动,噗哧笑出了声。
  清涧泠泠的笑仿佛是梦魇的钥匙,谢厌覆着灰蒙的眼珠在逐渐清明。
  他先是感觉肩胛骨刺疼,而后发现眼前一身湿淋淋的,是尹婵。
  谢厌双眼用力一闭,昏了过去。
  ……
  “谢厌?”
  尹婵连忙扶着他靠在池壁:“你怎么了?”
  谢厌幽幽睁了眼。
  望见她担忧的神情,憋得面色煞白,犹豫了很久,涩声道:“我做了一个梦。”
  尹婵眨眨眼:“是真的。”
  “……”谢厌虚弱地靠着内壁,看到两人都在池中,突然往旁边一滑,侧身,把头埋进清苦的药池里。
  这么的,掩耳盗铃。
  尹婵哭笑不得,手指点他肩膀,漆星眼眸轻转:“你还记得方才的事么?”
  谢厌从池里起来。
  哗哗水声甚为分明,他别扭道:“似乎,记不清。”
  尹婵随他装腔,也不戳穿他闪躲的目光,含笑道:“只是梦罢了。”
  谢厌睫毛抖着颤,轻轻“嗯”一声。
  如此,他是离了梦魇?尹婵着急问他伤势,蹙眉道:“来时遇见了殿下,他不准我进来,说你伤得极重。”
  谢厌确实慢慢清醒了,虚弱地开口:“是我请求殿下,隐瞒此事。”
  尹婵难过道:“除了肩胛哪里还有伤?”
  “背上。”谢厌下意识答道,末了才微愣,“你怎知肩……”
  尹婵把唇抿得直直的。
  谢厌心虚地垂下眼皮,老老实实将四肢百骸所有的伤交代了。
  尹婵只是听,就心疼得无以复加。
  药池水雾缭绕,迷蒙了视线,谢厌抹一把脸,见她说起殿下,就嘶哑着嗓子把几日里发生的事完完本本说出。
  其中危难非三言两语可清,他满身伤痕,便是铁打的证据。
  尹婵心口一涨,闷闷地“哦”了声,不想听旁人,瘪着嘴,蓄在眼眶的泪花颤颤巍巍,要落不落。
  “别哭了。”谢厌拭去她的泪。
  搁在眼下的手没忍住,继而抚摸她绯红的脸。
  尹婵抬手,覆住他辗转流连的宽大手掌,低低哼道:“没哭……”
  谢厌显然不相信。
  她两眼朦胧,泫然着凄楚的泪花,任谁也不能信。
  尹婵泪盈盈的眸子瞪了他一眼,强撑着笑起来:“只是在想,过两日便是生辰,我还没备好贺礼,可不得伤心。”
  “不费你想。”谢厌一把攥住她柔软无骨的纤手,“你允我一事,便是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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