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不想跳舞给我看吗?”
他语气愈发藏不住讥讽,“要将脚弄伤成这样,只怕你也废了不小的功夫吧?”
茶花越听,心口便愈发沉坠。
“我……我听不懂哥哥在说什么?”
“听不懂么?”
赵时隽指腹摩挲着她的面皮,低头便要去亲她。
茶花却双手抵住他的胸口,“哥哥……”
“哥哥这样做是不对的,普通兄妹之间……也是不会这样的。”
赵时隽却仍是若无其事地吻了吻她的鬓角。
他口中微叹,贴在她后背的长臂却不容抗拒地施力将她纤柔的身子碾入怀中。
到底还是无法继续装下去了。
她这几日几次三番都那样拒绝他,半点余地不留。
真真是叫他想装傻都不能。
“寻常人家的哥哥当然不会这样……”
“他们不会拥抱,不会唇舌交缠,更不会睡在一张榻上。”
茶花脸色微微发白,却还强撑着道:“那是先前……我与哥哥都不懂罢了。”
这滑稽的说辞,惹得男人闷笑了一声。
四下寂静下来,唯有两个人节奏不一的呼吸。
软榻上的薄毯也滑坠一半掉在地上,几上还摆着一只青瓷碟子,里面盛着茶花最喜欢的雪泥樱桃糕。
茶花几乎不敢抬头去看他的脸色。
她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再想找补什么,只才唤了他一句“哥哥”,下一瞬便蓦地咬唇,闷闷地吞了声娇哼,连带着眼角都微微泛红。
而赵时隽所给予的回应,只有唇畔那抹冰冷而残酷的笑意。
掌心几乎都盛不下。
揉面团似的擒住小姑娘掩藏起的白雪红梅。
一直装傻下去不好吗?
偏偏要打破这样和谐的局面。
不过,倒也省得他无时无刻要在她面前装得衣冠楚楚。
“我还以为茶花会喜欢我那样温柔的对待。”
茶花紧紧咬住下唇,男人却面无表情地按住她的唇,将自己的手指替换到她贝齿之下,探入那檀口内,让她一点一点消化方才那句“普通兄妹当然不会这样”的背后含义。
既想拒他于千里之外,又想只做妹妹。
这世上哪里会有这么好的事?
他抵着她的额,食指从她口中取出,将那沾了水光的指尖转而暧昧轻缓地含入自己的口中。
茶花见状,想阻止都已经来不及。
一旦这窗户纸彻底捅破,他只怕只会比从前的行径更加恶劣百倍,焉能还有半分忌惮?
小姑娘阖了阖眼,颤着嗓音,“哥哥,我错了……”
她不该拒绝他拒绝得这么狠。
至少不该这么急切,这么明显,让他们连这点假象都无法继续维持下去。
赵时隽却恍若未闻,眸冷如潭,“普通的兄妹都不会如此......”
“但我们......已经色授魂与。”
“缠绵榻侧的次数更是数都数不过来......”
这假兄妹的把戏在他唇齿间瞬间粉碎,“你说是不是……我的妹妹?”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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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
【宝贝。何不考虑上popo?????】
【无语住了,凭什么只恨他娘啊,他爹不也是浪荡子吗。。。这就是男人赫】
【兄妹play结束了,话说回来,再这样你追我闪的状态,再加上亲哥隔几章挣扎一下的,剧情无大进展啊】
【茶花是意识清醒了吗,狗子自以为自己对茶花好,但感觉昭王府是牢笼啊,不论茶花干啥都有人监视,令人窒息。】
【
-完-
第44章 、夺她(4)
◎“我非要你与我在一起呢?”◎
茶花耳侧仿佛听见了有什么东西被撕裂的声音。
是那层已经千疮百孔的窗户纸,亦或是他让人给她新买的粉白襦裙。
她避开他的唇,被他吻到白皙的腮侧。
他顿了顿,便更是发狠地去吮吻她的耳根,细颈,如密集的雨点般,恨不得将她彻底淹没。
“呜……”
怀里的小姑娘哭颤起来,仿佛在某个瞬间终于崩溃了般,再不管不顾地抬起手去捶打他。
哪怕她生来就根本不懂要如何去伤害旁人,根本不懂要如何去反击。
可他太欺负人了——
茶花再也没有见过比他更加可恶的人!
每每都步步紧逼,寸寸胁迫。
从云舜到京城,明明有那么多人,那么多比她善解人意,比她姿容更美的人......
可他却偏偏只逮着她一个狠狠欺负,从头到尾都没有一点愿意要放过她的意思。
她红着眼眶,仿佛无意中抓挠到他脸颊。
可他也只是仰头避开她的粉拳,任由她抓挠发泄,舔着齿尖冷笑了一声,将她直接扛起来丢到寝榻之上。
“你可曾想过我给你的这颗心被你碾在脚底践踏过多少次了?”
“我赵时隽何曾这样卑微?”
布帛破裂粉碎。
茶花小脸却蓦地微微发白。
“疼……”
她哽咽地蜷缩起身子,发出难受的呜咽,“我肚子好疼……”
男人眸光半是迷离,才浅尝了滋味,双眸隐隐发赤。
可在看到她脸色时,却怔了一瞬。
一伸手,却抚到了一把血。
他眼底霎时掠过了一抹少有的慌色。
……
不到一刻的功夫,冯二焦便从府外请了个擅长妇科的女医回来。
说来也巧,那女医恰好正是上回给昏迷中的茶花施过针的郑大夫。
她踏进这位昭王的寝居时,便在帘缝中瞧见榻侧一个衣衫不整的俊美男人,怀抱着同样衣裙凌乱的纤柔少女,为她拭去额角因为疼痛沁出的冷汗。
“莫怕,大夫很快就来了……”
男人喑着嗓音安抚,仿佛是再不敢惊吓到她半分。
茶花说肚子疼,他便将滚热的手掌贴于她冰凉的腹部,轻轻揉抚。
茶花疼得手脚发软,倚在他怀里。
她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可在羞耻地方流淌出来的血,让她隐隐觉得自己也许会死得很不体面。
小姑娘口中满是伤心,“待我死在殿下的榻上再没有颜面见人,殿下才该满意了,是不是?”
赵时隽心口起伏不定,眸里掠过一抹怒色。
“别再说死字,听见了没有?”
茶花一动双腿,只觉得血越淌越多,脸色亦是更加苍白。
知晓她爱惜颜面,他便不许任何丫鬟仆人进屋来。
可等她死了以后呢?
她想到这些怎么能不难过……
赵时隽见她伤心,抚了把泪,不由又缓下语气,“你瞧你浑身上下无一不软,为何偏偏却嘴硬无比?”
“难不成真要我将心剖出来给你瞧瞧?”
茶花语气略显悲戚,“我母亲就是死于后院的争风吃醋,殿下要我如何接受自己走上和母亲一般的道路?”
“我……我也没有能力和任何人斗的。
殿下若真要了我,往后也许我也会同我母亲一般,最终的归宿也只是一口枯井罢了。”
她都不知道该如何叫他明白他们根本不能在一起,只能承认她的懦弱,她的胆怯,她内心深处一直以来都惧怕的阴影。
赵时隽手臂收紧了些,将她的身子往怀里带几分,再度同她沉了脸色强调,“茶花,这种晦气的想法,你最好想都不要想。”
那郑大夫见他二人私密话语,她怎么也找不准方便进去的时机,还是冯二焦打外面过来,朝屋里瞥了一眼了解了她的窘境,咳嗽了一声,然后才道:“殿下,大夫来了。”
屋里瞬间便静谧了片刻,随即是男人声沉地道了句“进来”。
郑大夫这才得进入。
赵时隽见大夫过来,让冯二焦退下后,才对这女医颇为隐晦道:“方才许是我有些心急,在床事上弄伤了她……”
说罢,他便叫茶花将裙摆撩起来给大夫看看。
茶花死死捂住裙子,说什么都不肯。
郑大夫这才轻咳了一下,温声道:“可以先容民女为姑娘把个脉,倘若真是那事情上不小心弄伤的话,自然也有专程的伤药可以治疗……”
她接着便给茶花把脉,随之却露出几分疑惑,口中“咦”了一声。
“殿下确定是您方才弄伤了她?”
赵时隽扫了她一眼,只怕交代不清楚耽搁了她对症下药,“尚未入多少……”
才说了几个字,见到怀里的小姑娘羞愤欲死,眼泪又被气了出来。
他只得停下嘴,绷着脸答了句“不确定”。
郑大夫嗓子发痒似的,又轻咳了声。
她言简意赅道:“姑娘是来月信了。”
茶花怔了怔,似乎不理解她说的意思。
赵时隽听到这话,却隐隐是有些印象。
他毕竟不关心女人的那些事情,但偶然也听人说起过,女子好似每个月都会有那么几日的不方便……
然而现在再想来,茶花在他身边这段时日,却好似一次都没有过。
而茶花自己显然更不知道这是什么了。
其他女孩子初来癸水时,往往都有母亲教导告知,且教女孩如何处置,如何应对。
可茶花打小也只是见陈茶彦见得最多。
他身为哥哥虽会关心,可他尚未成亲,很显然也不可能对这种事情会很清楚。
所以茶花没有来过月信这件事情,竟然都没有人发觉过。
这时郑大夫又继续说道:“姑娘那时陷入昏迷,也许不记得民女,但先时民女为姑娘把过一次脉,发觉姑娘虽然已到了女子婚嫁之龄,身子却气血虚亏,且有宫寒之症。”
“这些症状在一些饥不饱食颠沛流离的贫民女子身上要更加严重一些,是以往往哪怕是成了亲,也极晚才会来月信,或是一直都不会有。”
“但姑娘那时的脉象看着便像是有所好转,许是近些时日无意中又进补良多,虽来得晚了些,可到底没有坏了底子,只要日后再稍加留神调养,并不会影响到孕育子嗣一事。”
她这样说,赵时隽心中便也渐渐了然。
料想茶花从前与她哥哥东躲西藏,吃不饱穿不暖的日子,多半能不饿死都算好的。
后来进了他这昭王府,她若是使性子超过两餐不吃,都会遭他训斥,即便是抹着泪,到底也得吃下一些。
兼之下人们隔三差五的滋补养汤,这才引来了她这场初潮。
这对于小姑娘而言是件好事情,只是起初时却吓得两人都是一身冷汗。
郑大夫开了些滋阴汤药后,才随着下人离开。
当夜见着小姑娘那副可怜模样,赵时隽再是兽性难忍,也不至于非得在这个时候继续刺激她。
安抚她睡下后,他才令丫鬟仔细看护着,兀自去了躺浴房。
隔天一早。
赵时隽下了朝后,心中早有盘算,抬脚去了承德殿求见天子,随即将臂上红痣消失不见一事提前告知于对方。
天子在殿中来回踱步,过了许久才脸色阴晴不定地停留在赵时隽跟前,让他再度伸出手臂。
赵时隽瞥了他一眼,倒也不遮不掩,任由天子卷起袖口,看见那臂上一片干净。
“你这个孽障……”
“什么时候不挑,偏偏要赶在及冠之前!”
夏侯嗔曾私下对天子说过,此子身上戾气颇重,若在及冠前便耽于情念,便等同于一脚踏入无间地狱。
对方形容得颇是可怖,可赵时隽打小做下的那些事情半点也没辜负对方口中的形容,天子又会有什么不信?
他自是让夏侯嗔为赵时隽点上了一种特殊的朱砂,为他守住贞洁。
偏他自个儿私底下竟然这样的不自爱——
赵时隽唇角却噙着一抹讽笑,“陛下有所不知,这红痣已经不在很久了。”
“我本就不信那些道士的妖言惑众,是以早几年就私下里寻了个女子好过一场,您瞧我至如今也都还活蹦乱跳,是不是?”
天子打量着他,偏偏上次看他后背伤势时,也忘了有没有看见他臂上的红痣。
如今他这样说,反倒令天子心底颇为惊疑不定。
难不成夏侯嗔那厮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且离他及冠也没多少日。
天子也只能认了。
可打发了赵时隽后,天子才略是头疼地在椅上坐下。
姜总管见状抬起手熟稔地为天子揉捏额角,叹息道:“陛下已然是尽了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