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说的是,不就是有孩子吗?你我都还年轻,走着瞧,看她还能得意多久。”王良人道。
丽姬见探夫人十分喜爱出自自己之手修剪的腊梅,便想着在去采些明日在送去给探夫人供养。谁知在山间居然发现了一株挂果的钟情花,这花四五年才结一次果,那果壳如红缯,颗颗都是饱满的鸡心形,这果丽姬也只是在幼年吃过两次,它的甘酸如酪,叫她到现在都忘不了。在这里寻到这罕见的果子真是太好了,丽姬忙小心翼翼的将果苗整颗的拔起,又将果苗移栽到盆中,准备亲自送去给探夫人观赏品尝。来到春草殿才知道,探夫人去了北星宫,才要将东西留下离去时,一想到这对于自己来说倒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便又抱起花盆,让绯儿带自己去北星宫。
绯儿知道主子拉拢丽姬,想着倒也无碍,便领着丽姬往北星宫而去。
途径御花园,王良人和吴充依坐在亭中正在休憩,一眼便看到了丽姬手中的钟情果。又见丽姬生得妩媚动人,有异域之色却又十分眼生,便叫住绯儿道:“绯儿姑娘这是往哪去。”
“见过王良人,见过吴充依,奴婢正要给我家夫人送盆栽去。”绯儿道。
“盆栽再美也不及这人美,如此妩媚婀娜你们春草殿可真是人才济济啊,一个小宫女也生得如此美。”王良人话中有话道。
“良人误会了,这位是无烟州公主丽姬娘娘。”绯儿道。
二人听闻楞了片刻,却无人起身行礼,吴充依只是笑道:“探夫人如此和无烟州公主相近倒也难怪,毕竟身世相同同病相怜嘛。”
“妹妹说的是,想探夫人曾经也是和无烟州公主一样送来向我北淳的垂头求和之物。”王良人变本加厉道。
丽姬面上无色,心中却因为这二人的话发狠起来,绯儿面上一阵红一阵白,只顾着急匆匆告退而去。
“放肆。”突然一声严厉男声从众人一旁走来。
绯儿看得真切,庆王和沄纚正从青石路一旁的红梅中走出来。
王良人和吴充依也听出了声音,见庆王走来,二人忙跪地行礼,又依次向沄纚行礼。
“探夫人身为夫人位,你二人居然以下犯上背后不敬,如此目中无人,看来是上次的惩罚太轻了。”庆王喝道。
二人适时服软,王良人忙又跪地认错:“是臣妾失言,王爷恕罪。”
是庆王!丽姬有些惊讶,在无烟州见过庆王,离开了无烟州的沙尘风暴,庆王比那时又更俊朗了一些。
“妾身给王爷请安,王爷千岁。”丽姬道。
庆王并未理会随意摆了摆手。
丽姬道:“王爷,依我看,这两人如此不敬沄姐姐,不如降了二人位份可好?以儆效尤,据臣妾所知,王良人从前是王爷身边的宫女,一个宫女都能如此忘本,眼中放不进任何人,只有降了其位份才能教她们学会敬重沄姐姐,也能叫她们知道什么叫有自知之明,虽然我在宫中并无宠爱,可也是庆王亲自封的姬妾,二人如此也是不把王爷放在眼里呢。”
丽姬的话让王良人脸色刹变,忙道:“妾身知错了,妾身知错了,上回是妾身茹莽差点惊了探夫人的胎,因上次被王爷罚,妾身心里难受,一直不知道该怎么重得宠爱,方才间才会意乱情迷,口不择言。”
“你若是真难受方才便不会讲出那些话来,丽姬说的是,不过本王念在你多年伺候本王的份上暂且可以先饶过你这次,你好好的跪在这里反省三个时辰,跪完不许乘轿撵,徒步回宫。”庆王道。
“是,是,妾身知错了。”王良人道。
吴充依才舒一口气,庆王又道:“还有你,跪三个时辰好好反省,若有下次本王绝不饶你。”
“妾身知错。”吴充依忙俯首认错。
沄纚见丽姬怀中抱着盆栽,便道:“好美的盆栽,这是哪来的?”说着便走上前要把玩那红果,可地上不知何时已有一个被踩破的果子,果浆洒了一地,沄纚正踩这浆液上,脚一滑,才要扑倒在地,不等庆王过来,丽姬便近水楼台一把沄纚先行搂住而下,将自己整个身子垫在了沄纚的身下,怀中的盆栽碎了一地。
庆王愣道:“快传太医。”
北星宫,谷太医替沄纚细细诊治了良久。好在虚惊一场,并无大碍。
庆王终于放下心来。不过因沄纚是被地面上的浆液滑倒的,御花园每日频有宫人打扫,哪里来的浆液呢?只能是王良人和吴充依所为,庆王不由分说将二人狠狠训斥了一顿,又命人将二人关进天牢。
从前的丽姬阴毒狡猾,现在进了宫,做了庆王的女人,有没有爱上他倒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目前只能依靠他,于是,便兴甜言蜜语之能事,女人的甜言蜜语和男人的尤为不同,更具杀伤力,征服欲,更让人受用于此。
“王爷可知,那日我咬了你,后来我进宫后便日夜自责,若王爷有三长两短我该依靠谁?王爷这样有勇有谋有情有义的男人世间还有几人?”丽姬深情款款道。
如此话语男人听了怎不心神荡漾?庆王虽知她危险,可是被脱光的女人,危险性可以暂时忽略不计,就算还有危险性庆王也认为自己完全有能力可以掌控。
事实也确实如此。
王良人那日跪了三个时辰又被打入了天牢,后来侍卫来报她在腹中自称腹痛不已,庆王起初以为她使苦肉计罢了,便没有当回事,后来王良人疼狠了,嚎啕打滚,直到裤子被血染红......等太医赶到时,她肚子里不足两个月的孩子已经流失掉了。
庆王大觉可惜,可以一想到她如此恃宠而骄,眼中无人,轻浮于此也开不出什么好果便无几日便也看开了,王良人也因流产之事从天牢释放回宫闭门思过。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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