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声风声在帐外响过,北淳竝停下了埙声,这风声将黑影缴进账内。
“明日分两路,一路将靖王引开,留下一路精英刺杀庆王。”
“是,小王爷。”那黑影说道闪了出去。
今晚樊绍庸也难入眠,若不是北淳馡此时有孕在身不便长途跋涉,他也不用再多忍受分别的日子,他多么想北淳馡此刻也在该有多好。
早晨,沄纚梳洗毕,才从帐内走出便撞上了北淳竝。他面色蜡黄,目光如炬。
沄纚上前向他行礼。
他冷冷道:“你都快是王兄名副其实的妃子了,还用得着和我行礼吗?我怕我高攀不起。“
沄纚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只得道:“臣妾不敢越礼。”
他并不理会她,步伐沉重的离去。
前方阵营今日大战告捷,无烟州误以为庆王受伤已死,北淳将士群龙无首,便放松了警惕,北淳弦突然出现在战场上,给了对方军队狠狠的回击。
各国各邦都知道庆王挟持无烟州公主潜入无烟州皇宫一事,甚至还有传言更甚,说北淳弦已借此良机将无烟州公主占据,一国公主失了身,余邦讥讽不息,无烟州面上蒙羞,士气萧条。
庆王无心理会传言,他告诉将士们:“明日最后一战,若是能赢,无烟州唾手可得,若是败,我们死。”
半个月后,北淳将士大败无烟州,庆王在战场生擒了无烟州皇上的皇八子阿巴图,无烟州迫不得已举白旗归降。
众人都知这无烟州皇八子非同小可,他是无烟州皇上最看中的儿子。果不其然,当天无烟洲皇上派人送来了黄金万两,锦缎千匹,仙罗国赫赫有名的焉支一百掬,南峨石黛一百钧,割让出池城六处以示与庆王之交好。
看着使节送来颇丰的战利品,靖王笑道:“无烟洲皇上出手还挺大方,不过换他儿子的命是不是太没诚意了?”
无烟州皇上此刻惴惴不安的走来走去,三天前他已差人向庆王送礼求和,可一直到现在也不知道庆王到底什么意思?自己的儿子再不回来,恐怕就凶多吉少了。
皇上直叹气间,他的第三女努尔比耶公主,乳名丽鹂,正走了进来。
她不甘道:“那日原是我留他一命,想着活捉庆王,没想到人心不足蛇吞象,想到今日让王兄落在了他的手里。”
听她此言,皇上叹气更甚:“怪就怪那庆王太过于狡猾,你不是他的对手。”
“报。”门外侍卫叫道。
“何事?”皇上焦头烂额的问道。
“北淳国传话,如愿出城池10座,便可以换咱们王爷。”侍卫道。
皇上恼羞成怒,却又不得不忍辱负重,他道:“与其要这十座城池,不如结成儿女亲家如何,赠送2座城池作为嫁妆。”
这话传到了北淳国帐房,沄纚悬心,这几日的温柔还在清晰在心,可转弯危机终章,她不知庆王面对绝色美女他是满口应承,还是会一口拒绝?更不知自己在他心中是怎样的分量?虽为知己,可旧人不如新人是天下不变的道理,有了新人,只怕他日自己变被抛诸脑后。
庆王想都没想便拒绝:“异国女子,岂是善类。”
如此说来,自己又何尝不是异国之人?
北淳竝有些不岔,庆王如今不入法眼的异国女子,都是自己现在求而不得的。
靖王忙劝他:”王兄,这可是和无烟结盟的最好机会,你只需娶了来撂在一边即可,这事不可儿女情长啊!“
庆为难,他迫于靖王依附自己的压力,还有无烟州一行事关重大,他思虑再三,只得道:“这事交给你看着办吧。“
他终究还是要新人了,沄纚心里一阵酸楚,可又告诉自己要满足,坐拥天下的男人,又怎么会永远属于一个女人呢?我又是谁?我又算什么呢?不过是哪凉快待哪都已是我的恩典了。
无烟州,三公主丽鹂听道父王说要送给庆的那个人是自己,开始忐忑不安起来,她忙求道:“父王,我不要去北淳,只要不让我走,我为无烟州做什么我都愿意,父王我求求你,出去和亲的二姐,大姐,哪个得了善终。”
皇上劝诫道:“父王也不想啊,可是你两个姐姐都已经出嫁,现在能救无烟州的只有你了,你放心,只要父王在北淳国不会为难你的,养公主千日,用公主一时,丽儿啊,你就当为了无烟州的子民。”
大漠对男女之事如同北淳国恪守不渝,规行矩止,丽鹂此时只有将自己私自有孕之事全盘托出,原本她以为自己贵为一国公主,私自生下,养大不是难事的,此时她才明白,对于前朝社稷,自己只是一颗有用的挡箭牌而已。是啊,养公主千日,用公主一时。
如今这些确实不是多大问题,皇上叫御医将女儿骨肉拿下,又将拿私通男人擒下。这些比起前朝一切都是小事。
半月后,无烟州三公主丽鹂拖着疲惫不堪地身体,坐上华丽的轿撵风风光光的随诊北淳将士前往北淳国。
她早就听说了樊绍庸的劣迹斑斑,于是心生逃脱之计,利用自己擅长的男女之能事,尽数挑拨,料想以此借助他逃脱。可是一向好色的樊绍庸,却如同柳下惠坐怀不乱,不为所动。
第20章 第二十回奴易主命朝夕间,贺大喜赠璆琳屏
无烟州三公主随着庆王凯旋军队回归。纵然庆王心里一千个不想把她带入北淳,可两邦交战,以皇室之躯求和是最高诚意,无论他愿不愿意,也需要接受这番美意。靖王说得对,不过是北星宫的后宫里多搁置个人罢了,摆在那动不动她得看庆王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