杞姬从盘里持起一个琉璃球道:“这玩意就是雨中能点的玩意,夜间光芒比白天更甚,今日可算见识了。”
郁妃也笑道:“我原也有一个和这个算得上是一双,只不过比不上这颗光芒耀眼,今日也算是见识了。”
燕王妃向郁妃道:“郁妃妹妹可是含着珍宝出生的,连妹妹都称赞如此,可见王爷如今多看中探妃了。”
沄纚笑道:“如此名贵的东西我如何能配,要不借花献佛送给燕王妃如何?”
庆王道:“你高兴就成,难为你如此大方。”
燕王妃忙道:“这可使不得,臣妾如何能抢妹妹的东西,再说这可是王爷对妹妹的心意,后宫姬妾都是姐妹,给谁都是一样。”
庆王欣慰颔首:“难得你如此想。”
这时御膳房的宫女端了汤食小心翼翼送来,芜烟从宫女手中接过小心翼翼地轻放在沄纚面前,碗盏着清香弥漫,沄纚轻轻打开了盘花盖,看着紫红相间的凝胶状的汤羹,问道:“这碗里是什么?”
“紫燕红胶羹。”(来日一碗紫燕红胶羹斗转星移)
庆王因还有要事处理,便没有长留,他吩咐纆儿等好好伺候沄纚,又道:“晚些我再过来。”
庆王一走,各宫娘娘们略坐了坐,便都散了。
侍事房的嬷嬷宫女们都送来各色物品,还有燕王妃特意交代送来的的子来汤,如今虽然燕王妃已对沄纚有些嫌隙,可毕竟走到了这一部,她不想白费心血,现在也没有另路可辟,于是只得打算先利用沄纚生儿子,生了孩子后再办她也不迟,到时候要连本带利加之其身。
看着这东西沄纚心知肚明,可是我总觉得在心恢复从前那般沉静,现在还不是的时候,虽然纆儿这次劝她:“姑娘,有个孩子,姑娘这辈子就真的有依靠了。”沄纚当然明白这个道理,可一想到卿妃生产差点被人暗算,凶手就是后宫中人?想到各宫娘娘看着卿妃产子都露出艳羡之色,谁都有可能将来害自己。沄纚心中一点谱也没有,谁都有可能藏着会因嫉恨对他人下手的动机。沄纚不敢冒险。
巳时,庆王还没有来,沄纚身披粉沙,夜风习习,冷飕飕的。她问纆儿道:“问了小禧子了吗?王爷现在在哪?”
“王爷在锦绣宫。”纆儿道。
沄纚从鼻尖轻叹一声,转身回屋而眠。沄纚知道他不会来了。
锦绣宫里,北淳弦一脸慈父的笑容,他怀抱婴孩享天伦,不知不觉已经巳时,小禧子道:“王爷已是巳时了。”
庆王想起来什么忙道:“哦,都这时候了。“
卿妃赶忙抱住他道:“王爷是要走了吗?臣妾都一个多月没有见到你了,小贝勒也想父王。”
庆王自然愧疚,随后转过身来将卿妃拥入怀中,这是卿妃为数不多的不守礼数的时候,庆王不但没有生气,反而滋生出些许自责和心疼。
可见礼节,规矩,都是拉女人后腿的东西,
小禧子来到春草殿:“王爷今晚留宿锦秀宫了,公主早些歇息吧,王爷明日再来。”
沄纚缓缓从榻上起身,将庆王让人为我打造的杏色云鬓钗拔下放在梳妆桌上,吹灯就寝,
纆儿忙宽慰:“毕竟王爷也才回宫,想孩子是自然的。”
沄纚沉沉睡去,原以为这一夜会睡得踏实无梦,可不知怎的就是睡不着,辗转难绵,起身,踱步,因想起两句诗倍应此情,便随手写下:“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乍暖还寒时候,最难将息。三杯两盏淡酒,怎敌他,晚来风急?”长长叹了口气便胡乱倒头睡了。
一早睡醒,沄纚才睁开稀稀疏疏的睡眼,隐隐看到一个银色身影坐在床前,沄纚揉了揉眼睛,看清了眼前的身影,忙起身行礼。
庆王便一把拉住她:“起来吧。”
沄纚想起还未梳洗蓬头垢面一时失礼,忙对纆儿责备道:“怎么王爷来了也不传告一声。”
纆儿笑道:“王爷不让叫醒娘娘,说是让娘娘多睡会儿。”
庆王道:“怎么到这个时辰还没醒,可是昨夜没睡好?”
他这一问让沄纚有些心虚,可又不敢撒太明显的谎,便摇了摇头:“没有,臣妾昨日睡得很好,只是刚回宫可能还有些不适。”
庆王将手中的纸扬在我面前,笑道:“这是什么?”
沄纚一看才想起来是昨晚随手写的东西,又急又愧,起身要抢夺过来。
庆王故道:“既然如此本王可走了。”
这时芭蕉不知从何跳出来,死死拉扯着庆王的衣角。
沄纚气急败坏,恼羞成怒,“芭蕉,不得无礼。”
芭蕉哪里肯听,庆王长笑,“就连芭蕉也知道替你争恩宠,你倒好,把本王往外推。”说着一把将沄纚打横抱起。
因想到他昨晚兴许也是这么抱卿妃的,沄纚心便突然隐隐发酸麻了一半,便冷冷道:“王爷,放臣妾下来,青天白日,如此不妥。”
庆王将沄纚放了下来,又将身子贴了过来道:“昨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