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如兰缓缓起身,转身才要走,又回过身来含情脉脉道:“王爷要事繁忙也要注意身体,臣妾能为王爷效劳一点也不辛苦。“说完面色犹豫,又鼓起勇气道:“今晚,王爷不要忙太晚了,臣妾,臣妾宫里备了如意糕,消疲解乏最适合不过了,臣妾叫人温在炉里,等王爷夜里过来随时吃热的。”
北淳竝才要说话,闻见门外侍女向寿康王行礼的声音,他赶忙起身迎上前。
寿康王走了进来,沐如兰也赶紧向他行礼:“八皇叔千岁。”
“起来吧。”寿康王道,说话间不经意看到桌上的燕窝粥,闻起来芳香更甚,便问道:“这里你炖的。”
沐如兰笑道:“是呢,这是用无烟州进宫的燕窝,和波罗国的雪燕树胶慢炖而成的,炖好后在兑在老火煲烂的米粥里,最是养神了,臣媳也给八叔做了,才要送去呢!”
“难为你这样细心。”寿康王颔首浅笑道。
“八叔有事,那臣媳就先告退了。”沐如兰说道便行告退礼。
“不必了,不是什么要紧事,才进来间听见你们说话。”寿康王看向北淳竝又道:“不可冷落了你的王妃。”
“八叔误会了,王爷便没有冷落如兰。”沐如兰忙替北淳竝辩解道。
北淳竝合手:“这些日子确实疏忽了,今晚竝儿便留宿鸳鸯殿。”
“嗯嗯。”寿康王颔首笑道。
自从沄纚在中秋夜宴上一举夺下了百花魁,庆王当晚便召幸了她。虽然如今沄纚光明正大的又得到了宠幸,殿外的侍卫也终于被调遣走了,也解除了禁足,可是沄纚并没有恢复四品妃位,不过这次,她倒一点不担心,如此也好,只是一个侍妾夫人,不会如从前那般惹人注目。这也是庆王思虑于此之处。
今晚,得知庆王留在自己寝殿,沄纚便早早歇息,才卸妆更衣,谁料庆王却又来了。
想来他在别处不尽心才会来自己住处,夜半,沄纚壮着胆子终于有些忍不住了,开口问了他中秋那日关于杞姬的话:“王爷可有将那话放在心上。”
“什么话?”
见他没有气恼之意,更知他没有将那话让心上,沄纚自嘲真是自己多心了,便开门见山道:“杞姬那是意有所指的的话。”
“旁人无关紧要的话,本王从来不会放在心上,只是旁边说了什么话不是最要紧的,要紧的是旁人如此之动机,这也是本王不恢复你妃位的鼓励。”
沄纚心底暖意融融,今生何德何能今生遇此知己?沄纚铭感五内,嗟悼擦泪。
此时庆王又故一瓢冷水浇下来:“你和竝弟能有什么?他不过是一个没长大的孩子,我倒不觉得你会越过本王看上他......”
他的话让沄纚面红耳赤。
庆王话锋一转道:“宫中最怕扑风捉影流言蜚语,本王明日非拔了那些人舌头不可。”
“王爷何必要如此?为妾身造孽。”
庆王不语,二人入塌就寝,帐子上的牛犀鸟随着清风在花蔓上起舞嬉戏,那花绽放摇曳着纤秀的花蕊,帐沿上的明珠熠熠生光,叮叮铃铃。
麟次府,北淳竝只得硬着头皮来到了自己大婚的婚房鸳鸯殿,他的到来让坐等在床边满是期待的沐如兰反倒开始有些忸怩起来。
顾不上那么多了,难得见到北淳竝,沐如兰起身行礼,鼓起勇气又抱住了他,被美人突如起来的献媚,一般男人肯定开心都来不及,北淳竝却一把推开了她。
这样出奇的举动让此时的两人面色都僵住了,北淳竝眼神流离,捂着胸口倒地,又开始痛苦□□起来。
看到这个情形,才被推开本有些恼怒的沐如兰遂急忙反应了过来,她忙凑到北淳竝身边边朝殿外大呼:“来人啊。”
门外的丰烟冲了进来,看见北淳竝躺倒在地,赶忙让候着殿外的人去请太医,府上的太医很快赶来了,忙摆下脉枕替床上的北淳竝看脉,又扒开他的眼皮看了看,随后起身回禀道:“王爷无大碍,想是误食了不洁之物,老臣开两副药给王爷调理一番便药到病除了。”
北淳竝点了点头,沐如兰一脸不解:“王爷好端端的怎么会吃错东西了?”
北淳竝虚弱道:“无碍,都退下吧。”
沐如兰在殿外叫住了丰烟,问道:“王爷今日可有食用有异于平常的食物?”
丰烟合手行礼,回道:“王爷今天没有吃过任何东西,说是胃口不好,只吃了王妃娘娘送去的燕窝粥。”
沐如兰身子一颤,让丰烟退了下去。
随后又忙让侍女去问问寿康王可有异常,侍女回来告诉他寿康王也吃了娘娘煮的粥,却并未任何异状。
沐如兰左思右想不得其解,只得疑惑的走进了殿内伺候亲自北淳竝,北淳竝的身体现在成了这个样子,圆房的事,今晚又不能了。
沐如兰抚了抚北淳竝的额头,无汗,便替他拢了被子掖好,自己便趴在他的身边,一夜凑合着这样过了。
夜风更甚,凉意刺骨,北淳竝看着已经睡着的人叹了口气,遂将床上自己的披风盖在了沐如兰的身上。他心里有些愧疚,虽然自己用了这招已经蒙混过去了,可是不能总用这招,再他还没有想到办法之前,他的眼皮实在不听使唤的合上了。
成亲三个月了,沐如兰还一直是完璧之身,这份屈辱,只有她自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