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也会实现。
“才不会呢,我们一言为定。”
回京
陈知沅回到临阳,比去时要快,他们担忧齐国还会行暗杀事,所以不敢耽搁。尤其是逐影,片刻不离开陈知沅,除了迟迟,不让任何人近陈知沅的身,包括严內侍也不行。严內侍是王君钦派的,在随州营碍于裴大将军和裴言的身份不好说什么,可眼下不过一个逐影,他难免有微词。看出严內侍不满,陈知沅不免给逐影撑撑腰,她一直是护短的。
这样半点惊险也无地回到了临阳,一行人全然安心下来,严內侍片刻敢耽搁,当即回宫报平安信去了。
陈知沅先回了公主府,按理她是应该先进宫面见王君的,可赶路太累了,要拜见王君明日一早也不迟。除此之外,陈知沅还把逐影一并带回了公主府。裴言让逐影跟着陈知沅,没说回了临阳要做什么,逐影要回随州,陈知沅做主,将他留下来了。陈知沅自信自己揣测得出裴言的心意,所以这个决定做的很痛快,逐影也深信公主殿下对少将军十分了解,并没有反对,爽快住进了公主府。
有了逐影,陈知沅就算在临阳,也不用担心安危,这是个极大的好处。
休整了一日,次日陈知沅没等王君宣召,起了个大早,匆忙进宫去了。
今日是不早朝的,王君起的也很早,为的就是等陈知沅。昨日严內侍先回宫报平安,王君没看见陈知沅,就晓得这丫头是累了困了先躲回家去休息了。王君心说宁康宫每天都收拾着,先来让自己见见是不是半点没伤着,然后宿在宁康宫又有什么不好的呢。但转念一想,陈知沅直接回了公主府,想必是累得走不动道了,何必再折磨她走这一趟进宫,于是也没召她,这丫头还算知道规矩,天一亮,休息好了,自己会来的。
这不,內侍来报。说公主殿下在殿外求见。
王君出去一看,陈知沅已经跪好了,旁边摆着一张蒲垫,她没去坐。没有及时面见王君,陈知沅自知理亏,哪里还敢跪坐等候王君,老老实实跪着才是真的。
见王君出来,陈知沅跪伏下去,高声喊着:“臣女拜见王君,王君躬安。”
陈知沅规规矩矩地伏着,王君倒想看她能服帖到什么时候,也就不说话,看着她趴在那儿,等着她腰酸背痛了求饶。
果不其然,陈知沅趴了一会儿,觉得腰疼,但不见王君发话,她只好偷摸着抬头偷看王君的脸色,不想正对上王君的眼睛,陈知沅赶忙又趴下来。王君看她受不了了,目的也达到了,便开口道:“回来了。”
陈知沅如蒙大赦,抬起头来:“回王君,臣女安然而返。”
“安然而返?”王君语调骤冷,连带着脸色也难看了起来,“寡人怎么听说,你在随州城遭遇行刺,险些丧命。”
陈知沅心里一惊,王君这么严肃,怕是要因此怪罪到裴家父子身上。她略加思索,然后说道:“是严內侍说的吧,臣女就知道,王君让严內侍跟着臣女,就是为了通风报信。”
王君冷着脸,不怒自威:“说什么?”
“臣女知错,请王君恕罪。臣女也是想着这不是件好事,给王君知道,难免叫王君担心。”陈知沅噘着嘴,委委屈屈地装可怜。
王君看她一脸快哭出来的样子,果然心软,语气也柔和起来:“不担心也担心了,现在才想着不该有什么用。”
陈知沅趁机将事情说了一说:“臣女错了,臣女认错。臣女第一次到军营,对军中事一无所知,不晓得人心险恶,以为有裴大将军和裴子桓坐镇便万无一失,所以偷溜出去玩儿,不承想刚好遇到了早已潜入随州的齐国杀手,想要臣女的命。幸而有严內侍舍命相护,裴子桓又及时赶到,臣女才能毫发未伤地回来。”
这话说的滴水不漏,看上去是劫后余生抱怨自己的经历,实则把裴家父子给摘开。陈知沅在随州营的时候便想,自己遇刺的事传回来,王君定然会让裴家父子担责,如何让王君宽恕,是个难事。只希望自己这看似不经意地稍作辩解,王君能够把这事给过了。
王君一听陈知沅偷溜出去玩儿,心里信了大半,这事听着荒唐,但却是陈知沅能做出来的,他低声喝道:“胡闹,你若是真在随州出了什么意外,叫寡人如何与你父母交代,又如何与先王先太后交代,就是寡人自己,也会因为让你到随州去而悔恨终身。所幸你安然而返,看上去也没有收到惊吓。好了,起来吧,再跪下去,跪的腿疼,又要赖给寡人了。”
陈知沅拍拍膝盖站起来:“多谢王君,臣女不会赖王君的。”
等陈知沅起来,王君问道:“你在随州的事,严內侍说了一些,但他晕了过去,知道的不多,今日你来,也与寡人说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陈知沅偷瞄王君两眼,实在是看不出王君在想什么,只好老老实实回道:“回王君,那日事发突然,臣女吓蒙了,晓得也不是很清楚。裴子桓来回,说查到那些杀手是齐国那头派来的,在随州城蛰伏已久,是听说了临阳派来了王室贵人来边境慰劳,所以想要行刺杀事。还好裴子桓行军多年,觉察到不对,来的及时,臣女才捡回了一条命。”
王君冷哼:“他倒有几分本事,能觉察到不对劲,可又是怎么让齐人潜伏进随州还浑然不觉的。”
陈知沅立马辩驳:“王君您不讲道理,那齐国毕竟是大国,多年积攒不可小觑,派出的杀手又训练有素,岂是随随便便就能防备住的。”
“你倒是舍得为裴言辩解。”
陈知沅这就知道王君不生气了,伸手挽上王君的手臂,赔着笑:“臣女实话实说嘛,齐国除了派了杀手来,还突袭随州营,显然是有备而来,很有些孤注一掷的样子。这两桩事裴子桓都一一化解,可见他是有本事的,王君切莫怪罪他。”
“今日你若少了根头发回来,他都逃不过这个罚。”
“臣女晓得王君疼臣女。”
王君拍了拍她的手道:“好了,知你无恙便足矣,看你也不想多留,去见了太子,便出宫去吧。”
这便是彻底过了,陈知沅欢喜不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