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都快七月了,之前不还是得准备半年吗?
“先生安排便是了。”无所谓了,先生总是有章程的。
赵璋将他的小姑娘紧紧地搂在了怀里,他没告诉她,他早些日子就让人加紧准备起来了,如今再催催,总是来得及的。
“好姑娘。”
“好先生。”
夜晚的情总是比较好诉的。
...
徐筠第二日,居然在女学里看到了罗嬿和肖纭,肖纭她之前见过,而罗嬿,她之前只听罗母说过她女儿的闺名,今日还是第一次见。
“筠娘,你知道吗?那傅竟夕...也不知道现在能不能这么叫她了,居然要做皇后娘娘了。”
同徐筠说话的是卫倩,也就是卫霖的妹妹,因为卫家和徐家都曾是武将,所以两家关系也比较近一些。
“你知道?你认识傅...不,将来的皇后娘娘吗?”
徐筠从卫倩的语气中,感觉到她好像是认识傅竟夕的。
卫倩心道一声完了,之前她娘亲还特意嘱咐她不要告诉任何人关于傅竟夕的事情,她当时觉着这毕竟关乎她大哥的名声,也一直都放在心上,结果,因为知道那傅姑娘成了陛下的娘娘,这件事对她来说太震惊了,以至于她都忘了不能告诉别人的事情。
“我...我怎么可能会认识呢?我就是很奇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这么一个娘娘而已,我有说我认识她吗?”
“并未,只是你刚才的语气,我还以为倩娘你认识未来的皇后娘娘呢。”
卫倩心里是虚的,便只能笑着搪塞了过去。
“倩娘,不过你知不知道,肖家的纭娘子可是真的认识将来的皇后娘娘的。”
见卫倩不解,徐筠接着说道:“好多人都见着之前长公主生辰,是肖纭陪同皇后娘娘一起赴宴的,只是那时候谁也不知道那女子会成为中宫而已。”
卫倩觉着言多必失,只能简单地应和着,她怕自己哪句话又说错了。
“不过,倩娘,你说那肖家是从苏州来的,是不是也说明咱们未来的皇后娘娘也是苏州来的?不知道是怎么认识的陛下?”
徐筠觉着,卫倩的大哥是一直跟在陛下身边的禁军,连陛下去相国寺都是他跟着的,如果说谁能清楚陛下是怎么认识那个姓傅的,想来也只有卫霖了,虽然不知道卫霖会不会告诉卫倩,但如果卫倩想知道,怎么也比自己容易一些。
可是卫倩并没有同她想象的那般感兴趣,反而只是闷头看着书,卫倩平时可是最喜欢听杂谈的,怎么如今却好像不敢兴趣的样子。
徐筠本还想打探什么,没想到教授她们诗词的女夫子已经进来了,她也只好先作罢了。
...
课毕后,
“纭娘,你听懂老师上课教的诗词了吗?我怎么都听不太懂呀。”
罗嬿其实和傅竟夕一样,都不太喜欢读书,所以她娘亲要她来女学的时候,她一开始是拒绝的,结果她娘还是非要她来,还拉来了纭娘一同劝她,她当然知道这是为她好,但是...要是夕娘也能和她一起就好了。
自从上次她娘那么对夕娘后,夕娘就真的没有来找过她了,明明之前她还以为来了京城便能和夕娘同在苏州时一样的,结果她才只见了夕娘一次,还是这么不愉快的回忆。
“我还好,我以前会跟着我兄长一起学这些,所以还算跟得上。”
听纭娘这么一说,罗嬿更丧气了。
“这位姑娘,大可不必如此低落。”
罗嬿听着这话像是同她说的,便顺着声音的方向看了过去。
一旁的肖纭认出这是昭宁县主,连忙拉着罗嬿给她行了一礼。
“县主安好。”
徐筠自是有目的的接近,因此不能让她们感到不适才对。
“都在这学习,大家便都是同窗,二位姑娘不必如此。”
“不知县主何出此言?”
徐筠便走到她们的旁边解释道:“今日给我们上诗词课的,可是十多年前京城有名的才女,也是当今太后的亲侄女,姜琏。”
柱国公府十几年前在京城可谓是权势滔天,如今的柱国公姜煦的亲妹妹正是曾经的皇后,如今的太后,姜叙有二子二女,其中二女中,姜婉便是如今的姜充容,姜琏当年则是嫁给了镇远侯之子,只可惜听说她的夫婿十几年前就去世了。
而且当年姜家还不止如此,如今宸华长公主的驸马、也是出自姜叙他们一脉,只可惜当年的姜府有多如日中天,如今便有多日薄西山。
自当今陛下降罪姜续后,柱国公便不复往日荣光,甚至连太后也去了京外道观清修。
“镇远侯?”
“是呀,你们可能刚来不太清楚。”徐筠接着说道,“其实我也是听我二叔二婶提起来的,不过也不是什么秘密,只是过去太多年了,大家也就不提罢了,当年傅家那个镇远侯世子都被传宠妾灭妻,后来那个小妾进门还没一年就死了,没过多久,镇远侯世子去世的消息也传了出来。”
“镇远侯府姓傅?好巧呀。”傅大夫和夕娘也姓傅。
“罗姑娘是还认识什么姓傅的吗?”徐筠显然是明知故问了。
“没什么,一个姓而已,姓傅的也不会只有一家两家。”
罗嬿其实不太想和什么昭宁县主深交,总感觉她们就不是一路人。
“确实,一个在京城,一个在苏州,怎么可能扯到一起。”
肖纭也想起傅竟夕也姓傅,自然是可以理解罗嬿的话中意思的。
虽说赵璋已经在朝堂上宣布了傅竟夕是他的皇后,但是也不是京中所有人都知道了、特别是肖鄞和罗钰还没有上朝的资格。
徐筠虽然觉着这样真的很不符她的身份,但是为了她的计划,她也只能故意接近罗嬿和肖纭了。
见二人不太接她的话,徐筠只能接着说:“不过这姜夫子也是情深,夫君去世那么些年,还没有子女,也没有改嫁。”不像她那个“母亲”。
“那岂不是很可怜。“肖纭没想到姜夫子满腹才情,却是个可怜人,丈夫“生前”不喜她,“身后”,她也没能改嫁。
“谁说不是呢?只能说身为女子找到一个好的丈夫有多要紧了。”
毕竟只是几个十五六岁的姑娘,聊着聊着这些轶事,很快就谈天说地起来,渐渐地徐筠也达到了她的目的,和二人都成了“朋友”。
作者有话说:
更的不算多,但也早了些。
没错,当年的镇远侯世子就是师父,最后我想说,其实师父也不是主观上的渣男,当年的成亲也是有隐情的,只能说很多事情他都没有处理好,最后才有了如今的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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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第52章
◎“先生,我一定带一盏最漂亮的灯回来给您。”◎
七月初七, 七夕乞巧节。
转眼就跨入了七月,这几日里,她不是被师父埋怨心里没有他这个师父, 就是被先生抱怨没有时间陪他,所以,干脆把她劈成两个算了,两个加起来六十六岁的人了, 还要这么为难她一个才十六岁的小姑娘,想想就很生气。
不过今天这些事情都不算什么, 因为嬿娘给她来信约她去逛七夕灯会,信里还说她娘亲终于是松口了,同意她们以后来往了,只是嬿娘上次来寻她的时候,她去了宫里, 所以嬿娘只留了封信给她。
傅竟夕想起之前在苏州的时候, 每年的今天都是她们一起去逛灯会的, 这也是她们最期待的节日了。毕竟一年到头也没有几天是可以这般热闹的。
傅竟夕正在衣柜前找她今日想穿的衣服, 她找得很仔细,以至于, 先生出现在她后面都没有反应过来。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转头就撞了上去。
鼻子好痛!
“先生, 您走路都没声的, 疼死我了。”
傅竟夕这会鼻子被撞得都疼得弯下了腰。
赵璋本来只是想逗一下她,谁知道她忽然转身了, 他也躲避不及, 就这么让她撞上了。
“思思, 先生看看, 还疼吗?”
“疼。”疼得她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了。
赵璋也心疼,仔细一看,确实红了不少。
赵璋一开始是捧着傅竟夕的脸给她呼气的,可是一会后,二人不知道怎么的就又亲了起来。
等傅竟夕反应过来的时侯,她都已经被先生抱着躺到了床上。傅竟夕微张着嘴,接纳了赵璋的入侵。此时整个屋子里便只有二人微重的喘息声。
不行,她一会还得去见嬿娘的,可是亲着亲着,她就又晕晕乎乎了。
赵璋一只手搂着傅竟夕的腰,一只手放在她的脑后,让她不停地靠向自己,好让他对她拆骨入腹。
这段时间,他们确实已经好久没有这般亲近了,因此一时意乱情迷,傅竟夕也难免沉迷其中,不得不说在接吻方面,傅竟夕已经变得比之前不知道熟练了多少。
起码她现在已经知道怎么熟练地换气了。
绵长悱恻的一吻结束后,赵璋看着傅竟夕楚楚可怜的样子问道:
“思思,还疼吗?”
傅竟夕都要被气笑了,现在还问她这个干什么。
“不亲了,先生,我要起来了。”
说完,傅竟夕便推搡着推开了压在她身上的先生,站起身来,赵璋也随即顺势坐在了床头,好整以暇地看着小姑娘选衣服。
“怎么这般认真地选起衣裳来了,思思穿什么都好看的。”
傅竟夕想着有好消息也该同先生分享才是,便兴冲冲得将今晚嬿娘约她一起去灯会的事情说了出来。
“先生,我真的好高兴呀,我还以为我再也不能同嬿娘像往常一样了。
傅竟夕说得高兴,却没注意到赵璋的脸色并不是太好看。
“思思,今日是七夕。”
“我知道呀,我往年七夕都是和嬿娘一起过的。”
这罗嬿哪怕是个女子,赵璋的醋坛子都打翻了。
“思思。”赵璋又严肃地唤了傅竟夕一声,手掌抚过傅竟夕的上臂,她这才注意到今日说的是七夕。
“往年是往年,今日是咱们认识以来的第一个七夕。”
是哦,她忘记了,七夕应该是要和先生一起过的,可是,她好久没见过嬿娘了。
“可是,先生不用在宫中设宴什么的吗?先生不会很忙吗今天?”
哪有她这般无赖的小姑娘,明明是她忘记了,还非要找他身上的原因。
“先帝在的时候倒是年年都设宴,只是到了我这里,宫中早就不办了。”
“为什么?”
其实要说为什么也很简单,一方面赵璋没有想一起过七夕的人,另一方面则是先帝在位时,宫中奢靡之风甚重,他即位后自是能废除的就都废除了。
“因为之前朕没有遇到思思呀。”
先生每次自称朕,在傅竟夕听来,总有种调、情的感觉。
“先生,您正经一些。”
傅竟夕顺着先生坐到了边上,顺势直接躺了下去,将头枕到了先生的腿上。
“先生,您说咱们在一起,哪天不可以过七夕,明天,不,我一会早些回去,戌时...戌时便回去好不好,我已经很久没有好好同嬿娘说过话了。”
这会戌时连太阳都没有下山,先生不会这么小气吧。
赵璋对于小姑娘的撒娇甚感无奈,每每都这么让她钻了空子去。
“不若先生同你一块去?”
这...不合适吧。
“先生,我和嬿娘可是有不少体己话想讲的,您去不合适吧。”
赵璋低头看着底下的姑娘这般乖顺可怜的模样,实在是不忍心让她失望。
“可以是可以,但思思自己说的,戌时要回来的,还有就是...”赵璋俯身对着她的耳边说道,“晚上,先生等着思思的补偿。”
这般旖旎的语气,傅竟夕不由红了脸庞,却也只能假装正经地坐起身来,“先生难道每天都想着那事不成?”
赵璋听此言,却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只是握住傅竟夕的手说道:“谁让思思,每每都能给先生惊喜呢。”
虽然到目前为止,二人还没有真正的合房,可基本上除此之外,二人能做的也都做了。
还记得小姑娘第一次进宫那晚,着实是给了他好大一个惊喜,小姑娘的手那么娇软,他以前是万想不到她愿意为他做那样的事情的。
傅竟夕这人看着软糯了一些,可实际上却胆大得很,特别是在一些可以让自己高兴的事情上,她虽然会偶尔抱怨,却不会扭捏,喜欢就是喜欢,也没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
“先生,你知道为什么罗大娘忽然就同意了嬿娘和我来往了,嗯...是不是因为师父?”
其实傅竟夕虽然没有主动和先生说过她同嬿娘还有罗大娘的事情,但她知道先生是知道了的,她的烦恼先生其实都知道,只是她不愿意说,先生也不会问她。
“嗯,你师父前几日将误会同人说清楚了。”
师父的往事,其实她什么都不知道,等她长大懂事的时候,师父已经是这派模样了。
“好了,你这小脑瓜子就别烦恼了,不是还等着人去看灯会嘛。”
傅竟夕觉着她这一生虽然有不幸的地方,但是自从她有记忆以来,遇到的对她好的人都是真心实意地对她好,师父,嬿娘,还有先生。
“先生,我一定带一盏最漂亮的灯回来给您。”
赵璋喜欢看着小姑娘笑起来的样子,眉眼弯弯,看着她的笑,仿佛世界上都不会再有什么烦恼。
...
嬿娘在信中与傅竟夕约了申时在桥头碰面,她出门得有些早,早到了一刻钟,便倚在桥头等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