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想给我当司机?还是不想我喝酒?”
当然,不管你不想哪个,今晚没都能让你如愿就是了。
却听见他似乎气得嗓子都哑了,说:
“是我看你开车开得挺好,也挺爱自己开的样子。”
不是,是气你让我的算盘落了空,连个去接你的机会都留不到我头上。
也气你计划说变就变,气你对我想要炖给你喝的汤一点都不感兴趣。
可是心里话他一句也没说,而是将不满都发泄于无声的言语中。
声带不加震动,唇瓣却已经红肿。
虞隙也不说话了。
景陆沉看她还怔怔地盯着窗外,不满地埋头,一口咬上她锁骨处的细白皮肤。
“就不能专心点?”
倏忽的动作搅乱空气流动的节奏。
吊带裙领口上的羽毛被气流带起,轻轻扑在他下巴尖上,扫得他一颗心都是痒的。
是夜,有神明赏赐雪花。
凡人不察,只顾剥开眼前被月光笼住的纱。
有水珠从高空滴落,被压缩成片状。
六边形晶体的枝叶静默生长,在无人处悄然绽放。
一路向下融化,又结出工整的晶体,再重新融化成水。
大约有野人睡不着,在他的空中花园将夜半的蒲公英吹散。
......
折腾了一通下来,虞隙身上也起了一层薄汗。
她忍受不了这种身上黏黏腻腻的感觉,想起身去冲个澡。
转头就看见窗外大片飘落的雪花。
刚才没看错,真的是下雪了!
“总觉得下过雪之后,就离过年不远了。”虞隙撑着腰坐起来,“你们是不是也快要放寒假了?”
景陆沉却不答,只盯着她起身的动作,满眼警惕:
“你干什么去?”
“洗澡。”
虞隙才没心思管他的那些小九九。
“一起。”
说着景陆沉就利索地从床上弹起来,大踏步进了浴室放水。
.
这种年关将至的紧迫感让虞隙莫名地觉得自己该多做点什么。
她决定休假结束。
虞隙把景陆沉哄回学校,就自己回了阳沙湖。
然后将自己关在猪场小半月没出来。
原本跟虞正源约好的例行汇报,第一个周末改成了先短信确认时间,然后电话汇报;
第二周则直接缩水成了一封邮件,所有详细数据都在附件里。
反正他也没有任何意见,一点形式上的区别而已。
带着三张表格两份文档的邮件,发出去一整天了,也只收到那一封邮箱设置好的自动回复。
是中英文各一遍的:
“您发给我的信件已经收到,我将尽快回复。”
两句话。
甚至连个手动的“已阅”、“已查收”都没有。
邮件里的内容原本也并不算太紧急。
那三张表是第四季度和全年的财务报表,大家一起加班加点统计更新出来的。
而那两份文档,一份是这次污水事件的报告,记录了实际情况和环保部门罚款的具体金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