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术回战同人)[咒术回战]白桜飞鸟——鱼纹青玉
时间:2022-03-25 06:58:42

“是谁那么缺德干出这种事?!”野蔷薇惊怒。
“加茂鹤川。”我漠声道,走近倒在一旁的木板,蹲下身拂开埋在它身上的杂草枯叶,露出上面歪歪扭扭刻着的字——渡源崎月之墓。
我垂着头目不转睛地盯着当初我一笔一笔刻出来的字,轻抚它们。
“小白桜是在这里等着当诅咒的晚饭吗?”
“是在等哥哥你找到我,然后去吃晚饭,才不是什么诅咒的晚饭。”
“哦——那下次不要乱跑了,就算真的很想跑出去玩也要先同我说一声,不然下次你要真成了诅咒的晚饭怎么办?离开前好歹知会我一声吧?不然我去哪里找你呀?”
“知道了,我们快回去吧。”
那天的记忆再次涌上来,我抱紧了怀中的黑色木盒,里面装有他已被食尽血肉的右手骨。
十三岁那年,我因为他趁我昏迷脱掉我羽织的事疏远了他,我曾以为我们将会渐行渐远成为陌路人。
我们真的渐行渐远,因为生死两隔。
他说,离开前要告诉他一声,但和子带我离开渡源宅的时候我并没有告诉他。
后来,我抱着和子的尸体走出咒灵堆,精疲力尽地越过人潮与愣愕的他对上视线。
他衣襟干净,独自站在庭院门外,身边无一人,而我站在庭院里浑身都沾染了鲜红,和子的,咒灵的,我自己的,腥味呛鼻,身后是无数咒灵的尸体,身边是吵嚷的人群。
不知是命运的安排还是仅仅只是巧合,后来渡源家大火那天我与他的位置交换。
我站在门外,他站在门内,我衣襟干净身边空无一人,他浑身鲜红,身后周围是无数的咒灵、吵嚷的人群。
我与他共存于这个时代,一个拥有着强大的咒力,一个继承了起死回生术,我们都被渡源氏的人期待着。
按照旧制,降生于旁系的我是有可能会被选为渡源家主的正房,而降生于本家的他是有很大的可能成为下一任渡源家主。但是,被期待着的我与他是绝对不可能按旧制而来。
在现如今仍旧腐朽的咒术界,想要改变地位的渡源家盘算着我与他要么两个人都拥有着未来,要么只能舍一人之未来,得一人之未来。
渡源氏快要烂掉了,一代一代的疯病折磨着彼此,再不改变就真的会彻底成为咒术界口中所说的疯人院。
他们原本打算舍弃掉我的未来,为他谋得一个未来,但他却选择了我的未来。
我很少被人选择,而他是这少数里的一个。
渡源崎月选择了我,用他自己的未来换了我的未来。
我不知道他是抱着怎样的心情让火舌吞噬渡源宅的,也不知道他是抱着怎样的心情看着我离开的,我只知道曾说过不会为他的离开而难过的我现在感到了难过。
情感缺失,这是渡源宅里的人曾用来形容我的话,他们说我没有正常的喜怒哀惧,不会感到愤怒,也不会对什么有过多的喜爱。
那些曾在我生命里出现过的人,都一点一滴教会了我很多。
我不是木头石块,我是人。即使是我,也是会感到难过的。
“对不起,我来晚了。”
我小声说到。
他曾在这里找到过我,可我没能在这里找到他。
“白桜。”一直沉默的瑾川幸温声开口,语气轻柔,像是渡源崎月在唤我一样。
我抬头望他,他双目懵懂干净,看着与渡源崎月极为神似的他,我眼睛里蒙了一层水雾。
他似有无措,想要靠近我,上前一步却又停住:“白桜,不、不难过,不难过。”
他在哄我。
“不、不难过,白桜。”
他的语气像极了渡源崎月,却又因不太会说话,只能很努力地重复这几句。
我盯着他额头浅淡的缝合线,叹笑一声,站起身:“我不难过。”
“不难过。”他学着我的语气重复道。
五条老师未说一语,走到我身旁将歪倒在一旁的木板扶正。
“五条老师,渡源宅里有三只特级诅咒,您直接闯进去的话会波及到那些失踪的人吗?”我问。
“会。”他回道,没有丝毫吊儿郎当的态度。
“那我们就在晚九点的时候再进入渡源宅?”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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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开头的“三位愣怔”没有写错喔,是三位愣然,觉得似曾相识:D感谢在2021-07-07 00:15:06~2021-07-09 16:58:0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铃彦姬 9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60章 第三具棺椁
 
“我说了我不需要你对我施展「祝福」术式,渡源。”
我被声音惊醒,在正厅屏风后迷蒙坐起身来,四顾左右发现自己似乎是在梦境里。
“你可是五条家主,按照规定我必须对你施展「祝福」术式。”
回话的人语气平静,漫不经心。
我向声源处看去,屏风的另外一面有三人,两人坐着,一人站着。
在我的梦境里,渡源宅是没有任何生灵的,突然出现的三人让我也不由好奇是哪三位,我站起身。
“我不需要。”那位被称作“五条家主”的人冷声道,“大不了死了,你用起死回生术将我复活。”
屏风将我阻隔开,我无法绕过它看清屏风另外一面的三人,于是我放弃去看清他们,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来安静地听他们说话。
那位“渡源”笑了笑,语气无奈:“能够活着为什么要去尝试一遍死亡呢?若是你真的死了,御三家岂不是要追究我渡源家的罪过?我可不想被高层的那些老人指着鼻子骂。”
“我不会死的,因为我很强。”那位“五条家主”的这幅语气倒和五条老师有几分相似。
“渡源”叹口气:“可你还不是最强。”
“五条家主”沉默一瞬,最后坐下身:“总有一天我会成为最强的,强到没有任何人、任何诅咒能轻易靠近我。”
“好啊,我很期待那一天。”那位“渡源”举起一个杯子正打算喝下却被“五条家主”拦下。
“少喝点酒。”他道。
“有什么关系嘛。”“渡源”不在意道,自顾自又打算喝下自己手中的酒,“五条家主”夺过“渡源”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不知是不是因为喝得太急而咳嗽起来。
“小孩子就不要碰酒这种东西啦~”“渡源”语气里带了笑意,也没恼自己的酒杯被他夺了去。
“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五条家主”强调道。
“哦?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娶妻啦?”
“我没有娶妻。”“五条家主”语气里带了恼意。
“纳妾啦?”
“我没有。”他一字一句说得极为清楚。
“那不还是小孩子嘛。”“渡源”手撑在矮桌上揶揄道。
“真的是,渡源你这家伙怎么就那么轻浮?”
“渡源”浅笑两声,没有反驳。
“禅院,你怎么又给他倒酒?这家伙已经醉了吧?”
“唔……还是禅院对我最好了。”“渡源”似乎想要去接过那位一直没有说话的“禅院”递上的酒杯,却又被“五条”阻拦。
“都跟你说了少喝点了。”“五条”拉过“渡源”,“渡源”晃晃悠悠动作不稳被他拉入怀中。
不过一瞬,“渡源”一把推开“五条”:“别跟我搂搂抱抱的,我只想倒在姑娘的怀里,对男人可没有兴趣。”
“你这家伙,谁想跟你搂搂抱抱!”“五条”站起身,颇为像小猫炸毛一样。
“生气了?”“渡源”恶趣味地笑道,“五条,你附耳过来,我跟你说一件事。”
刚刚还在生气的“五条”倒又乖巧地弯下腰俯身倾听。
“什么?”
“你臭脸的样子真的很可爱喔。”明显的调戏。
“渡、源、葉!”
渡源葉哈哈大笑。
原来是渡源葉吗?我在心里记下。
“你这家伙!日日都是这个样子是想一辈子醉生梦死吗?!”
渡源葉向后倒在榻榻米上,无所谓道:“醉生梦死不也挺好的吗?”
“五条”再次沉默。
“五条,我没有你那么大的志向想着去改变咒术界,我啊,没几年可活了,只想要在活着的时候能够护住这渡源一家上下。”渡源葉轻言浅语。
“你的起死回生术复活不了你自己?”
“复活不了,你不是能一眼看穿我的术式吗?还问我?”
“即使是你也做不到复活你自己吗?”
“即使是我,也做不到。”渡源葉语气轻松,手撑着头,姿态懒散。
“如果你死了,我就诅咒你,让你成为咒灵,以咒灵的状态活着。”
“说什么呢,小屁孩。”渡源葉坐起身。
“我说到做到。”“五条”语气认真。
“如果让我以咒灵的状态活着,不如让我去死。”渡源葉也语气认真,“我可是人啊,不想成为什么咒灵。”
“……我知道了。”
“时间不早了,你快回去吧,免得到时候又有什么流言蜚语传出去,我倒是无所谓我的名声,可别把你的名声弄坏了。”
“我也无所谓我的名声。”
“你这小孩……算了,我先下去休息了,你随意。”渡源葉站起身,因为醉酒晃晃悠悠,“五条”上前一步打算扶住他,一旁的“禅院”率先扶住了他。
“小心。”清润的声音响起,是“禅院”的。
“抱歉、抱歉,这地呀,有点歪,我站不太稳。”渡源葉笑道。
“我扶你回房间里去休息。”“禅院”说到。
“你扶我走出那个门就好。”
“好。”
“五条”站在原地没有任何动作,渡源葉与“禅院”向我这个方向走来,越来越近,最后——我醒来了。
我睁开眼睛,梦境已结束,这次不是我主动想要醒来,而是被动醒来。
我坐起身,疑惑于为什么会梦见渡源葉以及那位“五条”与“禅院”。
我们从渡源家的后山离开后就下山找了一直在车里等待我们的伊地知先生,而后坐车回到了流樱町里。流樱町的居民似乎知道了我们接下来的安排都聚在镇长家里迎接我们,热情地与我们吃了一顿午饭,而因为晚上我们可能会耗费不少精力,所以我们拒绝了他们打发时间的邀约打算先在寝房里休息一下。
我在睡梦之中听见野蔷薇与真希前辈询问我是否需要继续休息,她们准备去泡温泉,问我要不要一起,我迷迷糊糊回答了让她们先去。
我盯着空荡荡的和室好半天才缓过神来,回忆起松溪家主曾给我说过的话——渡源葉去世后,禅院家主与五条家主在御前比武时动了真格,同归于尽。
也不知过往是发生了什么样的事,他们是如何走到那一步的,但他们的时代已结束,他们的故事已画上了句号,世间再无渡源葉,也没有那位五条家主与禅院家主了。
几百年的时间,估计他们三位已成了泥土下的枯骨。
我拿起手机发消息给野蔷薇,她很快就回复了我,让我去温泉那里找她们,于是我站起身准备去换一身浴衣,我刚将腰封系好,窗户处传来拍打声。
“啪、啪、啪。”
很有节奏的声音,像是谁站在外面敲窗,这里是一楼,外面有人也不是什么怪事,但是不会有什么人会站在外面这样敲窗吧?
我疑惑地走上前去拉开遮挡窗户的长帘,入眼的是窗户上黑色的树影,枝头像是被风吹着正有节奏地敲着窗。
这里是一楼,哪里会有什么正常的树枝伸进来一下一下地敲着窗户?
看这黑影,似乎是樱花树枝,它一下又一下地敲着窗户,黑影越来越大。
我后退一步,转身拉开房门奔向对面五条老师的房间,现在容不得我敲门,我很快拉开五条老师房间的门,里面空无一人,我刚准备向走廊外走去却见走廊蔓延到很深的地方,出口一片黑暗,而我右边的那堵墙,原本墙架上是放了一个瓷制花瓶,现在正传来簌簌的凉风。
“啪、啪、啪。”
身后的敲窗声越来越大。
我迅速走进五条老师的房间里将房门拉上,低头查看手机发现无信号。
门后传来窗户破裂的声音,有什么东西冲了进来,再次像刚才那样一下一下地敲着我身后的房门。
“啪、啪、啪。”
我四顾房间,正对面的窗户处也传来“啪、啪、啪”的敲窗声,右边的墙也传来簌簌的凉风,像是什么将要冲破这里,左边的墙此刻浮现出几扇袄门,它“唰”的一下自动被拉开,涌进来缭缭白雾。
我没什么选择,快步走向那扇门,刚跨过门在白雾中站定身后的门“砰”的一下被拉上。
白雾之中有乐声响起,三味线、尺八、太鼓声齐齐响起,乐声凄哀,与我脑中凄厉的尖叫声、哭声重叠在一起,我仿佛再次身处那场大火之中,不,要比那场大火更加触目惊心,像是在身处地狱,周围是正在受刑的罪人。
我脑中混沌,耳畔嗡嗡作响,在这些嘈杂的声音之中,我听见乐声中熟悉的清脆曲调,像是那位藤泽氏在拨弄三味线一样。
我仔细分辨那声音的方向,顺着那声音往前走,不知走了多久,眼前出现一道和刚刚一模一样的门,那乐声消失,我毫不犹豫地拉开那道门。
五条老师的身影率先进入我的眼帘——他一身浴衣,领口因他那随意的姿势松松垮垮微敞开,他手支着头正歪头闲淡地坐在人群中心,墨镜架在鼻梁上,那双苍蓝的眼眸眸光流转,平静地略过在场的人,不像寻常那样唇角上扬着,一双薄唇微抿,似乎是感觉到无聊,白色直发也耷拉着,无精打采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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