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跟着我爹长成了骄傲的性子,这是我们潜意识里的,我们自己不知道的。
我可以满不在乎的让十七继续在院子里练剑,即使我看出他对我不善,即使他差点伤了我。
其实我们都自小被教养出身高贵,命里不
凡,所以像十七这种小角色,我们从来不会放在眼里。任他这棵树苗生长,反正我们这大树早已枝繁叶茂,怎的会在乎他。
这才有了十七为父报仇的局面。
我思考着过往的种种把这称为养虎为患再合适不过。
他那样冷血的性子,是我们逼的?
可让他活下来的是我父亲的爱子怜悯之心,我父亲被这怜悯之心刺了一刀。
□□概是死了吧。
我爹说他在南洲国内养了不少北国士兵,充斥在军营里,那日刺杀,他拿出了所有兵
力。
本事再大,在南洲京都能有多少人?
当着大军的面,刺杀大将军,相信,他在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都是带着孤注一掷的。
可让我怎么也想不明白的是他在将军府有那么多机会可以偷偷下手,为什么要在那种场面下,最危险生还概率最小的情况下?他是下定了决心去赴死吗?
每每想起他,我总是难以释怀,他是我钟意的男子,我知道我生来自持高贵,看上去随和,其实我只是懒得在乎一些东西。
我知道自己凉薄了些,我心小,装不下几个人。
能爱他,真心实意的爱他是我自己也难以克制的。
见到他就让我失控。
此后,一年中,我大哥哥在北境的战况时好时坏, 但也勉强守住了国土。
因为出军前的突发状况,让我军的士气大减,对于 南洲国是极为不利的。
所以这才是他的目的?
我爹养好伤后,便马不停蹄的赶往战场。
孙哥哥也因着教育好了太子,被封为太傅。
一切都在慢慢变好,那场出军前的变故好像一场梦。
大家也都记恨上了那个名唤十七的叛徒。
唯一不好的就是我自己了吧。
自从那日气急攻心,吐了血,身子就一直不如从前那样爽快了。
我也因着这些一年都不出几次门,很少与外界联系。
每每换季就会觉得胸闷气短,仿佛还有一口血没吐干净,当我想吐吐不出来时,脑袋就紧跟着发晕。
大夫说我怒火太旺,伤了肺腑,又因着受了太大的刺激。
这些都是对身体有大害的,说这些的时候脸上挂着惋惜,好像我活不长了,但他又说,我年纪轻,只要不整日思愁,药按时吃着,慢慢养总会恢复好的。
孙哥哥听后,先是吓了一大跳,又慢慢沉静下来。
“清儿,三月份天还是冷的,出来还得披件衣裳。”
他见我在院子里傻站着就拿了外衣给我。
“可是想将军了?”他将我拦在怀里,生怕春日里带着寒气的冷风吹病了我。
“担心他和哥哥。”
“自从将军去了北境,传来的常常是喜报了,你不必忧心,回屋吧,莫吹痛了头。”
“嗯。”但出征前十七的那件事还是让战事
受到了影响,南洲国亏的有我爹还不算处于下风。 自从嫁给孙皿,我感受到他太多太多的关爱,原来夫妻都是这样的?或者要爱一个人就是这样的?
我这一年没见过十七,不曾听说过他的消息,我猜测过他大概率是死了,不知为何我总会想到他或许在这世间的某一处,那淡然潇洒的模样。
丞相也在一年前就为明徽姐姐谋了婚事,之后我就很少见到她了,她变得不爱出门,我因病着也很少能去见她,好不容易有机会去见她,有时见不到,见到了她也郁郁寡欢。
听她说。
那日温不凡来见她,让她告诉丞相一切都是温不凡自己的计谋,为了不再继续卖艺,才与她私会。
温不凡劝我姐姐把责任全拦在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