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妃重生后假装失忆了——一两欢喜
时间:2022-03-25 08:43:25

  “我就要待在这儿!这是我家的行宫,我想待哪儿就待哪儿,管得着嘛你!”
  盛纾心道,谁乐意管你?你在这里很碍事知不知道?!
  见盛纾不说话,慕容渊戒备地看着她,狐疑地问道:“你还没回答我呢,你怎么在这儿?”
  盛纾眼神转了转,故意吓他:“有人要杀我。”
  慕容渊就是个小霸王,想好言相劝让他走是不可能了。
  那她就吓他吧。
  他再怎么蛮横,也只是个十岁的男娃,听了这话,不被吓到才怪。
  盛纾一面想,一面将暗器放了回去。
  她倒是想用暗器放倒慕容渊,然后离开这里。但他好歹是个皇子,她要是真下了手,只怕这行宫就出不去了。
  慕容渊听了盛纾的话,神色一顿,不相信地说道:“谁敢杀你?不要命了?”
  “你这是何意?”
  慕容渊撇撇嘴,“谁敢动你一根汗毛,太子皇兄不把他剥皮抽筋才怪!上次我撞你们的船,皇兄猜到我是故意报复你的,我被父皇禁足后,他又让人来打了我的板子。”
  说到这里,慕容渊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脯,而后又摸了摸自己的臀部,不高兴地说:“我挨了板子的地方,到现在还疼呢!”
  盛纾有些怔忡。
  她又何尝猜不到慕容渊是为了报复她?但她没想到慕容澈竟然暗地里打了慕容渊一顿。
  “那次你还没出事呢,皇兄就那么生气,你要是真出了事,我这条小命就不保了!你说,谁敢杀你?又不是活腻了。”
  见盛纾神色有异,慕容渊不耐烦地推了推她,“你怎么不说话?不会真有人要杀你吧?”
  盛纾回过神,心烦意乱地“嗯”了声。
  慕容渊这下是真害怕了,他默默地远离了盛纾,“那我跟你待在一起,岂不是很危险?”
  盛纾扯了扯嘴角,冷笑着道:“是啊,所以你还是赶紧离开吧。”
  慕容渊一听,二话不说就猫着腰往外走。
  盛纾提着的那口气还未放下,却见他又回来了。
  “我才不走呢,走了岂不是显得我很无能?我就待在这儿,我可是皇子,谁敢动我?”
  盛纾:?
  你就是待在这里,也不会显得你多能啊!
  慕容渊再在这里待着,她就真走不了了。
  盛纾垂眸,正想冒险劈晕慕容渊,外头就又传来了嘈杂声。
  慕容渊临近假山口,听得更清楚。
  “好像是太子皇兄的声音!”
  盛纾一阵错愕,难言的慌乱从她心底漫起,而慕容渊已经趁她走神的间隙溜了出去。
  来人确实是慕容澈。
  他带着自己的亲卫,循着痕迹找到了这里。
  行宫几处的守卫都来报今夜没有人出去,那盛纾一定还在行宫里。
  一想到盛纾可能遭遇的危险,慕容澈的心就像被人揪住了又拧碎,让他痛不欲生。
  “皇兄!”
  慕容渊跑出假山,高声和他打招呼。
  慕容澈蹙眉,无暇去想慕容渊为何会在此处。
  他目光灼灼地盯着那座假山,忽觉心如擂鼓。
  如果盛纾是被人挟制了,那没人会将她藏在假山里。但她若是逃离了他人的掌控,此地便是一个绝佳的藏身之所。
  慕容澈将跑到他身边的慕容渊一把推开,准备去假山那边查看。
  还未走出两步,盛纾便从假山中走了出来。
  她穿着佩兰那身宫女装,出门前梳好的发髻此刻有些散乱、珠钗歪斜,脸上尽是张皇之色。
  盛纾半倚在假山边上,见慕容澈身着一身玄衣、几乎要与这漫漫黑夜融为一体。
  她心想,她和慕容澈当真是孽缘,怎么逃也逃不了。
  但既然被慕容澈找到了,那绝不能让他猜到她打着逃离的主意。
  盛纾抿唇,暗自掐了自己一把,眼眶里很快蕴满了泪水。
  可没等她那句“殿下,有人想杀我”说出口,慕容澈已然大步流星地走到了她面前,当着众人的面缓缓蹲下。
  而后,他伸手替她擦绣鞋和裙摆沾染上的污泥。
  盛纾不意他会有此举动,下意识地想往后退,但她身后便是假山,她退无可退。
  她微微垂眸,怔怔地盯着慕容澈的发顶。
  她记得慕容澈甚是爱洁,衣袍沾点污渍他便会皱眉不悦。
  可他现在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替她擦去脏污。
  大周的储君,在一个女人面前低头已然是奇闻,更遑论他还纡尊降贵做这等与他身份不符的事。
  慕容澈那些亲卫也算是见过大场面的,可这会儿也皆目瞪口呆起来。
  于这些亲卫而言,慕容澈就是高岭之花、苍穹之月,既贵不可言又高不可攀。
  而现在,他却走下了神坛。
  亲卫们看了看盛纾,内心的想法空前一致。
  这位娇艳逼人、哪怕狼狈至此也不减风采的盛侧妃,就是将他们的太子殿下拉下神坛的狐狸精吧。
  一旁的慕容渊也惊呆了,小小的眼睛里写满了疑惑。
  这,这还是他那个冷心冷情、不近女色的皇兄吗?他真的很难把眼前这个给女子擦污泥的皇兄和平常气势摄人的皇兄联系在一起。
  看来,盛侧妃在皇兄心里的分量比他想的还要重啊。
  慕容渊虽然顽劣,但他不傻,眼见慕容澈如此爱重盛纾,他转了转脑子,立即哭天喊地起来。
  “皇兄,有人想杀皇嫂。我是一步都不敢离开,就为了在这里保护皇嫂。”
  盛纾不过是个侧妃,按理当不起慕容渊这声“皇嫂”,但慕容渊猜想,慕容澈对此肯定是乐见其成的。
  盛纾还没从慕容澈那蹲下擦泥的举动中回过神来,听到慕容渊这话,诧异地看向他。
  可别把自己说得那么高尚啊。
  慕容澈却充耳未闻,仔细地替盛纾清理完污泥后,才站了起来。
  他凝着盛纾的双眸,本想抬手替她整理鬓发,却想起自己手上的脏污,只得忍住了。
  盛纾被他看得心慌,浓密挺翘的睫毛颤了又颤。
  “殿下。”
  盛纾努力做出惊慌后怕的模样,带着哭腔唤了慕容澈一声,而后投入他的怀抱,双手紧紧地抱住他的窄腰。
  慕容澈嗅着她身上传来的清香,已吓得去了的三魂总算归了位。
  他颤着手搂紧盛纾丰肌弱骨的肩膀,将她禁锢在自己怀里。
  “我来了,别怕。”
  慕容澈俯身抱着盛纾,他的脸颊紧贴着她的耳畔。
  盛纾听出他的声音在颤抖。
  他不住地摩挲着盛纾的后背,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别怕”二字。
  盛纾听到最后,竟不知这两个字是为了安抚她,还是为了安抚他自己。
  她眼角有些酸涩。
  其实被人从身后捂住嘴那一刹那,她是怕的,怕自己还没能重获自由就死在别人手上。
  独自躲在这假山洞里时,她也是怕的,怕自己被慕容澈找到……
  她胆战心惊了这么久,原本以为只有离开了这里,那颗心才能平静下来。
  可是,最后能让她的心安定下来的,竟然还是慕容澈。
  盛纾热泪盈面,顺着她的脸颊,滑落至慕容澈的衣裳上。
  这种对慕容澈又爱又恨的情绪,简直快要将她折磨疯了。
  她脑袋发懵,低头泄愤般咬上了慕容澈的肩头。
  慕容澈有些吃痛,但仍然没有放开她。
  “纾儿,是我不好,没有保护好你。”
  他抱着盛纾低哄。
  只有天知道他方才有多怕,尤其是他寻至那荒无人烟的渡口,在那里捡到盛纾掉落的发钗时,差点没站稳、栽入湖中。
  两辈子,能让他有这种摧肝裂胆之感的,也只有盛纾一人。
  幸好老天待他不薄,让他找到了她。
  慕容澈眼底浮现出阴鸷之色——
  这件事他定会查个水落石出,与此事有关的人,一个也别想跑。
  作者有话说:
  狗太子:今天是老婆的专属擦鞋匠!
  女鹅:又是没能跑掉的一天,事不过三,下次一定能跑掉的!
  ◎最新评论:
  【六皇子好像一个憨憨】
  【撒花】
  【加油】
  【好看,好看】
  【她逃他追】
  【
  【
  -完-
 
 
第27章 、承诺
  ◎没人能伤你半分◎
  慕容澈手下的能人多如过江之鲫,翌日天刚蒙蒙亮,他们便将查出来的结果呈给了慕容澈。
  慕容澈坐于案前,食指轻叩着桌案,一目十行地看完了那薄纸上的内容。
  “殿下,昨晚佩兰抓住的那人,虽然没招认,但属下等查出,她正是乐康长公主豢养的暗卫,名随邬。”
  韩越立在桌案前,与慕容澈解释起来。那纸上并不是随邬认罪画押的内容,而是他们连夜查出来的。
  慕容澈勾唇浅笑,眼底却尽是寒意。
  乐康长公主想对付盛纾,无非就是为了赵嘉惠。她养尊处优多年,只怕早就忘了什么该碰、什么不该碰。
  她这是妄图左右储君妃的人选了。
  “殿下,据佩兰所言,那随邬一进屋就是杀招,若当时在屋里的真是侧妃娘娘,那……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殿下,想如何处置此事?”
  昨夜那一幕,韩越可是看得真真的,他家太子殿下是将盛侧妃放在心尖尖上疼的。
  可乐康长公主是殿下的嫡亲姑母,他真是好奇殿下会如何处置?会不会高高举起、轻轻放下?
  慕容澈不答反问:“你觉得呢?”
  韩越跟随慕容澈多年,却也摸不透主子的心思。听慕容澈这般问,他便斟酌着回道:“依属下浅见,不若将那随邬扔到长公主门前,也算是告诫她了。”
  韩越说完,抬眼打量了下慕容澈的神色,见他不置可否地冷笑出声,更是不知道这主子到底是怎么想的。
  慕容澈将那张纸扔进火盆、看着它慢慢化为灰烬。
  他心道,把随邬扔到乐康长公主面前告诫她?这未免也太便宜她了。
  他端起桌上还冒着热气的茶水饮了一口,暂且按下乐康长公主这事不表,问道:“昨夜那酒里加的是什么,可有眉目了?”
  “回殿下,是曼陀罗花。”
  曼陀罗花?
  慕容澈暗忖,曼陀罗花会使人致幻,但并不致命。乐康长公主是想先用此毒麻痹盛纾,继而寻机给她致命一击,还是……
  还是下毒的,其实另有其人?
  “那斟酒的宫女找到了吗?”
  韩越摇头,“属下无能。但属下在昨夜那个渡口,发现了此物。”
  韩越从怀里掏出一铜制方形之物,那上面的凸起是一只翱翔的鹰,鹰爪下方刻有一字——
  “卫”。
  “昨夜找到侧妃娘娘后,属下又回了一趟发现侧妃珠钗的渡口,想看看有没有其他可疑之处。后来,还真被属下在泥里找到了这个。”
  这块牌子,无论是慕容澈还是韩越,都不算陌生。
  王府的亲卫,每人一块,类似于宫中内侍的腰牌,用以佐证身份。
  慕容澈捏着那块牌子,翻到背面,那里果然镌刻着“甲七”二字。
  但每个王府都可能有“甲七”,这到底是哪个王府的,还有待查实。
  “顺着这个线索继续查。”
  只要昨晚真的还有其他人对盛纾下手,那不管那人做得有多隐蔽,总会有线索。
  顺藤摸瓜,慕容澈不信他找不出来。
  两人正说着,外头传来了佩兰的声音。
  “殿下,侧妃醒了。”
  慕容澈“嗯”了声,随后又叮嘱了韩越几件要事,便放下手上的公务,去内殿寻盛纾。
  慕容澈过去时,盛纾刚在宫女的侍奉下穿好衣裳,但那头如绸缎般顺滑的乌发却还散着。
  朝阳已然缓缓升起,橙黄的光透过窗棂洒落在盛纾如凝脂般的芙蓉面和脖颈处,映衬得她恍若下凡的九天玄女。
  殿内的宫女见慕容澈来了,忙屈膝行礼。
  慕容澈挥了挥手,“都先下去吧。”
  “是。”
  待宫女们都退出殿内后,慕容澈走到盛纾跟前,双眸柔和地看着她。
  “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盛纾本来在把玩自己的头发丝儿,闻言便昂首垫脚、双手环在慕容澈的脖子上,娇声道:“做了半宿的噩梦,被吓醒了。”
  慕容澈掐着她的腰,将她整个人提了起来。盛纾惊呼出声,下意识地把双腿圈在他的腰身上。
  慕容澈低笑出声,与她额头相抵,而后抱着她去了软榻上。
  慕容澈将盛纾放在自己腿上,抬手轻抚过她的粉面,修长的食指在她的朱唇上摩挲了两遍,让那本就嫣红的双唇更加鲜嫩欲滴。
  而后,他抬起她的下巴,凑上去亲了亲她的嘴角。
  这一吻不带任何欲、念,只有安抚和歉疚。
  “对不住,没能护好你。但这样的事,绝不会有第二次。”
  慕容澈在盛纾的唇上辗转片刻,离开的瞬间,他沉声向她保证。
  盛纾万分依赖般地靠在慕容澈身上,信赖地说道:“有殿下在,我什么也不怕了。”
  她一面说,一面抬头看着他。
  慕容澈与她四目相对,看着她那双水润的双眸时,心头忽地一抽。
  她这副模样,更让他生出了愧意。
  慕容澈搂抱着盛纾,想起了韩越找到的那块亲卫令牌。
  昨晚的有些事,只怕要从盛纾这里才能得到答案。慕容澈有心想问,却又担心刺激到她。
  “纾儿,昨晚的事……”
  慕容澈踟蹰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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