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妃重生后假装失忆了——一两欢喜
时间:2022-03-25 08:43:25

  可谁知盛怀璧到公主府找过她好几次,哪怕吃了闭门羹也没放弃。
  但是慕容漾一直避而不见。
  今日是那晚后,两人第一次见面。
  盛怀璧见她紧抿双唇,就是不说话,心中突生了几许委屈。
  “殿下,那晚之前,我从未…是不是弄疼了你?”
  所以她才会生气,不理他?
  慕容漾闻言,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这都什么跟什么?
  她有些恼怒地瞪了盛怀璧一眼,脑子里却不由想起了那晚。
  一开始盛怀璧确实…不怎么样,但后来就无师自通,一次比一次让她愉悦。
  可正是因为这样,她才要躲着盛怀璧。两人的开始本就是个意外,有什么必要再见?
  慕容漾蹙眉,“你别胡说。”
  盛怀璧是个脸皮厚的,见慕容漾开口了,心中阴霾便一扫而空,又凑了上去。
  “殿下,我…”
  “盛二郎,”慕容漾打断他的话,“那晚咱们都饮了酒,做下了荒唐的事。你不必放在心上,更不必觉得有愧于我,毕竟真论起来,占便宜的是我才对。”
  盛怀璧愣住了,他想告诉慕容漾,他不是觉得有愧于她。他就是想见她,她不理睬他,他便觉得心中难受。
  但为何会这般,他也不知道。
  可没等他把这些话说出口,慕容漾已经趁他愣神的功夫离开了。
  盛怀璧神情怔忡,又想起那晚他们为何会开始。
  是因为她遇上了陆琮,她因为陆琮而不开心,所以才会拉着他饮酒……
  盛怀璧知道慕容漾与陆琮做了三年的夫妻,两人数月前才和离。
  陆琮既会拦下慕容漾,看那样子是对慕容漾没有忘情,而慕容漾…
  盛怀璧心中发闷,慕容漾肯定也是因为挂念陆琮,所以才会对他避而不见。
  盛怀璧闷闷不乐,直到与盛纾一同离开东宫,也没能开怀。
  “二哥这是怎么了?”
  马车上,盛纾好奇地问。
  盛怀璧叹气,“浓浓,二哥问你,若是我总是念着一个人,想见她,这是为何?”
  盛纾刚饮了茶,闻言差点被呛到。
  她打量着盛怀璧,想起方才他急吼吼地去安抚慕容漾,心中已有了计较。
  “二哥说的,是永安公主吧?”
  盛怀璧瞠目结舌,结结巴巴地问:“你,你怎么知道?”
  盛纾语塞,这很难猜吗?
  盛怀璧急切地道:“浓浓,那这到底是为何?”
  盛纾不紧不慢地道:“还能为何?因为你心悦永安公主。”
  盛怀璧这些日子被折磨地抓心挠肺的,被盛纾这么一点,总算觉得豁然开朗。
  原来,他是心里有慕容漾。
  想明白这一层,盛怀璧浑身轻松起来。但刚轻松了会儿,他又低落了起来。
  “二哥,你与公主,怎么回事?”
  盛纾凑过去,万分好奇。
  盛怀璧被她看得不自在,头一回觉得妹妹烦人,“你就别问这么多了。”
  “哦。”
  盛纾淡淡地道,又坐了回了方才的地方。
  盛怀璧以为她生气了,又过去哄她,“浓浓,二哥没有嫌你的意思。二哥就是,有些心烦。”
  盛纾暼了他一眼,“心烦什么?”
  盛怀璧有些丧气地垂下了头,“她不乐意搭理我。”
  盛纾问他:“公主知道你的心意吗?”
  盛怀璧摇头,他自己都刚刚想明白,慕容漾怎么会知道?
  盛纾暗想,在行宫时,慕容漾对陆琮还是有几分情意了,就是不知如今如何。
  若慕容漾对陆琮仍旧不能忘怀,那她二哥……
  盛纾同情地看了看盛怀璧,道:“三日后,国公府认亲,会有筵席,公主应当会到,要不二哥与她谈谈?”
  盛黎旸认女,这排场自然不会小,各勋贵都在受邀之列。
  慕容漾也不例外。
  盛纾那次去行宫,有不少人见过她。盛黎旸原本担心那些人再见到盛纾,会生出风波。
  但盛纾回京第二日,慕容祈就特意召见了盛黎旸,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他已经知道盛纾假死的事,但不会追究,只当东宫盛侧妃真的已经没了,活着的只是盛黎旸的嫡女盛蕴浓。
  有了慕容祈这话,盛黎旸再没什么可担心的。他广邀宾朋,让盛纾在上京勋贵中露面。
  转眼到了认亲这日。
  盛纾早早地就被叫了起来,由着婢女们替她梳洗打扮。
  因是重要的日子,她的装扮比平日里隆重了许多。
  用过早膳后,盛老夫人带着盛纾并盛家众人一道去了祠堂。
  盛纾的名字早就写入了族谱,到祠堂为的是给先祖们上香,让先祖知道流落在外的子孙归家了。
  盛纾跪在蒲团上,与众人一道上香磕头。
  从这一刻起,她便是真正的盛家人了。
  再也不是那个孤苦无依的孤女。
  筵席设在晚上,盛纾歇了个晌起身,宾客们也陆陆续续到了。
  那些命妇、贵女,有不少人都见过东宫盛侧妃,眼下见了盛纾,都是一副见了鬼的模样。
  有贵女躲在母亲身后,小声嘀咕:“娘,她怎么…她不是死了吗?”
  命妇也没底,“兴,兴许不是同一人吧?”
  如果是同一人,那盛家也太胆大妄为了吧?藏了太子的侧妃不说,还这么明目张胆的认亲、宴请。
  众人正犯嘀咕时,慕容漾到了。
  她原本不想来,但慕容澈求她,说今日是盛纾的大日子,他不能亲临,便请她替他来。
  慕容漾端着笑意向程氏道贺,又神色如常地与盛纾说话:“听闻盛姑娘从前被人收养,如今认祖归宗,也算是去了侯夫人的心病了。”
  慕容漾那句被人收养,是为了替盛纾正名。否则有的人大概就会揣测,盛纾流落在外的十几年,到底经历了什么。
  依着她对那些命妇、贵女的了解,她们的揣测绝不是什么好听的。
  但她如此,并非是为了盛纾,而是为了慕容澈。他那般喜爱盛纾,怎么能容忍旁人对盛纾妄加揣测?
  盛纾明白她的意思,也承她的情,“殿下说得是,若是没有好心人收养我,我只怕早就不在这世上了。”
  慕容漾还因盛纾假死的事,心里存着气,面子情做了,她也就不乐意再和盛纾多说什么,独自带着婢女去游园了。
  有那胆大的贵女凑到她身旁,问她:“殿下,您没觉得那盛姑娘像极了太子殿下从前的侧妃么?”
  慕容漾淡淡地瞥了那贵女一眼,无甚情绪地道:“嗯,是挺像的。”
  那贵女好奇地看着她,“您就不觉得太凑巧了?”
  慕容漾冷笑,“是像,但也不是同一人。此事连我父皇都知道,怎么,你觉得不妥?”
  那贵女听了这话,哪还敢再说?连皇帝都知道了的事,她再追问,那不是跟皇帝对着干吗?
  见那贵女闭了嘴,慕容漾这才带着婢女离开了。
  梁国公府的园子极大,今日的宾客虽多,但慕容漾还是找到了相对僻静的地方。
  她不爱交际应酬,若不是慕容澈,她是真不想来的。
  慕容漾靠在美人靠上,兴致缺缺地盯着池塘里那些游来游去的鱼。
  “殿下,您瞧,那是不是盛二郎?”
  慕容漾正在出神,听到婢女这话,她猛地抬起了头,果真见盛怀璧往这处而来。
  慕容漾有些头疼。
  不管盛怀璧是特意来寻她的,还是偶然碰上的,她都不愿和他再有什么纠缠。
  慕容漾作势要走,却还是被先她一步的盛怀璧给拦下了。
  拦下慕容漾后,盛怀璧对她的婢女道:“我与殿下有话要说,你们暂且回避一下。”
  那几个婢女自不会听他的,只看向慕容漾,询问她的意思。
  慕容漾担心盛怀璧又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遂点了点头,命她们退下。
  “你又有什么事?”
  盛怀璧毫不在意慕容漾冷淡的态度,只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道:“殿下,我,我是想跟你说,我心里有殿下。”
  这下慕容漾是真诧异了。
  盛怀璧说什么?他心里有她?
  “你,你胡言乱语什么呢?”
  盛怀璧见她不信,忙不迭地剖白心迹,“我不是胡言乱语,殿下,我说的是真的。你不知道那晚我有多欢喜,可我一醒,殿下就把我打发走了,还避而不见,我心里别提有多不好受了。”
  慕容漾听了这番话,顿时手足无措起来。
  她与陆琮成亲三年,也没听他说过这么直白的话,两人除了冷嘲热讽,就是冷脸相对。
  慕容漾微微撇头,她之所以对盛怀璧避而不见,就是觉得那晚两人都不清醒,见了面也是徒增尴尬罢了。
  可她真没想到盛怀璧竟然……
  “殿下,”盛怀璧靠近了些,“殿下还是不信我?”
  少年郎灼热的眼神盯着她,直叫她心慌意乱、心如擂鼓。
  “没,没不信,”慕容漾觉得自己的脸有些烫,她尽量镇定地道:“你,你年纪还小,哪里分得清什么喜欢不喜欢的?”
  慕容漾二十有一,但盛怀璧还未及冠,她年长他两岁有余。
  “小?”盛怀璧不乐意了,又开始满嘴胡话,“我小不小的,殿下不是最清楚吗?”
  慕容漾:……
  盛怀璧又面露委屈,道:“殿下是不是还对淮阳侯……存有情意?”
  慕容漾拧眉,她对陆琮还存有情意?她认真地想了想,去行宫之前应该是有的,但后来便没了。
  陆琮和他表妹许璎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她还念着他做什么?
  那日她碰见陆琮后,之所以饮酒,也是因为觉得心烦。
  恼那陆琮非得来招惹她。
  “没有。”
  慕容漾毫不犹豫地回答了盛怀璧。
  盛怀璧闻言,眼神顿时亮了,“那殿下对我呢?”
  对他?
  慕容漾心道,在方才盛怀璧剖白心意之前,她就只当他是与自己有过一夜情缘的人,更多的,真说不上。
  可她一对上盛怀璧那满含期待的双眸,却怎么也说不出否认的话。
  她沉默不语,盛怀璧立即顺杆爬,“那殿下以后不要再对我避而不见了。”
  慕容漾乐了,故意逗他:“如果我就是不见你呢?”
  盛怀璧开始耍无赖,“那我就翻墙去见你,反正我知道殿下在公主府的住处。”
  “这事儿若是传出去,你以后还怎么娶妻?”
  盛怀璧闻言,理所当然地道:“我想娶的是殿下,又不想娶旁人。”
  他心仪的人是她,不知道是从何时开始的。
  也许是从在东宫第一次见她起,也许是因后面熟稔后才开始的,也许是那晚过后……
  总之,他心里装着的人是她。
  “越说越没谱了,”慕容漾瞪了他一眼,“行了,该说的都说了,我得走了,要开席了。”
  盛怀璧的话,慕容漾信了一半,但却不信盛怀璧这份情意能存多久。
  少年郎的热情,来得快去得也快。
  当然,慕容澈例外,他与盛怀璧同岁,但他心智比盛怀璧成熟得多。
  盛怀璧眼睁睁地看着慕容漾的身影越来越远,心下却也不觉难受。
  至少慕容漾并不抗拒他,假以时日,他一定能打动她的。
  ……
  筵席隆重盛大,有人欢喜,也有人愁。
  乐康长公主也来了盛家,但她这顿晚膳却吃得很不是滋味。
  她不信如今的盛蕴浓不是从前那个盛侧妃,两人分明就是一模一样!
  席面散后,乐康长公主坐在回府的马车上,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这俩要真是同一人,那盛家人就是欺君啊。乐康长公主想到自己那已经入了宁王府做侧妃的闺女,再想想盛纾如今的风光,真是越想越气。
  她虽让赵嘉惠入了宁王府,但这到底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故而连席面也没办,赵嘉惠就那么委委屈屈地去做了妾。
  她闺女受着委屈,那盛纾凭什么风光无限?不行,她得进宫去,她得在她皇兄跟前揭露盛家的真面目。
  若不是天色已晚,乐康长公主真想马上入宫。
  她烦躁地等了一夜,掐着皇帝下朝的时辰,进宫去了。
  平常她要见慕容祈,都无需通传,可今日,她却被拦下了。
  乐康长公主怒视着胆敢拦着她的那内侍,不悦地道:“你算什么东西?知道我是谁吗?竟然敢拦我?”
  那内侍不卑不亢地道:“奴婢不敢拦长公主殿下,但陛下吩咐了,谁也不见。”
  乐康长公主撇撇嘴,“那是其他人,皇兄怎会不见我?”
  内侍又拦着她,“长公主殿下,陛下眼下是真有要事。南诏的王后进宫了,陛下正召见她呢。陛下吩咐了,谁来了都得拦着,还望长公主殿下不要为难奴婢。”
  南诏的王后?
  乐康长公主蹙眉,下意识地往那殿中看去。
  慕容祈确实是在召见南诏的王后。
  他已晾了南诏的人数日,按着他和慕容澈的谋划,今日他召见了那王后。
  可他没想到,那王后竟然是他的故人。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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