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和皇后有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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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
第58章 、杨氏(一更)
◎皇后是谁害死的?◎
慕容祈难以置信地看着殿中的南诏王后,心绪起伏不定。
那南诏王后见状,嫣然一笑,“陛下,多年不见,您可还好?”
慕容祈愣在原地,对眼前人的身份再没有怀疑。
她真是他从前的宠妃,美人杨氏。
慕容祈想起往事来。
约十七年前,他率众臣去围场行秋狝。围场旁有座行宫,他每晚都歇在行宫里。
杨氏是行宫新进的宫婢,被拨去伺候慕容祈。她模样绝美、身体玲珑有致,能勾起任何男人的欲、望。
行宫的总管安排杨氏伺候慕容祈,本就是打着将她送到慕容祈龙榻上的主意。
但那时慕容祈正宠着柳氏,去围场时也只带了她一个。
柳氏黏他黏得紧,慕容祈哪怕馋杨氏,也只得先按捺了几日。
后来某日,慕容祈猎了一头鹿,当晚喝了两大碗鹿血,整个人血脉偾张、亢奋不已,御了柳氏三回,直让她昏睡过去,那火仍旧没有消下去。
他便想起了杨氏,一想起她的纤腰长腿,更觉难耐,便命杨氏到浴池伺候他。
他在那里要了杨氏。
她比他想象的还要美味,不管要了多少次他仍觉不够。
从此以后,他再也丢不开手,回宫时也把杨氏一并带了回去。
因杨氏出身不高,所以一开始位份很低,但慕容祈极其宠爱她,一月里能有二十日歇在杨氏那里。
连此前最得宠的柳氏也要避其锋芒。
宫妃们恨杨氏恨得牙痒痒。
而纵欲过度的慕容祈,身体也不如从前。为了在杨氏身上大展雄风,慕容祈甚至服了不少秘药。
也因此,朝野内外便有了传言,说杨氏是妖女。
言她迷惑了慕容祈,让他整日醉心于男女之事,连朝政都荒废了。
甚至因她入宫,大周出现了罕见的干旱。
不断有大臣上疏,请求慕容祈废了杨氏。
慕容祈只觉得这是无稽之谈,他是宠杨氏没错,也确实整日想着和她做那档子事,但他何时荒废朝政了?
还有那干旱,这能怪到杨氏身上吗?
慕容祈觉得荒诞,下令申饬了数位大臣,但杨氏是妖女的传言仍甚嚣尘上。
慕容祈也未在意那些传言,仍日日和杨氏腻在一处。
后来,杨氏和柳氏同时有孕,因她有孕,慕容祈才消停了些。
柳氏生下四皇子慕容澜、杨氏生下五皇子慕容淮。
两个宠妃产子,慕容祈高兴不已,连带着对这两个皇子也多了几分喜爱。
再后来,柳氏胆大包天毒害皇后和太子,慕容祈赐死柳氏后,那些人仍将此事算在了杨氏身上。
他们说得振振有词,言大周建朝以来,从未有过妃嫔胆敢谋害中宫和嫡皇子的事。又言杨氏入宫前,慕容祈的后宫都还算太平。
妃嫔间偶有争风吃醋之事,但也无伤大雅。
慕容祈那会儿正因皇后薨逝、慕容澈远赴药王谷治病而心烦不已,最终竟也信了那些大臣的说辞。
他将杨氏遣去了庵里,让她在那里带发修行。
慕容祈如此行事,也有自己的私心,他丢不开杨氏,想着她去带发修行,既堵了大臣的嘴,两人还能时时寻欢。
可慕容祈没想到,杨氏竟然失踪了。他寻了她许久,也不见半点踪迹。
没想到,两人再见,她竟然已经是南诏的王后了。
真是物是人非呐。
慕容祈心下感慨不已,多年不见,他已两鬓斑白,而杨氏却一如既往的美艳。
杨氏轻抚着鬓发,妖娆魅惑,“陛下,我此番进京,本是要贺端王殿下与我王公主联姻,谁知出了这档子事。但南诏绝无二心,陛下明查。”
慕容祈被她那张脸迷惑了片刻,但很快又清醒过来,“太子中的是南诏的毒,若此事真与南诏无关,那你便将解药交出来。”
“解药?”杨氏直勾勾地盯着慕容祈,眼底的笑意就没散过,“我入京多日,也听闻了太子的病症,解药么,我倒是有,但陛下须应我一事。”
“何事。”
殿中只有慕容祈并他的内侍、宫婢,以及杨氏和两个南诏人,杨氏便也不再遮掩,直白地道:“立我儿做太子。”
慕容祈冷笑,“你折腾这么多,就是为了让你生的五皇子做太子?你也别想糊弄朕,那冒牌的公主、还有太子中毒,都是你的手笔吧?”
事已至此,杨氏也大方认下了,“是,都是我。”
慕容祈盯着她,竟从她美艳的脸上看出了几许蛇蝎感,想起自己从前那般宠爱她,慕容祈只觉得后背发凉。
他问:“就为了五皇子?”
“是,但也不全是,”杨氏道:“更为了我从前受过的屈辱。”
“屈辱?朕何时亏待过你?”
杨氏闻言,放声大笑起来,讥诮地道:“陛下还真以为你没亏待过我呢,从前你那些妃嫔因我得宠,明里暗里挤兑我的时候,陛下何曾替我说过话?大周的大臣们说我是妖女的时候,陛下替我做过主么?你或许会说,你申饬过那些臣工,但又有什么用?你压根儿没想过从根儿上替我正名,连带着我生的五皇子,也被他们指摘。”
慕容祈没想到杨氏对他的怨气这么大,“可你也不该害太子,你以为你害了太子,还能活着回南诏?”
杨氏勾起嘴角,肯定地道:“陛下不会杀我的,太子还等着我的解药呢。”
慕容祈见杨氏有恃无恐,心道,若慕容澈的毒真的没解,那他还真会受她的威胁。
他睨着杨氏,道:“这里是大周的皇宫,朕是这里的主人,你以为你能威胁朕?若你不给解药,太子如何,你的五皇子就会如何。”
杨氏的脸色变了些,“那也是你的骨肉。”
慕容祈不语,但他那意思很明确了,只要慕容澈有什么不好,谁也别想好过。
他本以为杨氏会张皇失措,没想到她竟然半点不惧,“陛下若是下得去手,只管杀了五皇子便是。”
慕容祈脸色大变,这女人,到底生了一副怎样的蛇蝎心肠?连自己的亲生骨肉也不顾?
没等慕容祈开口,杨氏便道:“左右现在的五皇子,也不是我的儿子。”
她的话,让慕容祈彻底糊涂了。
“你这是何意?”
见慕容祈慌了神,杨氏便得意了起来,“陛下想知道?那我就从头到尾跟陛下说说。”
“我本就是南诏人,我母家既善蛊、又善毒,我却不愿学这些。年少时,我嫌南诏无趣,便来了中原,最后阴差阳错去了围场的行宫。陛下,你可知,我一开始是真的很喜欢你的,能常伴你身侧,我很欢喜。
可皇宫的生活比我想象的复杂得多,那些位份高的妃嫔,仗着位份、仗着家世欺辱我,可陛下总是顾忌这顾忌那,不愿替我做主,后来又有了妖妃的传言,若他们只恨我倒也罢了,可我的儿子也因此受累。”
杨氏很聪慧,知道妖妃的传言,就是那些后妃的母家传出来的。
但她不明白,她身份低,生的儿子又不可能成为太子,那些人怎么那么容不下她?
后来她懂了,因她得宠,慕容祈一个月里能有二十日歇在她那里,那些后妃嫉妒,所以想尽法子要赶她出宫。
“陛下可还记得,柳昭仪的四皇子和我的五皇子,生辰只相差几日,两人又长得和双生兄弟一般。我不愿我的儿子受那些传言的苦,一早便把他俩换了。”
慕容祈难以置信,也就是说现在的四皇子慕容澜,其实才是杨氏真正的儿子慕容淮?
杨氏是疯魔了不成,连这样的事都做得出来?
杨氏接着道:“我入宫前,便已将我的儿子藏好了。所以,陛下,你若是想杀如今的五皇子,那便杀吧。但是若要让我救太子,就请陛下即刻写下诏书,册立我的儿子为太子,并立即禅位。”
慕容祈看着杨氏,忽又想起十四年前的旧事,他突然生出了不安。
他没接杨氏的话,反而问:“十四年前,皇后和太子被人谋害,那到底是不是柳氏做的?”
“她?”杨氏讽刺地道:“柳昭仪那蠢笨的人,有那心也没那胆。”
慕容祈咬牙切齿,“所以,是你?”
杨氏如今自觉捏住了慕容祈的命门,特别的有恃无恐,“是,我虽不愿学下蛊、下毒,但远赴中原,我怎会不带防身的?我恰好带了我母家独有的毒。我原本是想将此事嫁祸给李贵妃的,谁成想柳昭仪背了这个罪名。”
“你,为何要如此?朕记得,皇后待你一直不错。”
杨氏闻言,神色有片刻的怔忡。
慕容祈这话没错,皇后是个好人,对她一直不错。
“可她和她的儿子,挡了我和我儿子的路,”杨氏冷声道:“那些人不是想把我赶出宫吗?那我偏要让我的儿子做这天下之主。杀了皇后和太子,再嫁祸李贵妃,那大皇子和二皇子也没了指望,只可惜棋差一招。不过好在如今歪打正着,太子快死了,李贵妃和他的两个皇子,也还是挡不了我儿子的路。”
慕容祈越听越恨,真是恨不得拔剑将杨氏碎尸万段,“你这个毒妇!”
“我毒?陛下把我送去庵里,让我们母子分离的时候,不毒?”
那会儿柳氏已被赐死,杨氏本想趁机把自己的亲生儿子带在身边,却没想到慕容祈还是听了那些朝臣的话,把她送出了宫。
在庵里,杨氏想明白了,只要她在大周一日,就很难达成目的。
因此,她离开了大周,回到了南诏。
她苦心孤诣十几年,就是为了今日。
慕容祈冷笑,“如今朕得知了真相,你以为你儿子真能即位?”
杨氏也笑,“陛下以为,我儿子在行宫那么多年,真的什么都没做?他手上有私兵,就算陛下不写下诏书,待太子一死,他便会起事。”
避暑行宫距京城不算远,但皇帝每年只去一次,慕容澜长在那里,明着是被皇帝所弃,但除了杨氏派去他身边的人,行宫多数人也已为他所用。
他在那里经营多年,手中也豢养了一支私兵。
只要慕容澈一死,皇城乱了,他就会潜入京城,以清君侧的名头控制皇城。
“陛下,你还是不肯写下诏书么?”
杨氏话音刚落,慕容祈还未言语,殿门便开了。
慕容澈自殿外而来。
“你的盘算,只怕是要落空了。”
杨氏诧异地看着慕容澈,她没有见过如今的他,但他与先皇后容貌有几分相似,她便猜到这就是大周的太子。
可这太子神采奕奕,哪有半分病重的样子?
“你,”杨氏皱眉,难以置信地道:“你竟然没事?”
这怎么可能,半月鸩虽有解药,但慕容澈怎么可能寻到?而且他肯定是在中毒之初就已经解了,否则如今绝不可能毫发无损。
慕容澈没答,只过去站在慕容祈身后。
杨氏咬牙切齿,“你们大周的人都狡诈,我竟然被你糊弄了。”
如果不是以为慕容澈病入膏肓、命不久矣,她不会在今日与慕容祈说方才那番话,不会急着和他摊牌。
但事到如今,杨氏深觉已无退路。
她冷笑着道:“太子的事,算是我输了。不过陛下,太子虽无事,但你不会不在乎自己的命吧?”
慕容祈拧眉,“你又耍了什么花样?”
“陛下今岁到行宫避暑,我儿设计接近了陛下。陛下对他无甚防备,却不知我儿已经由茶水下了蛊,陛下若想活命,那最好按我说的做。”
杨氏言罢,慕容祈和慕容澈都变了脸色。
慕容祈这会儿真是后悔贪图杨氏的美色,把她带回了皇宫。
她害了皇后、嫁祸他人,如今她生的儿子也是个目无亲父的孽障。
慕容澈瞥了眼杨氏,而后对殿外的亲卫抬了抬下巴,那亲卫会意,又押了一人进殿。
“王后,可还认识他?”
杨氏疑惑地回眸,竟见慕容澜被人押着进来了。
她顿时脸色大变。
慕容澜再不复以往的温润,他面色颓唐,一副阶下囚的模样。
慕容祈也没想到慕容澈竟然把慕容澜给抓了,“太子,你如何得知他们二人是母子?”
慕容澈如实道:“禀父皇,儿臣擒他时,并不知道。儿臣之所以对他生疑,是因为在行宫时,他意欲对儿臣的侧妃下手。是以,儿臣一直派人盯着他。前两日,儿臣派去的人传回消息,说他病了,在闭门养病。儿臣心中疑惑更甚,而昨晚,他果真被人偷偷接出了行宫。儿臣派去的人一路跟踪,最后将他擒获。儿臣方才一直在殿外,听了她那些话,才知他们是亲母子。”
慕容祈恍然大悟。
原来竟然是这样,如果慕容澜当初没对盛纾下手,慕容澈必不会注意到他。
慕容澈言罢,又盯着杨氏,道:“快把陛下的蛊解了。”
杨氏惨笑,她谋划多年,竟然功亏一篑。她抬眸与慕容澈对视,轻扯嘴角,“当年怎么没毒死你?若你死在五岁那年,我也不会费了这么大劲,最后却功败垂成。”
她觉得遗憾,慕容澈却只觉得庆幸。
上辈子杨氏便得逞了,想来那时他死了,各皇子还有他们背后的势力皆开始明争暗斗,杨氏母子就是趁乱浑水摸鱼的。
上辈子的慕容澜最后有没有登上大宝,慕容澈不知道,但至少他们母子最开始的谋划是得逞了的。
如果他不是重活一世,没准也要重蹈覆辙。
他催促着杨氏替慕容祈解蛊,杨氏却道:“方才那些话,本就是诓陛下的。下蛊哪儿那么容易?陛下别被我吓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