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姥爷来了——江莱
时间:2022-03-26 07:57:54

白纸从脸上扑扑落下,她看着上面出现的一个名字,轻笑了下。
“你笑什么!”
“既然你们调查的那么清楚了,还问我做什么。”
“那个人、真的是我大爷爷?”宋锦彦激动又不敢相信的问。
回应他的是沉默。
宋明义缓缓开口道,“小丫,这些年,我们知道你过的也不好,我们做为长辈呢,也疏于照顾,只是……那枚铜元,你可以还给我们吗?”顿了顿,他又补充道,“你有什么要求都可以提,我们都会尽量满足你。”
“我已经还回去了。”她抬起头,答。
“那枚铜元已经回到了它该回的地方。”
“那个人在哪里?”听到这个答案,宋明义再问。
她笑了下,“他?他自然也回到了他该回到的地方。”
病房门忽然被推开。
宋定江坐在轮椅上被护士推了进来。
“老人家非吵着要过来,我……”小护士解释道。
宋明义挥挥手让她出去。
“…他、他是…大哥吗?”宋定江颤抖着身体问。
看着口歪眼斜,说话流着口水的老人,她似乎心有不忍,“他只是我的一个朋友,来看看我,现在,他已经走了。”
“是他、是他……一定是大哥……”宋定江坐在轮椅上喃喃自语。
坐在病床上的人怒道,“我不管他是谁,总之,你把铜元还给我!”
“你知道的,没办法的。”她看着他,遗憾的摇摇头,又冲宋明义道,“人我已经看过了,我先走了!”
宋明礼怎么允许她离开,挣扎怒吼着让她站住。
可没腿的人怎么能拦住有腿的人。
看着暴躁疯狂的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大伯、不停留着口水浑身抖动的爷爷,和容颜憔悴的安抚大伯的爸爸,以及,那毫不留情离开的背影,宋锦彦心里突然涌上一股悲凉。
如果,如果他们愿意分出哪怕一点点照顾给她们,是不是,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原来,这世界上真的有报应。
 
 
番外六
 
 
张拴柱背着双手嘴里哼着小曲朝村口的超市走去。
“哟,老三,这么高兴啊,咋,你儿子要回来了?”路上碰到人笑着和他打招呼。
“是啊,儿子今天回来。”他装作漫不经心的说道。
对方羡慕道,“你可享福啦,女儿在好单位工作,儿子大学也快毕业了吧?以后尽等着享儿女福了。”
张拴柱嘴上得意的笑压都压不住,也给面子的回夸了对方的孩子几句。
直到彼此都满意了,才互相道别散开。
走到小超市时,发现门口围着一群人十分热闹。
对于天□□凑热闹的张拴柱来说自然不能错过,于是左推又搡的挤了进去。
人群正中间坐着一个样貌普通的中年算命先生在给村里人算命。
这时代早不是从前了,算命这事也没人管了,不过前提是你得算得准,如果不准,那肯定是要被骂的。
张拴柱凑在里面看了一会儿,别说,这人虽然长得其貌不扬,但算的还挺准,不用村民开口说什么,只要人往前一站,他就能掐着手指把人家家里的情况说个七七八八,而且收费也不是特别贵。
想着快要毕业工作的儿子,他不由也动了心思,想给儿子算算前程。
于是,待上一个人满面喜色的掏钱而去,他往前凑了凑,道,“大师,给我也算算。”他有心考验大师,因此也没马上说出自已要算什么。
果然,大师也不问,只是看了他一会儿,然后就闭上眼在手指上掐算起来,一副高人风范,过了一会儿突地嘶声睁开眼睛,看着他皱眉。
一开口却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他道,“这位老哥,你命中无子,晚景凄凉啊!”
别说张拴柱惊呆了,就是一旁看热闹的众人也惊呆了,其中有一个人更是惊讶的大声呛咳起来。
那人边咳边道,“大师你算错了吧,他儿子大学都快毕业了,怎么可能命中无子。”
大师神情慌乱了一下。
张柱柱这才反应过来,上前就是一脚,怒骂道,“他N的,你敢诅咒我儿子!”
大师被他一脚踹在脸上,一下来了个仰倒,鼻血喷出来。
其他人忙拉住要扑上去打人的张拴柱。
大师龇牙咧嘴的挣扎着起身,见他满面怒容的样子,抬手抹去流出的鼻血,心里也怯了怯,知道是自己记错了人脸,只是嘴上却甘示弱道,“真是不可理喻,老夫卜算多年从未错过,既然你不相信,那这卦老夫不算也罢。”说罢竟一甩袖子转身走了。
一群围观的人面面相觑。
有人迟疑的喊道,“大师,还没给我算呢!”
“老夫早算到今日会有血光之灾,只是没想到竟会是这等原因,真是可笑,可笑!”大师头也不回的说道,“此地与老夫无缘,再不会来。”
于是一群人就这样看着大师脚下生风的出了村子。
“这大师算得到底准还是不准啊?”之前让大师给儿子算过结婚日子的人犹豫着问。
有人应和,“我看挺准的,他之前算的一点不错啊!”
“那咋到拴柱这儿就算错了呢?”也有人疑惑。
人群静了静,忽地,不知谁小声嘀咕了一句,“你咋知道人家就算错了呢!”
张拴柱正怒上心头,听了这话如何能忍,一看说话的是一个村里一向和他不对付的人。
这人只有两个女儿没有儿子,他以前没有儿子时还觉得两人同病相怜,后来有了儿子后就怂恿这人也换个媳妇生个儿子,偏这人是个假道义的,说什么没儿子就没儿子,闺女教好了一样孝顺,让他愈发看不起这人,时日久了,两人就渐渐起了隔阂。
这不,此刻这人就落井下石的说起酸话来,这他哪里能忍,当即冲着他就污言秽语的开骂。
对方其实也就是看热闹随口一说,可被他荤素不忌的辱骂,心里也怒了,于是毫不客气的还击,“我看大师就是算得对,你想想吧,你以前的媳妇怀了多少个啊,没一个儿子,轮到你现在这媳妇,儿子到是生了,但谁知道是不是你的,你这媳妇以前的风评可不咋地,你还是回家问问自己头上绿不绿吧,别成了白帮人养孩子的冤大头!”
这话绝对是任何一个男人以都不能忍的,于是张拴柱暴怒的冲上前去,两人瞬间撕打在一起。
围观的人费了好大劲才把两人拉开。
两人身上脸上都挂了彩,也彻底结了死仇。
张拴柱带着一肚子怒气回了家。
刚到家门口就见平日里常一起喝酒的兄弟正嬉笑着和自己媳妇推搡着。
看他进去,那兄弟笑道,“老三回来了,我听说大侄子今天回来嘛,正好早上去钓鱼,钓着一条大的,一会儿让嫂子给大侄子炖炖,这上学可费脑子了,得好好补补。”
这事要在平时他也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对,可是他才刚被大师说命中无子,又被人骂给别人养孩子的冤大头,此刻再看着媳妇和兄弟嬉笑打骂的样子就怎么看怎么刺眼。
哪怕他心里再觉得那大师是骗子,那混蛋是在乱说,此刻也不由有些疑心起来。
只是到底理智还在,没有直接嚷起来,只是耷拉着个脸闷头进了屋,没向以往那样留这兄弟吃饭。
“老三这是咋了?”那兄弟纳闷道。
黄翠芬也觉得他莫名其妙,摆摆手道,“别理他,谁知道犯什么神经。”又这人嘱咐道,“你一会儿也过来吃饭啊,别等着我去叫你。”
“我就不过来了。”
“那哪行,你看你总惦记着你侄子,没少给他买东西,那孩子也念着你呢,今天正好过来一起聚聚。”黄翠芬大着嗓门笑道。
张柱拴在屋里听着更加膈应,以往被忽略的一些事情慢慢涌上心头。
他这人从年轻时候起就好玩闹,很是有几个义气相投(臭味相投)的好哥们,平时大家经常聚在一起吃个饭喝个酒啥的,有时候喝醉了就一个大炕上睡了。
他在别人家睡过,别人也在他家睡过。
他之前早死那媳妇最烦这个,每次让她张罗着炒几个菜做点饭她都不乐意,摆着个脸色没少让他在朋友面前丢面子,他也因此没少揍她,后来她才乖乖老实了。
现在这个媳妇和前一个完全不一样,为人爽朗大方,招待起他的朋友们也周到细致,还能凑上桌行个酒令拼几杯酒,这帮兄弟没少夸他后娶的这个嫂子比前一个大气好客,也因此,但凡是有什么聚会或高兴事都喜欢在他家里办。
他也为着这个对这后娶的媳妇满意的很。
只是此刻,有些事却是越想越不对味。
这话说好听了是好客,可另一想,是不是和别的男人也太没个边界了,以前那些她和别人开的荤素不忌的玩笑是玩笑,现在想来则是过于放荡了。
他的头上真没绿过吗?
他不由的细细琢磨起儿子的长相来。
他长相一般,个子也不太高,但儿子从小别人就夸长得俊,现在更是比自己还高。
儿子长得不像他也就罢了,但也不太像她啊!
他想着媳妇怀孕前的那段时间,这群兄弟没少在家里聚集。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非大理智者不能拔除。
黄翠芬可不知道自己老公正在怀疑她给他戴了绿帽,送走了人,收拾好了鱼,不高兴的进屋,对呆坐在炕上发怔的人抱怨道,“你怎么回事啊,人家老五过来送条鱼你爱搭不理的。”
张拴柱垂着头没应声。
黄翠芬看着他不哼不哈的样子就来气,随口说了句,“我告诉你一会儿子回来你可不能给他摆这张脸知道不!”
这句话可是点了炮仗了,张拴柱抬头恶狠狠的瞪着她,“咋地啦,我是他老子还是他是我老子,我给他摆脸色还不行了?”
其实他最疼这个儿了,毕竟是盼了多少年才盼来的,那宠溺劲是别家任何孩子都比不上的。
可是此刻突然发现儿子可能不是自己的,那感觉,怒发冲冠都不足以形容。
黄翠芬吓了一跳,结婚这么多年,因为她肚子争气,这男人别说打过她了,连高声都没给她使过,今天怎么这样和她说话,吃错药了?
心气一上来,说话也不客气了,“有你这样的老子儿子才是倒了八辈子霉了,别人的老子都出去打工给儿子在城里买车买房,你可倒好,天天守着家里一亩三分地,屁钱挣不来,眼瞅着儿子都要结婚成家了还啥也没有!”
她意在指丈夫没本事挣不来钱,可听在张拴柱的耳朵里却是她嫌他天天留在家里,不出去打工。
这是嫌他耽误她事了啊!
怒火攻心的男人哪有理智可言,她这话里的意思几乎让他认定自己头上的绿帽子被戴实了,想到十几年替别人养了儿子,这口气哪个男人能咽得下去。
于是他抄起炕上放着的鸡毛掸子就冲她抽了过去。
边打边骂“J人,你敢给我戴绿帽子!”
黄翠芬没有防备,也没有想到他会动手,脸上结结实实挨了两惮子,疼的她差点没昏过去。
可她也不是那种乖乖站着被打求饶的女人,当即忍痛反抗起来,连抓带挠的和他撒扯起来。
张拴柱之前刚和人打架吃了亏,全身正痛着,没想到这媳妇也不是和之前死了那媳妇一样是乖乖缩着任他打的主儿,仗着身形比他粗壮,反抗起来他竟一时有些招架不住,要不是凭着一口怒气撑着,只怕还真要被媳妇压着打了。
两人打骂的动静太大,终于惊动了隔壁的妯娌和邻居,一群人使了大力才把这打架的两口子拉开。
 
 
番外七
 
 
问及原因,黄翠芬莫名其妙,张拴柱又闷着气一声不吭。
所以直到最后确定两人不会再动手离开的众人也没弄清两人究竟为了啥打架。
于是等张婷从车站接了弟弟张俊回来后,看到的就是脸上满是抓痕的父亲和脸颊被掸子抽的高高肿起的母亲。
姐弟两大惊,“这是怎么了?”
黄翠芬看见儿女回来,心里一下有了依仗,委屈的哭诉起来,“你爸不知道犯什么神经,对我动手,这日子没法过了。”
她轻轻抚着被抽的脸上,真疼啊!
张婷看着母亲脸上高高肿起的两道子,也跟着心疼,严肃道,“爸,到底怎么回事啊,好好的你怎么能对我妈动手呢!”
张拴柱没理她,一双眼紧紧落在儿子的脸上,试图从他脸上找出和自己相像的地方,以证明那个什么狗屁大师说的都是假话。
可是仔细瞅了一群,他悲哀的发现,这个儿子确确实实一点没有像他的地方,连大哥二哥家的侄子脸上都有和他沾像的地方,可这个养了快二十年的亲儿子却和他没有一点相像的地方,这说明啥啊,这说明大师说的对啊!
这儿子,不是他亲生的啊!
他心里哇凉哇凉的,那感觉跟一S不挂站在冰天雪地里一样。
他养了他这个儿子快二十年啊,二十年,他所有的父爱与宠爱全都给了这孩子啊,他恨不得挖自己身上的肉都补贴给这个儿子啊!
可是此刻这养了二十年的儿子正一脸责难的看着他,谴责着他对他母亲的暴力行径,却对他脸上的抓痕视而不见。
看着站在一起一起指责他的三个人,他才清醒的意识到,原来他们三个才是一家人,他只是一个外人啊,不,不只是外人啊,他是一个傻子,给人养孩子的冤大头啊!
其实哪家的孩子不是和母亲更亲呢,可是此刻的张拴柱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偏执的认为这三个人从来没有把他当成过亲人。
张婷看着神情恍惚心不在焉的父亲不悦的皱起眉,说教道,“不是我说你,爸,有什么事你不能好好商量!”
张拴柱看着眼前不停指责他的女人忽然意识到,儿子不是他亲生的他不知道也就罢了,这女儿他早就知道不是亲生的,还傻的白养她这么多年!
他不是子谁是?他不是冤大头谁是?
他傻了吧唧的跟狗一样干,就是为了养这么两个不孝的东西?
他放声狂笑,目眦尽裂,抬手抡起一个大巴掌对着喋喋不休的像是训斥下属似的训斥他的张婷狠狠甩了过去,“你算是个什么东西,敢这么和我说话。”
张婷同样是毫无防备,她从小嘴甜会来事,所以这个继父待她比他那个亲闺女还要好,再加上有母亲从中斡旋,继父对她还是很不错的,而等毕业工作后,这个继父对她更是慈祥尊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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