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m groot！”小树人停下手中的游戏，不满地瞪了托尼一眼。
“……I'm iron man。”以为小树人在自我介绍的托尼顺口就报出了自己名号。
“I'm groot！“
“……”
就在托尼和Groot相对无言之时，银色救赎战甲从远处飞来，落在了托尼旁边。
“托尼，斯特兰奇那边恐怕有些麻烦，乌木喉的法术非常强大。”凯伦的话音刚落，银色战衣从脚部开始变为纳米颗粒，迅速收回她的项链中。
“让我去！在飞船上他帮着灭霸杀死了一半阿斯加德的子民，我要亲自砍下他的手！”索尔怒火冲天。
“索尔，稍安勿躁！乌木喉在他和斯特兰奇周围张开了法术结界，我们这边有能力突破结界的人寥寥无几。”凯伦说着目光移到索尔身后，“不过现在又多了个法师——你弟弟洛基，所以希望他能和我一起去帮忙！”
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洛基脸上。后者眯起狭长的桃花眼看着凯伦，薄薄的嘴唇抿起一道漂亮的弧线，“这位美丽的女士很有眼光，身为九界第一法师，这里确实没有人比我更合适帮你了。另外，请允许我冒昧询问一下你的芳名。”
“这位美丽的女士昨天刚刚嫁给我！你可以称呼她斯塔克夫人。”还没等凯伦开口，托尼抓起她的左手在众人面前晃了晃，无名指上的戒指熠熠生辉。
“真是可惜！斯塔克夫人一定没欣赏过《不般配的婚姻》这幅名画。”洛基像个夸张的莎士比亚舞台剧演员，摆出扼腕痛惜的表情。
瓦坎达战场某处，斯特兰奇和乌木喉依然还在你来我往的斗法，虽然周围被设置了结节，他们也没忽略外界的战况。索尔带着一众救兵从天而降后，整个局势发生了扭转，眼看潮水般的先锋卫已被全员集结、士气高涨的复仇者联盟清理得所剩无几。
“你们输了。”斯特兰奇修长的手指在胸前做出漂亮的手势，把乌木喉朝他砸过来的巨石化成雨点，纷纷落下。
“我们输没输你的心里不是应该最清楚吗？”乌木喉脸上表情云淡风轻，反倒是斯特兰奇被雨点打湿了头发，水滴顺着额头流下脸颊，看上去似乎在流泪一般。
就在这时，四周气流微微震动起来，肉眼不可见的结界被撕开一道口子，黑发绿袍的身影出现在两人面前。
“噢，又是你，被奥丁豢养的约顿海姆小王子。还没吸取教训吗？你可没有另一颗空间宝石来抵命了。以为把全副家当都穿在身上就能有赢面？该不是智商被你那傻哥哥拉低了吧。”乌木喉嫌弃地看了洛基一眼，发现他和飞船上的形象发生了很大变化。除了标志性衣着，还戴上了头盔，背后插着一把长剑，双腿外侧绑着两把匕首，另外还有许多零零碎碎的小物件挂在身上，看上去颇像一棵绿油油的圣诞树。
洛基翻了个白眼，他也不想这样自毁形象好嘛！全是拜那位斯塔克夫人所赐。
“你最好小心点，我可不是一个人来的。”说完，洛基优雅地施放法术变出十几个□□把乌木喉围在中央。
“诡计之神就只有这点雕虫小技？”乌木喉手指动了动就打散了围绕着他的幻像，根本没把洛基的话放在心上。有多少人进入自己的结界，他再清楚不过。
斯特兰奇神色微变，似乎有所触动。他变换手势，两条橙色光鞭从手心伸出，夹带着风声抽向乌木喉，缠绕住了他的手脚。
“很好，有人听明白了！不过还需要争取点时间。”洛基对着斯特兰奇挑了挑眉，拔出匕首欺身上前朝乌木喉刺了过去。
乌木喉皱了皱眉，一直背在身后的左手终于动了。他握手成拳，绕在手臂和小腿上的光鞭立刻消融。洛基的匕首还没刺到他脸上，就被侧身避开，紧接着地上的石块被削成一排尖锥劈头盖脸朝洛基飞去。
“小心你上面！”洛基连忙施展法术用□□挡住攻击，同时眼神瞟向了乌木喉的头顶。
“你觉得我会信——”乌木喉话才说到一半，忽然被凭空出现的□□从后脑勺插入，直贯胸腔而出。他的眼睛睁得老大，死不瞑目地望着洛基，整个身体重重朝后倒去。
“呃，谎言说太多，真话都没人信！”洛基撇了撇嘴看着地上不太美观的尸体，有些心疼地说，“这柄枪可是奥丁宝库里我最喜欢的收藏之一。以后我再看到它，脑海里出现的肯定都是这恶心的一幕。”
“那就丢在这儿好了！反正你的空间也不大，现在可以把你身上乱七八糟的东西放回去了。”凯伦皱了皱眉，衣服上到处都是辨不清颜色的脑浆，令她有些反胃。
洛基拔出□□，在乌木喉的衣服上擦了擦，连同自己身上乱七八糟的小物件一起收进了随身空间。
他表情复杂地瞄了凯伦一眼，这位斯塔克夫人已经被他列入不能招惹的名单。刚刚短暂的接触，她就把自己的能力了解得七七八八，还想出了藏进他随身空间，偷袭乌木喉的计划。当然，要不是情况特殊，他也绝对不可能允许别人进入他的空间，里面可都是会暴露他审美爱好的收藏。
终结了最后一名黑曜将军并没有让斯特兰奇的心情愉悦一些，他的眼神在洛基脸上稍作停留，便转向凯伦，“你应该也能感觉到他马上就要来了……走吧，去迎接我们无法逃避的命运。”
乌云渐渐笼罩在瓦坎达的上空，不知从哪里吹来的风卷着枯叶穿梭在每个人身边。还没被赶尽杀绝的零星几个先锋卫突然像听到召唤似的朝着登陆舰方向撤退，战场上瞬间只剩下了己方的战士。
彼得的蜘蛛感应让他汗毛根根竖起，他不安地环顾四周，最初的复仇者们都已经集结在队长周围，包括本来应该在宫殿保护非战人员的娜塔莎，也因为幻视系统修复完毕而赶回了战场。大家脸上的神情都预示着真正的大战即将到来。
凯伦跟在斯特兰奇和洛基身后，回到人员聚集处，停在托尼面前示意自己一切安好。
狂风大作，飞沙走石。战场中央空间被撕裂造成的强力气流向外翻卷着，形成一个巨大的黑洞。代表着全宇宙噩梦的灭霸终于在黑洞中缓缓现出真身。论外观，除了比浩克还要高大强壮的身躯和暗紫色的皮肤外，灭霸看上去和人类差别并不算太大。然而他身上有如天神下凡的威压却覆盖了整个战场，令人喘不过气来。
“我从来没有轻视过地球，可惜他们就是不明白。”灭霸的声音低沉而浑厚，还带着一种说不清的伤感情绪。
“现在后悔已经晚了，如果你的第五个黑曜将军还没死的话，记得提醒他有多远躲多远。”托尼失真的声音说着挑衅的话，他必须要以这种方式来掩盖内心的恐惧。眼前的噩梦，从纽约大战开始至今困扰了他六年。
“斯塔克？”灭霸的眼神停留在红金色战甲上。
“……你认识我？”托尼迟疑了一下，虽然他一贯自恋，但还不至于狂妄到认为自己能在全宇宙排上号。
“嗯，我知道你。这个宇宙中你不是唯一被知识诅咒的人。”灭霸抬头望向天空，大气层阻挡了他眺望宇宙的视线。“地球还是太年轻，人类的历史连爬行动物都比不上。你们可能不明白一个星球任由它顺其自然走向尽头是多么可悲。这个宇宙的负担已经太重，必须有人站出来平衡资源和人口。我可以去攻占一个一个星球，但是效率太低，而且我对杀戮本身并不感兴趣。好在无限宝石能够帮助我实现目标。只要收集齐六颗宝石，打一个响指，就能公平而仁慈地抹去宇宙中半数生命。”
“宇宙自有其发展规律，无限宝石不是你用来滥杀无辜的工具。”索尔紧握着风暴战斧，眼中充满怒火。
“呵……天真的阿斯加德之王，活了一千多岁依然那么幼稚！看看九界还是从前的样子吗？为了争夺资源，奥丁难道没做过有违天理的事？再想想阿斯加德到底是因为谁才灭亡的，你的姐姐还是你？”
“为什么你有那么多废话！卡魔拉呢？你把她带到哪里去了？”随着索尔一同来到地球的星爵奎尔不耐烦打断了灭霸的说教，他只关心卡魔拉的下落。卡魔拉自从在收藏家那里被灭霸带走后，就再也没有消息。
刚刚还很有风度侃侃而谈的灭霸沉默下来，紧闭着嘴唇，眼中闪过一丝哀伤。
“我在问你话！听见没有？”越来越不好的预感充斥着奎尔头脑，理智完全离体的他举起武器朝灭霸打响了第一枪，正式揭开大战的序幕。
第65章
===========================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一切策略都是枉然。
拥有四颗无限宝石的灭霸，对付大部分人比起对付苍蝇也麻烦不了多少，不过就是挥挥手的事情。
“今天失去的已经够多了，我并不想制造无意义的死亡。”灭霸握紧了左手拳头，无限手套上的空间宝石发出蓝色柔光。战场上空气忽然扭曲起来，瓦坎达的大军和犀牛部队纷纷陷入空间裂缝，不知被传送去了哪里。
索尔大吼一声，高举战斧引雷劈向灭霸，好不容易才打断了他的动作。不过短短几分钟，在空间宝石的作用下，留在战场上的人数已寥寥无几。
“奥丁之子还真是个麻烦！让我也给你找个好去处吧。”灭霸再次发动无限手套，这次发出光芒的是红色的现实宝石。
随着红光笼罩，索尔忽然发现自己回到了阿斯加德，面前是他无法战胜的姐姐。
“不，这不是真的，都是幻觉！”索尔喃喃自语着，惊觉手里的战斧不知什么时候竟又变成了妙尔尼尔锤。
“现实宝石制造的就是真实。”海拉带着聛睨一切的笑容慢慢走向索尔，“看来我们还要在这里好好亲近……”
“他怎么了？”托尼看着站在原地发呆的索尔，担心地问身边的凯伦。
“他被现实宝石困住了。”凯伦心里很清楚这场战役的结果，她只希望身边的同伴不要去激怒灭霸，他们唯一的一次机会并不在此地，也不在此时。
然而不是所有人都清楚这一点，带着不惜一切代价的决心，复仇者们还是前赴后继地挑战着灭霸的耐心。
队长、巴基和山姆一向默契的配合被力量宝石克制得毫无还手之力。娜塔莎和克林特更是连一招都接不住就被灭霸打晕过去。
旺达与皮特罗对视一眼，释放出红色光芒卷住了灭霸的无限手套，让他无法使用宝石的能力。皮特罗飞身上前想把手套拽下来。
彼得见此机会连忙弹出蛛丝绑住灭霸另一只手。托尼也发出磁力铐锁住灭霸双脚。灭霸整个人被各个方向上的力量牵制得跪坐在地上。
“看来我还是太理想主义了……你们似乎没搞明白，收集宝石只是为了提高效率，地球这种文明程度的星球，即便没有宝石，我依然可以轻松地毁灭它。”灭霸皱了皱眉，毫不费力地扯断了彼得的蛛丝，一拳打飞了他。接着巨大的手掌抓住皮特罗的脖子，朝着旺达重重砸了过去。旺达惊恐地收回法力，张开双臂接住皮特罗，两人撞击在一起，倒在地上失去了知觉。
“如果有必要，我不介意把这里所有人都杀掉。”灭霸说着站起身来，脚上的磁力铐应声而断。他举起左手，无限手套上的四颗宝石同时发出了耀眼光芒。
一直没有动手的斯特兰奇暗道糟糕，灭霸在这里大开杀戒可不是他想要的，必须把事件走向拉回到正轨上来。
他大步走向凯伦，语速飞快地说：“我们只有两颗宝石，抵消不了四颗宝石的能量冲击。能不能把大家送入最后的终局之战，就看天意了。”
凯伦默默望着远处在照顾彼得的托尼，终局之战——她一点都不想接受。
“你不能在这时候犹豫，我们没有别的选择！”看出凯伦的动摇，斯特兰奇心急如焚，再过几秒灭霸发动四颗宝石的能量，在场所有人可能都会殒命。他双手摆出防御姿势，胸前的阿戈摩托之眼开始转动，绿色柔光从中间透出，在无限手套的四色光芒之下显得有些微弱。
“终于不把时间宝石藏起来了？要是你们早些把宝石交出来，也不必承受那么多痛苦。”灭霸轻轻摇了摇头，握住左手的拳头，四色光芒从无限手套射出，朝着周围散开，巨大的能量冲击把脚下的地面都震出裂缝。
阿戈摩托之眼透出的绿光形成一道光墙阻挡在四色光芒前端，却很快被蓝光抵消，越来越微弱。
凯伦动了，黑色浓雾从她双手掌心弥漫开，耀眼的黄光穿透黑雾汹涌而出，像河流汇入大海般与绿光融合在一起，继续形成光墙，阻挡着无限手套发出的能量光束冲向众人。
“原来心灵宝石在这里……难怪我一直感受不到它的存在。有意思，第一次见到活的宝石载体。”灭霸有些惊讶地看着凯伦，地球人总是让他出乎意料。
眼看着无限手套发出的光芒已经少了两种颜色，而自己这方的光墙也几乎要消散。斯特兰奇额头渗出一排汗珠，飞快变换手势，召唤出他最常用的法术光盾，挡在几个已经昏迷的同伴身前。凯伦咬着牙，继续释放黑雾吸收着剩余的宝石能量。
“很不错的能力，如果不是我事先拿到了四颗宝石，可能你们还有抵抗的机会。”灭霸说着慢慢走向凯伦，一拳打晕了她。随着黑雾迅速退回凯伦体内，没有了阻碍的能量冲击瞬间席卷全场，令几乎所有人都失去了战斗能力。
灭霸俯身捡起掉落在凯伦身边重新凝结成原石模样的心灵宝石，装到手套的孔槽上，还轻抚了一下凯伦的头发。这个至始至终一言不发却以命相搏的姑娘让他不由自主想起了今天失去的女儿。
“别碰她！”托尼失真的声音从红金色战甲里发出。为了替彼得挡住冲击，他一直抽不开身去帮助凯伦，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被打晕，内心的愤怒已经足够点燃一座死火山。
灭霸像是没听见托尼的话似的，双手轻轻托起凯伦放到稍远处的空地，然后回到战场中间看着他，“也许我会考虑等这里的事完结之后把她带去花园做个伴。”
托尼紧抿着唇，用实际行动作出回应。MARK50背后升起一排杀伤干扰混合导弹，流星雨一般飞向灭霸。
灭霸抬起无限手套挡在面前防御，忽然一枚圆形的反握撑指机飞进掌心，产生的巨大磁力让他握不了拳。他不得不抬起右手用力拔下粘在手套上碍事的圆片。此时，托尼的第二波导弹攻击也已飞到，砸在灭霸身上爆燃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