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她又娇又作——远黛
时间:2022-03-29 07:54:38

  傅琰这厢朝着姜寒行礼,“公主,许久不见。”
  傅琰知晓姜姒等人被困法缘寺,又有消息说是温宪公主受了伤,傅琰这才趁着雪路畅通自请上山。
  实则姜姒的腿并无大碍,只傅琰医术高明,姜寒不放心,还是请他再瞧瞧。
  诚然御医的诊断无误,好在并未伤及到骨头,可伤后的应急措施做的并不到位,眼下的脚踝已然肿胀起来,脚脖子肿的像个馒头。
  “公主这两日疼痛更甚了吧?”
  姜姒点点头。
  寺庙简陋,自然不好同宫里比,这样的条件下许多事都无法施展。
  傅琰命人取了冰来,包裹在纱布里。
  “公主将鞋袜脱了,草民替公主冷敷消肿。”
  其实这事儿丹青就能做,可看傅琰的意思不像是要假借他人之手,姜姒愣了愣。
  傅琰瞧出了姜姒的顾虑,低头笑了笑。
  “公主莫惊慌,把草民当作普通人家看诊的大夫即可。”
  医者父母心。
  姜姒顿时觉得自己多虑了,在大夫面前,哪有那么多顾忌。
  思及此,她这才脱了鞋袜,由着傅琰在她白皙的脚背垫上一层纱巾,而后再将裹冰的纱布按了上去。
  陡然的凉意,使姜姒一个激灵,忍不住颤了颤身子。
  傅琰见状不禁轻笑出声,“公主且忍忍,一会儿便好。”
  实则也只是一时的不适,冰凉的触感,逐渐缓解着她脚踝的疼痛,令她舒适不少。
  许久后,姜姒重新穿上鞋袜,觉得脚脖子松了许多。
  照着傅琰的手法旋转冷敷,效果确实极好。
  姜姒尤为满意,连着夸了他几句,傅琰有些羞赧,不好意思地摆摆手。
  这一幕正巧被前来唤姜姒用斋饭的谢凛尽收眼底。
  也不知他是何时来的,站在这儿又有多久了。
  因着男女有别,姜姒这屋的屋门大敞着,谢凛就靠在门边,男人脸上面无表情,双手抱胸,瞧着二人的互动。
  姜姒的笑脸在谢凛眼中也显得格外讽刺。
  他手指叩了叩门,这才打断了二人之间的那股莫名的“和谐”。
  姜姒回头,只见谢凛神情淡漠,下颌线棱角分明紧致,正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姜姒不知为何,下意识收了收脚,虽然她已将鞋袜重新穿戴好。
  傅琰的笑容也微收,低头收拾起东西。
  姜姒挑眉,正色道:“谢大人什么事?”
  谢凛神色如常,只暗暗瞥了眼一旁的傅琰,旋即道:“陛下问公主,是否要去正厅用膳。”
  姜姒这两日因着腿脚不便,一日三餐都是在屋里用的,今儿是留在这的最后一晚,故而姜寒就来问问她,看她是不是想要动一动。
  姜姒没应声,倒是傅琰提议道:
  “公主长久闷在这么点地方,也不利于恢复伤口,不如出去走走,也能转移些注意力。”
  听了他的话,姜姒觉得有道理。诚然是傅琰的医术颇为高明,丝毫不比宫里的御医差。
  姜姒点头,“那便听你的。”
  傅琰又道:“那臣扶您去。”
  一直在旁未言的谢凛脸色阴沉,比起方才更有些瘆人。不过他向来如此,傅琰便也没有多想。
  可下一刻却听谢凛道:“傅公子似乎忘了什么是男女大防。”
  傅琰要上前的脚步顿时停下,一时有些尴尬的讪笑一声。
  “是草民逾矩,多谢首辅提醒。”
  谢凛没回,只招手唤来丹青,命丹青将姜姒扶至正厅。
  面对谢凛的冷峻面容和无视,若傅琰此时还瞧不出滋味来,那怕也太没眼力见了。
  不过听祖父说起过,镇国公府同公主并无甚交情,就更别提谢凛了。朝廷上下皆传此人冷心冷情,不可一世,怎可能会对公主……
  傅琰一时又觉着许是自己多心了。
  谢凛已然转身,没再多停留。
  姜姒却是嗔了他的背影一眼,谢凛这家伙,又开始阴阳怪气起来了。
  众人到了正厅,斋饭送至,姜姒姐弟和谢凛同桌,今日还多了个傅琰。
  姜寒对傅相极为敬重,自然对傅琰也是没话说。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姜寒时不时还将话头抛给谢凛,男人皆是淡然回应,令人挑不出错来。
  连续吃了几天的斋饭,来回都是那几样,众人都是随意扒拉几口。姜姒筷子翻了又翻,实在也没什么胃口。
  傅琰是个有眼力见的,他朝着姜姒笑道:“公主胃口不好,待回宫后草民取些自制的开胃山楂送与公主调调胃口。”
  姜姒打小就爱吃些酸酸甜甜的东西,听见傅琰的话自然应承下来。
  姜寒却还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二愣子,见着姜姒与傅琰之间气氛融洽,笑道:
  “傅公子对阿姐可真细心呢。”
  小皇帝一句无心的玩笑话,令在座的三人手上都顿了顿。
  其中最为尴尬的莫过于傅琰,陡然被天真的姜寒戳穿了心思,他只得悄悄去看姜姒,讪笑两声。
  姜姒自然也觉尴尬。
  姜寒懂什么,就在这胡言乱语,生生的将气氛弄乱了。
  她掀眸去瞧谢凛的神色,只见谢凛眼皮轻抬,搁下手上的筷子,紧紧盯着坐在他对面的傅琰。
  姜姒握木箸的手倏然紧了几分。
  须臾,果然就听见谢凛冷声问道:“傅公子平日里很空么,还有时间特意上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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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
 
 
第34章 
  ◎相看。◎
  寺庙弥漫着烟火气,沿着冷风拂进前厅。
  清粥小菜本是寡淡,好在热粥熬出来暖乎乎的,几口下肚人也跟着舒畅起来。
  可谢凛的话一出,桌案上气氛陡然凝滞。
  姜寒无甚心眼,自是察觉不到什么,他放下粥碗笑道:“阿凛哥怕是不知道,傅公子在苏州便开了间医馆,专门济世救人。”
  谢凛对傅琰自然没兴趣,他轻哂一声,没接话。
  明眼人都能瞧的出来,傅琰对姜姒有意,那眼神中的爱慕之情藏不住,就差宣之于口了。
  面对谢凛并不友善的态度,傅琰也没恼,他的神色很快恢复如常,笑道:
  “祖父带草民上京,便是有意让草民为朝廷效力。草民先前还有些犹豫,现下觉着盛京也不错,有机会伺候陛下和公主,是草民的荣幸。”
  姜姒尴尬一笑,心不在焉的用汤勺搅着热粥。
  倒是姜寒觉得甚好,恨不得立马就拨个官给傅琰做做。
  接下来的时辰,基本都是姜寒同傅琰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姜姒睨着谢凛,只见男人脸色阴沉,便也没再多言。
  回屋后,姜姒不禁想着谢凛今日的反常之举,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谢凛这捻酸吃醋的劲儿,怕是只有姜寒瞧不出来。虽然他极力克制,可姜姒不傻,也并非对情事一窍不知,自然能感觉的到。
  她皱了皱眉,轻叹口气。
  心里想的是待彻底剿了云阳侯谋逆之事,她便尽快同谢凛断了关系。
  这般思虑,姜姒这夜睡的不安稳,混沌间眼前又是一片白雾,她沉沉坠入梦境中。
  梦里的云阳侯府宛若狼窟,姜姒整日在偏院度日。
  直到有一日府中敲锣打鼓,打听了才知是周家三娘同镇国公世子成亲。
  后三日回门,谢凛带着周雪莹回到云阳侯府,便打听起偏院的事。
  众人皆道公主身子弱,只得将养在安静的偏院,不好见客。
  可谢凛却道公主是君他们是臣,无论如何都要去拜见。
  周家到底还不敢得罪这位尊贵的镇国公世子,只得讪笑先搪塞片刻,急忙命人到偏院打点。
  谢凛见到姜姒的那一刻,他的脊背微僵。猜想着她的处境艰难,却没料到会如此不堪。
  曾经高高在上的温宪公主,趾高气昂地睥睨着他,指责他的那副生动劲儿全然不见了,只淡漠地盯着他们。
  没说两句,诚然只是请了个安,云阳侯夫人便急忙拉开周雪莹夫妇,道公主养病需要安静,将他们请出了偏院。
  谢凛走时脸色极差,可削瘦紧绷的侧脸能看出他的隐忍。
  周雪莹挽上他的胳膊,将他从偏院带了出去。
  谢凛两步一回头,姜姒压根没瞧他们,只讥讽一笑,笑得仍是那般风情绝艳。
  周雪莹惯会察言观色,她观察着谢凛的脸色,见男人面色阴沉,双眸冷冽,话到嘴边最终仍是没问。
  谢凛同她并不热络,她甚至没从谢凛的眼中瞧出一点对她的爱意。
  更令她难以启齿的是,纵是新婚之夜,谢凛也是在书房睡的。她不知道谢凛为何会答应娶她,既然娶了她又为何要给自己这样的难堪。
  可这些话她问不出口,甚至无法同旁人说。
  周家将她许配给谢凛的意图太过明显,若她连谢凛的心都抓不到,她对周家而言就真的如同弃子一般了。
  周雪莹敛下心绪,跟在谢凛身旁,到底没说话。
  而转眼,二房夫人留他们夫妇过夜,周雪莹以为谢凛定会推拒,谁知男人竟意外答应了。
  周雪莹想着回了云阳侯府,谢凛自然没机会同她分床而睡了,谁知谢凛仍是取了床被子,径直去了软榻。
  周雪莹羞愤极了,红着眼直起身问谢凛:“郎君就这般讨厌妾身吗?”
  那究竟又为何娶她呢?
  后面这句周雪莹没敢问。
  谢凛却是冷冷地睨她一眼,并未正面回应:“早些歇息罢。”
  说完便将身子转向里侧,只留了个背影给周雪莹。
  周雪莹咬唇,只能寂寥地瞧着不远处的红烛慢慢燃尽,才勉强沉沉睡去。
  谢凛却是缓缓睁开双眸,直起身,套上外袍,从二房的院中而出,再一次来到姜姒所在的偏院。
  ……
  姜姒睡得沉,这梦境陡然中止,是因着她听到耳边似有丹青的声音传来。
  “公主,公主,时辰差不多了,该起身准备回宫了。”
  姜姒的脑袋逐渐清明起来,她缓缓睁眸,就瞧见丹青正在替她收拾今日要穿的衣裳。
  姜姒还未从梦境中回神,那些画面仿佛还历历在目,好似就像真的一般。
  可她不知为何她能梦见谢凛,还能看到他同周雪莹的相处。
  更令她吃惊的是,谢凛竟然未与周雪莹圆房。
  姜姒将这事儿归结为她睡前满脑子都是要同谢凛断了的心思,故而连着做梦也全是他。
  姜姒抚了抚脸,清醒片刻后起身,由着丹青伺候梳妆,一同用过早膳,待姜寒发令,众人终是踏上了归程。
  因着冰天雪地,除了谢凛,其余人皆没上马。
  姜姒姐弟仍是同乘一辆马车,傅琰则是上了跟在他们后头的马车,皇家仪仗浩浩荡荡,离开法缘寺。
  从法缘寺回京,也要走上大半日,雪路难行,车速要比往日慢上些。待他们进城,已是近黄昏。
  皇帝仪仗在此,盛京街头的百姓纷纷驻足让行,小摊商贩平日里扯着嗓子喊,眼下也皆噤了声。
  姜姒觉得有些闷,缓缓将车帘掀开,望了眼窗外。
  天香楼二楼雅间内,沿街的窗棂被支起,窗边赫然站着个身穿白衣的男子,他肆意慵懒,手里握着酒杯,一时出了神。
  男人微微偏头,日薄西山,昏黄的日光打在他略显苍白的脸上,莫名给他添了几分好气色。他生的俊,一双桃花眼潋滟含笑,双唇轻抿,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他的眼神落在了前面车上的姜姒身上,不禁问道:
  “那人是谁?”
  侍从顺着他的方向望去,见是浩荡的皇室仪仗队,再仔细去瞧他眼神的落点,那人恍然。
  “回主子,是宫里那位温宪公主,姜姒。”
  男人嚼着“姜姒”二字,旋即轻笑一声。
  “原来就是你。”
  他笑起来眼角轻勾,颇为撩人。他的长相偏女相,却又并未给人阴柔的感觉,瞧着倒是有几分浪荡不羁。
  “温宪公主,是个好名字。”
  只是不知道人配不配得上。
  沈括将酒杯重新搁回到桌案上,倏然歇了喝酒的心思,他持起剑,甩了甩手道:
  “回寨。”
  *
  回宫后姜姒便照着御医和傅琰的吩咐,开始将养受伤的腿。
  许是因着腿伤的缘故,回宫后谢凛便没再来寻她,眨眼一个月又过去了。
  天气逐渐回暖,虽到底还没法将冬装脱下,却也没那么冷了。
  太后从佛堂而出,回了长春宫,天儿暖起来,宫里头的宫宴也逐渐多了起来。
  这不,虞太妃膝下的公主,年纪要比姜姒小一岁,也是到了出阁的年纪。虞太妃私下为她相中了几个世家公子,今儿个办场春日宴,便是让她自己相看的。
  姜贞打小同姜姒之间并不是太热络。也不知是因着虞太妃性情的缘故,还是姜贞本就内敛,她们姐妹间的交情谈不上深厚。
  可姜贞实则十分羡慕这位深受宠爱的皇姐,可每每她跨出那步想要同姜姒亲近时,母妃都会上前制止。
  “人家是嫡出的公主,你又是什么?别仗着母妃眼下得宠,就忘了自个儿的身份。”
  每当虞太妃说这样的话,都是在一点点磨灭姜贞的自信。
  故而今日姜贞相看驸马,虽邀了姜姒,可她却并没有太过积极,只适时由着丹青搀扶,来到了御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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