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夜夜思念的人站在眼前,深邃的眉眼像含了温暖的炉火,炙热地跳动。
傅景的手从她脑后慢慢移到她眼睑下,抹去她的眼泪,轻声唤道:“阿玉,孤回来了!”
时隔整整一个月,他提前回来看她了。
少女喜极,连一时落泪都不曾知晓。
“恩啊,殿下,你终于回来了!”玉儿高兴地抱住傅景,想要把他牢牢捆在身边,再也不放开。
她每天夜里都想他,即使抱着小宝也很想他。
玉儿不知不觉地哭了起来,就像想傅景的那些夜晚,时不时地会掉几滴眼泪。
只不过以前哭是不知殿下什么时候回来,现在哭,是她的殿下终于回来了。
红色的霞帔落在玉儿腰间,耀眼夺目,像是在说一门喜事。
傅景嘴角划过一抹心满意足又不舍的笑容,小姑娘热情,他也欢喜。
他心中此刻也颇有感触,他终于回来了,回到了阿玉身边。
“殿下!”玉儿忽然踮起脚尖,像是本能,伸出双手去勾他的脖子。
傅景对她向来一呼百应,更何况是如此久别,他配合地微微低头,还没问出她怎么了。
下一刻,薄唇传来温热。
傅景心神一愣,玉儿却已经退开,不太满足地委屈道:“殿下,你再低点,我都……”
她踮着脚,脚尖都绷直了,但还是很困难,而且她今天头上带了许多东西,头重身体也勒,她不想太费力。
傅景好像知道玉儿要说什么,忽地捂住玉儿的嘴,耳尖也被迫染上了一层薄红。
小姑娘不懂事,也不知羞,什么话都敢说。
还敢在外人面前胡乱吻他。
还是在太后面前。
傅景少有地面色薄红,迎着她只是略显诧异的目光忍不住喉结滚动。
玉儿被打扮后容貌秾艳,一双眼干净毫无杂志,却更将他勾得蠢蠢欲动。
傅景转瞬便不喜阴鸷还有点赧然不自在地看向太后两人。
太后:“如兰,外面的太阳真圆,我们出去看看。”
等到走出门外,太后才彻底放任自己愣住,随后遏制不住地喜道:“如兰,我的药呢?”
如兰也仿若梦中,方才那个对人百依百顺,被一个小姑娘占了便宜的是殿下?
她本来就很吃惊,闻言又是一讶,“太后你要……”
如兰看了眼屋内,其实也用不着惊讶,太后早就有这个心思了,如今两个人送到她面前,虽然不是之前想的太子妃,但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第74章
◎每天做,但一天三次,孤便应你。◎
屋内,傅景听得关门声才松开玉儿的嘴,眸眼间早就深沉无比。
从太后两人渐渐消失在他眼前,他体内就有什么东西汹涌澎湃地醒了过来。
玉儿透亮的杏眼闪烁,小圆脸上满是担忧,仰头歉意道:“殿下,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说话间,头上步摇晃悠。
玉儿小圆脸微嘟,还有点委屈,殿下才回来,她就惹殿下生气了,她还不知道自己错哪里了。
傅景看着她,看她歉意苦恼。
小姑娘是真的不懂。
但她的举动却是很令人惊讶。
她认真地道歉,肤色如玉,眉心的朱砂带着她眼里的歉意,一一映在傅景心里。
他看她朱唇轻启,鲜艳的红唇一张一合,像流动的泉水,只不过那水是红的,是闪着光的。
傅景好像忽然很渴,又好像很迷恋那闪着金光流动的水。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脑袋不自觉地犯晕,像吸入了乱人心智的花粉,微微低头。
覆盖的一瞬间,声音没了。
柔软,安静。
玉儿瞪着双眼,害怕再出错,一时不敢动,只是唇上的触动令她有些呼吸发烫,令她本能地闭上眼。
长睫时而颤动。
玉儿歪着脑袋,渐渐同傅景一样动了,吸.食啃咬起来。
她双手自动地搂住傅景的脖子。
房间里渐渐只有灼热的呼吸,热度渐渐攀升。
傅景啃咬了几下,似理智清醒过来,又似泥足深陷。
他想起玉儿对他做的,心底忽然不满足,渐生了一种放肆。
手掌下移,握住玉儿细白的脖颈。
细白的脖颈上被一只大手稳稳拖住。
傅景撬开贝齿,长驱直入。
小姑娘不懂事,太过放肆,又太撩人不自知了。
他可是一个月没见她了,怎么受得了她如此撩拨。
像是要把之前亏欠的都补回来。
傅景后知后觉地发起进攻,从之前不自觉的沉沦到近似报复。
小姑娘像是有些生疏了,又像是害怕,只能退缩着。
她退得无路可退,便涨红了脸,呜呜的声音时而发出。
傅景像受了鼓舞,拥紧了她,舌头更加灵活贪婪地拾取她的味道。
倾压碾压,不留余地。
搅得玉儿只觉天翻地覆,头晕目眩。
玉儿被掠夺得发酸发麻,全身不由自主地发软,若不是傅景托着她,她早就没力了。
可即使如此,她还是支撑不住,想后退,想推开殿下不来了。
殿下今日太凶猛了,她本来就有些呼吸不畅,如今更是喘不过气了。
可束缚在她腰间的大手不动分毫。
玉儿的身后是罗汉床。
八宝翠屏的罗汉床上精致典雅,上面还放着两盏茶和一碟吃了小一半的金黄糕点。
她下意识地微微一退,脚步被挡住,她一下坐了下去,甚至因为眼前人的缘故,还躺了下去。
傅景眼疾手快,曲膝随她摔倒在罗汉床上,手托着她的脑袋,似在责怪,怎么还不安生?
旁边发出清脆的茶盏碰撞声,晃了好几下才停下来。
傅景一身宫内常青的小太监宫服,却完全没有一丝阴柔气息。
他双眼深邃如黑夜,入目所及,是玉儿绯红至极的脸,眼中所望,是毫不掩饰的欲。
玉儿身上有些无故发热,脸上更是又热又红。
她躺在罗汉床上,双腿还垂在床沿。
胸口起伏不定,眼角染红,双眼沁了水雾,像才受过什么洗礼。
玉儿见傅景还蹙眉恼她,她也生气,双眼的水雾立刻变成潋滟的水,瞪眼吼他,“殿下,你坏!”
都把她弄得要喘不过气了还不停,还对她生气。
玉儿明明是生气的,但不知为何,她的声音被一种莫名的情绪拖长,低而轻,像小猫挠人似的。
软绵绵的声音,在只有两人的寂静房间里,乍一听,可怜极了。
但那可怜一旦混着眼前娇俏绯红的脸和融了迷雾般的眼,便更让人情不自禁。
傅景略带无奈痛苦地拂过她的面庞,似恼,谁才是那个坏蛋。
明目张胆地吻他。
又总是说这些胡话勾着他。
触手可及的滑腻,又像一根银丝,轻易地牵动了傅景的心。
手下的白皙面庞,纵使含了些许泪,但那澄澈的目光,似滚烫的铁水,灼得他心都快烂了。
夜很长,三十个日夜更长,仅一次不够。
“阿玉。”傅景忍不住低唤,再次情不自禁地舔.舐吻住了她。
玉儿原本是不愿意跟傅景继续的。
这么多天没见,殿下凶她,她生气。
可她当眼前被一层浅淡的黑影覆下,她又莫名地毫不抗拒。
她其实很喜欢这种感觉,喜欢殿下的味道,喜欢殿下如此对她。
离得极近的时候,玉儿能闻到殿下身上一种冷冽又温柔的清香,像只属于她的味道。
被那种温柔的味道包裹,玉儿全身都酥了。
什么都忘了,只想永远这样下去。
两人不知是谁纠缠了谁,时间也不知过了多久。
傅景将人抱起来坐在腿上时,玉儿整个人都没什么力气,面色潮.红,缺氧似的趴在傅景身上。
“阿玉,之前为什么在太后面前吻孤?”傅景常年习武,这一点对他而言不算什么,很快缓了过来,掂起玉儿的下巴,好奇问道。
又是因为他好看?
可他穿的是太监服饰。
就连现在,他们两人这模样都有些祸乱宫闱的即视感。
玉儿穿得像一个精致打扮的公主,粉色的纱裙里像撒了金粉,却被一个身穿宦官袍服的男人搂抱着,掂弄着她小巧可爱的下巴。
金粉纱裙皱乱不堪地撒在青色长袍上,更加夺目。
玉儿累了,不想下巴被人抬起,打开傅景的手,往傅景怀里钻,哝哝道:“不知道,就想。”
玉儿脸贴在傅景胸口,闭上眼,安心而满足,像只食饱餍足的小猫。
殿下终于回来了。
“不能不知道。”傅景执拗,把玉儿整个人都推起来,不让她睡,执着道,“给孤一个理由。”
傅景想与她亲热自然是因为喜欢她。
但玉儿的理由奇奇怪怪。
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听到一句,喜欢。
因为喜欢,所以才愿意和他那样做。
但即使不是,他也可以慢慢等。
小姑娘并不是真的痴傻。
傅景相信,假以时日,她会懂得。
有他在,她也只能喜欢他。
玉儿有些不高兴,殿下都把她欺负得那么累了,还不让她休息。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嘛,太久没做就想了。”她有些委屈和不耐烦道,又像猫儿一样自动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趴着。
傅景倒是想把她又拎起来质问,但小姑娘方才那语气,再不让她睡她得急了。
只能让她靠着,“太久没做就想?那阿玉想和孤几天做一次?”
玉儿累了就爱犯困。
她微微打了个哈欠,听到这个问题,来了些精神,几天一次?
她睁着睡意朦胧的双眼,认真思考,又低了低头,目光瞥向傅景身上的青色长袍,忽然仰头揽着傅景脖子像小太阳一样笑道:“想每天都和殿下做。”
这个答案令傅景有些没想到。
小姑娘这么喜欢亲吻?
“可以吗,殿下?”玉儿闪着明亮的杏眼,乖巧又无故透着狡黠地问道。
玉儿贴在傅景身上这般搂着,说话的气息扑在傅景脸侧。
傅景忽地邪魅一笑,低头凑在她耳边魅惑道:“阿玉,每天做,但一天三次,孤便应你。”
“好!”玉儿十分大方道。
小兔子成功地卖掉了自己,还颇为高兴。
傅景忽然按上她脖颈,吻上她,“那今日便还有一次。”
有了前面两次,傅景这次便如小酌饮酒。
只是如嬉戏一般。
唇瓣相碰,微微纠缠便交给了玉儿。
玉儿更喜欢啃咬浅吻。
她把傅景玩遍了,自个儿累了才松口,还十分满意道:“殿下你要一直这么乖就好了!”
傅景刮了刮她鼻子。
小姑娘如今是学了些东西,但在人情世故上还是无异于一张白纸,什么话都敢乱说。
但傅景确实挺喜欢她这个样子,也愿意她这样在他面前坦诚相见。
“阿玉,在人前,不准吻孤。这种事得私下里只有两个人的时候才做。”傅景道。
小姑娘不懂,他可以慢慢教。
玉儿点头。
她今日高兴,很快就睡着了。
小姑娘体重轻,傅景抱着她也不嫌累。
看着她如此静谧安详,傅景用手拨发,总生出些其他心思。
在军营里她这般躺在他身上时,都是在梦里,都是在与他欢.好之后。
似受了什么鼓动,傅景竟又忍不住生了亲吻的心思。
娇花易折,他小心翼翼,总是照顾着花的耐受程度。
这样的他,其实再来多少次都不会满足。
傅景手指点了点她眉心的朱砂,顺着划过她的鼻梁,在落入饱满唇珠之际停下。
傅景准备将玉儿找个地方放下。
他连夜马不停蹄,今日还未用晚膳。
这一动,玉儿便醒了。
“弄醒你了?”男人的话很轻,像夜里的丝丝微风,凉凉的,又极尽温柔。
傅景又只好坐回在了罗汉床上。
玉儿摇头,一下扑在傅景怀里,像做了美梦似的高兴道:“玉儿忘告诉殿下了,玉儿现在会写很多字了,还会背许多书。”
“殿下。”玉儿悄悄凑近傅景耳边,“我还过目不忘,厉不厉害?”
过目不忘?
傅景想起小时候玉儿就调皮捣蛋,有次偷进别人的学堂,翻了几遍别人的书就称已经把那儿打劫一空了。
事后玉儿果真能背下几段,他当时以为那些书只不过她恰巧读过。
“厉害。”傅景配合道。
玉儿喜滋滋地笑,“我还会兵法哦!就……基本的意思我懂了。”
张三千说兵法不能只懂表面意思,得运用到实战里,这里玉儿不明白,她只是懂了,不会用。
“基本意思懂了也很聪明。”傅景双眼平静如湖水,似看出玉儿有些想炫耀,便带着点点星光似的夸赞道。
只要是她想的,他都毫不吝啬。
更何况,他的阿玉本来就很聪明。
玉儿喜欢有人夸她,夸她聪明她就更高兴了,眉开眼笑像住进了璀璨银河,滔滔不绝地说了许多能彰显她聪明的事。
玉儿提到舞女一事,得意洋洋地道:“我以后要像保护她们一样保护殿下,谁也不能逼殿下做不喜欢的事。”
傅景在铁器冰冷的晋城没有这样的待遇,在以往漫长的时光岁月里更没有这样的待遇。
他常年征战,与人相争,于波云诡谲中翻云覆雨,身体里紧绷的弦从未像此刻如此放松。
温情流淌,有人在他腿上笑个不停,把最近所有的开心都与他分享。
还大放厥词地说要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