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药放在一边,替玉儿穿好裤子,搂着玉儿,“下次那儿不舒服,记得告诉孤,不要忍着。”
玉儿趴在傅景胸口,满脸绯红地小声道:“怕殿下伤心嘛!”
伤是为了帮殿下才留下的,玉儿怕傅景会因此伤心自责。
她不想殿下不开心。
傅景摸着玉儿及腰的长发,忽然在想,玉儿何时会懂?
就算是给她上药,她也只是本能地有些反应。
玉儿用完早膳还是去了书院。
傅景也还有自己的事要处理,回来时已经是晚上了。
玉儿记得傅景说的陪她放风筝,可回来后一直没看见傅景。
她等了又等,等到弦月高挂。
“怎么不睡?”
“殿下,明天休沐,殿下陪我放风筝。”玉儿抱着傅景,小声要求道。
傅景搂着她的肩,“唔”了声,“那阿玉得明天一整天都陪着孤。”
一整天?
“好啊!一言为定!”玉儿伸出小拇指要拉勾。
一整天陪着殿下,不就是殿下要陪她一整天,玉儿求之不得。
拉完勾后,傅景让她去睡觉,他等会儿就来。
玉儿点头,高高兴兴地去了。
这次她没有睡着,等到了傅景。
傅景一身宽松寝衣,披头撒发,洗去人间浮华,安安静静的,像一汪沉静的湖水,让人心静。
“今夜小懒猫没睡着了?”傅景爱怜地用手背撩了撩她的发,放在肩后。
玉儿高兴一笑,“等殿下。”
她眼里的笑意宛若漫天星辰,让人一眼就爱上。
傅景垂眸看了眼她交领的寝衣,寝衣虽然宽松,但贴在身上,隐约也能显出她的起伏。
“阿玉,下面好了吗?”傅景忽然眸色深沉道。
玉儿闻言,以为傅景关心自己,“好了。”
那个药确实很有用,她现在的确好得差不多了。
“那我们今夜继续?”
作者有话说:
[1]出自《增广贤文》。
明天十一点之后更新,要早睡的大家不要等,后天看就可。
-完-
第78章
◎“孤还没那么禽兽。”◎
屋内的光朦朦胧胧,浮着淡淡自然的海棠香。
傅景低头吻了下玉儿的唇角,轻轻痒痒,无比温柔。
玉儿虽体质比常人弱一些,但她的唇却比常人红一点。
如涂了淡淡胭脂的小嘴上,唇珠娇俏饱满。小嘴微张,粉嫩的唇珠像香甜诱人的朱果。
傅景轻轻吻着,温柔弥漫在朦胧的灯光中,一点一点,直到吻遍她嘴唇的每一处。
吻完之后,怔怔看了她一会儿,好似在欣赏一副世上独一无二的画卷。
玉儿在他身下,微微抬着下巴,显得脸尖了些,但美貌不减,脸上舒缓的神情像是十分享受傅景如此待她。
玉儿的确十分享受,她像一只被顺了毛的小猫,半眯着眼,娇俏玲珑的眉眼间尽是痴迷沉醉。
她其实有些不明白傅景在说什么继续,但被傅景碰触的霎那间,她的身体好像无缘无故地有些飘。
像踩在棉花上面一样,带着不稳的胆颤,却是无比的柔软。
这样的感觉初次带给玉儿的是恐惧,可在玉儿习惯后,她一点都不害怕坠落的危险,反而觉得舒服又刺激。
傅景一时没有继续,玉儿缓缓睁开了眼,可下一刻就又被傅景吻住。
光影袭来,傅景吻得比之前重,玉儿不得不伸手搂着傅景。
房间里很快泛起了缠绵的水渍声,舒舒缓缓,像枯水期的河流慢慢活过来,形成涓涓细流,汩汩作响。
玉儿脸上的神情给了傅景莫大的满足。
他今日认真去看过几本画册,今夜想必是不会有问题的,定会让玉儿喜欢亲吻一般喜欢与他敦伦。
傅景忘我地吻着,一步步往下。
修长手指移到衣领口,好似要打开一扇宛若皑皑白雪的新大门。
等到扯开玉儿寝衣时,傅景稍微愣了一下神,玉儿身上还残留着些许昨夜他不小心留下的痕迹。
傅景心软了些许,按照书上所言,玉儿忽地道:“殿下,你、在、干什么?”
声音娇软带着气音,绵得钻进人耳就能人酥了半个身子,偏偏还断断续续。
傅景摸着玉儿羞红至极的脸,看她眼里羞涩的水雾,心底满意。玉儿如此,像是书上说的动.情了。
他之前虽不近女色,但也知男欢女爱很是正常。如今他有了心爱的人,不免俗行这种事,对他而言也并无不妥。
反而和玉儿行这事,他心底还生出幸福与满足。
“阿玉别怕,孤今日不会像昨夜那般了。是不是比昨夜好多了?”傅景喑哑的声音里漫出几分得意。
昨夜傅景完全是靠着在军营里听来的些许粗话,其实并不太了解这种事到底该如何做。
但今夜不同,他了解了许多让玉儿舒服的法子。
玉儿水雾弥漫的眼陡然明亮,她现在的这种感觉跟昨夜很像。
玉儿倏地明白了傅景之前说的继续是什么意思。
她连忙摇头,甚至惊恐地看着傅景,不要,她不要再疼了。
她怕疼,也怕那种陌生不能自已的感觉。
早知道她就说她还没好了。
傅景见玉儿忽然摇头害怕,蹙眉,“玉儿不喜欢孤这样对你?”
“不喜欢!”玉儿忽然搂着傅景脖子按下,小声害怕道,“殿下,我们睡觉吧,不继续了。”
傅景忽然被玉儿搂着趴进她的秀发里,手撑在她头两边。
听着玉儿的话,慢慢垂下眼。
房间里静了一会儿。
傅景前一刻还温柔缱绻的神情已经面无表情,恢复以往的清冷淡漠。
玉儿心情忐忑,一颗心砰砰乱跳,殿下不会又像昨夜不听她的话,要什么让她忍,说他很快什么的吧?
玉儿忽然搂着傅景的手,将头一歪,眼一闭。
傅景察觉到脖子上的手松了,诧异抬头,玉儿已经歪着头睡着了。
他心底忽地叹了一口气,下一刻就听玉儿闭着眼道,“殿下,我睡着了,你也快睡吧!”
傅景愣了会儿,随后才轻笑一声,躺在玉儿身边,宠溺地搂着玉儿在她耳边轻吻了下,“依你。”
纵使他还是想的,但他不想强迫她。
玉儿闻言,陡然睁开眼,像条鱼一样翻了个面,笑眯眯地搂着傅景,“殿下最好了。”
“好你就又笑又抱,不好你就装睡不理人。”
玉儿仰头,看着傅景近在眼前的脸,“才没有,玉儿就是困了。”
傅景将被子扯了扯,重新搂了搂玉儿,“阿玉,今天我们不继续,但是你得告诉孤,昨夜孤哪里做得不好?”
他们是夫妻,这种快乐的事避免不了,他也不可能总这么柳下惠。
玉儿闻言,脸色煞白,怎么又回到这个问题了。
她苦恼地抿嘴,“殿下,我是怕疼。”
其实还有害怕,但这种害怕她自己也不知道在怕什么。
她不喜欢自己都控制不住自己的感觉,像陷入无边的黑暗似的,她不知道自己该往哪里走,该做什么。
“第一次都会疼的,那叫破瓜之痛。”傅景耐心解释。
玉儿听着这个词就让人很痛,手放在傅景胸口,“殿下,我不是瓜,我想好好的,真的很疼。”
“真的很疼吗……”
两个人的声音断断续续。
直到第二天早上,玉儿捏了捏自己的腰,想起昨夜无缘无故的折腾。
虽然不疼,但还是酸。
傅景瞧她望着自己双腿不说话,想起昨夜。
昨夜不知为何,他原本是想问玉儿哪里不满意,结果就一时心猿意马,重演了之前为了给她解药的情景,甚至要更激烈了些。
“孤给你上药。”傅景道。
房间里伺候他们的众人都忽地一愣。
昨夜之事,他们今早起来听了守夜丫鬟的八卦,多多少少也知晓。
伺候玉儿的几个人更是明白。
玉儿一夜未回,可沐浴时身上的点滴说明了一切,那些点滴不似之前,更是蔓延到了小腿。
如今又要上药?
张嬷嬷眼中忽地生出怜惜,却被赵嬷嬷拉走了,整个房间都只剩下了玉儿和傅景两人。
门外,赵嬷嬷轻轻地关上门,回头看着张嬷嬷一脸苦色。
“你哭丧着脸做什么?殿下碰了玉姑娘,那是好事。”赵嬷嬷安慰道,不碰才是有问题。
这么多天过去了,两个老嬷子也不像以前那样针锋相对,偶尔也会关心几句。
张嬷嬷叹了口气,甚至眼中泛着疼惜的泪光,“我只是想起,玉儿还不懂,这种事上一定受了不少苦。”
赵嬷嬷也一时反应过来。
她之前以为玉儿傻,只教了玉儿顺从。
可现在,玉儿既然能读书写字,而且听说玉儿不傻反而很聪明,她却忘了再教玉儿房中之事。
也是傅景回来得太突然,赵嬷嬷都把这茬忘了。
“你别瞎想了。那种事能有多苦,不过是玉姑娘太过娇嫩,你瞧瞧玉姑娘平日,磕碰着都容易留印子,不怪殿下。”
两个人絮絮叨叨,越说越离谱,背后青翠青画两人听得面红耳赤地彼此互瞧了瞧。
屋内,傅景瞧着那地方,确实有些红肿。
玉儿偏开头,脸色不自在,小脚动了动,像是要把它藏起来。
傅景起身,把玉儿的身子挪过来。
雅致的拔步床上垂挂着纱帐,傅景伸手拿起旁边的药膏。
玉儿一身寝衣未换,傅景却已经因为比玉儿早起一个时辰,穿戴收拾好了。
他照旧一身玄色衣袍,神情高高在上的淡漠,剑眉入鬓,容貌俊美,气质冷冽。
玉儿自觉地趴在傅景胸前,嘟嘴道:“殿下,你要轻点,像昨日白天那样就好,不要像夜里。”
小姑娘认认真真,苦苦恼怒地说了一堆。
傅景脸色一变,冷道:“孤还没那么禽兽。”
傅景有自己的准则,自然不会在她痛时还要了她,更何况,昨夜只是意外。
小姑娘太过娇媚,他只是想让她记起她到底哪里不满意,结果因为她意志清醒,小猫似的抗拒反而给了傅景欲绝还迎的征服欲。
傅景被她弄得脑子不太清醒,加上又不再是初出茅庐的小子,傅景特意去学习过房中之术,莫名的自尊心下,傅景总认为自己能行,遂比之前大胆了些。
显然,他大胆的结果就是现在。
但傅景也忍不住想,玉儿若能完完全全地接受……
“什么是禽兽?”
傅景思绪被打断,看了眼认真求知的玉儿,只淡声道:“上药。”
上完药之后,傅景又将人拉过来吻了吻,“今天还要去放风筝吗?”
玉儿一脸肯定,当然要啊!
傅景眸眼深沉地看了眼她身上。
玉儿好像明白了点,立马委屈地推开傅景,低头嗫嚅道:“殿下,你不能说话不算话。”
“恩,孤陪你放风筝。”
小姑娘既然那么想放,傅景疼爱她,岂有不答应的道理。
玉儿没想到今天放风筝还能骑马。
她还从没有骑过马。
宽阔的草地上,玉儿高兴得心都飞了起来。
她一身娇俏利落的骑装,腰上系着一个铃铛。
风轻轻地吹,铃铛声声地响。
玉儿脸上笑开了花,像盛开在三月的桃花,娇粉而艳丽。
“殿下,再快点。”玉儿看着天上的风筝,转身拍了拍傅景胸口。
“孤怕你摔下去。”傅景柔声道。
她侧坐着身子,有些不安全。
玉儿立马抱紧了傅景,“殿下,我抱紧你了。”
傅景疼爱地揉了揉怀里的小脑袋,“你看都不看,这样还怎么放风筝?”
玉儿闻言,抬头看着天上的“金蝴蝶”,神情有些苦恼。
“今日先放风筝,改天等你好些了,孤再带你骑马。”
小姑娘一直呆在兰苑,没见识多少新事物,对什么都好奇。
玉儿笑逐颜开,“那殿下你一定要记得,改天带玉儿骑马。”
傅景带着玉儿在草地上骑了半个多时辰。
玉儿放风筝的心情得到满足。
风吹着她肩上的长发,玉儿痴痴地望着天上的风筝。
从前,她很少离开兰苑。
她一直想着兰苑外面是什么?
她不聪明,连读书写字也不行。
什么都不会,只能呆在兰苑里吃点东西,逛逛萧府,无事睡觉。
可现在,她出来了。
她有了更大的院子,却可以想出来就出来,可以去书院读书。
不用再只是逛逛院子,无事睡觉,她可以下山逛街,买自己喜欢的东西,还可以像现在这样闲时放风筝,骑着自己以前从没想过的动物。
如果没有遇见傅景,可能这一切都不会有。
玉儿望着风筝出神,傅景以为玉儿累了,搂着她腰,将脸靠近她几分,“累了咱们就回去。”
玉儿却摇头,“再放会儿,玉儿喜欢和殿下一起放风筝。”
风筝放到快晌午。
阴天开始放晴。
玉儿吃着蜜饯,看着对面的傅景和张三千,好像只是很乖巧地吃着蜜饯。
其实她很紧张。
傅景是来问她学习情况的,可是张三千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严肃,还把她赶了过来,不让她听。
张三千是喜爱玉儿这个聪明学生的。
此前虽有传言说玉儿相貌不佳,他谈不上信与不信,只是下意识地将这事淡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