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的白月光她重生了——梓霂
时间:2022-03-29 09:24:21

  傅昀州察觉到了这一点,停下碗筷瞧着她,眸色漆漆:“怎么,不合胃口?”
  沈蜜回过神来,立刻对他摇了摇头,道了声:“没有”。
  傅昀州淡淡一笑,突然转身冲那店小二招了招手,让他过来。
  那店小二立刻笑嘻嘻地迎过来了,“客官有什么吩咐?”
  傅昀州掏出几钱碎银递给他,说道:“你们这镇上可有好吃的点心铺子?替我买些糕点过来。”
  店小二看着亮晶晶的碎银,乐不可支地点头:“有,有,我这就给贵客买去。”
  “不必……”
  麻烦。
  沈蜜想拦的话还未说完,那小二却已然小跑着出去了。
  她扭头对上傅昀州:“何必破费。”
  傅昀州却道:“今日路远,放车上吃。”
  沈蜜明白过来,这才点头应声:“好。”
  等小二买了糕点回来的时候,那厢车夫老王也已经吃完了早点,坐在马辕上等着二人了。
  老王笑哈哈道:“两位客官,今儿路上咱们就不停了,如此,晚上就能把你们送德州城了。”
  送到德州,老王这趟生意也就完成了,像他们这种做送镖生意的,在行程上都是能快则快,绝不耽搁的。
  “好。”
  傅昀州淡淡应了声,同沈蜜上了车。
  老王扬了扬鞭,马车疾驰起来。
  德州与永州交界的这一块地方,官道常年未修,地势坑坑洼洼,较为难行。
  一日下来,沈蜜只觉颠地有些头晕脑胀,正午也就喝了几口水,吃了几块点心充饥,等到了德州茂县的时候,已经有些体力不支了。
  老王把车赶到县中的一处客栈时,已是乌云遮月,夜色浓浓。
  三人准备在此处住上一晚,明早再做其他打算。
  一路的颠簸,沈蜜面色都是白的,下马车的时候身子站不稳,踉跄了几步。
  此时,一只宽厚的手掌扶住了她纤细的胳膊,她回头,傅昀州立在她身后,蹙眉瞧着她。
  老王看出来沈蜜的不舒服,说道:“小娘子看起来面色不大好,李郎君快扶她回房休息吧。”
  此次暗中查访,傅昀州并未用真名,用的乃是化名,李孺。
  “好。”
  傅昀州淡淡应了声,老王便赶着车架,去后院停车喂马了。
  沈蜜刚想说不用,身旁的傅昀州却已然半蹲下身子,一只手从她膝下绕过,另一只有力的手揽着她的后背。
  一把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一股似竹若兰的淡香沁入鼻中,沈蜜隔着衣料都可以感受那人坚硬似贴的胸膛。
  那一刻,沈蜜只觉耳根有些发热,便小声在他耳边道:“快放我下来。”
  傅昀州胸膛震颤,发出闷闷的细碎的浅笑,“你都这个样子了,还逞什么强?”
  沈蜜抬眸嗔他:“让人看到像什么样子。”
  傅昀州见她生气也煞是可爱,让人忍不住逗弄,“小娘子怕是忘了,你眼下可是我的夫人。”
  他修眉挑着,尾音拖的长长的,语气也带了些轻浮之气。
  不要脸……
  沈蜜在心里嘀咕了一句,只好垂下了脑袋不让人看见她,埋头不语间,傅昀州已迈步走进了客栈中。
  客栈的伙计正在柜台上核对一天的账目,算盘拨得噼啪响。
  抬头瞄见一器宇轩昂的男子抱着姑娘进来,立马反应过来,笑吟吟地招呼道:“客官同夫人可是要住店?”
  傅昀州淡淡:“嗯,我夫人一路上累着了,需要休息。”
  小二:“好,客官随我来。”
  两人上了楼梯,小二将两人引到一间雅室,傅昀州抱着沈蜜进去,小二替他们关上了门,临走时还叮咛了几句。“今儿个小的值夜,客官有任何吩咐只管来楼下找我。”
  屋内,傅昀州将沈蜜轻轻放在铺了软垫的贵妃榻上,扶她躺好,仔细问道:“还不舒服吗,要不要叫大夫?”
  这么晚了去哪儿叫大夫,在说自己也没那么娇弱,奔波几日就病了,只是有些没力气罢了。
  沈蜜一张小脸儿白白的,像是剥了壳的鸡蛋,光洁柔亮,她轻轻摇了摇头,连眸中都是含着氤氲水泽的。
  “别。”
  低低软软地一声唤,直叫人心尖都要化了。
  她不知道自己这副病恹恹又乖觉的模样,有多招人心疼。
  傅昀州没忍住伸手摸了摸她头顶的青丝,动作十分轻柔,凤眸带着缱绻,柔声道:“好,那你想吃些什么,我去让小二准备。”
  沈蜜诺诺:“清淡点就好。”
  傅昀州颔首:“好,我去叫人准备。”
  说罢他转身要出去,身后却传来了一道轻如蚊讷的细软嗓音。
  “我还想……想洗个热水澡。”
  三日没有沐浴了,向来爱干净的沈蜜确实有些绷不住了。
  尽管沈蜜嗡地很小声,但还是清楚钻进了傅昀州的耳朵,他转身投去一个含笑的眼神,嗓音柔和低沉,“好,我让小二备水。”
  沈蜜缓缓垂下了眸子,不再说话。
  傅昀州出去的一趟功夫,小二便打了热水上来了,他对沈蜜客气有礼道:“姑娘,湢室在次间,热水已经打好了。”
  “多谢。”
  沈蜜道了一声谢,缓缓起身下榻,准备去洗漱一番。
  小二退出去了,傅昀州进来了,他见沈蜜好些了,正要穿鞋去洗浴,便走近了过来,蹲身替她穿上鞋子。
  这个举动让沈蜜又惊又愕,睁大了杏眸。
  “别……”
  沈蜜下意识地伸手想拦,傅昀州却将她的手拦开了。
  他垂着眸子,睫毛黑长分明,低垂的面颊肤如耀玉,用泰然的语气说着。
  “我答应了沈大人要照顾好你,便不能食言。”
  沈蜜愣了愣,傅昀州的理由合情合理,她倒一时没有道理来同他辩解了,只好由他给自己穿鞋了。
  傅昀州的动作很轻柔,仿佛那一双芊芊玉足,是什么易碎的世间珍宝一般。
  穿完鞋子,沈蜜终于可以下榻了。
  她拿着要换的衣裳来到湢室,里头浴桶已经备好水,热气腾腾的,她关上两扇槅门,在木架子上取了皂角搁在木桶边上、以便一会用。
  而后便脱了衣服放在屏风架上,踩着木几跨进浴桶里。
  温热的水瞬间将她包裹,氤氲的水汽滋润着她,整个身子都得到了放松,那是一种舒筋活络的感觉。
  多日奔波的辛苦都在此刻释放了出来,沈蜜靠在浴桶的边上,竟舒服地睡了过去。
  此刻,在外头守着的傅昀州,支颐坐在松木黑漆的圆台边上,也因疲惫,悄无声息地打起盹来。
  湢室内,沈蜜又做梦了。
  这一回,依旧是傅昀州的所见所闻。
  陈设古朴雅致的书房内,傅昀州正坐在红木方桌前翻看案牍,处理公务。
  午后的日光并不浓烈,透过纱窗照进来,在地上落下斑斑驳驳的朦胧影子。
  博山炉里繎着澹澹木帛香,细长的青烟袅娜升腾。
  忽有下人进来通禀。
  “尚书大人,秦姨娘在外头求见。”
  听闻此报,傅昀州丝毫未动,甚至连眸子都没抬,只是薄唇微启,用极其淡漠的嗓声道:“让她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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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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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
 
 
第67章 误会解除20%
  傅昀州扬唇,一脸顺理成章,“方才不是说要一起睡觉吗?”
  不多时, 门外走进来一个面容姣好的女子,眉如远黛,长眸似星,额心点着一朵五瓣红梅花钿, 着一席妃色烟罗裙, 绉纱束腰系在腰间, 勾勒出袅娜身姿,她步履蹁跹, 佩环禁步摇曳动听。
  “尚书大人万福。”
  女子微垂螓首,蹲身轻轻道了句安。
  傅昀州搁下书册, 掀起眼皮望了她一眼, 抬手请她入座。
  “晚娘来了,坐。”
  “多谢大人。”晚娘撇了一眼身后的酸枝木紫漆玫瑰椅,整了整衣摆坐了上去。
  待她坐下后, 傅昀州挥手屏退左右:“都下去吧。”
  屋内随侍的小厮躬身退了出去,临走时心照不宣地带上了书房的门。
  晚娘瞧了一眼被关上的槅门,又环顾了一圈屋内, 发现西南角的两扇芙蓉雕花槅窗开着,便兀自站起身来走过去关上。
  关上后, 她还不忘动作轻柔地落下了窗上的帘缦。
  屋内的阳光被遮去大半,顿时变得昏暗起来,暖黄的日光隔着一层帘布洒进来,朦胧静谧, 给屋内平添了几分旖旎。
  晚娘回过身, 小碎步走到屋子中央站定, 开始脱去上身穿着的对襟织锦罩衫。
  她本是教坊司的一名舞姬, 身量纤纤, 柔弱无骨,且从小学的都是驭男之术,剪剪水眸,玉肤红唇,一颦一笑都是勾人魂儿的利器。
  随着她脱去外衫那又轻又缓的动作,屋中流淌的暧昧气氛愈发浓郁。
  傅昀州着沉肃墨袍,宛若一尊神佛端坐在楠木花枝椅上,岿然不动,垂目若有所思。
  纱窗暗影,媚色撩人。
  这一幕,很难不让人想入非非。
  可让人出乎意料的是。
  接下来,那女子并未作出什么亲近的动作,反而微微躬下身子,捧着那件外衫递到傅昀州的桌上,小声回禀道:“大人,近日从醉眠楼得来的消息都绣在锦裳的夹层中了,请您过目。”
  那衣衫上还带着女子残留的淡淡脂粉香,傅昀州几不可见地皱了皱眉,瞥了一眼桌上的绸衫,温声嘱咐道:“晚娘,你替我把信取出来吧。”
  晚娘稍稍一愣,反应过来后颔首应下。
  “是。”
  晚娘将外衫的夹层撕开了,取出里头写好秘闻的宣纸,递给了傅昀州。
  傅昀州伸手接过,细细读完后,神情很是畅然,将纸搁在了桌上,道出了褒扬的话。
  “晚娘,这次你功不可没。”
  晚娘穿着梨花暗纹的里衣站在那儿,隐隐福身,语调诚然。
  “大人答应替晚娘报仇,晚娘感激都来不及,勿须提什么功劳。”
  傅昀州颔首表示赞赏,但还是极尽怀柔之策,问道:“一茬归一茬,就这件事,你可要什么赏赐?”
  晚娘水盈盈的眸子换上了决然之色,说道:“晚娘什么赏赐都不要,只求大人将来能让晚娘手刃那负心之人。”
  傅昀州闻言,换上了郑重的面色,认真承诺了下来。
  “好,我答应你。”
  晚娘秋水剪眸浮上了泪光,她跪地稽首,身子微微打颤,语气亦隐隐带着些颤抖,很是激动。
  “晚娘谢过大人。”
  傅昀州出言请她起身,道:“你起来吧,不必言谢,本官答应你了,就一定会做到。”
  “好,那晚娘便不打扰大人办公,先告退了。”
  晚娘一面说着,一面从地上起身,快速地披了衣衫,抻了抻袖子,理了理衣襟,推门出去。
  可就在她推开门的时候,却见到了立在门外的沈蜜。
  沈蜜瞧见她犹自整着外衫,扶着鬓发的模样,眼神很明显地黯了黯。
  晚娘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同她请安:
  “夫人好。”
  晚娘的嗓音天生如黄鹂,娇滴滴得能人骨头都酥了去。
  沈蜜垂着长睫,勉强挤出一个笑,同她颔首致意。
  “不必多礼,起来吧。”
  恰在此时。
  屋内突然传出一阵茶盏跌碎于地的噼里哗啦声。
  这一阵清脆响亮的声音。
  让沈蜜从梦中惊醒了过来。
  沈蜜睁大了眸子,环视四周,湢室昏暗,水汽氤氲,一道四折水墨素布屏风上,还沾了几点晶莹剔透的水珠。
  一定是她太累了,才会不小心靠在浴桶里睡着,还做了梦。
  可为什么那个梦,同昨日一般,如此清晰,如此真实呢?
  而且又是同傅昀州有关的!
  这傅昀州还真是不让人消停,每日要与他朝夕相伴就罢了,偏偏连做梦也逃不开他。
  可会不会……
  那个梦是真的呢?
  许是因为那梦中的画面太过真实,让沈蜜产生种错觉。
  梦境里的事情,或许是上辈子真实发生的。
  那一次,那确实因为在书房门口看到慌乱出来的秦姨娘,对傅昀州生了隔阂。
  平日他去秦姨娘屋里坐坐就罢了,荒唐到白日与之在书房内白日宣淫。
  是她决计不能接受的。
  而傅昀州摔了茶盏一事,更加让她确定了此事为真,因为傅昀州平日处变不惊,只有心虚之下才会如此慌乱跌杯。
  可若是方才的梦境是真的……
  沈蜜思及此,突然觉得心中五味杂成,上辈子,她因为这件事情,对傅昀州成见极深。
  对他的态度也是一日冷淡过一日。
  事后哪怕傅昀州来解释原因,做出弥补,对她再好,付出再多,她也没有过一丝一毫的动容。
  若那梦境是真的,那她上辈子,就是错怪傅昀州了。
  可眼下,她也没有任何法子,去求实那梦境的真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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