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昀、州……”
她喘着,含混不清地吐字,一双小猫爪子不停地推他胸膛。
这光天化日的,窗户都开着,被人看到就不好了。
傅昀州将她不安分的一双小爪子按住,伸出舌头去轻舔她的耳垂,温热潮湿的鼻息扑在她耳畔。
“再勾,为夫可保不准会做出什么事来。”
作者有话说:
相当高能的一章(也是本书的高潮,不管是剧情还是感情),希望大家喜欢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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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了爱了】
【给力,十分自豪】
【今天还有吗?宝儿】
【快点嘿嘿嘿】
【撒花】
【哇哦】
-完-
第77章 强夺
她竟然真的撞上了,邕王,李茂。
沈蜜垂下了脑袋, 躲避他的攻势,把头埋在他的衣襟上,语气满是撒娇。
“别……别在这儿,大白天的, 被人看见了怎么好。”
傅昀州突然笑了笑, 低头在她鼻尖啄了一口, 嗓音里含着细碎的鼻息。
“蜜儿害羞了。”
沈蜜抬起脑袋飞快地瞧了他一眼,随即又垂了下去。
像是小猫一般在他怀里哼唧, “可……可你还没说,要不要娶我呢?”
傅昀州喉咙里发出一阵笑, 满目旖旎地瞧着她, 说道:“你且你等着。”
说罢,他转身几步,去关上了南面半开的窗户。
雕花的窗子中间镂空, 傅昀州又随手落下了帘栊。
一时间,屋内的光线暗了下来,午后的日光本就浅淡, 此刻更是几乎于无,增添了屋内的朦胧之意。
傅昀州做完这一切后折身回来, 站在沈蜜面前,他比沈蜜高出一个头,高挑身型落下的阴影将沈蜜遮蔽其中。
沈蜜几乎不敢看他,耳根不断发烫, 只垂着脑袋如蚊呐般呢喃:“你不回答我的问题, 却又是想做什么?”
傅昀州滚/汤的身子倾覆下来, 细碎的气息落在她耳畔, 伴随着淡淡的松竹淡香。
他说道:“让蜜儿看看我的心。”
紧接着, 一个绵长又迷乱的吻便重重地袭了上来,傅昀州一手托着她的后脑,一手揽着她的腰间,用力地吻她。
他吮吸着她口中的甘霖,揉搓着她的唇瓣,像是涸泽中的鱼儿一般,极度渴求。
内心对于眼前人儿的喜爱已达到了痴狂,所以一旦纠缠在一起,傅昀州就情难自抑,难以自控,越来越火喏起来。
辗转研磨,攻城略地。
他一步步进,她一步步退,身后的书架,柜子被碰撞到,东西散落一地。
整个过程中,他的双手始终护着沈蜜,但口中的攻势却一点也没有收敛。、
直到沈蜜的身子贴住了墙角,才算是退无可退。
傅昀州还未停下,更下极致费心地在她口中索取,努力地好似在做什么讨好她的事情一般。
沈蜜红着脸,呼吸急促的很,大脑一片空白。
只有唇齿间那点交相呼应,能让她感触到柔软和酥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傅昀州终于停了下来。
他搂着她的双肩,双眸真挚的凝着她,鼻息重重的带着些低哑。
“蜜儿,你现在可知道了?”
沈蜜茫然抬眸:“嗯?”
傅昀州的气息很重,将她拢在自己的身前,垂眸直勾勾盯着她,宛如一只嗷嗷待哺的小狼。
他浅笑,凤眸透亮缱绻,“蜜儿若再不懂我的心思,那我可不介意,再同你表示一遍。”
说罢,他将她抵在墙壁上,俯首又要来吃她的唇。
沈蜜赶紧伸出手指抵住了他的唇,双眸瞪得大大的,宛如水洗过的紫葡萄,语气低地几乎听不见了,脸颊亦是红如云霞,娇羞不已。
“不必了,我知晓了。”
傅昀州轻笑,点了点她的鼻尖,“知道以后该怎么治你了。”
沈蜜脸颊愈发红了,像是熟透了苹果,她撅了嘴将他推开,侧过身去不看他,忿忿道:“你再这般轻浮,我可要恼了、”
傅昀州含笑去执她的手,讨饶一般道:“为夫错了,往后夫人治我。在床上,怎么样都行,如何?”
沈蜜听到后半句的时候,又羞又恼。回头嗔了他一眼。
甩开他的手,径直往床上去坐,不理他了。
傅昀州以为她真生气了,追过来坐在她边上,小心翼翼地问她:“真恼了?”
“哼。”沈蜜双手抱臂,仰着脖子轻哼。
傅昀州投降了,讨饶道:“我今日是高兴过头了,蜜儿原谅我这回吧。”
沈蜜斜了他一眼,而后以迅雷不及掩耳往他胸膛里扑去,狠狠的咬了一口。
“以后你若不乖,我就这般治你。”
沈蜜一副志得意满的模样,殊不知,这对傅昀州来说,丝毫没有痛痒。
傅昀州明显愣了愣,没想到沈蜜会这般突然袭击,但片刻后,他就粲然笑道,“好。”
说话间,他将她按在怀里,紧紧地搂着,悄悄话一般在她耳边嘀咕,“那夫人最好把我的手绑上,衣服脱了再行刑。”
“傅、昀、州。”
沈蜜咬牙切齿地推开他,一张好不容易熄火的小脸儿。
腾地一下又红了。
也不知他满脑子都在想些什么。
竟如此孟浪。
*
两日后,傅昀州带着沈蜜动身前往德州的州府府衙。
等处理完那里的烂摊子后,他就会带着沈蜜回清河,然后正式向沈家提亲,求娶她进门。
现在还有一件麻烦的事情,就是那钱通油盐不进,死活都不肯透露出背后的那股势力。
他一个商人是掀不起这滔天巨浪的,背后肯定还隐藏着巨大的操手。
只是这个幕后黑手。
如今一时半会,还审问不出来。
来到州府后,傅昀州将同行押送来的钱通关入了诏狱之中,派调查司的人严加审问,定要问出那背后之人。
与此同时,他将证据呈给知州,看着他将那些有牵连的贪官污吏,绳之以法,量刑定罪。
这段时日。
沈蜜和傅昀州就暂住在了知州的府邸上。
等待着将事情完全处理完后,再回清河成亲。
日子悄没声息地过着,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三日。
这一日,傅昀州清早便去州府诏狱亲自审问犯人了。
沈蜜呆在府里百无聊赖,又听府里的丫鬟们说今日东市上有庙会,热闹非常,便耐不住性子想去那儿转转。
这几日,傅昀州为了保障沈蜜的安全,安排了调查司的黄榕作她的女护卫,时时贴身保护她。
故而今日沈蜜上街,黄榕便义不容地跟在她身边一起出去。
沈蜜知道黄榕武艺高强,所以有她陪着,她很是安心,一路上左顾右盼,到处蹦跶,开心极了。
可就当她在一处摊子前兴冲冲地翻看着花簪时。
突然有一只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那只手很凉,隔着衣料都能让沈蜜感到一个机灵。
沈蜜感受到了那人的气息,整个人都僵硬在了那里,脑中那不祥的预感原来越强烈,根本不敢转身。
“姑娘,你的荷包掉了。”
拍她肩膀的那人说话了。
那道嗓音清冽地宛如冰山的深泉,透彻明净,温淡如水。
那一刻,沈蜜脑中发出轰然巨响,她害怕地几乎难以喘息,只想逃离这个可怕的境地。
这个世界上,不会再有第二个人。
会带给她这种感受了。
冰凉刺骨,极致恐惧。
可那人明明应该远在盛京的,怎么可能会出现在德州?
她撞着胆子转过头,想在看清那人后,印证自己是神经太过敏感,导致杯弓蛇影了。
却无端撞入了一双闪着幽幽碧色的瞳孔,饿狼一般。
沈蜜的小脸刷的一下。
变得煞白无比。
她竟然真的,撞上了上辈子囚禁她的人。
邕王,李茂。
李茂看到沈蜜的那一刻,眼睛瞬间亮了。
那是一种,野兽看到猎物一般,精准又锐利的目光。
黄榕看出了沈蜜的不对劲,拉住她的胳膊轻轻晃了晃,道:“姑娘怎么了?”
沈蜜反应过来,当即拿了钱袋想走。
“多谢公子。”
她快速福了福身,转身便迈步离开。
可还没走出两三步,胳膊便被人拽住了。
那只手铁钳一般,生生拖住了她。
沈蜜拼命挣扎道:“你做什么?”
好在黄榕将李茂格挡了开去,她护在沈蜜身前,不让李茂再靠近一步。
李茂身后跟着几名随从,皆带佩刀,看起来都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
方才那一挣扎,身上的钱袋子不知何时又落到了李茂的手里,他将那钱袋子放在手心颠了颠,碧瞳直勾勾地盯住她,道:“姑娘何故神色慌张,莫非这钱袋不是你的?”
“那便不是吧,告辞。”
沈蜜此刻与他多说一句话都头皮发麻不想再与他做计较,索性不要那钱袋了,拉着黄榕便要离开。
可李茂带着的那群人,却突然围住了她们的去路。
黄榕抽出佩剑护在沈蜜身前,对那李茂肃然道:“光天化日的,公子是想当街动武吗?”
李茂勾起殷唇,淡笑:“动武就不必了,只是想找个地方,同你家姑娘分辨清楚,关于这钱袋的事情。若真是姑娘的,那在下一定会还给姑娘的,若不是,那也解释清楚缘由,毕竟姑娘一见在下就跑,总归是让人生疑的。”
黄榕听了他这番很有道理的话,将目光投向沈蜜,想看她的意思。
沈蜜瞧着她,白着一张小脸,却是轻轻摇了摇头。
黄榕见此,当即道:“我家姑娘不愿去,公主就莫要强人所难了。”
“至于这钱袋,虽是我家姑娘的,但我们也不要了。”
李茂却不依不饶,轻勾唇角,目光始终直勾勾地落在沈蜜身上。
“既然你说了这话,我就更不能让你们两个走了,否则,在下岂不是变成不讲道理,夺人钱财之徒了。”
说罢,他击了击掌,朗声道:“来人,务必把两位姑娘给我请回去。”
他将请字咬地很重,他手下的几个心腹明白了主子的意思,当即朝二人扑过来,准备强行带回去。
沈蜜花容失色,好在黄榕护着她,没让那些人得逞。
一时间,大街上人仰马翻。
可终归双拳难敌四手,在黄榕与那些壮汉纠缠争斗之时。
李茂不知何时悄悄出现在她的身后,沈蜜只觉的胳膊一痛,便被他一把掐住了,怎么甩也甩不开了。
沈蜜浑身颤抖,李茂在她耳边幽幽道:“姑娘,我看上你了,你逃不掉了。”
说罢,李茂不由分说,便将沈蜜强行往不远处的马车上拖。
光天化日,他的胆子大的实在是令人发指。
“放开我!放开我!”
沈蜜拼命挣扎,哭天抢地:“救命,救命!快帮帮我!”
“这人是人贩子,他要卖了我!”
沈蜜灵机一动,呼喊自救起来。
“快救救我!求你们了!”
她一边被拖着走,一只脚还不安分的蹬踹掉沿路的摊贩,所过之处一路都是狼藉。
很多不明所以的路人见状,有些畏缩不敢前,但也有一部分人,正义勇敢地站了出来,帮助这个梨花带雨的小姑娘。
拦住了李茂。
“当街抢人,还有没有王法了。 ”
“你跟这个小姑娘什么关系啊,说清楚再走。”
“今日不说清楚,就绝不让你带这姑娘离开。”
“就算是家务事,你们把我的摊子毁了,也是要赔的知道吧?”
“快去报官,让官府来管管这事儿。”
人群几乎沸腾了,议论声一浪高过一浪。
“不想死的就给我让开。”
被人挡道的李茂怒吼出声。
他压根没想到这么个娇滴滴的弱女子会弄出这么大的动静。
让他没有法子再将她带走。
最终,李茂在千夫所指中,铁青着一张脸放开了沈蜜,愤然甩袖上了马车。
离开了。
临走前,他在沈蜜耳边恶狠狠地威胁道:“我们很快还会再见的。”
李茂离开后,沈蜜脱力地跌倒在地。
那些缠斗着黄榕的护卫们看着主子的马车离开了,亦放下黄榕,追着李茂走了。
黄榕赶紧跑到沈蜜身边来扶她:“姑娘你没事吧,都是我不好,没有护好你。”
周围一些方才帮她的人,也好心地留下来关心她,围在她身边议论闲聊。
“小姑娘你没事吧?这人贩子也太可恶了,真不该这么便宜地放走他。”
沈蜜扶着黄榕的胳膊站定,稳了稳心神,对着众人福身道谢,“我没事了,多谢大家,多谢。”
她让黄榕去赔方才被她踹翻的几个摊子,没想到,那几个小摊贩竟然没要收她的钱,客气地推拒:“方才也是帮着你家姑娘,一起声讨吓退那人贩子罢了,并不是真的要你们赔。遇到这样的事,做出这样的举动,也是情急所迫。”
这天下还是好人多。
沈蜜一阵感动,心中暖暖的,却还是让黄榕给了他们银子补偿,毕竟这些小摊贩做的小本生意不容易。
经过这一场风波后,沈蜜不敢在外头多呆了,拉着黄榕一起回府。
*
诏狱。
傅昀州看着泡在水牢里多日,几乎奄奄一息的钱通,问他:“本都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出幕后主使,便放你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