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欢的父母本就不舍墨欢远嫁,如此一来,那便甚好。
于是,很快两人便成了婚。
成婚当日,墨欢在房中等着,但突然想起了有些女儿家的事情尚未与母亲说清楚。
她本就与平常女子不甚相同,便自行去了母亲的房间。
她惊讶的是兄长墨不凡也在此,本是想着等兄长出去之后再与母亲详谈,但却不知这一等,等到了一桩秘密。
她听到她的母亲与兄长说道:如今墨欢已成亲,你可有后悔?
墨欢心头一紧,便听到兄长说道:她既已成亲,我……”
突然,外边传来一阵厮杀声,墨贰在外打斗,墨柒掀开门帘,对即墨离说:“主子,你与夫人先行离开。”
话音刚落,马车就被剑捅了。
墨柒与蒙面刺客周旋,即墨离带着谢知南下了马车。
递给谢知南一把剑,快速地嘱托道:“你拿着剑躲到一旁去,他们的目标是林迟,你不会有事的。”
谢知南点点头,知道这个时候自己就是个拖后腿的,听话地躲到一边,远离战场。
安顿好谢知南,即墨离转身就与墨贰墨柒两人并肩作战。
来人的刺客有十几人,应当是兵分了几路。
在进京之前的必经之路上等着。
三人中墨贰的功夫最高,但因他一手抓着林迟,难免有些疏漏,被剑划了好几下。
墨柒被几人围困,一时之间难以突破。
即墨离先是去帮墨贰,不能让他们带走林迟。
也是这时,谢知南才知晓原来即墨离不仅不病弱,反而还会武功,而且好像还不低。
竟然能与墨贰不相上下,实在是让人惊讶。
很快在即墨离的帮助下,三人得以解困,只是,谢知南还来不及高兴的时候就看到一个暗器冲着即墨离而去。
谢知南大惊:“小心,有暗器!”
好在,即墨离在她的提醒下躲过了暗器,但没躲过周围人刺过来的剑,不过,只是划了一下,并无大碍。
等到都解决完后,谢知南拿着剑跑向前,看着即墨离因剑伤开始渗血的手臂,眉头紧蹙:“我们得赶紧入京了,你们的伤口需要立马处理。”
即墨离低眸看了看:“无碍。”
谢知南抬眸瞪了他一眼,紧接着,瞪大双眸:“小心背后!”
即墨离在谢知南双眸放大时便有所察觉,立马躲了开来,只是,这刺客的目的竟然是谢知南!
谢知南看着越来越近的剑,顿在原地,无法动弹,而即墨离反应过来的一瞬也只是来得及拉她一把。
随后,谢知南感觉到肩膀上一疼,低头,剑刺了进去,瞬间鲜血流出。
第一反应是:这个刺客是不是有病,为什么刺杀我?
第二反应:哇,好疼!
即墨离瞳孔一缩,扔出手中的剑,正中刺客的心脏,当即倒地不起。
临死之前,还知道将剑□□。
于是,谢知南再次感觉到肩膀的剧烈疼痛,鲜血喷洒而出。
谢知南:小说诚不欺我,不是挡刀就是挡剑。
倒下的一瞬,被即墨离抱在怀里:“长乐,长乐!……”
谢知南很想说:只要你不动我,我应该死不了。
但她疼得直冒冷汗,说不出话来。
突然,四周“欻欻欻”地声音传来。
谢知南大为震惊,这难道还有第二波刺杀,感觉自己的小身板撑不住了怎么办!
幸好,来得好像是自己人。
“大人,属下来迟,请大人责罚!”墨武跪在地上,低头认罪!
不知为何,谢知南总觉得即墨离的气息更冷了,但她无暇顾忌。
半响,才听到即墨离冷到极致的声音,“回府!”
几人毫无波折且悄无声息地回了府。
谢知南仔细琢磨了一下,这次金陵之旅,好像是她的历险记?
怎么其他人只是小伤几天就好了,结果她倒好,不是被打板子,就是被剑刺的?
她配享受这种主角的待遇么?她不配!
知书墨画看到自家郡主完好无损的离开却满身是血的回来时,两个丫鬟都哭成泪人了。
哭着喊着要去请太医来治疗。
谢知南用不多的力气阻止了她们:“一切,听,首辅大人,安排……”
气若游丝地说完这句话,就昏过去了。
谢知南在昏过去之前还想,终于知道为何电视剧里的人为什么动不动就晕了。
即墨离看着大夫给她上药,等着丫鬟给她包扎,最后深深地望了一眼谢知南面无血色的小脸,嘱托两个丫鬟照顾好她之后,便去了书房。
到了书房时,墨武已跪在地上。
即墨离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为何?”
墨武跪着,掷地有声地回着:“属下都是为了大人!”
即墨离嘴唇抿得太紧,第一次呵斥:“若是你所说得为我好便是违抗我的命令,那不要也罢!”
墨武看着难得动怒的即墨离,抬眸,不卑不亢地说着:“大人,此女不除,终是大患啊!”
紧握的拳头,即墨离厉声道:“我何时需要你帮我做决定了!我自有分寸!”
说完,转身就走,留下一句:“自行去领罚。”
墨武在后面说着:“属下自当领罚,只是大人不可心软啊。”
即墨离脚步微顿,转身离开。
第28章
谢知南因为受伤昏迷了几天,期间即墨离日夜守在身边,只要谢知南有什么动静立马惊醒,可谓是操碎了心。
早他的细心照料下,谢知南在回府的第三日醒来了。
彼时,房间内侍候的只有知书墨画,二人大喜,眼角都有了泪水。
“郡主,你终于醒了!”说完两人就跪在床前哭了起来。
谢知南嘴角微微上扬,安抚着说:“你们再哭下去,你们的郡主就要被渴死了。”
知书立马止住眼泪:“呸呸呸,郡主别瞎说。”
墨画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去倒了一杯茶水来,在谢知南喝得时候说到:“郡主以后可别再吓奴婢们了。”
谢知南立马应下,得丫鬟如此,夫复何求啊。
然后,谢知南就想起了即墨离,随口问了句:“首辅大人现在在府上么?”
墨画回到:“回郡主,首辅大人今日一早便去了早朝,至今未归。”
一旁的知书耐不住了:“郡主,这首辅大人在你昏迷的这两天日日夜夜地守在你身边,就怕郡主有什么事情疏漏了,一眼也没阖,今早走之前还嘱托奴婢们好生照顾郡主,不能有半点闪失。”
本来知书对即墨离颇有怨言,这她们家郡主跟着他出去一趟回来就受伤了,还是受得这么严重的伤。
但看着即墨离两天不眠不休地守在谢知南身边,只要有一丁点头热就唤大夫来,生怕有什么意外。
于是知书便对即墨离的怨气少了些,甚至还有些偏袒即墨离。
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如此地步的。
听闻,谢知南也愣了一瞬,她倒是不知即墨离竟然如此在意她?
墨画眼看着郡主被知书的三两句就说动了,想了半天,还是说了:“郡主,你跟随首辅大人外出,受伤了本就是他照顾不周,如今回府他多加照顾一二也是应该,郡主也不必觉得愧疚。”
谢知南有些微的惊讶,然后抬眸看着恭敬地站在一旁的墨画。
墨画以为自己说的话不入郡主的耳,直接“咚”一声,跪了下来。
“郡主,奴婢只是心疼郡主,郡主从小到大都是娇养着长大,别说是这剑伤,就是稍微划破哪,都是少之又少。
更何况,奴婢那日为小姐宽衣时,发现小姐身上竟然还有被打的伤痕……”
知书大惊:“什么,郡主,那首辅大人竟然敢打你!这事儿定要与太后说明,将她狠狠责罚一顿!”
谢知南:“……”
“你们误会了,那是意外,纯属意外!”
但是她又不能解释,毕竟这板子也算是为了即墨离打的。
所以知书和墨画并未相信她的说辞,以为她在维护即墨离。
谢知南:“……”,有种娘家人不认可自己男朋友的错觉是怎么回事。
正在朝堂上的即墨离,突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皱了下眉。
高座上的皇上注意到了即墨离的申请,点了下即墨离:“爱卿,可有异议?”
即墨离回神,“回皇上,臣有话说。”
“臣自金陵回京之后,便将林迟交由大理寺处置,由高大人在一旁监制审问。”
这时,大理寺卿立马出列,跪下:“皇上,这是林迟的供词,请皇上过目。”
然后由太监将证词供上,再来,即墨离也从袖中取出一物:“皇上,这是臣在林迟府上搜查到的证物。”
将其递给太监后,即墨离再次说明:“这上面记载了大大小小官员买卖官职的名字以及相关银两。”
皇上一拍桌子,大声呵斥:“林坚,你还有何话说!”
买卖官职仅凭一个金陵刺史如何能够,只有处在京城中的吏部尚书才有这等职权。
林坚跪在大殿中央:“皇上,请皇上网开一面,臣只是鬼迷心窍,但臣对皇上一片衷心啊皇上!”
然后便被皇帝眼不见为净地拖了下去。
若说这件事情,其实可大可小,皇上下定决心要处置林坚,其实也并非是因为这买卖官职的事情。
最重要的还是,即墨离昨晚连夜秘密进宫交给皇上的另一个证据。
太子欲与大梁勾结!
皇上可以对买卖官职这种不影响朝廷根基的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可以任由几个皇子为了至高之位争权斗势,甚至他乐见其成,但他不能容忍有人企图想要将他从皇位上拉下来!
这触犯了皇帝的底线,不能容忍,所以若是即墨离没有猜错的话,太子应该会一直幽禁了。
皇帝下朝之后,便将即墨离单独留下,到了御书房内。
“爱卿,你觉得朕的几个儿子怎么样?”
大燕皇帝抛出了一个劲爆的问题。
即墨离伏身:“回皇上,若说诗书文采,那三皇子甚少有人可及,若说是带兵领将,那皇长子少年英才。”
皇帝挑眉:“爱卿应当知我问得是什么。”
即墨离停顿片刻,皱眉:“回皇上,臣并未想过。”
皇帝冷哼一声,“爱卿莫要说些场面话。”
即墨离抬手,行礼:“微臣所言,并无半分虚假。先不说各位皇子各有千秋,东宫也还在,就单论如今的天下那还是皇上的天下,皇上如今正当壮年,国运昌盛,微臣永远是皇上的爱卿,并非他人。”
皇帝大笑:“好,好,好!朕就需要爱卿这样的人才。”
大喜过后,皇上便问了起来:“如今吏部尚书职位空缺,爱卿觉得谁接任合适呢?”
即墨离认真思考了一番,然后举荐了两三个人。
皇帝不动声色接着,等挥退即墨离后,便让人去查探了几位大人。
话说这厢即墨离从皇宫离开后,便匆匆回了府,一下马车,让人带着他直奔谢知南所居院子。
刚到,就看到谢知南坐在院子内赏花喝茶中。
即墨离微滞了一下。
谢知南听到动静回眸,眉眼一弯:“你来了。”
即墨离抓着扶手的手紧了紧:“嗯。怎的不好好休息,出来了?”
谢知南当即就撇了嘴:“躺了太久,整个人都不好了,就让知书墨画待我出来散散。”
即墨离皱眉,上前:“今日天气有些起风,大夫交代,你不能受凉,我们进屋说话吧。”
谢知南不情不愿地回了房。
即墨离看了出来,安慰她:“等你伤好,我带你去郊外骑马散心。”
谢知南当即展露笑言:“说话算数!”
一旁服侍的知书墨画对视一眼。
郡主出门一趟,好像与首辅大人的感情已入佳境,一言一行都是难有的默契。
在谢知南休养的这些天,即墨离只要没事儿必定先来探望谢知南,而且眼见的待在此处的时间要长的多。
不过,谢知南也慢慢发现了即墨离忙了起来,总是早出晚归,转念一想,当是得到了重用,开始有了实权,与以往当然不能相提并论。
谢知南身体好了之后也不想闲着,去金陵这么久,之前的茶馆说书便搁置了,她想要捡起来。
在养病期间,正好将之前买的话本拿来细细看了一番,津津有味的,缓解了她养病时的无聊。
这不,大夫一说她可以出门之后,第二天她就带着知书墨画风风火火地赶到了茶馆。
幸好这掌柜的没有阴奉阳违,谢知南在去金陵之前的吩咐他还是照办了。
而且,虽然谢知南离开了京城,但掌柜的还是照旧找了说书人来,见这东家迟迟没有吩咐,便主动联系了墨画。
墨画还记得郡主找这说书人来是为何,于是跟府内的掌事一合计,将之前说好的方案执行了下去。
是以,这茶馆的生意比起从前那可是好了太多了。
大家只有得空了就来着听听说书的,喝着茶,吃点儿零嘴打发打发时间。
一时间,倒是热闹了起来。
谢知南甚是欣慰,这墨画跟在她身边做个丫鬟属实是有些屈才了。
与掌柜的说好,这说书所获得利益的两成做为奖金分发给那些写出故事的人。
解决了一件事儿之后,谢知南马不停蹄地赶往了书肆。
这件事情谢知南早有规划,奈何之前尚未来得及实行,便去了金陵。
做为整条街上最繁华的书肆,这掌柜的也不是个简单人物,一见到谢知南,就立马上前:“公子好久不见,不知先前在小店购置的几本书是否满意,家中小妹是否喜欢啊?”
谢知南看着自己的一身装扮,与之前不甚相同,不得不感叹这古代的人都是人精。
扇子一合,放在手中:“家中小妹甚是满意。”
掌柜的一笑:“那就好那就好,先前公子留下了联系方式,说是新书到了就给您送府上去,不知公子是否有收到?”
谢知南一怔,差点儿忘了这件事,接着皱起眉来:“掌柜的不知,因着小生家中有事,今日并未在京城,因此也没有收到掌柜的送来的新书,过两日我便去取。”
掌柜的依旧笑容满面,只是疑惑了一下:“公子有所不知,这宁公子在收到书之后还来小店找过小的,问起情况,这小的以为公子与宁公子是挚友,便也没有隐瞒,就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