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给首辅大人讲故事——花溪月
时间:2022-03-30 08:51:08

即墨离执笔的手一顿,仅仅是一瞬间,恢复如常,清淡地回道:“比不上郡主。”
谢知南还是对即墨离有所怀疑,试探着问:“方才你说听旁人说起?”
即墨离默不作声,静静地将手里的画作完成,本来也就差个人物描绘而已。
谢知南在一旁看着那个着蓝衫的人,应该是宁少轩,只是有些滑稽搞笑,但又却是与宁少轩本人有七分相似。
本以为是首辅大人画技有限,但偏偏即墨离在画白衫男子时,谢知南不是自夸,这颜值简直开挂了好么。
谢知南不得不怀疑即墨离夹带私货。
等即墨离收笔之后,才缓缓回话:“郡主之姿,见过的人还是能认出来的,不过是同僚与本官说起有个神似郡主的男子与宁小侯爷在酒楼小酌,本官想着与郡主相似的男子该是何等风姿,这才画了下来。”
谢知南:“……,哦,这样啊。”
即墨离转眸看向谢知南,一双黑眸盯着谢知南的双眼,轻启薄唇:“郡主方才说我派人跟踪郡主?”
谢知南:“不是,你听我狡辩,不对,解释。”
即墨离忽略她的话,接着说:“莫非是郡主背着我做了什么?”
谢知南:“我没有,我不是,你别瞎说。”
即墨离状似疑惑地挑眉:“那郡主为何说我派人跟踪你?”
谢知南拨浪鼓似的摇头,随即,即墨离好似想开般:“难不成这画中之人是郡主不成?”
谢知南正要地点头承认时,即墨离又开口了。
他先是否认地摇了摇头:“不应该啊,郡主前几日同我说并未有什么蓝颜知己,今日出门明明是同书肆老板商量出版打印事宜,怎么会与宁小侯爷厮混在一起呢?”
本想点头认下的谢知南顿住了,为什么感觉她现在认下有点儿不是人了?
偏偏此时即墨离还穷追不舍地追问:“你觉得呢,郡主?”
谢知南扯着嘴角僵硬一笑,“你说得对。”
本以为这事儿就这么过去的时候,即墨离偏偏不放过她,只见他好奇地问着:“不过,我倒是对神似郡主的男子颇感兴趣,郡主不感兴趣么?”
谢知南:“不感兴趣。”不敢不敢。
“郡主,不若下次我们一同将宁小侯爷约出来问问?”即墨离步步紧逼。
谢知南停滞片刻,放弃挣扎:“好吧,我承认我女扮男装出去办事儿的时候遇到了宁少轩,然后一同吃了个便饭。”
即墨离盯着她看了半响,在谢知南站立不安时才轻轻说道:“哦,原来真的是郡主啊。”
谢知南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不像生气的样子,于是脸上带着笑意:“就是碰巧遇到一起吃了个饭而已,吃完饭我们就立马分道扬镳了。”
即墨离回想起暗卫回报上来的:郡主与宁小侯爷一同在书肆待了片刻,并一同进行了午膳,后一同在东大街游乐,晚间才各自回府。
心里冷笑,但面上不显的即墨离直直地盯着谢知南看,随即移开视线:“郡主不必如此小心,我信你便是。”
谢知南:“怎么会呢,误会要及时解释清楚才是。”才不是,若不是你一副我已经看穿你,你从实招来的眼神,我会这么小心么?
不过这样一来,谢知南也放下了对即墨离的怀疑,若是派人盯着她,应当是知道她与宁少轩不仅一同用了午饭,还去游了大街才是。
暗暗地松了一口气,解决了一桩事,谢知南放松下来,就近坐下,随口问起:“用过晚饭了么?”
即墨离幽幽地说着:“承蒙郡主关心,还未。”
谢知南轻松的姿态顿时维持不住,笑了两声:“这些人怎么回事,到饭点怎么不上菜呢,我让他们现在上菜。”
说完,提高嗓音:“墨画,知书,为首辅大人端上菜来。”
门外的知书听到,当即就要回复,墨陆急忙拦下了她:“方才郡主进去前嘱咐我们听到任何动静都不要进去,你忘了?”
知书思索了一番,确实如此。
只是,墨画有些担忧:“那首辅大人的晚饭?”
听闻,墨陆压低声音说着:“大人已用过,莫担忧。”
既然如此,那他们确实是没有进去的必要。
屋内等着回话的谢知南,半响未见动静,不免有些尴尬,全然忘记了自己进屋前的嘱托。
即墨离即使出声缓解了她的尴尬:“郡主不必忧心,下官现在没有胃口。”
谢知南哦了一声,没了下文。
只是眼前的人并未放过她,她只得再问一句:“不若我让人做点儿点心来?”
即墨离摇摇头:“府内的厨子比不得酒楼的大厨,还是罢了。”
谢知南:“……你的生辰是?”
即墨离疑惑地挑眉,没有跟上谢知南跳脱的脑回路,但还是回道:“十月二十五。”
谢知南:“怪不得。”原来是天蝎座,怪不得这么记仇。
即墨离:“郡主是,何意?”
 
第38章
 
谢知南摇摇头,并未解释,趁着即墨离不再盯着酒楼一事,赶忙转移了话题:“这幅画你有何用么?”
即墨离还在疑惑她方才的问题,闻言只道:“并无。”
“那送给我如何?”谢知南亮晶晶地眼神盯着他。
即墨离眼眸变深:“郡主要这作甚?”
谢知南笑容变深:“当然是观赏用了。”这画的她多好看啊。
即墨离脸色可见的黑起来,当即将这幅画草草地收起来,“这画拙劣得很,怕污了郡主的眼。”
看着即墨离粗暴的动作,谢知南着急起来,伸手从他手里将画解救出来,平整地铺开:“我觉得挺好的啊,已经好,色彩好,重点是人好看。”看着自己画像沾沾自喜起来。
一旁的即墨离不解。
他都将宁少轩画那么丑了,竟然还觉得好看?
脸更黑了。
即墨离看了眼一旁的茶水,在谢知南专注看画的时候,伸手将茶端起,有状似不经意间没拿稳,果然,不出他所料地浇在了那副画上。
紧接着,伸手就要去将画作拯救,只不过越弄越糟糕了而已。
看着自己手下的杰作,即墨离转头愧疚地道歉:“郡主,都怪我没拿稳茶杯,应当是未用晚餐,有些脱力。”
谢知南看着糟糕的画作,就连自己脸都有些惨不忍睹。
但听着即墨离的话,她也没办法怪他,毕竟这晚餐一事还是她的锅,“算了算了,也没什么,就是可惜了,这还是第一次有人为我作画呢。”
听到谢知南的低喃,即墨离眼光一闪:“这是郡主第一次收到画么?”
好在关键时刻系统提醒了一下【警告,宿主注意言辞】。
谢知南立马调整了措辞:“当然不是了,只不过这是首辅大人第一次为我作画,当好好收藏才是。”主要是这么好看。
当即,即墨离便知方才自己是误会了,拿起茶杯喝了口凉茶掩饰自己,放下茶杯后说道:“这有何难,若是得空我专为郡主作一幅。”
谢知南点头一点波澜都没有:“那就麻烦首辅大人了。”
即墨离拧眉:“郡主不信?”
谢知南轻笑:“怎会,只是首辅大人近来繁忙,得空怕是要等很久了。”
仔细想了想,最近确实不得空,想来刚才那句话确实像空话。
即墨离沉吟片刻:“过两天正好休沐日,不如我们一同去郊外马场,那里风景佳,郡主可以骑马,我在一旁作画可好?”
此时,谢知南才有了反应,“真的么?”看着即墨离的眼睛都带着光。
即墨离觉得现在的谢知南未免有些可爱,抬手摸了摸她的头,轻缓的点头:“当然。”
“哇哦,太好了,那我让知书墨画帮我准备几件骑射服。”谢知南说着便要起身。
听到知书的名字,即墨离摸着谢知南头的手顿住,随后压下想要起身的谢知南:“不急。”
但谢知南此时的兴奋无以言说,她询问着即墨离的意见:“你说我要不要明日出去买几件?”
“你想买,那买便是。”即墨离如是说着。
谢知南兴奋地时候并未注意到即墨离的表情。
收回手的即墨离摸着腰间的玉佩,问道:“知书墨画从何时跟着郡主的?”
谢知南当即墨离随口问起,便回到:“先前是太后身边的嬷嬷帮着教导,在我身边有六七年了吧。”
但又想到即墨离对这些事儿向来不关注,随即皱眉:“怎么了么?”
即墨离一看谢知南的表情,便知她想多了,但也并未解释,只是说着:“郡主对太后倒是颇为信任。”
谢知南沉吟片刻,她对太后倒是没有什么舐犊之情,只是在众人眼中她被太后一手抚养长大,自然感情深厚。
“自父母相继离世,太后将我代入宫中,护我平安,封我为郡主,佑我一生荣华富贵,太后是身为郡主的我,唯一的亲人。”这是原身对太后的感情,在原身心中,太后远比很多人要重要。
尽管太后对她的好中夹杂着利用,但也不能掩埋曾经的过往。
即墨离不是没有听闻太后与长乐郡主的感情,但亲耳听到谢知南承认,不禁想到知书的事情,郡主是知还是不知,知又知多少?
是多日来的温馨让他误以为他们二人是平常夫妻,是之前的舍身相助让他觉得她是可以信任的人,可若是横在二人之间的是不可跨越的鸿沟呢?
谢知南看着即墨离的脸色不大好,问起:“可是太后为难你了?”
即墨离心口钝钝,抬眸看着谢知南,突然开口问道:“若是为难了呢?”
谢知南:“后宫不得干政,太后就算为难于你你也定能解决,但你的表情告诉我此事并不简单,莫不是太后以我要挟你助三皇子登皇位?”
随后疑惑地挠了挠脑袋,嘀咕地说着:“我有那么重要么?”
即墨离本是心口戚戚然,被谢知南这么反问,倒是有些想笑:“郡主不免太妄自菲薄了。”
他本意是觉得郡主把自己看的太轻了,不成想竟让谢知南误会了。
只见她一双眼睛睁的圆圆的,属实是有些惊讶:“原来我在你心里这么重要啊,你竟然犹豫了?不过太后真的这么威胁你,确实是她不对。”
一来二去,竟是已经认定了太后拿她威胁即墨离。
即墨离知道她误会了,并未解释,只是轻嗯一声,也不知是认为太后不对,还是承认了她在他心里的地位。
只是一脸认真的看着谢知南纠结的小表情,似乎是在等待她的答复。
纠结的谢知南,默了。
首先她是真的没想到她本人竟然能与即墨离的伟大宏业相提并论,其次她在想她应该怎么说才既能保全与太后的感情,又不破坏男主走他的康庄大道呢?
思前想后,她突然想出一个妙计:“我有办法了!”
即墨离挑眉:“嗯?”
谢知南回想了一下原剧情,虽然原身死得早,但就算没死的时候太后也并未拿她要挟即墨离,原因是什么,是因为众人皆知首辅大人与长乐郡主不仅没有感情,甚至还相互厌恶,因此太后才不会拿她威胁即墨离。
话又说回来:“是我们什么行为让太后觉得你对我有情?我们在外人心中不是一直不和的么?既然没有感情怎么会要挟你呢?难道我们之前进宫的时候演得戏不够真么?”
即墨离:“……”,这他无从解释,毕竟太后并没有这么做。
不过经过谢知南提醒,既然太后想要要挟他,以目前他和谢知南的关系,拿她威胁也是首选才对,怎么会退而求其次想要抓他的把柄呢?
但即墨离不动声色地掩下疑问,只是挑眉问着:“原来当初进宫郡主是这个意思?”
原来当初进宫在太后面前演夫妻二人不合、她的极度厌恶,就是为了避免出现这种情况。
本以为当初自己的一出好戏已经杜绝了这种状况,不成想太后居然没信:“难道是我演得太假了?”
即墨离挑眉,“郡主演得很好。”若不是看见她偷偷对他使眼色,他是信的。
对自己的演技抱有怀疑,但这不重要,还是解决当下为主。
谢知南抬头看着,出乎意料地说着:“我们和离吧。”
即墨离身子猛地一怔,手紧紧握着玉佩,垂下眼眸,冷然的声音响起“郡主是在说笑么?”
“这就是我想的办法。”
两个声音同时说出,两人对视一眼,又说道。
“当然不是。”
“不可能!”
谢知南:“为什么?”
浑身冒着冷气的即墨离:“其一,我与郡主乃皇上赐婚,轻易岂可将和离二字挂在嘴边;其二,合离对郡主名声无益。”
听完即墨离的解释,谢知南也觉得不太好:“好吧,我也不想和离。”
即墨离一听,身边的冷气才散了些。
随后,又听谢知南说:“那就将我们夫妻不和的消息传出去,我明后天就去南风馆,你就去清风楼力逛逛,在找几个人陪陪酒,然后谣言一散,这事儿基本就定了。”
即墨离脸色铁青,谢知南所说的南风馆里有小倌,清风楼自然就是□□了。
闭上眼睛,将谢知南跃跃欲试的表情隔绝,沉声说着:“看来郡主倒是对此事尤为热衷。”
之前在扬州也是如此。
谢知南讪讪一笑,好吧她确实有点儿兴趣,“我这不是在想办法么。”
听着声音还有点儿委屈。
即墨离长吸一口气,“不劳郡主费心,我自有解决方法。”
谢知南“哦”了一声,听起来还有些失落?
即墨离一口气憋着,睁开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谢知南,嘴角微勾,竟看起来有些邪魅?
没见过世面的谢知南当即愣在原地。
“若是夫人感兴趣,我们今晚可以试试,我定让夫人满意!”
说道最后还有些咬牙切齿。
谢知南面色瞬间爆红,支支吾吾地说着:“我,我不懂,你在说,什么”,紧接着像是想起什么,“对了,我还要去准备骑射服,对,骑射服,我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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