蔷薇控——虚小花
时间:2022-04-01 09:06:46

  换了鞋进去,走到楼梯处时,温蔷却停住了。
  她发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现在该怎么睡?
  “怎么,还不累?不想休息?”纪霖深在她后面进来,看她站在那里,问道。
  温蔷犹豫了下,还是打算问出来:“我们...怎么睡?”
  纪霖深一下明白了她的意思,意有所指道:“你是问,是睡你房间,还是睡我房间?”
  温蔷脸上一红:“我当然是回自己房间。”
  她作势上楼往自己房间的方向走,听到身后纪霖深轻笑了一声。再回头时,见他已经朝着楼梯另一个方向走去了,看样子是要去自己的房间。
  竟然没有留她?!
  温蔷气得直接转头走了。
  晚上,温蔷洗漱完毕,换上了睡衣,躺在自己的大床上。
  一切都是照旧,熟悉的床单、被罩,连枕头上的香味都是宜人的。
  按理来说,她应该很容易入睡的。但不知为何,却辗转反侧,迟迟无法入眠。
  侧了个身,望着窗户,银辉洒落进来,窗帘轻薄缥缈,有清冷的月色在上面流动。
  再仔细观察,会发现院子里的枯枝剪影隐隐约约地印在了薄纱似的布料上,莫名有些狰狞。
  忽然,温蔷觉得有些孤单,也有些凄凉。
  一开始去美国的时候,她租住在别人家里一楼那个狭小的房间里,也是每晚这样一个人入睡。
  甚至之前她工作时,在那个租住的小房子里,也是如此。
  但那些时候,她好像并没有觉得什么,因为她一直是一个人。
  没有对比,没有落差。
  可这段时间在美国,纪霖深让一切都变了样。
  甜腻的痴缠过后,她夜夜被他搂在怀里入睡。
  她感受到了另一个人的体温,这个男人有着宽阔的肩膀和精实的胸膛,可以让她的周遭瞬间变得火热,让她得以在一个安稳的温柔乡里酣然入眠。
  从未得到,或许还可以接受。
  但一旦得到,就无法忍受失去。
  夜深人静的时候,墙上壁挂钟的指针终于指向了11点整。
  温蔷也终于打定主意起身,捻手捻脚地走出房间。
  外面一片寂静,借着走廊昏暗的壁灯,她走到了纪霖深房门口。
  门一拧,没有锁。
  她探头进去,意外发现里面不是漆黑一片,而是有微弱的光亮。
  纪霖深已经躺在了床上,但是不知为何,床头却留着一盏夜灯未关。
  他还醒着,看到她也没问为什么,只是伸出手臂。
  温蔷上前几步,掀开被子熟练地滚进了他的怀里。
  双臂直接抱住了他的腰,脸贴在他的胸膛上,感受着他呼吸时起伏的弧度,和身上源源不断的热流,瞬间整个人都踏实了下来。
  但她还是闷闷地抱怨了句:“你居然都不去找我,你就这么忍心让我一个人孤零零地睡在那里。”
  看似坚强的女生,一旦有了盔甲之后,也变得很会撒娇。
  纪霖深环住了她的后背,手在她纤薄的背脊上来回抚着:“我给自己设了一个时间点,如果十一点半你还没有过来,我就会去了。”
  心里有些欣喜,但温蔷还是对他设置的时间点太晚表示不满,又哼唧了两声。
  身子无意识地又蹭了蹭他,柔软地弧度直接往他身上贴,纪霖深感觉到体内燥火被点燃,有些难耐。
  温蔷也感受到他呼吸的升温,下意识往后缩了缩想拉开距离,但被他重新拽了回去。
  纪霖深低头,咬着她的耳垂:“想做么?”
  温蔷脸上一赧。
  这人告白时别别扭扭,但在这方面一向直白。
  “不要了,今天坐飞机太累了。”温蔷推了他一把,拒绝了。
  可能确实考虑到今天行程比较劳累,纪霖深也没有再坚持。
  他努力平息着自己的呼吸,闭上了眼。
  温蔷依旧缩在他的怀里,能感觉到他刻意的压抑。
  黑暗中,她亮晶晶的眼珠子转了转。
  她听说,男人一旦开荤,就很难再素下去。
  尤其是,纪霖深正处在二三十岁的青壮年时期。
  忽然,她想到,那他们之前......
  “纪霖深。”她轻声叫了一声。
  “什么?”
  “我们...那次、就是在你家的第一次之后,你应该没有找过别的女人吧?”
  纪霖深睁眼,沉眸看她:“你觉得呢。”
  “那...”温蔷手指在他胳膊上轻轻划着圈,“你怎么、怎么受得了的?”
  纪霖深沉默,没回答。
  他要怎么说?
  他要告诉她,那次过后,他每次跟她相处,都是靠自己的仁义礼智信,才没有动她的?
  但偏偏温蔷还在火上浇油:“你是不是忍得很难受啊?”
  第一次过后,大半年,才有第二次。
  纪霖深语气沉沉,带着威胁:“你是不是不累?”
  “......”温蔷噤声。
  纪霖深拍了拍她的脑袋,温声道:“快睡了。”
  温蔷也不再说话,被他搂着,很快就入睡着了。
  一夜无梦,踏实又安稳。
  第二天早上,温蔷醒来的时候,旁边已经空了。
  环视四周,确认是在纪霖深房间。昨晚并非做梦,她确实来找他了。
  她知道纪霖深一早起来会去锻炼,现在应该已经在健身房了。
  她在床上翻滚了几圈,困意完全消散后,才缓缓坐起来,找拖鞋下床。
  从纪霖深房间出来的时候,正好与在走廊上打扫的张姨撞了个照面。
  两相对视,张姨拖地的动作滞住了。
  温蔷忽然觉得有些尴尬。
  张姨还不知道两人的关系,之前在这栋别墅里,他们都是分房睡的。
  她正想解释什么,张姨向她笑着问了好,又低头继续拖地了。
  温蔷张了一半的唇形滞住,又闭上。
  好像也没必要了,何必欲盖弥彰,在一起了就在一起了。
  她下楼的时候,纪霖深正好晨练回来。
  两人在餐厅坐下吃早饭。
  纪霖深的行程一向忙碌,他很快吃完了饭,就出发去公司了。剩下温蔷还坐在餐桌前,一边刷着手机,一边喝着燕麦牛奶。
  她翻找着网上的招聘信息,打算重新找一份翻译的工作。
  旁边有些清脆的碗碟碰撞声,她抬头,看到张姨正在收拾纪霖深座位上的餐盘。
  她想了想,还是叫了一声:“张姨...”
  张姨看她,对她一笑:“小姐怎么了?”
  “呃,就是...”温蔷忽然不知道怎么开口,虽然都被看在了眼里,但是真的要说出来还有些......
  “其实你能跟纪先生在一起,挺好的。”张姨仿佛明白她的难处,抢先道,“他之前来找我回来做事的时候就明确说了的,是回来照顾你。我其实,也听说了小姐你这些年的处境,真没想到他会把房子买下来,把你接回来......”
  温蔷抿唇。
  “温先生公司破产后,也只有他能护着你了。”
  早餐过后,温蔷去书房发了几份简历。
  一时无事可做,她就在客厅沙发上看综艺。
  这样消磨时间到了晚上,晚餐也是一个人吃的,纪霖深提前跟她说了会有一个应酬。
  九点刚过,纪霖深进家门的时候,温蔷正盘腿坐在沙发上,端着一杯热茶在喝。
  客厅里的壁炉又升起了火,是早上他出发前让人弄的。
  此刻火光映着她的脸颊,连唇色都透着一抹嫣。
  温蔷听到动静,看了他一眼,又继续看自己的综艺。
  忽然,纪霖深站在她面前,挡住了屏幕。
  “我没吃饱。”
  开门见山,语气直愣愣的。
  温蔷一愣,思忖了一阵才反应过来:“你是要我再给你做点儿夜宵?”
  “我以前每次晚上应酬回来,我妈都会给我做的。”纪霖深像是在叙述一件平常不过的事情,但温蔷却从中听出了一丝暗示的意味。
  纪霖深说完后,就这么看着她。
  冷风从露台落地窗缝隙吹进来,压过了壁炉的火,身上凉嗖嗖的。
  有一种无形的压迫感,让她综艺都看不进去了。
  终于,温蔷起身进了厨房。
  将荞麦面端上桌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吐槽了一句:“纪霖深,看不出来,你还是个妈宝男。”
  纪霖深没跟她争执,拿起筷子埋头吃了起来。
  两口之后,看到温蔷站在桌边,直勾勾地盯着他碗里的面。
  “怎么?”
  “真的好吃么?”温蔷问。
  她记得,为数不多的几次给纪霖深下面,他的评价都很好。
  搞得她都忍不住有些馋了。
  以前忙起来,经常就这么给自己下一碗面,但从来没觉得有多好吃。
  现在看纪霖深吃得这么香的样子,忽然还有些后悔,刚才怎么不多下一点。
  纪霖深扫了她一眼,把碗往自己方向一拉:“不给。”
  “......”
  温蔷哼了一声,扭头就走开了,继续去沙发上看综艺。
  纪霖深埋下头,又吃了一口。
  他没有骗她,他从来都觉得她做的,味道都很好。
  在这栋房子里,终于他回家也有了一份热热的宵夜。
  夜幕彻底降了下来,睡觉的时间到了。
  温蔷从沙发上站起身,直接对纪霖深说:“我今晚可不会再过去了。”
  那样她可太卑微了。
  纪霖深吃完面后就在餐桌上看文件,闻声从纸页中抬起头,扫了她一眼,淡淡嗯了一声。
  见他这个无所谓的态度,温蔷气极,转身朝着二楼走去:“你有本事、你有本事就别来找我!”
  说完嗒嗒嗒快速跑进自己的卧室,砰地关上门。
  深夜,躺在床上,温蔷一直睁着眼,毫无睡意。
  一会侧身朝着窗户方向睡,一会又翻了个身去听门的动静。
  但门口迟迟没有动静。
  也不知道纪霖深到底睡没睡。
  他是没有听懂她的意思么?还是说他懒得过来?
  但是,如果自己又跑过去找他,只怕他要得意忘形了。
  不行不行,她不能这么没出息。
  终于,墙上的钟指向11点的时候,她听到敲门声。
  几乎是下一秒就从床上蹦下来,穿上拖鞋踮着脚跑到房门处。
  但握上门把手的那刻,她的理智恢复了些。
  不行,不能显得这么急切。
  于是,她等了好一会儿,才打开。
  门外是纪霖深。
  他已经洗完澡换好了睡衣,额前的头发有些湿润,肤色是冷白的,在外面走廊昏黄的灯光照射下带着懒散的意味。
  温蔷微微昂着下巴得意地看着他,手扶在门把手上,也没有主动开口让他进来。
  纪霖深眉眼深邃,垂眸凝视了她良久,才开口:
  “我没本事,行了吧。”
 
 
第50章 家居
  你今晚不碰我了?
  纪霖深的语调稍显无奈, 带着夜晚雾气深重染上的喑哑。
  一说出口,有种撩人的磁性。
  温蔷微微张唇,心里酥酥麻麻的, 看着他难得低头的模样。
  但还没等她好好审视一番, 纪霖深就抓住了她的手腕,跻身进了房间。
  砰地关上门,然后一把将她横抱起来,朝着她的床走去。
  温蔷陷在他怀里,能感受到他肌理的紧绷和身体的炙热。
  她从腾空的失重中反应过来后,挣扎了起来, 抓住了他的胳膊想拉开。
  纪霖深将她扔到床上, 直接倾身压上来。
  温蔷急忙伸手抵住他的胸膛往后推:“哎,不行、不行......”
  纪霖深面露不虞,眼眸中波涛汹涌,掩盖不住的欲/望泄露出来。他不由分说地将她的手腕一抓,往上压在枕头上, 开始半解半扯她的睡衣纽扣。
  不行也得行。
  勾着他今晚过来,又不让他碰, 是想让他被折磨死?
  力量悬殊, 温蔷根本无法抵挡。
  只一瞬间,前襟的纽扣有几颗甚至直接散落滚到了床下,白皙的肌肤一点点从布料的遮蔽下透出来。
  肤色莹白,弧度柔而美。
  “阿深。”温蔷急了,忙叫了一声, “我来例假了。”
  纪霖深的动作蓦然停住。
  他盯着她, 看到她点了点头。她没有骗他。
  胸膛依旧狠狠地起伏着, 像是在和自己体内翻涌的暗流在作斗争, 但是最终他还是松开了她的手腕。
  温蔷的手重获自由,抚上他的胸膛,带着歉意轻轻地来回摩挲着:“唔...我没有想到是今天,晚上才发现的......”
  “别乱摸。”纪霖深哑声道,语气硬邦邦的。
  他翻身从她身上下去,平躺在床上,喘着气,有些烦躁地挠了把头发。
  温蔷也平躺在床上,稍稍缓了缓呼吸,然后转身侧过来,用食指点了点他的肩头:“那你今晚都不碰我了?”
  纪霖深没好气:“你要我怎么碰你?”
  不卫生,她也会疼。
  他又没有别的乱七八糟的嗜好。
  房间里安静了下来,过会儿,听到温蔷在耳旁低低问道:“那你还抱着我睡么?”
  就像昨晚一样,也像那次她做噩梦一样,她希望他抱着她睡觉。
  他身上好像有种强大又安心的力量,只单纯地搂着她,不带任何情/欲,就会让她睡得很安稳。
  纪霖深沉默了片刻,侧身,什么话也没说,只伸手将她搂了过来,按进怀里。
  他将手贴到她的后腰处,很温热,像是有源源不断的暖流不断灌入她的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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