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无咎得知事情与青叶无关,且温家的臭小子是习过武的,应该吃不了什么大亏,本是打算置之不理的,但转念一想,以一对三,凭臭小子那点三脚猫的功夫,多半会挂点彩,若他因见义勇为而受了伤,青叶知道后肯定会表关切,说不定还要去探望一下,这一来二去的……
不能不管。
他命甲一甲二过去,暗中出手。两暗卫用石子当做暗器,轻易便将三人打得呜哇乱叫,哪儿还敢再多停留,当即狼狈而逃。
温涵糊里糊涂就打跑了三名地痞,也不知是对方太不经打,还是自己最近武功见长。但不管如何,先去扶起那名倒地的女子,问她:“你有没有受伤?”
杜雪娘之前是装晕,待听到有人过来断喝阻止,才敢悄悄睁眼偷看,只见来的是个少年郎君。
泪眼模糊中,光影朦胧,她看不清少年面容,却能看到他如何以一敌三,将那三名地痞打得落荒而逃。
作者有话说:
做好事不留名兼职月老野猪精~
下章修罗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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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小纪的内心活动。】
【最近狗血看多了总觉得阴差阳错下英雄救美的不是良人】
【温涵和雪娘诶,是我想的那样吗!】
【温氏姐妹一个温媛另一个叫啥没交代清楚】
【今晚21点更新~~】
【这两姐妹的名字好像啊,第一眼都没分出来(我的锅)】
【哈哈哈,猜是甲一也算猜对了一半吧!】
【真的太酸臭了,把比赛规则都改了哈哈!
下一章修罗场?等等,谁和谁啊??】
【哦哟!野猪精这是把靠近青叶的可能从源头杜绝了哈哈哈哈!】
【搓手搓手~修罗场要来了~大大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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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是我猜错了没想到啊】
【撒花】
-完-
第51章 、【射柳】2
◎这是我家的茶壶◎
“你有没有受伤?”
尽管杜雪娘的胳膊与身上到处都有因为挣扎与男人暴行造成的淤青与擦伤,火辣辣地疼着。
但她惊魂未定,又因方才之事感到极度羞耻,更不可能在陌生男子面前挽袖查看自己的伤处。
听到少年的问话,她也只是默默地垂下头摇了摇。
两串泪珠落在地上。
温涵对这样的事完全没有经验,一时不知该怎么办才妥当,挠了半天的头才道:“我送你回家吧?你家在哪儿?”
杜雪娘点了一下头,细声道出烧饼铺的位置。
温涵便朝巷子外走,杜雪娘跟在他后面。温涵走出几步后回头一看,她已经在他后面十来步远的地方了,才意识到自己走得太快,讪讪地停步等她跟上。
他让小厮去传话,让自家的马车驶到街口。
到了马车旁,杜雪娘略显迟疑,毕竟才刚刚经历了那样的事,面对这个自己完全不了解的陌生男子,她亦不敢轻易相信。
温涵哪儿能明白她的顾虑,只当她是受了惊吓,还惊魂未定。见她迟疑不敢上车,便道:“若是你在附近有认识的人,我陪你走着过去也行。”
杜雪娘想到邬青叶,便点了下头,朝靶场方向指了指。
温涵脑海中灵光一现,问道:“你是不是杜小娘子?约了青叶在这里碰头?”
杜雪娘讶然抬头。
温涵这才看清她面容,一双翦水大眼莹莹含泪,眼圈带着桃花般的艳色,双颊却【工/仲/呺:寻甜日记】如新雪般柔软洁白,竟是个极美的少女。
温涵的心口像是被什么撞了一下,突突地跳了起来,顿时变得语无伦次:“原来,原来真是你,我就是来找你的……啊,不是我找你,是青叶要比赛,没法找你,我就帮她找你,想不到想不到……”
听他提及方才的事,杜雪娘头一低,眼泪又要夺眶而出。
温涵急忙改口:“我陪你去找她,走吧。”
杜雪娘这会儿其实什么人都不想见,只想快些回家,原先是不敢相信这陌生少年,但听他叫得出自己的姓氏与青叶的名字,连她在这里比赛都知道,且正是青叶拜托他来找自己的,说明青叶也信任他。
于是她轻轻摇了摇头:“我还是想回家……”
温涵挠头:“那你还上车吗?”烧饼铺子走着过去可有点远。
杜雪娘点头。在扶着马车门登车时,衣袖滑下寸许,露出她腕上的淤青与抓伤,白皙的肌肤绽开了鲜红的裂口,看起来触目惊心。
温涵不禁倒抽口冷气,急道:“你受伤了怎么不说?快点上车,我送你去治伤。”
-
上半场的射柳结束之后,会留一炷香的时间给选手稍作休整,此时便有杂耍百戏登场,观众亦不会无聊。
在选手休息棚外不远处的树荫下,有两人窃窃私语,几次提到三十六这个数字,不一会儿,其中一人便往马栏而去。
邬青叶回到休息处,还是没见到杜雪娘与温涵,不由纳闷,怎么让他去找一下雪娘,连他人都不见了?
反倒是温媛温嫒姊妹俩不见半点担心,大概温涵经常干出这种事,她们已经习以为常了。
因为上半场射柳拔得头筹,邬青叶一回来便引起了所有选手的瞩目,都在打听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少女到底是何方人氏。亦有人上前向她祝贺,借以打听她的来历。
邬青叶虽是小山村里长大的姑娘,但因为容貌出众的关系,以前在县城与乡里赶集时,常常被各种各样的目光打量,已经习以为常,面对如此关注,倒也丝毫没有发憷或是不自在的感觉,依然淡定自若,大方应对,反而更让人觉得高深莫测了。
谢允非在不远处看着,本来想等人散去些了再向她祝贺,待见聚过来的人越来越多,丝毫没有散去的意思,再这样下去,她得不到休息,势必会影响下一场的射柳。
他挤进人群,朝周围人道了声:“抱歉,舍妹需休息一下。还请诸位先散了吧。”
众人见状也不好再继续打扰,便陆续散去。
谢允非带着邬青叶走到棚子一角人少处才停下。
邬青叶朝他笑着点点头:“多谢你了。”
谢允非微笑道:“我自作主张喊了你一声妹妹,你不会怪我吧?”
邬青叶摇头:“怎么会呢?多亏你替我解围,我才能松了口气呢。”在方才的情况下,他以兄长身份出来挡驾是最合适的。
谢允非问她:“你要不要喝点水?”
“我带了。”邬青叶正要让小兰把茶水拿出来,回首间忽然看到了纪无咎,顿时眼睛便亮了:“你来了?我已经比过半场了。”
“我知道。”纪无咎说着走近过来,站在她身边面对谢允非,却又十分微妙地靠前半步。
“你没看到,”邬青叶转身面对他,依旧兴奋不已,“我自己都没想到能一口气射断那么多,听到报数时,我差点以为是数错了呢!”
纪无咎含笑不语。他赶到时正逢青叶上场,他便没有登上看台,只在附近找了处地方看她比赛。
靶子是竖着不动的,只要臂力够,随便瞄准多久都行,这样练出来的“神射手”,一旦把规则改成“在尽短时间内,射中尽可能多的目标”时,就会失去原本的准头。
但邬青叶的射术是在山中狩猎时练成的,猎物于杂草林木中穿梭奔跳,稍纵即逝,只有抓住短短瞬间机会,才能射中猎物。所以她逮着机会就会立即出手。
记筹人没有数错,因为他也在数着。
谢允非在纪无咎出现时笑容便淡了。
他对纪无咎并无一丝一毫的好感,此人以一介宦官身份,却妄涉朝政,迫害百官,以缉察为名,屠戮忠良,大肆敛财,中饱私囊,其本人与其所掌缉事局实为朝廷的一颗毒瘤。
偏偏邬青叶相信他是个好人。
谢允非做不来在人背后议论其是非,哪怕说的是事实。
哪怕内心再反感,他仍是耐心地等着邬青叶与他说话告一段落了,才上前行礼。
纪无咎掠了谢允非一眼,微微颔首。
谢韦是个颇为狡猾的人,明着并不与他针锋相对,在朝中遇见时,总是一付谦和的样子,甚至会颇为诚恳地向他征询意见。但在暗中,谢韦可没给他少下绊子,时时刻刻都在等他露出破绽,好给予致命一击。
谢允非则与他父亲不同,毕竟还年轻,敌意都露在表面,像是生怕他不知道似的。
但抛开政见的不同,在为人方面,谢韦也好,谢允非也好,都堪称正人君子的代表,中正持重,温良恭俭,重情重义。
纪无咎自己虽然看不上这种自诩清高的正人君子,但若要作为托付终身的对象,谢允非还真算得上是个不错的人选,至少比濮文洲强。
理是这个理,但纪无咎看谢允非时,还是觉得很不顺眼,时时都有一针扎死这小子的冲动。
邬青叶:“……”野猪精又摆臭脸了。
上回谢允非与莫夫人一同来纪府劝她回去时,纪无咎就没有给过他好脸色看。而在来京的路上,她也听谢允非提过他对纪无咎的看法。
朝廷或是官场上的事她是不懂的,但她希望他们两个能好好相处,别一见面就和斗鸡似的。
她叫来小兰,从冬篮里取出保着温的茶水和茶杯:“坐下喝杯茶吧。”
谢允非走到邬青叶对面坐下。纪无咎歪了歪嘴角,在邬青叶身边坐下了。
谢允非:“……”通常情况下纪无咎不是应该坐在他旁边的吗,虽然这种长条形的椿凳并没有明显的座位区分,但他坐得离青叶也太近了点,是稍微一抬胳膊就能碰到彼此的距离。
邬青叶确实是口渴了,坐下便咕嘟咕嘟一口气喝干了杯中茶水。
她刚放下空杯,纪无咎和谢允非先后抬手伸向茶壶,几乎同时抓住了壶把。
谢允非:“还是让晚生来倒吧。”
纪无咎:“放手。”
谢允非:“纪太保何等身份,何需亲自动手倒茶?”
纪无咎:“这是我家的茶壶。”
邬青叶:“…………”这样下去恐怕直到休息结束她都喝不上第二杯水了。
她回头问小兰:“还有别的水吗?”
“有。有香花熟水,还有荔枝饮、橙果饮……”小兰一边报,一边取出各种瓶瓶罐罐还有壶,“果粉冲的都是凉的,香花熟水是温的。”
邬青叶随手拿了瓶凉的果饮喝,转头看去,那两人已经松开了茶壶,像是没事人一样托着茶杯品茶。
邬青叶:“……”
一炷香的时间并不长,场上百戏退去,响起了激昂的鼓声,预示着下半场比赛即将开始。
邬青叶不太放心地看了眼纪无咎和谢允非,当着她的面已经这样了,她走后这两人间不会出什么事吧?
这时甲一走近纪无咎身后,在他耳边低语。纪无咎眉梢微挑,起身朝棚子外走去。
邬青叶不禁感到失落:“你又要走了吗?”她已经两三天没有见过他了,她的下半场比赛他也不看了吗?
纪无咎停步回头:“只是一点小事要处置罢了,一会儿就好。”
与她目光相对时,他微微一顿,又补了句:“我不走。你好好比赛。”
邬青叶欣然笑了:“我会的。”
-
靶场上已经重新插好了密密一排柳枝,枝条上系着不同颜色的丝带,丝带在风中飘拂,也带动柳枝不住轻晃,更添难度。
骑射的规则与上半场有所不同,选手仍旧分为十人一组,出发前每人发一根丝带,上场后只能射十箭,也只能射系着相同颜色丝带的柳枝。若是射错别人的柳枝,便等于替别人添了一筹。
第一个选手出发,大约射了三四箭之后,第二个选手就要接着出发,避免赛程拖得太久。
不过因为上半场比完之后,选手之间的得筹数相差较大,很多人即使骑射拿到所有的十筹,也无法争得优胜,就此弃赛的也不少。最终只余下不到半数的选手,正好分成两组。
第一组选手全数赛完后,场上清点射断的柳枝,重新插上新柳枝。与此同时,第二组开始点名。
“二十九号,殷朔。”
这个名字一报出来,在场的选手纷纷注目,因为这就是全场拿到第二多筹数的选手,也是去年获得射柳头一名的优胜者。
“在。”应声而出的正是方才站在树荫下窃窃私语之人。
“三十六号,邬青叶。”
“三十九号,甄璟雯。”
观众都开始期待兴奋起来,上半场得筹数前三位的选手都集中在这一组,同时这也是今天的最后一组上场选手,果真是最精彩的留到了最后!
殷朔斜了一眼邬青叶。
今年不知为何突然改了规则,他已经算得上是眼疾手快了,却还是没有这个小丫头得筹数多,这一场哪怕十根柳枝都射断,也只有三十一筹。而邬青叶只要在十根柳枝中射断三根,就能赢过他了。
殷朔把目光投向场边,看到五郎朝他点了一下头,显然已经办妥了。
他嘴角微露一丝冷笑,这不知从哪个旮旯山村跑出来的小丫头,怎能让她拿到头名?
作者有话说:
纪无咎:这是我家的茶壶,我家的茶杯,我家的娘子。你想也不要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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