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心把首辅撩黑化了——见心
时间:2022-04-02 09:54:12

  身子忽然腾空而起,沈屹将她稳稳抱起,朝着大红喜帐而去。
  作者有话说:
  作者尽力了,汗......但愿一会儿方向盘和轱辘都在。。。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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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新评论:
  【各位不好意思,今晚9点更新哈】
  【哈哈哈还在还在】
  【如何为人妻子,这样也要被和谐也是醉了】
  【成亲了!撒花!】
  【来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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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像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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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酣一梦醒来, 屋内已经亮堂堂的晃人眼了,谢黛宁望着陌生的帐幔醒了半天神儿,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是在沈家, , 她是在自己家, 而且她已经成了沈屹的妻子,现在是一家主母了,她微笑起来, 想着这个身份不禁觉得好笑,伸了个大大的懒腰,从帐子里探头瞟了一眼滴漏, 惊的直挺挺的坐了起来。
  天!竟然已经快要中午了!!!
  一般来说,新婚头一日是要早起给夫家的长辈敬茶磕头, 认亲戚, 然后还有开宗祠入族谱之类的琐碎礼仪, 沈屹家里这个情况,这一应都免了, 可睡到这个时辰, 也着实丢脸!
  她撑起酸痛的身子,也顾不得害羞了,忙唤人进来伺候, 进屋的是三娘和浮音, 三娘因为嫁过人又和离了,自觉不幸,昨日便一直躲着没露面, 今儿一早赶过来伺候, 不想见着沈屹, 他在唇边做了个嘘声的姿势,轻声道:“别吵着她。”说完便去前院儿练武了。
  这会儿谢黛宁一唤人,她赶忙进屋,谢黛宁已经披上了一件宽大的寝衣,三娘先扶着她去隔间沐浴梳洗,然后才转回来收拾了凌乱的床铺。
  沐浴完,谢黛宁换上了一身儿簇新的家常衣裳,只见屋内已经收拾一新,床铺整洁,屋内清爽干净,她脸红了红,装作无事的坐下,正想吩咐三娘帮忙把头发擦了,忽听一阵脚步声朝屋子走近,外间有人道:“老爷来了。”
  原来是沈屹回来了。
  他身上带着股清新的气息,一撩帘子进来,见谢黛宁已经坐在镜子前,先愣了一下,才道:“怎么就起来了,不多睡会儿?”
  谢黛宁瞪他一眼,还让她睡?就算是个从五品小官的家,院子也前后几进,加上刚买的仆婢下人,一屋子人等着见她这个新主母呢,他也不知道叫自己一声。
  沈屹看她粉面含春的嗔怒样子,心里微微一动,轻咳一声吩咐三娘和浮音下去,自己上来接过帕子细细的给她擦起了头发,立在背后关切的问了一句:“还疼吗?”
  谢黛宁脸立刻红透,也不回答他这话,只埋怨道:“你为什么不叫我,都日上三竿了我才醒,多让人笑话啊!”
  看她这娇羞可人样子,沈屹闷闷的笑声从身后响起:“哪个敢笑你,立刻赶出去!”
  谢黛宁转身轻轻打了他一下,怒道:“胡说!哪有为这种原因赶人多,要真这样,我以后如何管家?”
  “好好好,不赶,也不许她们笑就是了!”沈屹挨了她这猫挠似的一下,笑意更甚,帮她擦好了头发,又说头发上有水汽,先不忙挽髻,吩咐人先端上膳食,时近晌午,便算是午饭了。
  他起的早,已经先垫了一些,倒也不饿,不过还是陪她用了一些,见她喜欢吃哪样,就执筷帮她送到碗里。
  等两人都吃好了,碗筷收下去,他才拉着谢黛宁坐到塌上,又从床边衣橱内取出了一个雕花描金的木匣子,交到了谢黛宁的手上。
  谢黛宁疑惑的望着他:“这是什么?”
  沈屹微微一笑,坐到了她身边道:“这是为夫的全副身家,今日都交到娘子手上!”
  说起这事儿,谢黛宁忽的想起前些日子下聘,阮家本想着沈屹家里遭逢变故,这些年又在云岚书院苦读,再加上刚做官领俸禄没两个月,身上能有几两银子?若是下的聘礼没那般丰厚,自家准备陪嫁也不好太扎眼。
  没想到抬到阮家的聘礼着实令阮家人大吃一惊,一样样都是精心准备的不说,就是好些装面子的东西,他也是做足了功夫,阮老太太一问,才知这些年跟随他的沈家旧部,在南边经营数年,早已攒下了一份儿不薄的身家,这些还是仓促间运到京城的。
  倒是他自己,在书院苦读用的家仆之子的身份,这些钱财自己半分不曾用过。
  谢黛宁打开手里盒子一瞧,田产地契铺面应有尽有,她瞪圆了眼睛,惊讶的问道:“这些哪里来的?你送了那么多聘礼,怎么还有钱准备这些?”那些聘礼已经是京城一个上等富户的手笔了,再加上这些,看来自己这个夫君,绝非表面上那般清贫,她忽的有些忧虑,这钱莫非来路不正?
  看着她这神色惊疑不定的样子,沈屹不由好笑,戏谑道:“别怕,你夫君才做官两个月,这些肯定不是贪来的!和当年的军饷也无半点关系!”
  成了婚,这人倒愈发活泛了,谢黛宁瞪他一眼,沈屹解释道:“当初救下我的沈家旧部一共一十九人,除去柯钺和柯鸣兄弟你见过,其他十七人的都在湖州郓州两地经商,这么多年已小有规模,自我进京后,便让其中十个人结束手头事务过来,送去阮家的聘礼大多是这些叔伯们精心准备的,他们本都是人中龙凤,无论在何处,做什么都会比旁人成就更大,那些聘礼根本不算什么。而盒子里的这些,则是我吩咐他们在京城置办的,以后还会更多!你嫁了个小官,总不能真叫你和我一起喝西北风罢!”
  谢黛宁听的微微震撼,其实盒子里的东西再值钱,也比不得他这短短的几句话,要知道当年和沈家有关联的,可都被牵连获罪了,这些人的存在即是秘密,也是沈屹的底牌,这才真的是托付身家了!
  她用力的点点头,拍拍盒子认真道:“我会替你好好管着,定叫银子们一生二二生三,保准不叫你亏了!”
  沈屹失笑道:“你还会这个?”当初她赎三娘,可是连价都不问,当着鸨母的面就直说人家是个公道人儿。
  谢黛宁微窘:“我会学的嘛!”
  “好罢,若是觉得有意思就学,不喜欢也无妨。”沈屹怕她执着此事压力过大,又道,“进京的人里,有专门替我管着经济事务的,这两日我带你一一认识了,有什么事吩咐他们就是。”
  谢黛宁点了点头,依她的聪明才智,定能叫他刮目相看,也不急在这一时了!
  正想合上盒子,忽见这一沓子契书下面,似乎还有其他的东西,她掏出来一看,是本书,封面上写着“浩言清录”四个大字,右下角写着“第壹拾柒册”几个小字,她翻开几页,原来是本手写的兵法。
  “这个是我身边唯一的沈家旧物了。”沈屹的声音低沉下去,眸光中忽然带着几分哀忱,“浩言是我父亲的字,这本书前半部分是他读史书兵法的心得汇集,后半部分则是他素日练习武功的心得,这本册子他本是日日带在身边,有了想法便录上几笔,那年他出征,刚好这一本写满了,便留在了书房里,这不是唯一的一本,却是当时我没看过的,所以便偷出来细读,不想家里那一场变故,我逃的太仓促,除了身上这本书,旁的一样都没带上。”
  谢黛宁轻轻握住他的手,柔声安慰道:“那这个就是咱家的传家宝了,我一定好好保管!”
  沈屹心头暖意上涌,如今自己已有了心爱的妻子,将来还会有孩子,有美好的生活,他含笑点头,又道:“其实我父亲是个很有意思的人,你若有兴趣也可以看看,咱们家可不兴什么传男不女,传内不传外之类。”
  见他如今日渐开朗起来,言谈也爱玩笑了,谢黛宁心里分外高兴,不过要想心中完全没有负累,还是得等沈家平反过后才是尘埃落定,她起身收好了盒子,对着沈屹道:“师兄,趁着这两日婚假休息不用去大理寺应卯,咱们再去一次晚茉楼,上回压根没来得及问齐家生意的事情,又赶上成婚生生拖了一个月之久,你不是说皇上答应让我入宫查案嘛,咱们得先心里有底儿才行!”
  沈屹看她这般跃跃欲试的样子,点了点她的鼻尖,失笑道:“你也知道我是在休假,哪有新嫁娘拖着夫君在这个时候查案的?”
  谢黛宁瞪圆了眼睛,又不用拜望长辈,家里的事情也不急迫,不在这个时候查,那还要拖到几时?
  “今日要带你去个地方。”沈屹起身,上下打量了一下她的穿戴,又笑道,“要骑马去,你若不习惯这身儿衣裳,换身男装也行。”
  沈屹过来时已换了一身深红的袍服,腰间系着墨色玉带,长身玉立,气宇轩昂,他生的俊美,再加上如今眉目疏展,喜色溢于眼角,竟让人几乎不敢直视。
  谢黛宁低头瞅了瞅自己,新嫁娘的衣裳大多颜色鲜艳,自己这身儿是明丽的梅粉色,和他十分相衬,于是摇头笑道:“我不想换了,骑不了马就走几步路嘛。”
  沈屹察觉到她的小心思,两人这样出门,一看就知是新婚夫妇,倒也十分高兴,笑道:“也罢,咱们坐马车去也行。”
  沈屹说完,唤了三娘等人进来给她挽髻,末了自己去妆匣给她挑了几样簪佩亲手戴上,三娘和浮音知道两人早就相识,对这番亲近之举不觉有异,倒是沈屹才买进来的几个丫鬟婆子看了暗暗吃惊,寻常人家里也没见过夫君这般宠娘子的,这沈少卿倒真是好性子。
  收拾妥当了,两人携手出了府,门前早有一辆马车等候,柯钺抱着双臂站在一旁,见了谢黛宁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才直身行礼道:“见过夫人!”
  谢黛宁扑哧一乐,笑道:“不必多礼了,还跟以前一样便是!”
  柯钺不好意思的摇摇头,道:“那怎么敢?”再像之前似的动辄横眉冷对,公子一准儿把自己调去南边。
  上了车坐好,谢黛宁问道:“对了,自打书院一别,就再没见过那个叫柯鸣的侍卫,他也姓柯,不知是不是柯钺的亲戚,怎么他不在京城?”
  沈屹迟疑了一瞬才道:“他留在南边了,有别的事情要处理,以后会上京城来。”
  谢黛宁并未深思,点了点头略过了此事。
  马车吱呀呀往前行去,因为沈屹官品不高,这架车比阮家的要小不少,内里装饰也不算豪华,只整理的温馨干净罢了,沈屹伸臂将她揽入怀中,让她靠在自己身上,轻声道:“如今我官位不高,还要委屈你些时日,日后我定会一一补偿给你。”
  谢黛宁像猫儿似的寻了个舒服的姿势,笑道:“其实我还真是不在意这些,只要是跟你在一起,我就很满足了。也不知道为什么,你总是让我特别放心,踏实。”她想起婚前他来告诉自己的,还有昨天晚上,关于继续查案的安排,他总是能事先猜中她的心思,然后为她安排好。
  三餐一宿,亦可共终生,对她来说,这份懂得和用心,原比豪奢的生活重要。
  沈屹偏头亲吻了一下她的额角,缓声道:“阿宁,你不知道你对我有多么重要,我是一点委屈也不能让你受。”
  “那你之前还让我去找别人!”说到这个,她终于委屈了,其实这几个月来,她不是没有过怀疑辗转,在不知道自己这么做究竟值不值得时候,她都是咬牙坚持的,无人知道她乐呵呵的外表下,也有过暗自神伤的时候,可沈屹和她一样,他们都失去了最重要的人,所以她的坚持,有一部分是为了他,也有一部分是为了自己。
  她没能为母亲讨回公道,但她不信这世间真的无公道可言,阮清忆的事情也许可以用时日太久,寻不到证据来解释,可沈家呢?一门功臣,为了大烨牺牲在战场上的儿郎不计其数,结果却被抄家灭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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