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蛮小仙女:神君总想套路我——重山知吾
时间:2022-04-04 07:34:58

  一上午就这么过去了,不论李奉玉怎么撒泼耍赖,那三个家伙绝对不靠近挑粪担子一步,她就这么干一会儿歇一会儿地终于把菜园子给收拾妥当了。
  几个人身上都是臭烘烘的,李奉玉垫着脚努力半天却发现她谁的肩膀也拦不住,便跳起来一把搂住青焰的脖子把他给歪着身子扳了下来:“我说哥们儿,我这人情算还了吧?下回挑粪别叫我啊,干够了!”
  英武直接勾着她的肩道:“放心,奉哥,以后不坑你了。”
  李奉玉心想这都能勾肩搭背称兄道弟了,应该不会再坑我了吧?
  “奉哥走啊,一起洗澡去!”疏星云走在前头挥挥手。
  李奉玉:“你认真的?”
  她下意识地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胸,怎么着,是我第二性征不够明显吗?
  你们这帮鸡兄简直是夺命双标!
  ……
  李奉玉是个擅长做计划的人,同时她也是个必须把计划履行完整的人。那些因为各种原因落下的练字、跑步和练功任务,她都会找到空隙补上。
  她说过的,她不想拖后腿。
  也许今天拖到腰上,明天拖到大腿上,后天拖到小腿上,但总有一天她能赶上。
  两个月,她已经认得了很多字,虽然书写还有些困难,但她已经不是睁眼瞎了。
  她如今连写日记都试着用无化境的文字来记,不久后她说不定还能去十二司谋个差事,如此还能赚点钱好养活阿倦。
  近日天气越发的热了,虽然比不上老家那么热,但阿倦也总是犯困。
  小绒球如今已经是青色的毛球了,小模样真可爱。她伸手戳戳阿倦的胸脯,软软的、弹弹的,手感不错。
  阿倦咕叽咕叽地醒过来:“阿娘,你怎么也总戳我,痒痒。”
  李奉玉点点他的小脑瓜:“还有谁总戳你啊?”
  阿倦歪歪头:“君上也爱戳我,前些日子你不在家。君上批公文的时候就把我放在他的手边,随时都会来摸摸我。”
  咦,大老爷们儿抱个小鸡崽儿玩儿,这画风真是……
  阿倦继续咕咕叽叽:“君上应该就是比较喜欢摸毛茸茸的小脑瓜。昨天阿娘睡着后,君上就一直在摸你的头发呀,阿倦醒了他还嘘嘘手指不让我出声。他肯定也不好意思让别人知道他喜欢毛茸茸,毕竟他是大人么。”
  毛茸茸?
  李奉玉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人的头发和毛茸茸有一毛钱关系吗?
  灼无咎莫不是有点什么特殊癖好?
 
 
第44章 
  杂种
  自从他们议事不再带上李奉玉之后,她似乎凭空多出来一些空闲。
  杂活干得多了居然越来越利索,一天里还能挤出一点时间发发呆,可这样的日子没过几天她就慌起来了。
  因为这样显得她很没用,虽然当前的她的确很没用,但谁也不想承认自己没用是不是?
  然而她完全想偏了,灼无咎将她关在无尘居只是想让她好好缓一缓而已。多干些活儿累得人脚打后脑勺的时候,谁还有空总胡思乱想?
  李奉玉靠在门口的天机卷旁边无聊地用玉簪随意勾画着,一条笔直的路被她勾的七拐八拐,凭空多了许多路程。
  青焰将阿倦放到她的肩头挥了挥手:“你要是实在无聊那便上山去吧。”
  她伸出脚给他看那肿胀的脚踝:“大哥,再歇一天消消肿行不?我昨天掉沟里差点摔死哎,阿倦差点都要吃撑了。我今天不想上山,我想去外面玩儿。”
  青焰叹了口气:“你这丫头真是越发的野了,无尘居方圆十里有山有水,还有结界保护,轻易不会有人进来,这还不够你玩儿么?”
  道理她都懂,但是此刻她不想讲道理:“我为什么不能去更远的地方玩儿,我想去街市!你们去的时候捎上我就行啊,我不干涉你们办差。再说了,我是私生子吗,见不得光,只能窝在家里?”
  青焰一脸蒙:“什么是私生子?”
  她无语地搓了搓脸,不会吧,你们这些鸡这么纯情的吗?
  “哎呀,这都不懂?私生子就是骂人的野种、杂种,上不得台面……唔唔……你捂我嘴做什么?”
  李奉玉挣扎着掰开了青焰的手大口大口地喘气:“大哥,你差点掐死我!”
  青焰的神色突然十分严肃:“李奉玉你别怪我没提醒你,你以后若是在无尘居说了杂种两个字,君上怕是会打掉你的牙!”
  她捂嘴愕然:“为什么?这又是什么禁忌?”
  青焰扶额:“你难道不知君上是白孔雀?”
  李奉玉真是一头雾水:“那又怎样,哎呀,大哥你说清楚点好不好,白孔雀又怎样嘛,跟杂种这种这么难听的词儿又有什么关系,云里雾里的。”
  青焰拉着她一路奔走直接跑出了一里地都不止,这才将个中理由娓娓道来。
  “蓝孔雀和绿孔雀两大族中从未有过异形,可君上兄弟两个一个是白孔雀一个是黑孔雀,简直闻所未闻。
  奉玉你不知道,君上兄弟两个自小顶着杂种的名头受尽欺凌,无论他们如何忍让都得不到别人的一个好眼色。”
  李奉玉沉默了,灼无咎好惨的一只鸡。
  “后来,他们被自己的亲生母亲驱逐出了孔雀族,那时君上才刚刚化形,无尘一身乌羽在无化境尤其显眼,兄弟两个不知遭到多少苦难。而且,无尘化形不久后就失踪了。”
  她沉默地掐着自己的手心,难怪灼无咎对与无尘有关的事情总是耿耿于怀。
  青焰继续说道:“你知道为什么君上不居宗宫,一定要守在无尘居过着如此清苦的生活么,因为无尘居曾经是他们兄弟避世的地方,他在那里等着无尘回来。”
  李奉玉恍然大悟:“主君大人没等到无尘却等来了我,我还带着无尘带走的天机。所以,主君大人一直对我充满敌意,是……是因为我……占了无尘回家的路吗?”
  青焰没有接她这个话茬,自顾自地继续说着:“君上没有母族,没有宗族,没有伙伴。他从一粒草芥靠着一双拳头从凤族手中夺取帝君之位,他打到了权势的巅峰,可怎么也洗不清出身!
  人人都言他是个杂种,是个无根无心的杀神。所以,云千叠才会月月来挑衅。此外,无化境里还潜藏着各种不端势力,想要把君上推翻!”
  李奉玉突然理解了灼无咎的孤傲:“哼,我当云千叠喜欢主君大人爱而不得呢所以总是来挑衅,没想到是觊觎君位啊。他还挺有韧性的哦,月月来,月月输……”
  嗯,怎么哪里怪怪的?
  李奉玉突然间像是明白了一些事情,她心里那些对于灼无咎的猜测原来都错了,灼无咎对她那般在意,也不是因为他口中说的怕她死了以后没办法找到无尘,更不是因为她有什么特别之处,原来不过是移情而已。
  在灼无咎眼中,她是披着李奉玉外衣的无尘,是他走失了多年的弟弟的化身,是他一腔执念无处撒放的寄托。
  算来算去,这些与她却没有真正的关系,她不过是沾了无尘的光,享受着原本属于他的关怀。
  李奉玉很快调整了情绪一把拍向了青焰的肩头:“这有什么要紧的呢?你们无化境还真是奇怪,弄得比我们人还像人呢。”
  她顿了顿扬声说道:“我跟你说啊,主君大人是白孔雀怎么啦?无尘是黑孔雀又怎样?白孔雀黑孔雀才是极其尊贵呢,那是可遇不可求,是稀世珍宝,比他们的母族蓝孔雀尊贵多了!你知道吗,在我们那儿蓝孔雀跟鸡一样普普通通,他们算个什么鸟!”
  ……
  李奉玉学乖了,最起码这一日是乖的,睡一觉起来是什么样她自己也不知道,能乖一天算一天吧。
  灼无咎不知为何突然性起居然要亲自陪她练功,她上下左右活动了半天想要努力表现表现,谁知才接了三十几回合就被灼无咎一脚踢翻在地。
  她爬起来吐掉了嘴里的土,直接用手背抹了抹嘴:“再来!”
  再来就再来,来了还是悲剧。
  她揉着剧痛不已的后背蹲到墙根底下抱住了头,这就是无颜见人的感受吧。
  脑瓜子嗡嗡响,她怀疑灼无咎把她踢出了脑震荡。
  灼无咎披上外裳面无表情地走了:“速度尚可,灵活不足。还有,你那空翻丑得像野猪打滚,继续练吧。”
  李奉玉:野猪打滚?
  怎么可能,我的跆拳道功底那么不堪么?
  英武在廊下偷笑,直到灼无咎「嘣」地给了他一个暴栗子:“不许胡说。”
  月流魄叹了叹气,君上这是怎么了,为何突然找借口揍玉玉?
 
 
第45章 
  孤影少主
  李奉玉如今身手利索得很,上山爬坡如履平地,在玉仑山上跑的范围也愈发的大了,不过她有一点很是奇怪,为什么她在这里从来没见过别的采药人?
  阿倦窝在篓里大声回答道:“青焰舅舅说,玉仑山有很多上山入口,这些入口隔得很远,因为四方阵一般人都不走远的,怕出不去。无尘居这个入口只有咱们来,自然遇不到其他人啦。”
  原来如此啊,那她可真得感谢灼无咎给她的迷毂。
  说话间李奉玉突然瞥见一棵高树的树干上长着一支眼熟的东西,有点像菌菇,又有点像那次她在药铺里见过的金芝。
  “阿倦,你看那个东西是金芝吗?还是毒蘑菇?”她怀着十二万分的期待托起阿倦指向那个土不拉叽的蘑菇样的东西。
  阿倦瞪着圆溜溜的眼睛看了许久,口水都流下来了:“阿娘,那是金芝啊,你没看见它正闪闪发光呢?”
  李奉玉:崽你又忘了,你妈是个凡人!
  “阿倦真棒!你乖乖呆着,娘亲去给你摘!”李奉玉将阿倦放到树根下,摩拳擦掌地开始爬树。
  她其实想把树放倒来着,但觉得这样很不好,毕竟她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是爱护树木,植树造林,尤其是这树都是活化石一样的存在,放倒实在太可惜。
  她刚掰了金芝放进篓里,突然听见一声惊叫。
  “啊——啊——娘亲,救命——”树底下突然传来阿倦的叫喊声,她一扭头发现一只狐狸正扑向阿倦。
  “草!”李奉玉一咬牙直接打树上跳下躬身屈腿落地后翻了个滚将阿倦抢到怀中,顺势一脚将狐狸踹出老远。
  她感觉到右脚踝呼呼呼地再次肿胀起来,只是此番实在是痛得很,像那种灼烧的痛。
  她将阿倦放回篓中盖好盖子,才发现自己站不起来了,右脚呈现出一个往里勾着的拐角,她一定是脱臼了。
  狐狸摇着尾巴凑到了她的跟前,一双细长眼睛笑得极其狡诈:“呦,怎么又是你。原来上次就是你捡走了小爷的猎物。”
  李奉玉翻身坐在地上「嗖」地拔出了天机,直指狐狸前胸:“臭狐狸,想要吃我儿子的话,不得先问问他老娘我同意不同意么?”
  狐狸「嗖」地后退好几步,似是对天机十分忌惮,但又不甘心地在远处盯着他们。
  李奉玉脱了鞋袜摸索着右脚踝双手抱住,咬紧牙关猛向外扳了一下,脚踝像是复位了,但肯定还有问题啊,因为她现在还是疼的要死。
  反正已经能活动了,她迅速穿好鞋袜扶着天机站了起来。
  狐狸又后退了两步,这女人凶巴巴好像要来算账了,但是那只鸟崽子好馋人啊,这女人没有灵力应该不难对付吧?
  「咕咚」一声狐狸突然倒地:“姐姐,手下留情,你那一脚将我踹出了内伤,你如果撒手而去的话我肯定会死的,姐姐你这是造杀孽啊——”
  李奉玉瘸着腿上前去蹲下来一把掐住了狐狸的脖子咬牙切齿:“特么说重点!啰哩巴嗦的,你想作甚?”说着一把将天机插到他眼前的地上。
  狐狸一哆嗦立马正经起来,这女人看不出来路不重要,但这把剑一看就不是凡物,如此一想的话这女人身份怕也不简单。
  狐狸小心翼翼地缩了缩脖子:“我说我说,今日求姐姐把我一同带走吧,不然我会死在这里的。”
  李奉玉抹了抹额头上渗出的细汗:“你是不是瞎,没看见我也受伤了么,还让我带你走,我特么现在就砍了你岂不更轻松!”说着作势就要拔剑。
  狐狸又是一哆嗦梗着脖子吼道:“女人住手!小爷可是狐族的少主,孤影!你要是敢杀小爷的话,你……你死定了!”
  李奉玉笑嘻嘻地摸摸狐狸的头:“哎呦,原来你就是大名鼎鼎的混不吝小爷孤影啊。少主,你这可是送上门来的肉票哦。来,让我看看你伤到哪里啦?”
  狐狸屈辱地伸出右前腿,她捏着那腿爪子摸了半天,好像没有毛病啊。
  “你哪里疼啊,是这条腿吗?”李奉玉一边假装用力捏了一下,狐狸呲牙咧嘴地叫唤:“哎呦疼死啦,真得要断了!”
  李奉玉心里骂了句憨皮,我分明没用力捏你,瓜娃子在你祖师爷面前装伤病?那我就如你所愿吧!
  她捏着狐狸的右前腿逐渐用力,在一阵鬼哭狼嚎中捏断了他的腿骨。
  你既然要跟着我回去,总得有个靠谱的理由,不挂个彩也说不过去啊,再说我也得为我和阿倦的安全考虑不是。
  狐狸这次是真的怕了,这女人刁蛮得可怕,完全不讲道理。
  但他的斗志也莫名旺盛起来,一定要让这女人负责到底,那个鸟崽子它非要吃到嘴不可,不然白受伤一场。
  李奉玉瞧着狐狸一双眼睛泪汪汪的挺可怜,在他的百般卖萌之下终于松口:“好吧,你跟我走吧。”
  狐狸继续哭唧唧:“姐姐,抱一抱吧,你看我的腿都断了。”
  她皱眉不耐烦地呼了狐狸一嘴巴子:“没看见我也不利索吗?”
  阿倦在篓里叫唤:“娘亲,把他带回去,让舅舅教训他!”
  狐狸心内暗喜,这粗莽女人的兄弟估计也厉害不到哪儿去,小爷会怕你?
  李奉玉有点为难地看着那狐狸问道:“你……没有……味儿吧?”毕竟是要抱在身上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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