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软花柔(清穿)——青丝叹
时间:2022-04-05 07:55:28

  久未得手,乾隆有些不悦:“朕答应你就是了,听话,松开。”
  柳清菡满意了,但并未松手,而是怯怯的隔着窗子看了眼外面依旧亮着的天色:“皇上,天还早着呢,等入了夜,臣妾再伺候您?”
  白日宣*淫?太后可也在行宫呢,若是太后知道了,她铁定死的透透的。只是她却不知,这种事情她阻的了一次,却阻不了第二次。
  乾隆动作一顿,瞬间有些败兴的从柳清菡身上起来:“偏你事多。”
  柳清菡讨好的朝乾隆笑了笑,乾隆余下的话也说不出来了,只好瞪了她一眼道:“看朕晚上怎么收拾你。”
  “臣妾才不怕呢,皇上心疼臣妾,臣妾都知道。”柳清菡说这话时,违心的不能再违心了,但还是要忍着说出口,再配上那仙姿玉容的脸,极为讨人喜欢。
  果然,乾隆听了就很高兴,他抱着柳清菡:“那是自然,你这般乖巧,朕怎么会不疼你。”
  乾隆口中的疼,就是在柳清菡未曾侍寝前给了她名正言顺的位份,就是各种珍贵赏赐,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毕竟对于一个帝王来说,能考虑到这些,已经是他对她的心疼了。
  但柳清菡并不满足于此,她想要的,是在乾隆心里占一块儿位置,一块儿,无论什么时候,他都会下意识考虑到她的位置。
  她双手搂着乾隆的脖子,软软糯糯的撒娇:“那皇上再疼臣妾一些,好不好?”
  乾隆一副享受的样子,眯着眼看柳清菡:“爱妃想要什么?”
  柳清菡正了正神色道:“臣妾想求一本您的字帖。”
  “你要这个做什么?”乾隆有些好奇。
  “臣妾想练字,听说再过几个月,就是太后娘娘寿辰了,臣妾身无长物,就想着给太后娘娘抄一些佛经,可是临到动笔,臣妾才发现自己的字不好看,臣妾总不能随便抄抄呀,所以……”柳清菡低着头,看着手指絮絮叨叨的。
  这还是她刚刚忽然想起的,知道了太后不喜欢她,所以她才会在乾隆面前说的这般尽心,日后万一有什么不利于她的话,先入为主,最起码不会坏了她在乾隆心里的印象。
  乾隆了然的接下她剩下的话:“所以就来求朕了?”
  柳清菡不好意思的点头:“臣妾同后宫姐妹不是很熟,也不知哪位姐姐的字写的好看,所以就只好来求您了。”
  嗯,再不着痕迹的上上眼药,完美。
  乾隆无奈的摇了摇头:“你啊,平日也多往旁人宫里走走,走动的多了,自然就熟了。”
  他不是不知道,后宫嫔妃看不起的柔贵人的出身,但经过上次永寿宫他罚了高贵妃一个月月例时,其余人也学聪明了,看清了他的态度,纵然心中再看不起,也不会表现在明面上。
  不过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会宠着柔贵人,于他而言,女人是他闲暇时用来解闷儿的,若是她也同旁人一样,在后宫拉帮结派,天天算计着他,就算柔贵人再美,身子再得他的意,他也不会如此频繁的宠幸她。
  柳清菡嘟了嘟嘴,抠着乾隆衣裳上的扣子,低声道:“臣妾才不要呢,她们都看不起臣妾,臣妾都知道。”
  乾隆有些愣,没想到柳清菡如此坦白的和他说这种话,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好。
  柳清菡悄悄打量了乾隆不算好的脸色,顿时脸色煞白:“是臣妾说错话了,皇上您别生气。”
  乾隆缓和了脸色,笑着捏了捏她的脸:“朕没生气,既然你想要朕的字帖,回头朕给你一本就是了,不过你既然要练字,那就好好儿练,朕可是会检查的,若是写的不好,看朕怎么罚你。”
  “那皇上就等着看好了,臣妾一定会好好儿练字,到时候定然会让您大吃一惊的。”
  在乾隆肉眼可见的地方,柳清菡悄悄松了口气。
  乾隆见此,心里不断摇头,看来,上次在养心殿,把她给吓坏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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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皇后出了勤政殿,脸色就有些不好,为了不让人看笑话,强撑着回了烟波致爽殿,脸子才耷拉了下来。
  谷翠不明白皇后的坏心情从何而来,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时,皇后却开口了“你说今儿个柔贵人是不是故意的?”
  故意的?什么故意的?
  谷翠被皇后这话说的一头雾水,她试探的问:“娘娘想说什么?”
  皇后闭了闭,哑声说:“柔贵人是本宫抬举的,她伺候皇上,讨好皇上本是应当,本宫一直记得,自己是皇后,是国母,不该拈酸吃醋,要端庄贤惠,可不知怎么,今日见了皇上对柔贵人的态度,本宫竟有些莫名的难受。”
  她不是不知道皇上待柔贵人有些宠爱,可自打柔贵人进了勤政殿,皇上的视线也只落在柔贵人身上,却忽视了原本坐在他对面的自己,这般态度,令她难受极了。
  谷翠一愣,似是才知道皇后竟有这种心思,没等她出声安慰,皇后就又道“往日不论皇上跟前有多少嫔妃,只要本宫在,哪怕是为了给本宫一丝体面,皇上也从未忽视过本宫。难道,真的是本宫老了,不如柔贵人鲜嫩?”
  皇后越说越是心酸,谷翠顾不得其她,忙道:“娘娘您多虑了,凭柔贵人是谁?不过是一个区区妾室罢了,您可是皇上的结发嫡妻,是柔贵人拍马也比不上的,又何必自降身份,同柔贵人做比较?奴婢说句不好听的,估摸着在皇上看来,也就是拿柔贵人当个玩意儿罢了,不值当您闷气的。”
  “是了,你说的没错,她不过是本宫拿来讨好皇上的一颗棋子罢了。”
  皇后进了内室,对镜自照,见镜中之人虽打扮简朴,但雍容华贵,看不出半分老态,微微提着的心这才放下了。
  住在行宫的第一晚,柳清菡成功的留在了勤政殿。
  消息传出去时,众人嫉妒不已,却也知道,自己比不过柔贵人容色,也比不过柔贵人有皇后撑腰,只得咬咬牙歇了。
  曲水风荷,舒嫔正在卸妆,听了这消息,拔了头上最后一支簪子拍在梳妆台上,嘴角带了一丝冷笑:“皇后娘娘还真有意思,为了抬举柔贵人,连自己的脸面也不要了。”
  初到行宫的第一日,顾及到皇后颜面,皇上必然会留宿皇后,谁曾想,柔贵人一去勤政殿,皇后反而主动告退,给了柔贵人侍寝的机会。
  墨书替舒嫔通着头,跟着舒嫔嘲讽道:“皇后娘娘向来以皇上的心意为主,皇上要留柔贵人,皇后娘娘可不是要识趣点儿,不过奴婢倒是听说,今儿个柔贵人去勤政殿,好像是自己主动去的,并非得了皇后娘娘的命。”
  “哦?”舒嫔细眉微挑,“那这倒是有意思的很了,被自己养的狗咬了一口,也不知皇后娘娘是何想法。”
  不过舒嫔也想不明白,柔贵人既然靠着皇后活,又如何敢明目张胆的得罪皇后?又或者,柔贵人有把握她抢了皇后的宠,皇后却依旧不会动她?
  墨书笑的开心:“那皇后娘娘想必是不开心了。依奴婢看,狗若是不听话了,主人可不要打死了事。”
  舒嫔摇了摇头,拿着梳妆台上的脂膏用指甲抠出一小块儿在手上揉开,兰花的香气顿时四散开来:“罢了,旁人的狗,与本宫有何干系,不咬着本宫便好,今儿也累了一日了,早些歇了吧。”
  “是。”
  一夜安静,舒嫔第二日起身往烟波致爽殿请安时,本以为会看到皇后同柔贵人闹翻的场景,却不想,她刚坐下不久,就瞧见柔贵人扶了皇后从后殿出来。
  两人看起来依旧和谐,仿若昨日的事不曾发生。
  舒嫔拿着帕子抵了抵鼻尖,对着皇后笑的宛若芙蕖:“皇后娘娘,臣妾记得,昨儿不是柔妹妹侍寝?怎么一大早的,却从您的寝殿里头出来呢。”
  皇后微微含笑道:“你说这个啊,也是柔贵人恭谨,一大早的就来伺候本宫梳妆。”
  舒嫔闻言,意味深长的目光落在含笑坐在她对面的柔贵人身上,半晌,才笑道:“原是如此,不过倒也难为柔贵人了,昨儿累了一整日,今儿还有精神这么早起身,也是不容易,难怪皇后娘娘喜欢。”
  话落,皇后的笑顿时收敛了一点,柳清菡面色如常的道:“身为嫔妃,伺候皇后娘娘本就是本分,又何来不易之说,舒嫔姐姐说,可是如此?”
  被柳清菡软软的刺了回去,舒嫔很是不悦,但她也不能说柔贵人说的不对,只得笑着认同:“也是,柔妹妹就是懂规矩,不过妹妹之前伺候皇后娘娘久了,自然是熟练,哪儿像本宫,就连皇上都说本宫笨手笨脚的,哪里能伺候人呢,只能让人伺候便罢了。”
  舒嫔和柔贵人之间存了一股莫名的硝烟,令其余几位低位嫔妃缩着自己的身子,不敢插嘴,生怕被记恨,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皇后中微冷,看着舒嫔的目光有些不善。
  舒嫔这话,摆明了就是想说,她不想伺候自己,看来,又是一个心大的。
  并非她喜欢这些嫔妃在她跟前伺候,而是不论她们心中如何想,可面上,就算装,也要装的对她恭敬,不为其他,只因她是皇后,就容不得嫔妃不敬。
  柳清菡依旧笑意盈盈的,没有被舒嫔扯出来的大旗给吓的退缩:“舒嫔姐姐所言,妹妹倒是有些疑虑,若是舒嫔姐姐您真的笨手笨脚的,又如何能伺候的了皇上?”
  舒嫔一噎,没想到自己随口一说,竟被柳清菡给拿来做筏子,正想着如何反驳,皇后就开口了:“柔贵人说的不错,舒嫔,若是你不懂得伺候皇上,本宫可以派个嬷嬷好好儿再教导你一番,等你什么时候学会了,再伺候皇上也不迟。”
  皇后缓缓的说完,就端起茶盏抿了一口,不再看舒嫔的脸色。
  她并非是为了帮柔贵人,而是想打压一下舒嫔的气焰,让她好好儿认清自己的身份。
  舒嫔面色僵硬,见皇后不似开玩笑,只得讪讪道:“皇后娘娘说笑了,伺候皇上和皇后娘娘,是臣妾之幸。”
  见舒嫔服软,皇后也没咄咄逼人的意思,只抬了抬手,就让人散了。
  曲水风荷在延薰山馆的后面,故而出来时,柳清菡和舒嫔走的是同一条路。
  没了旁人在,舒嫔脸色立即就变了:“柔贵人还真是好口齿。”
  柳清菡笑着应下:“舒嫔姐姐过誉了,就连贵妃娘娘也夸过臣妾呢。”
  这般不要脸的话,令舒嫔如同吞了苍蝇一般,恶心极了,她瞪了柳清菡一:“论起不要脸,这后宫,柔贵人当属第一,不愧是奴才秧子里爬上来的,真真是让本宫侧目。”
  奴才秧子四个字,似乎戳中了柳清菡的痛处一般,她唇角的笑意瞬间带了几分凉意:“谁还不是个奴才呢,在皇上面前,舒嫔你不是也要做低伏小的伺候,甚至百般讨好,说到底,嫔位又如何,也不过是个伺候人的罢了。”
  舒嫔气的脸色一片青白,咬牙道:“本宫出身叶赫那拉氏,是正儿八经的满人,又岂是你这般卑贱的汉人可以相较的?看来本宫要离你远一些,省的粘上了你身上卑贱的气息,晦气的洗都洗不掉。”
  说罢,舒嫔甩袖疾步离开,像是柳清菡有什么传染病似得,离得远远的。
  盯着舒嫔离去的背影,柳清菡死死的揉着手帕,中情绪翻涌。
  之卉摸不准柳清菡的心思,只得试探的问:“小主,舒嫔她不会背后给您使绊子吧?”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不怕她动手,就怕她不动手。”
  见柳清菡没有把舒嫔放在心上,之卉也松了口气,随即又道:“奴婢有话,不知该不该问。”
  柳清菡将她的表情尽收底,画的精致的远山黛眉微微挑起:“你是想问,昨日我为何要去勤政殿,今日又为何要那么早去烟波致爽殿伺候皇后梳妆?”
  她这一波操作,估摸着能让许多人想破脑袋。
  之卉点头:“奴婢知道,您必然有您的考量,只是小主,昨日一事,怕是皇后娘娘已然不高兴了,纵然您今儿个伏低做小,也该是入不了皇后娘娘的的。”
  柳清菡慢慢走着,边走边看着行宫的风景:“之前,皇后娘娘说我不知争宠,那我可不是要好好儿的做给皇后娘娘看?不过,昨儿皇后娘娘主动告退,倒是我没想到的。”
  她的本意是想让皇后看到她已经在按她的意思去做了,可她又不想让皇后觉得她过于好拿捏,便选了皇后在的时候,哪儿曾想,皇后竟如此大方。
  还是说,皇后心里在盘算着什么?明明她那会儿是感觉到皇后不悦的气息的,总不可能是吃醋了吧。
  没等之卉说话,柳清菡就又道:“昨日我求了皇上,过几日狩猎时随皇上一起去,你看看能不能趁着这几日,做出件骑装来。”
  之卉笑道:“小主且放心,出来时,奴婢就已经吩咐针线房的人给您做了两套。”
  柳清菡赞许的看了之卉一:“你想的周到。”
  “多谢小主夸赞。”之卉抿唇笑,身为奴婢,更是主子的贴身奴婢,可不就要什么事儿都考虑周全。
  走着走着,柳清菡停在湖边,看着湖中的锦鲤游来游去,静静出神。
  之卉跟在身后,一言不发,伺候了小主这么久,她也清楚小主的一些习惯,就比如现在,小主必然不喜欢听她说话。
  过了两刻钟,柳清菡回过神来,扬起一抹笑道:“走吧,咱们回去练字。”
  昨日求来的字帖,这会儿应该已经在延薰山馆了。
  之卉也不多问,扶着人就回去了。
  不远处的石子路上,高常在同刘答应一起,瞧着柳清菡气走了舒嫔,又一个人悠闲的赏鱼的模样,刘答应羡慕的说了句:“得宠可真好。”
  便是位份低,对上主位嫔妃也能丝毫不弱,更是无人敢欺。
  高常在珠子转了转,笑着接道:“可不是好嘛,瞧见柔贵人手上那对镯子了没?粉玉的,多稀罕的物件儿,连贵妃娘娘都没有呢,皇上还不是说赏就赏了她。”
  刘答应中羡慕更甚,她不自觉的往袖子里藏了藏自己灰扑扑的没有一丝颜色和水头的镯子,干笑着说:“那也是柔贵人有本事讨得皇上欢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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