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两世不归来——穿裤衩的怪兽
时间:2022-04-06 07:45:33

  整个饭厅,除了吃饭的两人,氛围异常暧昧。
 
 
第6章 :真相
  用完餐后,不归像往常一样跟随无胥回到房间,刚进屋,不归便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嘟囔着:“今天这府里委实奇怪,大家都看着我笑眯眯的,难道我对他们使了什么迷魂术?”
  “哦?是么?”无胥笑意盈盈,眯着眼看着正投来疑惑目光的不归。然后低底说道:“许是对我使了。”
  不归没听清无胥的话,起身准备走到书案前,却不小心踩到了裙摆,一个趔趄,眼看就要撞到桌角,身子却突然往旁边一歪,跌进了一个熟悉的怀抱。
  无胥无奈的说到:“你这脸本来就普普通通,这一摔,估计以后找不到好人家了。”
  不归一听这话,忘记了二人暧昧的姿势,立马反驳道:“这心悦于我的小鬼儿可多了,各个都夸我貌美,你竟这般不识!”
  “小鬼?”
  “额,我是说小公子哥儿,你怕是听岔了。”
  听到有人心悦不归,无胥心中不悦,将怀中的不归紧了紧:“你这刚换回女装才两日,哪来可多的公子哥?”
  “…那你不能算一个?”
  “我?那你是说我心悦于你?”
  “我…”不归轰的一下脸就红了,推开无胥嘴硬说到“对!说的就是你!反正现在外面的人都看到你我七夕出游,你定是对这位一起出游的姑娘死心塌地,不然为何那么多官宦人家的小姐上门说亲你都无动于衷!”
  说到这里,不归总觉得有点怪怪的,好像自己说明白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明白。
  无胥听着,笑的一脸高深莫测:“没想到你还挺会分析的,那明日皇上宴请群臣,这位让我死心塌地的姑娘就随我一同去罢。”
  听到无胥这么调笑自己,不归竟一时语塞,只能气的转身往自己屋子走去。
  “慢点走,小心摔了!”无胥在屋子里无奈的叮嘱。
  第二日,不归还在继续睡觉,就听有人敲门:“不归娘股,我们来给你送衣裳了,可以进来吗?”
  甚是烦人,这天才刚透亮,要送什么衣服。“放门外吧,我等会儿自己拿进来。”不归看了眼窗外的天色后倒头又睡下去了。
  约莫又过了半个时辰,敲门声又响起来:“不归姑娘,你起身了吗?国公爷那边已经等了许久了。”
  听到这话,不归有些疑惑:“国公爷等我作甚?”
  “说是要一同进宫赴宴。”
  …
  不归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噌的一下从床上下来,打开门,却看到无胥领着一群人站在院子里。
  见不归开门,这群人捧着各式物品鱼贯而入,无胥看着不归赤着小脚呆愣在原地,便上前将她横抱起来放在床榻上,细心的为她穿起鞋袜。
  然后便是一群侍女开始为不归梳洗,待换衣时,有侍女上前请无胥回避,可是无胥轻饮了一口茶后淡淡说了句:“无妨。”
  不归在这一顿操作中已经缓过神来,听到无胥这话,立马站起来吼道:“快点给我出去!”
  于是,无胥在众人惊愕的眼神中慢慢起身,走了出去。
  片刻后,房门终于又打开了,无胥转头看去,“娉娉袅袅十三余,豆蔻梢头二月初。春风十里扬州路,卷上珠帘总不如”。只见不归略施粉黛,长长的发丝在身后吹拂,身着草灰翠烟衫,碧绿百褶裙,这一切将那白嫩的脸蛋衬托的越加娇嫩,无胥开始有点后悔要将她带去皇宫了。
  虽然有些懊悔,但见不归走来,无胥还是很自然的伸出手,牵起不归的小手向府外马车走去。
  马车行至宫门口,便有一队太监前来引路,二人跟随指引,来到御花园的长亭,皇帝与众大臣见安国公竟携了女眷,颇为诧异,对不归很是好奇。
  “此女子是何身份?能得安国公如此青睐?”开口的正是坐在龙椅上的皇帝。
  无胥刚想回答,只见不归上前一步:“回禀陛下,小女名唤不归,是安国公的挚友。”
  “哦?挚友,哈哈哈,好一个挚友。”皇帝听后示意二人落座。
  这顿饭,无胥喝的有点多,可能是因为“挚友”二字,也可能是因为同僚的推杯换盏。这下午散席之时,无胥已脚步漂浮,皇帝派了轿撵,将其从御花园直接送至国公府。
  当日,这上京中已传的沸沸扬扬:“皇帝赐安国公宫中乘撵,可见其深得皇帝器重。”
  第二日,无胥才刚刚起身,就听门房通传,皇帝的近身公公来宣旨了。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有女不归,颜如舜英,将翱将翔,佩玉将将。彼美不归,德音不忘。特赐府宅一座,侍婢家丁20人,即刻搬入,不得有误。”听到这话,府里众人皆是一愣,无胥和不归更是惊的站了起来。
  “公公莫不是弄错了?”无胥挡在不归身前。
  “安国公,陛下说了,男女有别,你二人都是尚未婚配的,如此住在一起着实不妥,便赐了府邸与不归姑娘。”说着又向不归靠近躬身道“不归姑娘,接旨吧,姑娘若是今后入住后宫,还望姑娘提携呀。”
  无胥紧紧握住不归的手“公公回复复命吧,这旨,不归不能接。”
  “国公爷,这话可当真?这可是以上犯下的大罪。”宣旨公公立马提起了嗓门。
  “我且同你一同回宫向陛下谢罪!”说完无胥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
  宫内,无胥正跪在皇帝脚下。
  “请陛下恕罪,不归实乃微臣心爱之人,还请陛下收回成命。”
  “心爱之人?你可查清她的身份?”
  “微臣派人查过,并无不妥。”
  “确实并无不妥,但你可知,你二人永不可能缔结姻缘?”
  “微臣不知,还望陛下明示。”
  “你可听说过安国公府多年前的秘辛?你有一个妹妹,因生来便会说话,被视为不详,被送至忘嗔庵抚养。你是个聪明人,若没有证据,朕是不会与你说这些。”
  无胥被皇帝的这番话说得不知所措,妹妹?怎么可能,跌跌撞撞回府将自己锁入房间,任由不归怎么敲门都没有回应。
  第二日,无胥找来不归:“收拾一下,与我一同出去。”
  马车缓慢行驶,不知不觉竟来到了忘嗔庵的山脚下,不归有些心惊。无胥牵着不归,慢慢往山上走去,约莫一炷香的时间,便来到庵门前。
  这时,不归的奶娘恰巧要下山置办用品,看到不归,惊呼:“不归,你怎么回来了?快快进来,你娘可想你了。”
  不归硬着头皮往前走,无胥默默的跟在身后。韩姨娘听到动静,已从卧房里走了出来。
  “你便是韩姨娘?”无胥突然发声。
  “许久没人这样称呼我了,你是?”韩姨娘听到这个称呼,有些诧异。
  “安无胥。”无胥冷冷说道。
  “不归当真找到你了?看到你们相处甚好,我也就放心了,不归总在庵里闹着要下山找哥哥。”
  听到这话,无胥犹如晴天霹雳,原以为这一切可能是造化弄人,没想到竟是她一手安排,难道只是为了报复国公府?这一天无胥不知是如何离开如何回府的。
  一个月后,城中发生三件大事:原来一直跟在安国公身边的姑娘竟是他的亲妹妹,难怪国公爷这么宠爱她;国公爷与丞相府嫡女缔结良缘,真是门当户对,强强联合;天子大婚,皇后便是这国公府的小姐,国公府瞬间一跃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
  每月初五,皇帝都会举行家宴,邀请安国公及夫人一同用餐,只是每次安国公都是用完膳后便匆匆离去,竟丝毫没有要与妹妹闲话家常的意思,久而久之,便是安国公夫人也瞧出了端倪。
  如此过了1年,安国公夫人与皇后均未有孕,虽然夫人并未生育,但是安国公依旧没有纳妾,可皇帝却封了不归的贴身婢女为静妃,并在7个月后宣布皇长子诞生。皇后以为皇长子祈福为由,长居黄觉寺。
  这夜,国公府大门被砰砰敲响,不一会,门房匆忙敲响安国公的卧房门:“国公爷,皇后娘娘薨了!”
  接着房内便是杯盏碎裂的声音。
  大丧过后,安国公始终忙于查证皇后娘娘突然薨逝的缘由,找到嫌犯时,安国公整个人近乎疯魔,吓得身边官员各个噤若寒蝉。
  原来,帝后虽然看着琴瑟和鸣,皇后却始终未曾侍寝,皇后身边的婢女趁皇帝醉酒,爬上了龙床,并且在事后悄悄吐掉了避子药。3个月后,婢女跪在皇后面前坦诚自己已有身孕,皇后念其伺候多年,便请求皇帝给了名分。奈何此女心肠歹毒,得知皇后娘娘曾因落水需每日服用少量车前子,便买通御膳房,每日用内金制作与之相克的食物,久而久之,皇后积聚成疾。得知真相后的皇帝处死了静妃,且将皇长子送入宫外府邸。
  自从皇后死后,众人都觉得安国公似乎变了一个人,不苟言笑,身边似乎笼罩着一层淡淡的不怒自威的杀气。
  这日,谷先生来到国公府,看着无胥说道:“你这倒真是和那木雕十全十的相像了。”
  听到这话,无胥先是一惊,慢慢的从袖中抽出那木雕,何时起,自己竟与这木雕如此相像了?不归她是如何知道的?
  晚上,无胥不知不觉来到不归曾经的房间,自己命人封存好一切,定期派人来打扫,推开门,一切都未曾改变,似乎等一会儿不归马上就要从书案前站起来,嘟嘟囔囔的说:“写的我胳膊酸死了,无胥你替我捏捏可好?”
  无胥坐在不归床榻上,等了许久,都未曾听到这么一句话,终是回过神来,原来一切都变了。摸索着床榻,却突然摸到一个硬物,掀开被褥,竟是之前自己在集市上赠予不归的簪子,簪子旁还有一封书信:无胥,不知你因何看到这封信,说来你可能不信,我来这世间就是为了找你。这一世,你是我的哥哥,我向来心智不全,不懂那些公子小姐的心思,所以来到你身边,只是很单纯的想陪着你。可也许是因为这一世为人,心智已全,慢慢的,我竟对你生出了不一样的情绪,可是没人告诉我人世间的兄妹是万万不可生出这些心思的。
  明日便是大婚之日,你我二人终究也同那些公子小姐一般,画上终点。下一世,我还是要陪你再来这人世间走一遭的。
  无胥双手紧捏这信纸,早已红了眼眶,摩梭着上面的字迹,似乎看到了不归正仔细叠好信件藏于被褥之下,等候着自己不知何时打开。
  第二日清晨,国公府的家丁找了许久都未找到国公爷,最后瞧见曾经皇后娘娘的住处门虚掩着,推门进屋,却瞧见国公爷正坐在椅子上睡着了,上前唤醒,国公爷却毫无反应,片刻之后,整个安国公府恸哭一片。
 
 
第7章 :归来
  地府中,突然一阵强大的怒气自远方靠近,地府众鬼魂皆吓得跪伏在地。阎罗王在殿中感觉异样,连忙外出查看。只见战神庚辰正怒气滔天的走向阎罗殿,仿佛修罗,脚下的青砖早已都被震碎。
  见此,阎罗王赶紧下跪:恭迎战神第二次历劫归来。
  “不归现在何处?”庚辰径直问道。
  “这不归姑娘被罚去了万恶渊,前脚刚刚送去您就来了。”阎罗王不断的擦着额头。
  “为何?”周身杀气突然暴涨,瞬时整个地府开始鬼哭不断。
  “这、这不归姑娘这一世最后自戕而亡,在这三界之中,自戕实乃大罪,不罚难以平天怒啊!”判官跪伏着呈上判官册颤声说道。
  庚辰双手拂过判官册,一行行金色大字漂浮在上空:静妃用内金入膳后第二日,不归便已察觉,本可自行停止食用,却在得知真相后选择继续服用,直至最后薨逝,属自戕。
  突然,周身轻松下来,众人皆一喜,抬头却不见战神。
  万恶渊下,不归正被四条大的玄铁拴着,庚辰负手站立在远方,紧紧拧起了眉头:这不归本是一株蒹葭幻化,既已经投胎成人,为何现在本体依旧不是人魂?突然,远处一道天雷劈向不归,庚辰先是一惊,随后便抬手阻挡,手心凝聚金光,掌势随强大的力量喷涌而出,瞬间击溃天雷。
  不归见是庚辰,眼里似是有了光,张了张嘴喊到:“无胥,你怎么来了?”
  “这世间已无此人,莫要再说。”庚辰看了一眼不归,淡淡说道。
  许是天雷动静太过强大,阎罗王领着一众鬼将来到万恶渊,见到面前满目疮痍的场景瞠目结舌。
  “这自戕顶多是每日浴火焚身一个时辰,怎得会引来天雷?”判官一脸愕然。
  庚辰转过身来,睥睨着远处的阎君众人,阎罗王似是想起了什么,赶忙说道:“阎罗殿的众神卷中似乎曾今记载,若有神明自戕,便会引来天罚,且每隔一个时辰便有一道天雷劈下,直至七七四十九天后,方可解脱,可这不归并非神明,实在不知为何会引来天雷啊”。
  庚辰听后未曾答话,只是站在不归身边似乎在等着什么,一个时辰后,果然又一道天雷劈下,力量竟比刚才更甚。阎罗同众鬼将赶忙退至一边,这天雷,抵挡不住便是万劫不复。
  只有庚辰一人站立不动,不归周身瞬间筑起一道屏障,庚辰一跃而起,掌心金光再现,神力瞬间击中天雷,“啪”天雷在万恶渊的上空炸开。
  接着庚辰突然双手掐诀,“战神不可!”阎罗王见状赶紧跪伏在地,“您若想一下子引来那剩下的天雷,那是万万承受不住的。到时候可能这地府都不复存在,还请战神三四啊!”接着便是一众鬼将跪伏。
  见战神毫无反应,阎罗王赶紧转向不归:“不归姑娘,总归这地府你也呆了很久,您劝劝战神吧!”
  “无胥,你且先去历劫吧,这天雷,我自是可以承受的住的。”不归听到此事牵连甚广,着急劝道。
  “承受的住?刚刚若不是我恰巧路过此地,你怕是已经灰飞烟灭。”说罢,远处一把金光大盛却又散发着寒芒的剑迅速飞致无胥手中,竟是战神在九天之上的轩辕剑!
  接着,雷声滚滚,一道道天雷接连劈下,丝毫不给受刑之人喘息的机会,一时间,万恶渊下火光四散,一些看热闹的小鬼被天雷劈的魂飞魄散。庚辰手持轩辕剑,不断抵挡从四面劈来的天雷,许是知道抵挡之人力量强大,天雷一道比一道猛烈。渐渐地,庚辰露出了疲弱之势,奈何天雷还在不断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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