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竟是绝情神尊的白月光——金明之
时间:2022-04-06 07:57:23

  她疼的蜷缩起身体,努力的睁开眼睛想要再看一看玉清府。
  一道白色的身影朝她飞来,笼罩在她身上。
  承晚陷入一片黑暗中,接着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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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承晚被阳光照醒。
  她睁开眼睛,反应了半天才认出这是自己的卧房。
  她的卧房就在泫清池旁,这会儿热烈的阳光照在池水上,又悠悠荡荡的折进她的窗内。
  她坐起身,抬手看了看,自己完好无损,九颗金莲子也好端端的系在自己手腕上。
  再运气试试,气息流畅,法力纯深,自己竟已经飞升上仙。
  承晚回忆起历劫那夜,一骨碌爬起身往外面跑,同端着脸盆的君汝师兄撞了个满怀。脸盆里热气腾腾的水浇了君汝一头一身。
  君汝一抹脸上的水渍,看清眼前的承晚,一点也没气恼,倒是十分惊喜:“我的小祖宗!你醒了!你可算醒了!!我正打了热水想要来替你擦擦脸。”
  承晚顾不得其他,抓着他问:“师兄,我明明记得当时我只挡了两道天雷。按理说我这会儿早就应该魂飞魄散才对,怎么反而还飞升上仙了!”
  君汝笑呵呵的:“你说为什么?若不是大师兄替你挡了最后一道最凶狠的天雷,只怕你这会儿早又变成只花骨朵了。”
  承晚震惊非常,竟是苍濬替她挡了最后一道天雷吗?
  “可是……”她有些不可置信,“可大师兄不是在生我的气么,又一直对我冷冰冰的,怎么会这么好心,巴巴的来替我。”
  君汝皱眉“啧”了一声说:“你这小丫头好没良心,若我是大师兄,听见你这番话只怕要直接被你气死过去。”
  见她还是一脸不相信的样子,君汝说:“你只历了前面两道并不算厉害的天雷,就已经睡了快一个月。大师兄可是实打实的替你挡了最后一道最凶狠的天雷,直到现在身子还没恢复利索。你睡着的这一个月,大师兄不管自己多难受,每天都会过来瞧一瞧你,还隔三差五将自己精纯的修为度给你点,不然你也不会这么快就醒。你自己想想,刚才那番话该不该说?”
  承晚这次是真真的被惊掉了下巴。
  她将君汝的话细细消化了半天:“你,你说的可都是真的?”
  君汝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摇摇头:“我为何要诓你?”
  承晚呆立了半天才恍若大梦初醒,提裙朝苍濬的卧房跑。
  苍濬的房门开着,他正坐在案几前看书。承晚气喘吁吁跑过来,苍濬一抬眼,眼底一片惊喜。
  “你醒了。”他放下手中的书卷,声音依旧平淡,只是其中带了点不易被察觉的虚弱。
  承晚打量着他,脸色比之前确实有些苍白,嘴唇也没有从前那般鲜红。
  她抑制住心中的汹涌澎湃,规规矩矩的对着苍濬郑重拜了一拜:“承晚飞升上仙,特来拜谢大师兄救命之恩。”
  苍濬摆摆右手,抿抿唇说道:“无需言谢。你我同门,这是应该的。”
  承晚一双杏眼看向他,眼波如水,似有无限柔情:“只是因为你我同门而已吗,大师兄。我在你心里,到底……到底是不是有些不一样。”
  话音刚落,承晚一张白净的面庞就已经羞成粉红色,但那双明亮的大眼睛还在勇敢的同苍濬对视。
  承晚倾心苍濬,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但如此直喇喇的说出来还是头一遭。
  苍濬有一瞬的慌乱,别开视线,轻咳了一声。
  “我对你上心,不过是受了师父的嘱托。师父不问世事,但对你格外疼惜,既有了师傅的吩咐,我自然无有不从。你也无需放在心上,对于你……你们,我作为你们的大师兄,当然都是一视同仁,没什么特别的。”
  这一番话如同一桶冰水将她浇了个透彻。
  时间太久,她已经忘记当时是如何从苍濬的房中出来的,往后一段时间她也过的浑浑噩噩,平日发生的琐碎事情早已没了印象。
  在她飞升上仙后不久,苍濬就历了九道天雷飞升上神。
15章 马球
  那时苍濬的身子还没恢复利索,谁也没想到他的劫能来的这么快。大帝出门游历,不在府中。苍濬算出了自己将要历劫,将府中大小事安排给了郁洺和华温,借口说自己要闭关修炼就进了后山。
  苍濬走后不久,有一天晴空朗日,承晚正跟君汝下棋。忽的飞沙走石,风云突变,白昼瞬间陷入黑暗之中。
  他们那时还嘀咕,是哪位神仙又要历劫。直到滚滚天雷一道接一道降到后山上,他们才反应过来,历劫的竟是苍濬。
  他们几人顾不上裹头挟面的狂风,往后山飞奔,却在进山处被苍濬设下的结界给挡了回来。
  苍濬的修为远在他们几人之上,所以他设的结界没有一人能够解开。
  承晚哭的撕心裂肺,只想让天雷降一道到自己身上来,好为苍濬分担一些痛苦。
  不知过了多久,云散风尽,天地重回光明。同时,苍濬所设的结界也随着天雷的结束消失于无形。
  结界消散,他们都知道意味着什么。
  几人就站在进山处,呆呆望着静幽幽的后山,谁也不敢先开口说话。
  承晚抹了把眼泪,甩开步子朝后山跑。见她飞跑,其余几位师兄才陆续跟上。
  她一口气跑到大帝闭关修炼的石洞门前,看着紧闭的石门停下脚步。
  “师妹……”郁洺的声音有些哽咽,“仙人历劫向来是很难的,尤其是飞升上神的劫。大师兄还这样年轻,你……你要看开些。”
  承晚的心翻搅着疼,若不是苍濬前不久刚替自己挡了一道天雷,身子还没恢复利索……她不能再想下去。
  她提了口气,硬生生将心中的疼痛压下去,抬手推开石门。
  一道白色的身影伏在地上。
  她飞跑过去,将苍濬扶起来。他浑身上下血迹斑斑,面色青白,冰的要命,仙气微弱只剩了几缕游丝。
  不过万幸,他还有呼吸。
  几个师兄围上来,七手八脚将他背起来,赶紧送他回卧房。
  他们回到府中的时候大帝也已经到了,幸而有了大帝精纯深厚的修为,苍濬才算是捡回了条命,飞升上神。
  承晚对苍濬是既感动又自责,她深知若不是因为自己,以苍濬的修为来说,九道天雷是不会让他狼狈成这个样子。她收了贪玩的心,成日在苍濬房中照料,直到他转醒。
  承晚有些恍惚,苍濬的身影和眼前打马球的少年重叠在一起,让她分不清此刻是现实还是回忆。
  苍濬有个习惯,左手总是紧紧握成拳头,用右手持剑。承晚这些日子发现顾谙之也是如此,他的左手总是无意识的蜷成拳头放在身侧。
  正走着神,马球场上惊呼一阵。
  承晚定睛看过去,是一匹马被球击中了腹部,马儿受惊扬蹄,将马背上的学子狠狠地甩了好远。
  顾谙之他们停了训练,赶紧围上前去。承晚一看,心里只道不好,凡人从这么远的距离摔下来,只怕凶多吉少。想到这里,她也赶紧出了厢房往训练场去。
  万幸,那学生只是摔断了腿,不伤及性命。众人听见大夫这样说,都松了口气。尤其是孙九台,他可不想自己的清晖书院再出什么幺蛾子。
  他刚松了口气,紧接着又犯了难,马球队一共四人,如今伤了一人,该由谁替补上场?
  这四人是孙九台千挑万选才选出的马球高手,若是随便再换上一个,只怕战斗力会大打折扣。
  正犯愁,顾谙之先开了口:“孙掌事,学生冒昧有一问。”
  见孙九台目光看过来,顾谙之接着说:“既然学生中已经没有精通马球的人了,不知夫子们可否上场?”
  这句话一出,孙九台眼睛“唰”就亮了,对啊,他怎么没想到呢。
  他一眼看见身旁的承晚,上前问道:“沈夫子可会马球?”
  承晚点点头,又摇摇头。
  孙九台有些纳闷:“沈夫子既点头又摇头是什么意思?”
  承晚解释说:“我年少时确实会打马球,并且打的并不算差。只是如今我已经七万……不,不,七年没打了,不知道还能不能行。”
  顾谙之的眼神锁紧在承晚身上,虽然她说的模糊,但他依旧清晰地听到了“七万”两个字。
  他倒吸一口冷气,难道沈夫子的本意竟是想说七万年不成?
  顾谙之眉头紧锁,愈发觉得承晚捉摸不透。
  孙九台和周围众人没人在意到承晚的口误,替她牵来一匹马让她上场试试看。
  承晚不好再推辞,翻身上马,动作倒是十分娴熟利落。
  球哨一吹,七宝球随着球杆舞动上下翻飞,令人眼花缭乱。顾谙之仿佛看出了承晚的生疏,一直策马在她周围给她送球。
  承晚慢慢的找回了些感觉,挥杆连进好几球,连一旁观战的孙九台也忍不住拍手叫好。
  冬日天短,一场训练赛打完,乌金已经西沉。承晚累的气喘吁吁,冬日里也出了一身酣畅淋漓的汗。
  顾谙之先翻身下马,走到承晚马下仰头看着她:“沈夫子,往后我们一周练习两次可好?”
  承晚累的不想说话,只点点头。
  顾谙之看她这幅样子知道她是累惨了,伸出胳膊来让她撑着下马。
  承晚撑着顾谙之的小臂跳下马背,腿竟还有些酸软,想来是刚刚一直用力夹紧马腹的缘故。她感慨自己果然是年龄大了,精力难敌从前。
  顾谙之十分细心地转动了下脚步,替承晚挡住北边吹过来的风。他说:“冬日天冷,夫子又出了一身汗,若是被风吹到只怕会感伤寒。”
  承晚冲他笑了笑:“多谢谙之了,是出了不少汗,不太舒服,我准备这会儿回去沐浴。”
  顾谙之却抬手指了指不远处的一排点着灯笼的小房子:“冬日沐浴还是去浴房比较暖和。不如夫子先去,学生回厢房给夫子拿换洗衣服。”
  承晚心里陡然一惊,连忙摆手:“不不不,不用了,不用麻烦了。我还是自己回厢房里洗。”
  说完又心虚的补上一句:“这样自在一些,嘿嘿,自在。”
  她如此激烈的反应倒是让顾谙之有些意外。
16章 来客
  虽说厢房里有单独的净房,但冬日天冷,浴房里随时供应热水,比厢房里暖和的多,所以入冬后大家都会选择去浴房沐浴。
  既然沈夫子如此抗拒,那便算了。
  顾谙之回道:“既如此,还请夫子回房中静候片刻,学生去浴房给您多打些热水来。”
  承晚回了房中,瘫坐在软椅上,累的一动也不想动。眼瞅着天黑下来,屋里昏暗一片,她也懒得去点蜡烛。
  就在她迷迷糊糊要睡着的时候,顾谙之来了。
  他两手各提一只木桶,里面的水还在散着袅袅热气。
  顾谙之看她恹恹的模样,知道她是累坏了,将水提进里间之后出来给她点上灯。
  “夫子若是太累,明日学生再去问问其他人还有没有能上场的。”他柔声说。顾谙之也不知道为何,自己对着沈夫子时总是会不自觉的放轻声音,生怕惊扰到她。
  承晚蔫蔫的摆摆手:“没事,我就是多年不打有点生疏,勤加练习就好了。”她微微仰头看着眼前高大的男子,心里还藏了一句话没说出口。
  同顾谙之一起打马球就好像回到了当年的玉清府,这种奇妙的感觉让她有些欲罢不能。所以她私心作祟,很希望同顾谙之一起训练比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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