竺勾唇,手指从她的腕口抚过掌心,勾了一个圈圈,这才松开:“春花曼舞,轻落肩头;清儿若不喜欢,拂去就好,莫要上心啊。”
此时梨花扑雨,冷莹莹的一片,犹如碧海深处的一簇明珠,无穷的幽,也无穷的魅——
清不屑:“当然不会上心。”
一转身,她却偷偷笑开:挺有趣的。
……
红与穆,途经书院□□,看到这一幕。
穆正要上前,却被红拦下:“这是书院,不可喧闹!等问清楚了,再理论也不迟。”
清走近。
红问:“你与他(竺)是怎么了?”
清的眼里只有穆,白皙的脸上氤氲红霞:“没事。”
穆蹙眉。
红再问:“你们之间真就没事吗?”
清几分茫然:“是没事呀。”
于她而言,这话里没有包庇,亦没有作假:蜻蜓点水,涟漪起伏,一个路过,一个无心,只是平淡的擦肩而过,论什么事呢?
可惜不是每个人都如此理解。
穆愠色,径直把清拉走。
红落单,她自认为心思缜密,整件事虽然只见表面、结局未明,但梗概已描绘心中,并深信不疑:竺向清示爱,清表态模糊;看到这一幕的穆,对竺心存不满。
(未完待续,详见下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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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竺择麟觊觎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于穆昇讨厌他也是应该的。”尊者开门见山,“但我不明白红夫人想表达什么?”。
“既然这两人之间,本就存有矛盾,那么当年的凤凰族一案,就不该由他做结案复核!”红夫人点明主旨,“于穆昇就借着这一个机会,拉拢与他亲近的其他家族,把那些人所犯的错事、糊涂账,都转嫁到了竺择麟的身上,然后——”
红夫人眼眶泛红,隐隐泪光,她有话想脱口而出,却被硬生生压下,停顿后换了另一句,神色也恢复如常:“然后那些受了恩惠的家族,对他感恩戴德,他们孔雀一族就此获益,稳据第二家族。”
“盖棺定论的事,莫要重提。”尊者声音低沉。他口中说着“盖棺定论”,其实内心也有疑惑:当年于穆昇的结案陈词,部分确实与事实相悖,但论道“就此获益”,又好像不是这么一回事;而且,结案之前,于穆昇特地来找过“大哥”(尊者的老师,翼云天的父亲),只是那次的两人密谈,自己被留在外面。
“生厌归生厌,是非公道还是应该摆得明白;不然若总是被蒙蔽,为有心之人做了嫁衣,岂非就是旁人眼中的狼狈为奸?”红夫人笑得抚媚,“您不也一直对此心存疑虑?”
尊者一怔。不错,他是有疑虑,但从未与人说起!这就是平日里常说的“每个人都有秘密,见不得光”。
秘密有些是所见所闻,但有些只是所思所想:未得事件经过,仅凭细枝末节,就在心中勾画全貌。这与“探案”类似,又不尽相同:探案的最后,必须得到犯人的承认,方才定论;但“所思所想”没有这么严谨:自认为逻辑清晰,就在心底盖棺定论。
这既然是个人“臆断”,就可能偏差,所以尊者不会与人说起。但若是被人窥视内心,再加以诱导,臆断就极易被放大。正如凌晨时分,迷雾中行进,本就精力不济,方向难辨,此时出现依稀荧光,排列成线,人就容易被引领,不知不觉中走进歧路——
秘密、诱导,续加归原效应,所以我这是被施了“噬魂咒”?尊者一抹自嘲。
第52章 是谁撩拨了心弦?迷人的反派(2)
承接上章:未完待续的部分
(一)人物:孔雀家清解语(清)、于穆昇(穆)
两人穿过高高低低的藤架,路过疏疏离离的桃红,直到走进郁郁葱葱的竹林。
四目相对,清的脸上浮起红晕。
穆的手穿过发丝,轻抚后项,渐渐贴近。
清闭上眼。
预想中该来的吻,却迟迟没有落下。
她睁开,发现穆正认真地看她,脸上阴晴不明。
她忐忑:“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