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红楼]林氏第一神医——顾四木
时间:2022-04-06 09:06:00

  贾赦到底不是啥文化人,骂人觉得不够狠不解气,还是打着更痛快。很是抽了贾琏一顿,这才掉转扇子指着门:“还不快滚!”
  然后又让贾琏滚回来,喝骂道:“再叫我知道,腿不打折了你的!滚吧!”
  而贾琏叫贾赦这一顿暴打,不得不放下了娶尤二姐的念头,起码近期是不能了——因为脸上被抽的都是印子,也没脸去见尤二姐。
  等回了房内,贾琏不免问凤姐儿,是不是她去向贾赦告的状。
  凤姐儿一点不含糊,直接点头:“老爷虽然平日也好个小姨娘,但对二爷这件事说的一点错没有,这孝期里与旁的时候岂能一样?我难道能看着二爷犯下大罪,被人夺了官,连带着我的诰命也没了,以后巧姐儿的前程也没了?”
  贾琏面对王熙凤一向气短,只好先把这件事放下,又问道:“那珍大哥哥被人告到官府去,也是你做的不成?”
  王熙凤发挥了十二分的演技,先茫然道:“什么官府?”
  然后才反应过来似的啐了一口道:“二爷把我看得也太糊涂了,我告诉大老爷这事儿是为了让二爷改过,正是免了叫外人抓住把柄告官。难道我还会去告珍大哥哥不成?胳膊折了往袖子里藏的道理我难道不懂?宁国府倒霉对咱们家有什么益处?”
  几连问把贾琏给问懵了,也被凤姐儿说服了。
  于是只好躺下“哎呦”着说脸疼身上疼,又让凤姐儿给他去找药敷上。
  凤姐儿报以冷笑,关怀道:“二爷放心,去告诉老爷太太前,我曾令晴雯去问林院正讨了些治伤的药回来,更特意给二爷求了一个方子,林院正说了,只要被打的还有口气,就都能治好。就是这方子格外苦些,二爷若是疼的厉害,我这就让平儿去备药?”
  听着凤姐儿的口气,贾琏就知道这药绝不是一般的苦,于是立刻闭嘴,连叫唤都不叫了,只敢小声的吸气。
  而凤姐儿就坐在一旁,拿出给巧姐儿做了一半的肚兜来慢慢缝着,时不时抬头欣赏一下贾琏淤血逐渐在变色的脸:只见抽出来的伤痕因轻重有别,有的变青,有的变红,有的变紫,还七彩斑斓的怪好看。
  而贾琏若是哪一会疼的吸气声大了,凤姐儿就要盯着他问一句要不要喝药。
  给贾琏折腾的痛苦不堪,连疼都不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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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宁国府贾珍父子的日子,却过得比挨了一顿暴打的贾琏还要痛苦。
  原本,那察院收了银子,又素来跟王子腾关系不错,就准备替贾家把这事抹了,次日回堂就说张华无赖诬告良人,还命差役打了张华一顿,就把他扔出了察院。[1]
  按说这事也该完了。
  谁知这张华被扔出去后,正巧被一位路过的新任御史捡到了——之后的事情,就发展的太快,以至于宁国府完全懵了凌乱了。
  那位新官上任的御史,原就是个斗鸡的脾气,天天在朝上想抓个人弹劾下,正巧在察院外就捡了个说国公府仗势欺人,自己告官反被打的百姓,那真是久旱逢甘露。
  弹劾宁国府三品将军贾珍的折子,次日就递到了皇上案头。
  皇上闻此八卦,不,闻此孝期内的违矩行止,只道令人发指,立时将此折子共诸朝廷,命众臣议,该不孝行止是何罪名。
  正所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何况贾家还没‘死’呢,亲朋故旧还是有的,朝上总有替他们家说好话的。自然有四王八公的老亲站出来道,此事纯属污蔑,只说贾敬去世的时候,贾珍于棺前悲痛过甚,都哭出了血泪,可见孝顺,必是有刁民诬告。
  皇上看着朝上众臣,露出迷惑之色:“俱卿所言与御史所奏,这宁国府贾珍,倒像是两个人一般,一个纯孝至极,一个却是悖逆无礼。这等大事自不能冤了一个人去——若落下个不孝的名声,以后还有什么脸面做官呢?”
  朝臣们只听皇上用一种散漫的语气一锤定音:“宁国府到底是国公府邸,察院就暂且退下,命刑部派人细细的查吧。”
  此话一说,那还想继续为贾珍说话的人,俱是缩了回去。
  四王八公彼此都是熟络的,谁不知道谁,贾珍在家里究竟是纯纯守孝乖乖做人还是日夜纵酒调戏妻妹,大伙儿心里都有数。原指望着皇上能看在其祖宗功绩上,放一马仍旧让察院去查,把此案结了了事,如今看来是不能了。
  听话听音,皇上方才的意思,分明是要有此‘不孝之举’,就没有脸再做官了。
  这岂不是夺官夺爵之意?
  本来念在故旧份上,都走出一步准备说两句好话的北静王,又装作走错了退了回去:可别把自己搭进去。
  顶多下了朝,给贾家送个信,就已经是顾念世交之谊了。
  同样这么想的,还有史家等人家。于是这一日,朝上没什么人替贾珍说话,倒是下了朝大伙儿不约而同卖起了人情,贾珍就惊恐地收到了来自好几户人家的示警消息。
  这时候他才终于慌了起来。
  他先打发贾蓉去请贾琏,想让贾琏赶紧把尤二姐娶走——贾珍想着尤二姐一过门,那就是贾琏的二房了,他只说从前尤二姐姊妹无依无靠,暂住他这个姐夫家,等着嫁人就是了。
  对外的理由他都想好了:自己才不是与妻妹有私情,否则怎么会郑重办嫁妆让她嫁人?!
  谁知贾蓉跑了一趟,捂着脸回来哭道:“琏二叔叫那边大老爷打了个爬不起来,正在家里躺着呢,是再不能娶二姨的了。”
  贾珍看着贾蓉捂脸,就恼火喝骂:“打了你琏二叔,你捂着脸嚎什么丧呢。”
  贾蓉才敢放下手,让贾珍看自己手上五个手指印:“那边琏二婶子知道是儿子牵线,想让二叔偷娶二房的事儿了。这不,给了我一个大嘴巴。”
  贾珍气的眼冒金星。
  父子俩正说话,又见尤氏急急忙忙走过来,说是有刑部的官员到了,要见贾珍。
  贾珍走出去一看,不免着慌。
  这位刑部蔡大人,是朝中有名的铁面阎王,当年就是他随着大皇子下江南处置金陵府尹侵吞土地一事。
  当时别说四大家族轮番让当地族人出面说和不好使,就连大皇子的面子,这位都不给,硬是顶着大皇子的压力,在江南兢兢业业办差,把宋舟一案查的明明白白才回京上报。
  如今那金陵前府尹宋舟已经到流放地开始为国放羊了。
  贾珍看见他真是又头疼又畏惧。
  蔡侍郎看到贾珍,却是露出了微笑:这府上他素有耳闻,早就想查查了。
  叫他说,把这府上的男人挨个拉到刑部去审,只怕也没几个冤枉的。
  贾珍到底是个无法无天惯了的人,真被刑部侍郎追到家门口,倒生出一种无赖勇气来:尤二姐尤三姐都是未出阁的姑娘,也勉强算是个官宦之家的女子。外头风言风语不好听又怎么样?传得再有鼻子有眼又如何?难道刑部还敢把尤二姐姊妹带上大堂去审问?
  若真是这样,贾珍先要告刑部一个威逼弱女,毁人名节之罪。
  贾珍倒想看看这传说中的蔡侍郎能拿他怎么办。
  因此,当蔡侍郎问起弹劾中‘霸占妻妹,孝期父子聚麀之诮’时,贾珍整个人都支棱了起来,像是遭受了极大的诽谤一样暴怒了。
  “岳父已然过世,岳母无依无靠家计艰难,我常帮衬些难道有错?何况平素岳母与两个女儿也只是在自己家中过活,这回是因我们府中大丧,实在里外忙不过来,这才请了来帮着看家的!”
  “这造谣生事之人,实在是可恶!这样的闲言碎语泼在女子身上,可不是逼她们去死?”
  “这等流言,当真是奇耻大辱,我府上到底也是忠臣良将之后,不容这般污蔑,还请刑部定要为我们家洗脱了冤枉才好!”
  倒是把锅甩给了刑部,要刑部给他一个交代。
  蔡侍郎看了他半晌,忽然笑了笑道:“其实外头这些话实在难听,我也觉得大人府上不至于此。”
  “不过女眷虽是不好上堂见人的,但家里下人总没问题了吧。毕竟这内宅阴私之事,向来最难证清白,贾将军说的有理,若是不彻底澄清一二,岂不是逼贵府两位女眷去死?”
  这用贾珍的逻辑打败贾珍,把贾珍给说蒙了。
  “下人们……懂什么,多半上了堂就软了,只怕胡言乱语。”贾珍这话一说,其实就显得苍白无力起来。
  然而蔡侍郎居然点了头,似乎是接受了这个解释,倒没有如贾珍预料的一样,咄咄逼人非要提审宁国府下人,只是道:“也有理,贾将军不必多虑,我今日来不过问问情形罢了。”
  “对了,我听说贾将军近来居丧,觉得子弟不能去书堂,便也在家中设上靶子,请一二亲友演练下习射?”
  这话题天马行空的,贾珍都转不过弯儿来,只好懵懵点头。
  蔡侍郎要的就是贾珍点的这个头,于是微微一笑。
  转头见旁边小吏将两人一切对答都记录下来,就请贾珍盖个官印,他好就此离开。
  而贾珍见蔡侍郎亲自走了一趟,居然都没提审府中下人,贾珍还颇承他的情。
  心道:金陵之事蔡侍郎虽没给脸面,但那宋舟到底是外放的官员,到了我们这等京城中的公侯府邸,这蔡侍郎还是通达之人,知道得过且过不得罪人的道理。
  贾珍自以为想通了,立刻就盖了印,顺道还邀请蔡侍郎来日一起习射,甚至暗示了一句:“什么人都不用带,我们府上有好孩子服侍呢。”
  蔡侍郎呵呵而去。
  之后刑部火速请了近来曾往宁国府‘习射’的世家子弟们,挨个问去。
  他从前就听说过,宁国府这孝期内举行的习射,可不是什么正经习射。
  这些纨绔子弟就算自己糊里糊涂还想替贾珍瞒着,家里大人们但凡明白些的,也是不肯的,此事可是经了圣谕的,要再有隐瞒,耽误的就是自家孩子的前程,于是打着骂着叫他们将素日去宁国府所做之事一一写出来。
  然而这些大人在看到子孙们,清楚招供了去宁国府‘吃喝为乐、临潼斗宝,娈童歌姬,嫖赌俱全’的时候,恨不得再死捶他们一顿!
  而家长们总有一种痴心,觉得孩子坏了也是别人带坏的,所以倒有几家公侯伯爵来拜托蔡侍郎,请他快把贾珍这颗毒瘤拔了才好,要不然,连他们家这些‘好孩子’也给带坏了。
  对这种观点,蔡侍郎持保留意见。
  但他很快还是把关于宁国府的罪证整理了出来。
  与贾珍想的不同,蔡侍郎根本没想取证宁国府男女关系混乱这件事,毕竟男女之事,除非当场捉住,否则都可以抵赖,传言可不能做证据。
  而大周律法,以奴告主,也没啥好下场。宁国府的奴才,是一家子都在府里的,估计为了亲人也会咬紧牙关不吐露贾珍的罪行。
  于是蔡侍郎直接隔山打牛,放下宁国府内的男女阴私,只奔着宁国府贾珍守孝期‘召聚人口赌博,公然观优聚乐’等罪名去了。
  反正结果都是一样的,孝期行此等劣行,大不敬。
  人证数目众多又罪证确凿的一份折子递上去,皇上当朝‘表示震惊深切动容’,然后痛心疾首在龙椅前踱步两番,怒道:“朕以孝治天下,却不想朝中勋贵就出了这样鲜廉寡耻之徒。这岂不是朕治理朝纲不严的罪过?”
  而这时候,忠顺亲王站出来落井下石了:“此等表里不一之人,实乃欺瞒圣上,他居于国公府院内,陛下如何得知?”
  又道:“臣深佩陛下仁孝过人,还记得,当日太上皇龙驭宾天,陛下悲痛吐血,可见孝义。却不想朝中竟有这等人,好在各国国君已经离京,否则岂不是丢脸丢到外夷去了?”
  皇上有点意外,忠顺亲王一般都是背景板,怎么今儿忽然开口,还慷慨陈词地捶贾家?
  说来这忠顺亲王,乃是太上皇的一位庶弟,看这给的封号,就知道相当于襄王,都是早早被放逐出皇储之争,专门躺平负责忠于顺服新君主的王爷。
  他在京中威势、地位皆远不如比他还小一岁的绍王。
  但到底也是皇上的叔叔,平时忠顺亲王就乐呵呵听戏看曲儿,美滋滋过安闲颓废的小日子,人人自然也敬着他,没人专门去得罪他。
  可就连这样的人,都是跟贾家有梁子的——忠顺亲王是个实打实的票友,非常爱听戏。
  忠顺王府里养了四五个戏班子,里头都有名角,有京里出名的台柱子。
  这也是忠顺府上花销最大的去处了,连绍王府有时候办宴席,都会借一借他的戏班子,可见出名。世家公府都以年节下能请到忠顺王府养的戏子来串两场戏,为光彩颜面之事。
  而忠顺亲王这几年最看重的就是一个本名叫蒋玉函,戏名为琪官的戏子。
  当然忠顺亲王这‘看重’里,多少带点桃色意思了,故而更视之为禁脔。
  可谁料这琪官出去应酬,就跟贾宝玉关系好了起来,互相还送了红汗巾子,彼此感情好得不得了。
  这事儿原本是瞒着忠顺亲王的,还是琪官有一回乍着胆子从忠顺亲王府跑路,不想再伺候这位老王爷,忠顺王爷发怒命人到处去寻,才知道了这件事。报信的人只说荣国府那位衔玉而生的公子,跟琪官关系好的没边儿。
  这给忠顺亲王老人家气坏了,当即命长史官去荣国府找贾政要人。
  虽然贾宝玉耐不住贾政的询问,当场就交代了琪官的去处,也让忠顺王府找回了琪官,但这个不痛快忠顺王爷还是记下了。
  他不是个常上朝,更不是个管实事的王爷,这件事记在心里,原也没法立刻拿贾家怎么办。
  可搁不住贾家这不是自家出了事要倒霉吗,当然不妨碍忠顺亲王来添一把土。
  而忠顺亲王除了捶宁国府,顺便还把皇上的仁孝搬出来渲染一下,当着众臣给皇上抬轿子:毕竟当时太上皇过世的时候,京城戒严,只有他们几个老王爷在跟前亲眼见着,由他们说出来最有说服力。
  平时白眉赤眼的不好提这件事,而今日借着贾珍,正好可以捧一捧皇上,讨好下帝王。
  果然皇上和颜悦色对着这位平时不大见面的叔叔点头致意。
  事已至此,宁国府的结局就没什么太大的意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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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日,林姜坐在太医院,慢慢磨着一味珍贵的草药。
  这是她从盲盒里抽取到的一株【九阳草】,专治血脉不通并虚寒之症,倒是正对着周家的宿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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