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晚,不是说了也喜欢我吗?”
乌桃的脸有些泛红,清冷的眼睛亮亮的,像喝醉的仙女。
看得迟弈招架不住。
虽然他明明记得自己原话说的是。
不是妄想。
……虽然这样理解也对。
但是乌桃有点不对劲。
迟弈回想了一下。
拍卖会临近结束的时候,她看起来很开心,多喝了两杯茶几上的红酒。
一上车没多久就睡着了,他还以为是累了。
酒量这么差?
头一次见乌桃这么可爱的一面,迟弈轻笑起来,肯定了她的观点:“确实有用。”
被肯定了以后,乌桃盈盈一笑,钻在他怀里哼唧了声:“喜欢我真好。”
“现在可以去睡觉了?”
乌桃乖乖地点头。
然后像只撒娇的猫一样,身体的整个正面紧紧地贴着迟弈,下巴仰起来。
看着他说道:“那你要和我说晚安。”
“晚安。”
“不对。”
乌桃有点不满,咬着唇像是在努力回忆什么。
然后恍然大悟一样:“你要说。”
“宝贝,晚安。”
她说完红着脸看着迟弈笑,他的体温逐渐升高,心脏剧烈跳起来。
而后按捺不住,又轻柔地,在她唇上啄了一口。
声音沙哑得不像话。
“宝贝,晚安。”
作者有话要说:
就跟我说,甜不甜!
第18章 你凶
第二天上午, 乌桃从柔软的大床上苏醒,偌大的房间内充盈着明媚的日光。
别墅内一直温暖如春,她慵懒地在床上伸了个懒腰, 微微起身将一边的抱枕放在床头, 半躺在床边拿起了放在一边的手机。
用指纹解锁前,她恍然想起,昨晚似乎做了个梦。
梦里有她和迟弈, 很零星的片段, 只知道似乎是个好梦。
大概是因为昨晚迟弈跟她说了那句。
“不是妄想。”
她的心意原来并不是独角戏。
他也从来不抵触自己的主动靠近, 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来日方长,他们还有很久可以慢慢相处。
打开屏幕。
乌桃看到自己的通知推送,发现今天的热搜上挂着迟弈。
点进去一看, 是他抱着自己, 在拍卖会的隔间被媒体围堵。配文后面还跟了他昨晚豪掷千万给她买项链的消息。
以前只知道迟弈地位极高,他所掌管的集团也是顶尖。但是从来没想, 原来商业上的人物也能因为这种感情变故登上多时娱乐和新闻平台的热搜。
她往下翻了翻评论。
【这谁?哪个小鲜肉吗?】
【天呢555, 我的梦中情人有女伴了?】
【有一说一, 这个女孩子身材也太好了吧, 可惜没露脸, 什么都看不见。】
【钞能力,酸了。】
【郎才女貌, 难道好事将近了吗!】
【他不是不行吗?再有钱又怎么样, 女方肯定是图钱。现在这年头, 倭瓜有钱都有人扑, 这么帅的帅哥, 可惜是个不行的。】
【楼上能不传谣言吗?你们这都是造谣,小心被告。】
……
评论大多都不认识迟弈是谁。
只有少部分人争论的很激烈。
她听梁嫣说, 迟弈一向很少出现在大众面前,所以网上关于他的个人信息并不多。只有两年前在国外参加会议时被媒体拍下来一次,一张的黑色西装照,在网上很是火了一阵子。
乌桃粗略地看了一遍,被前排的几个评论吸引了。
她神情有点古怪地,点开了那条说迟弈不行的评论下的“更多评论。”
【姐妹有瓜吗?】
【也给我听听!!!】
【你们去迟弈的超话看啊,很早以前有据说是他的高中同学发的消息,说的跟真的一样。】
超话?
顺藤摸瓜的,乌桃也摸到了迟弈的超话。
一个明明不是明星的人,超话居然有几万粉丝。
据她所知,迟弈连社交软件都没下。
她很快就找到了刚刚那个人所说的“高中同学”的发言。
帖子上这样说。
【真人真事,我以前和他是高中同学,隔壁班的,不也知道些。迟弈以前高中的时候喜欢他们班班花好像,那个班花虽然漂亮,但是特别高冷,他轰轰烈烈地追了好长时间都没追上。后来是高中毕业吧,有一回我去亲戚家,偶然看见了他俩在一块吃饭,看迟弈的样子应该是在一起了,再后来我也没见,听朋友说俩人分手了。我为什么说他可能是哪方面有问题,主要是那回我也吃完饭要走的时候,在小巷子里不小心听见了他自己亲口说的,“我要是行我能忍?”再后来迟弈就再没交女朋友,估计也是怕男性尊严受挫的,这么有钱一大帅哥,以前喜欢他的人多了去了。可惜不能人道,我都替他觉得可怜。你们这些人找意淫对象,显然他不合适。要脸,匿了。】
这人说的头头是道,有理有据,也没有言辞激。
看起来的确非常可信。
但是她看完以后,心情有些一言难尽。
因为她本人就是那个前女友。
还记得当时她问迟弈,他们两个为什么分手,他告诉自己是和平分手。
难道不是?
再一个。
以前的她这么欲/女吗……会因为这种事情分手。
乌桃的脸颊飞上红晕,不禁想起昨晚在拍卖会的走廊,迟弈贴在她耳侧,暧昧地使坏,还亲口跟她说他起了反应。
她分明也感受到了。
……所以,这应该是不实消息吧。
嗯,肯定是误会。
乌桃自我安慰着将手机关掉,一边莫名自己为什么站在迟弈的角度去判断这件事。
毕竟行还是不行,她自己也不清楚。
乌桃起床洗漱更衣,换了条姜黄色的绸裙,细软的腰肢不盈一握。
海藻般的乌发松松散散地垂在腰际,她踩着高跟鞋优雅地踩在台阶上,看到迟弈正在打电话。
这个点马上要吃午饭了,她走下楼梯,梁伯和梁嫣也从外面进来。
梁嫣一眼就看到了她,兴高采烈地摆着手和她打招呼。
乌桃淡淡一笑,轻声说道:“小嫣。”
她看向迟弈,迟弈正站在摆了一支玫瑰的窗前。
阳光疏疏从玻璃窗漏进来,流泻在他周身,平添了几分静谧和美好。他眉眼冷淡而专注,时不时说几句话。
认真工作的画面十分养眼。
许是感觉到背后有人出现。
迟弈一手拿着电话回眸看了乌桃一眼。
他又简短地说了几句挂了电话,似笑非笑地朝着她问:“醒了?”
有些人昨晚挺热情似火的。
就是不知道她本人记不记得。
乌桃怔了一下,不太理解迟弈为什么明知故问,只当他是晨起客套一下,便温声道:“嗯,醒了。”
看她这个反应,八成是断片忘了个干干净净,还只当自己一觉睡到了天亮。
说来离谱。
在他和乌桃的关系里,乌桃永远是潇洒走人的那个。一直在原地被撩的七荤八素骑虎难下的那个永远是他迟弈。
昨晚热情得差点没黏在他身上跳舞,今天睡醒就跟个没事人一样,还是那么清冷平静。
五年前他就是被这么翻脸不认人的,现在失忆了主动跟他说喜欢,还是一样的拍拍屁股就走人。
为了那声“宝贝晚安”彻夜难眠的只有他自己。
迟弈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对味,莫名涌上丝不爽,没头没尾地冷笑了声:“要不再喝点?”
乌桃:?
大清早喝什么酒?
她仔细地想了想。
昨晚从走廊回来以后她是多喝了两杯红酒,但是她喝完就犯困,记忆中也没有做出什么不得体的事情。
不说起来,今天早上起床的时候她身上穿着睡衣,妆也卸的很干净。
昨晚她应该是被人好好地清洁了。
清洁……
乌桃这才恍然反应来,她可能是昨晚吐在迟弈身上了。
她很抱歉地向迟弈表达歉意:“对不起,我昨晚失态了。”
迟弈黑眸紧紧地盯着她:“失态?”
“我不该吐你身上。”
……
“你放心,我以后会少喝酒的。”
……
迟弈彻底打消了让乌桃记起那件事的念想。也懒得再跟这个不负责任的人计较,随口问了句:“今天有什么打算?”
乌桃见他这么大度不计较,弯了弯眸走到大厅中间去:“昨晚小嫣约我出去逛街,我也想跟她一起出去走走。”
“逛街?”迟弈重复了一遍,神情顿时冷下来,下颚绷得很紧。
他周身气息一下子冷了下来,乌桃的心情也迅速地回落,斟酌着问道:“迟弈,不方便吗?”
她以为是自己出门会消耗人力和财力,有些抱歉地说:“你如果没空的话,我可以自己和小嫣去,什么都不买,只是出去走走。”
一边的梁嫣眉飞色舞地说:“没关系啦我可以请姐姐啊!”
刚说完看到迟弈的脸色,立马牢牢地把嘴闭上了。
在听到她说“你如果没空的话”这句话时,迟弈的神色稍微缓和了一些。
原本还以为她是想自己和梁嫣出去……
外面的世界对于现在的乌桃来说还是太危险,他放不下心。再一个,出门保不齐会见到她以前的同事朋友或是仇家,这样她失忆还活着的事就瞒不住了。
幕后的人一天揪不出,乌桃就一天不得安宁。
况且。
他也有自己的私心。
迟弈总是觉得,如果乌桃见多了外面的世界,或许哪一天记忆就会恢复。
那他就会再一次失去她。
他怕他会疯。
了许久,迟弈凌厉的气势才消弭,语气淡淡地:“我今天的确没空。”
“现在也不是时候。”
两个人间的气氛肉眼可见的不对味。
梁伯给梁嫣使了个眼色后静悄悄地离开,给他们腾出了一个相对私密的空间。
乌桃清凌凌的眼睛静静地看着他,然后点了点头,说:“好。”
迟弈的心突然一疼。
乌桃向来是个把不开心都会藏在心里的人。
如果不是以前他花太多精力去揣摩她细微的眼神,他也根本看不出,这么平静的表情下,原来她的内心并不快乐。
这个时候的表情,他太熟悉了。
那双清冷淡漠的眼神里,明明白白写着难。
乌桃很少提什么要求,可就连出去走走这样简单的愿望他都不能满足。
他觉得内疚。
迟弈软下语气,询问着:“真的很想去?”
两天我陪你……
这句话还没说出口。
乌桃掀眸看他,眼里的水光盈盈。
“不是。”
听到这个回答,迟弈有点意外。
那为什么不开心?
掂量着乌桃现在的状态,他哄着说:“那是怎么了?”
乌桃微垂着头,了好一会儿,才又轻又软的说了句。
“你凶。”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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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哄哄小作精》—【甜妹作精x妖孽冷淡】-其余预收也都会写的!喜欢的动动小手收藏一下谢谢大家了QAQ
高中毕业前,宋蓁都是同学们眼中暗暗艳羡的存在。
生的娇软动人,出入豪车,衣服从来不穿重样的,每天的饭菜都有佣人亲自送到学校里。
但凡有一点不顺心的就撂挑子不干,不称心的就立马换掉,是个众星捧月的小作精。
高考后宋蓁才得知,原来她是被抱错的假千金,真千金一直在县城孤儿院生活,明天就会搬回来。
为了亲生女儿的想法着想,她被迫离开家,开始独自生活。
从千宠万爱的小公主一下子变成没人疼没人爱的孤儿,宋蓁掉了几滴金豆子,搬到了一个毫不起眼的老破小区。
当晚,为了省钱的宋蓁决定下厨。
她十指不沾阳春水,一不小心厨房炸了,天花板一片漆黑,锅底都糊得没眼看。
屋漏偏逢连夜雨,她饿着肚子准备睡觉,外面又下起瓢泼大雨,为了省钱租住顶楼的宋蓁看着水帘洞一样的破房子,委屈的蹲在门口痛哭。
她哭的实在太凄惨。
深夜,隔壁走出来一个长得特别好看的男人。
矜贵张扬,眉眼带着点冷淡。
他穿着丝质的纯黑睡袍,手里端着杯红酒,靠在有些破败的门边,头疼道:“能不哭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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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亦从来不为任何人停留。
逢场作戏,从容又浪荡,低眉一笑的时候像个妖孽。
后来,他房子里搬进去个哪儿哪儿都得哄的小作精。
有朋友问:“裴大少转性了,真就走哪儿都带着小姑娘?”
“小姑娘磨人,不哄不行。”
第19章 拉扯
听到这两个字以后, 迟弈所有的不安、担心、压抑统统被揉碎成了一汪春水。
心悸得不像话。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激起了他无限的爱怜和保护欲,迟弈几乎瞬间就上头了。脑中疯狂叫嚣着一个念头,用力地抱她, 把她揉进自己身体的每一寸。